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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神纹 全集

碳烤串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婶婶。”虽然收回万千思绪,但赵长空的内心,早已激起惊涛骇浪。他不懂武学修仙之道,不过,这些年闲来无事,倒是经常让长凤院的翠翠给他讲述一些外面流传的传奇故事解闷。据说,这修炼之法不仅对体格要求极高,对其悟性要求更为苛刻。而且,武、道、佛、剑、儒、阵皆有远古仙族的传承之道。听说是一种远古仙族遗留的符咒。若能解开符咒含义之一二,便可获得传承之奥秘,在江湖小试牛刀崭露锋芒,若是能解开一半,可笑傲江湖威震四方,若是全部解开,问鼎道法之巅,飞升成仙亦非不可能。符咒?文字?难道,那所谓的远古仙族遗留的符咒,就是这些文字?!这岂不是就自己的金手指!他就知道,穿越者,怎么可能没有个金手指呢?!这让备受煎熬生活近五年的赵长空,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努力...

主角:赵长空翠翠   更新:2025-05-15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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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长空翠翠的女频言情小说《九洲神纹 全集》,由网络作家“碳烤串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婶婶。”虽然收回万千思绪,但赵长空的内心,早已激起惊涛骇浪。他不懂武学修仙之道,不过,这些年闲来无事,倒是经常让长凤院的翠翠给他讲述一些外面流传的传奇故事解闷。据说,这修炼之法不仅对体格要求极高,对其悟性要求更为苛刻。而且,武、道、佛、剑、儒、阵皆有远古仙族的传承之道。听说是一种远古仙族遗留的符咒。若能解开符咒含义之一二,便可获得传承之奥秘,在江湖小试牛刀崭露锋芒,若是能解开一半,可笑傲江湖威震四方,若是全部解开,问鼎道法之巅,飞升成仙亦非不可能。符咒?文字?难道,那所谓的远古仙族遗留的符咒,就是这些文字?!这岂不是就自己的金手指!他就知道,穿越者,怎么可能没有个金手指呢?!这让备受煎熬生活近五年的赵长空,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努力...

