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一个决心赴死的癌症患者,为什么要在见面当晚给我姐下药?”
我想起汪禹描述中“突然抛锚的汽车”,想起他讲述时反复摩挲左手腕的动作——那里现在缠着纱布,却遮不住新渗出的血点。
监控截图里,他扶着小悠的右手虎口处有块淤青,形状与晓妍指甲的弧度分毫不差。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劫匪劫持”,有的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用两个女人的命,圆一个男人的谎言。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我对着微波炉里旋转的饭团发呆。
玻璃倒影里,穿黑色风衣的女人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个骨灰盒——是晓萱。
她把盒子放在收银台上,指尖敲了敲盒盖:“这是汪禹昨晚挖出来的,里面除了小悠的骨灰,还有这个。”
她掀开盒底暗格,掉出个塑胶袋,里面是团风干的血迹斑斑的布料。
“是晓妍的围巾。”
她撕开袋口,布料边缘露出参差不齐的刀割痕迹,“法医说伤口附近有纤维残留,和这个材质吻合。”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可怕,“郑先生,您说一个‘被劫匪按住’的人,怎么能腾出手来割下妻子的围巾,还藏进情人的骨灰盒?”
饭团“叮”的一声弹出,我却突然想起汪禹墙上的红漆字。
那些笔画边缘的喷溅痕迹,分明是用手指蘸着液体涂抹的——不是油漆,是掺了水的血液。
出租屋地板缝隙里的暗红色斑点,经检测是AB型血,而晓妍和小悠分别是O型与A型。
原来他早就在用自己的血,在墙上书写一场永远不会有人回应的告白。
晓萱突然笑起来,从包里拿出份文件:“这是汪禹的保险单,受益人写着‘林小悠’。
可笑的是,小悠确诊那天,他刚把保额提高到八百万。”
她用圆珠笔敲了敲“意外身故”那栏,“山区路段没有监控,只要编个‘劫匪杀人’的故事,就能拿到双份赔偿——毕竟在他的剧本里,两个女人都死了。”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我想起晓妍婚纱照上的笑容。
那抹口红的颜色,和汪禹出租屋里的空瓶一模一样。
原来他早就把两个女人的痕迹揉碎了,混进酒精和安眠药里,酿成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
而小悠临终前那句“姐”,不是血缘的呼唤,是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