等再醒来,我已经被绑在黑漆漆的牛棚里。
男人在院子里打电话,说老光棍嫌我只有四岁,不肯花钱买。
他们怕被抓,不敢送我回去,最后只能砸在手里。
“你爹妈嫌你是拖油瓶,这才把你卖了!”
“要是没有我们,你早饿死了!”
“将来可得好好孝敬我们!”
十年间,他们对我非打即骂,我的肋骨被打断好几根。
烧火做饭掏粪,全都是我一个人做,手上的老茧比庄稼人的还厚。
我想过逃,但每次都会被抓回来。
也想过报警,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帮着他们遮掩。
毕竟很多老光棍还等着从他们手里买老婆呢。
直到14岁那年,我被卖去配阴婚。
他们强行给我换上红色嫁衣,塞进黑漆漆的棺材,铁钉被钉入盖板,一下两下三下......
我猛然惊醒,拼命大口喘息,反应过来是闹钟在响。
握紧挂坠,我内心的恐惧才渐渐散去。
如果不是阿然,我已经烂得只剩一副白骨。
与此同时,陆瑾琛在书房查看视频。
助理找到酒店的监控,“桑秘书赶到之前,张总已经退房。”
陆瑾琛盯着屏幕,我因为犯病而痛苦地蹲在地上。
“她手里拿着什么?”
视频放大,他看清我握着那枚挂坠。
他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更加确信我爱他至深。
连不舒服的时候,都要靠他送给的东西,才能缓解痛苦。
“墓园那边的监控坏了,暂时还不能确定放冰雕的人是谁。”
陆瑾琛沉了口气,“继续查。”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我正在喝流产后调养的中药。
陆瑾琛走过来,“又是祈福,又是喝药,你就这么想怀我的孩子?”
我没理他,谁知他打翻药碗,将我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