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段。
我们终于看到了母亲的墓,父亲鲜少来。
已经是初夏,墓前的杂草长得很高了。
桑宁对着母亲鞠了三躬,估计也是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于是不言语,蹲下默默清理杂草。
这一簇草好像营养不良。
桑宁见我也无话,想找些话说。
突然一些画面像剧情回放一样,在我脑海里闪回——这一处的草似乎一直矮一些!
我和桑宁对视一眼,拿起旁边的瓦片开始挖起来。
不多时,便触到坚硬的物体,是一个铁盒子,已经开始生锈了。
我迫不及待拨开上面的泥土,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支64式手枪。
我把手枪收进包里,把铁盒子埋了回去。
桑宁盯着那枪看了良久,没有多问。
这山并没有开发,我们要赶在天黑前下山。
行至一半,突然狂风大作,大树被风卷得剧烈摇动,呜咽不止。
才12点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像一场灾难电影。
现在骑虎难下,上山下山都很困难。
不躲起来树会被吹断,会砸到人。
桑宁护住我的头。
这附近有山洞的。
我凭借记忆,找到了一处山洞。
山洞不大,我俩蜷缩着堪堪躲进去,只能维持着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他的脸对着我,呼出的热气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我默默把脸别向了另外一边。
却听见一阵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仿佛能盖过外面的狂风暴雨,我分不清是桑宁还是我自己的心跳。
桑宁打开手机手电筒,从冲锋衣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递到我嘴边。
我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块,不吃了。
他也不劝,顺着我吃的地方,也咬下一小块。
我的心像大雨将至,一片潮湿。
你为什么不走?
总不可能是为了和我白头到老吧?
我问桑宁。
他笑了:为什么不能是呢?
我可以放你走。
过了今天,你想走也没办法了。
我们一起等雨停吧。
桑宁摸了摸我的头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雨停了,初夏的风将这一刻凝固,用阳光镶上金边,永永远远嵌在我心底。
6 血色圆舞曲那铃兰花手链以后不要戴了,我会给你买个更好的。
婚期前一天,桑宁对我说。
教堂里,《婚礼进行曲》中,桑宁手持白玫瑰捧花,在尽头等我。
我挽着父亲的手走向他。
你问问他,当年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