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生了,你说这话还有意思吗?”
我过于直白的话语让柳青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低下头,再抬眼时眼中写满了委屈。
“安雅姐,我知道你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
“我生完孩子后没有奶水,这是霍老师好不容易托人从乡下买到的羊奶,麻烦你给孩子喂喂。”
柳青青将滚烫的奶瓶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被烫到,下意识甩开了她。
我并没有用力,柳青青却尖叫一声,继而连人带奶瓶全都摔到了地上。
里面的羊奶四下飞溅,柳青青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
“安雅姐,错的是我!你别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我给你磕头,求你别针对我的孩子了好吗?”
我满脸错愕,柳青青跪下就要冲我磕头。
霍心如龙卷风一般从外面冲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柳青青抱起,又冲我怒吼。
“安雅!你做什么?”
我想解释。
可对上霍心眼神里明晃晃的憎恶,一切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徒劳。
霍心见我不说话,冷着脸做了决定。
“既然你这么容不下青青和孩子,那我们就换个医生!”
一天一夜,48个小时。
为救柳青青母子我在手术台上站到双腿发麻,换来的却是职业生涯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投诉。
看着霍心为柳青青母子忙前往后,三口之家其乐融融的背影,我的鼻间忽然一酸。
我和霍心,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步?
我家和霍家是世交,两家大人早早为我们定下婚约。
我们一起长大、读书。
甚至三年前霍家出了意外,霍启被迫下乡,被分配到最偏远、贫困的大西北,得了鼠疫命悬一线,我也没有放弃。
主动申请下调来到乡下。
水土不服几乎要了我的命,可我还是咬着牙拖着虚弱的身体衣不解带的照顾霍心。
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霍家人对我感激涕零,霍心更是拉着我的手发誓此生非我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