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混杂在一起,却掩盖不住那股自进门起就萦绕不散的腐朽味道。
更诡异的是,客厅里摆满了红色的纸人——粗糙的做工,却有着栩栩如生的五官。
当我走过时,它们的眼睛似乎随着我的移动而转动,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我。
<“先坐,我去给你倒水。”
林静转身走向厨房,背影瘦削得几乎能被风吹倒。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坐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静静,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当初会突然消失?
警方甚至以为你已经……”她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我倒水。
“说来话长……先喝水吧。”
她将杯子递给我,指尖冰凉得不似活人。
我低头看向杯子。
杯子边缘残留着一圈暗红色的污渍,杯底还沉着一些像纸灰一样的黑点。
我假装抿了一口,趁她不注意时,悄悄将水倒进旁边枯萎的花盆里。
“对了,为什么我问镇上的人十五号在哪,他们都像见了鬼一样跑掉?”
我故作轻松地问道。
林静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可能……他们认为十五号没人敢住吧。”
她在我身旁坐下,拉起我的手。
在这个初夏,她的手冰得不像常人,而当我无意间瞥见她的手腕时,呼吸一滞——那里有一圈狰狞的伤痕,像是被粗糙的绳索长时间勒出来的。
“你的手腕……?”
她迅速拉下袖子遮住伤痕,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不小心弄的。”
我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她刻意回避我的问题,甚至对伤痕也讳莫如深。
更让我有些害怕的是——她记错了房间。
三年前我们来这里时,她曾笑着说:“男左女右,你平时照顾我更多,在我们俩的关系里,你更像男人,所以左边第一间是你的。”
而现在,她却说:“和以前一样,你还是上楼右手第一间。”
我可以确定她不是林静。
可如果她不是林静,那真正的林静去了哪里?
这些红色的纸人又是什么?
车上那个奇怪老婆婆的话难道是真的吗?
我想立刻逃离,但理智告诉我——如果现在走了,可能永远都无法冲出迷雾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确实有点累了,我想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我站起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点点头,嘴角依然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