《九洲神纹 全集》精彩片段

“婶婶。”
虽然收回万千思绪,但赵长空的内心,早已激起惊涛骇浪。
他不懂武学修仙之道,不过,这些年闲来无事,倒是经常让长凤院的翠翠给他讲述一些外面流传的传奇故事解闷。
据说,这修炼之法不仅对体格要求极高,对其悟性要求更为苛刻。
而且,武、道、佛、剑、儒、阵皆有远古仙族的传承之道。
听说是一种远古仙族遗留的符咒。
若能解开符咒含义之一二,便可获得传承之奥秘,在江湖小试牛刀崭露锋芒,若是能解开一半,可笑傲江湖威震四方,若是全部解开,问鼎道法之巅,飞升成仙亦非不可能。
符咒?
文字?
难道,那所谓的远古仙族遗留的符咒,就是这些文字?!
这岂不是就自己的金手指!
他就知道,穿越者,怎么可能没有个金手指呢?!
这让备受煎熬生活近五年的赵长空,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
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曹慧兰的声音再次响起。
“长空,明儿虽为兄长,但毕竟做了错事,更不能因为是婶婶的儿子就包庇纵容他,你想如何处置你兄长,婶婶都绝无二言。”
赵明易浑身一震,急忙出声:“母亲!”
“闭嘴!”
曹慧兰又是一声厉呵。
随后又轻抚赵长空的肩膀:“别怕,有婶婶为你做主,这府中无人敢报复于你。”
赵长空的目光落在了赵明易的身上。
此刻,对方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赵长空心中一阵舒爽。
不过,赵长空不傻。
虽说曹慧兰当着众人面说了,会为他做主,任凭他来处置。
但这赵明易毕竟是她儿子,若是自己处罚的狠了,难免让曹慧兰记恨自己。
他也清楚,如今这等局面,是因为有外人在场。
所谓人言可畏。
她的野心若是提前被人昭告天下,怕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
赵长空装作一脸可怜之像:“婶婶,兄长平日里对我也是极好,变成如今这般丧尽天良,卑鄙无耻的样子,定是受了林管事的蛊惑。”
“你!”
赵明易听到赵长空如此羞辱自己,恨的咬牙切齿。
但奈何又惧怕曹慧兰的眼神,不敢出声。
只听赵长空继续说道:“婶婶说让长空处置兄长,不过,这若是传了出去,会让他人耻笑我们定武侯府兄弟相残没有教养,不如兄长将这本书和这把剑赔偿于我,这件事就此揭过。”
“你休想!”
赵明易当即拒绝。
“母亲,这把剑和剑诀是您花了两万。”
“啪!”
不等赵明易将话说完,曹慧兰脸色慌张,抬手又是一道耳光声,响彻在院落之中。
赵明易再次愣在当场。
第二次,这是自己母亲第二次动手打他,依旧是当着众人的面。
曹慧兰眼神中满是失望:“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愚蠢的儿子!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赵明易眼眶红了。
不满,愤恨,怒火交织在他的眼神之中。
狠狠瞪了赵长空一眼:“赵长空,今日之辱,我赵明易记下了!”
愤然转身,离开了库房庭院。
“多谢兄长赐剑。”
远远的,传来一道赵长空悠悠然感谢的声音,让他险些气的昏死过去。
赵长空也随之带着丫鬟离开。
曹慧兰送走了几位贵人,一位丫鬟匆匆走来,是从长凤院的方向。
来到她面前,低语了几句。
曹慧兰眼神顿时阴郁警惕:“你的意思是,那个叫翠翠的丫鬟,是世子让她专程来的佛堂?”
“翠翠是这么说的。”
听到回答,曹慧兰冰冷的眼眸看向了长凤院的方向,有些难以置信:“他方才不到五岁,竟然已有这等算计,看来,真是留不得了。”
眼神闪过一抹杀意。
向丫鬟再次询问:“世子涅体所需的材料可准备齐了?”
“回禀夫人,药材中还差一位冰焰赤心果,这等灵果百年难遇,我等正在尽力寻找。”
曹慧兰语气低沉:“不管花费多少代价,都要给我找到。
明日起,让阵师入府刻画涅体阵法,若是敢耽搁了世子涅体,你们就不必活了。”
下人浑身一颤,连忙应道:“诺!”
......
夜幕下。
定武侯府外,一辆马车匆匆停下。
一位身材瘦弱,身穿上等丝绸,腰束玉带,头顶玉冠的中年男人,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中年男人虽衣着华贵,但鼠目寸光,那刻在骨子里的寒酸,与这行头依旧显得格格不入。
“老爷。”
门口的下人快步上前,恭敬的称呼。
而他,正是定武侯府的管家,曹慧兰的丈夫,赵明易的父亲,赵申。
赵申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看了一眼府门方向,微微蹙眉:“林管事呢?不是让他酉时在府外候着吗?”
闻言,府门外的下人连忙低头,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察觉不对,赵申质问:“到底出了何事?”
虽说这些年骨子里依旧寒酸,但是被人服侍久了,这说话的气场,倒也能镇得住这些下人。
“回禀老爷,林管事,被,被夫人杖毙了。”
“什么?!”
赵申骇然。
“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些下人哪敢议论,一个个闭口不言。
只有门房管事的说了句:“老爷,夫人说了,这件事不可在府中议论,不然,就割了谁的舌头。”
赵申皱着眉,拿着包裹走向府中。
推开房门。
曹慧兰正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一个丫鬟,在给她揉按头部穴位。
听到门口的响动,曹慧兰微微睁眸:“东西拿回来了?”
赵申走进房间,冲着丫鬟摆了摆手。
丫鬟看向曹慧兰。
得到曹慧兰的同意,丫鬟这才离开了房间。
看到丫鬟离开,赵申连忙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听门房说,林管事被你给打死了?你应该知道,林管事是看着明儿长大的,你打死他,明儿心中定然会很难过。”
曹慧兰正是因为这件事头疼,眼神愤恨:“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东西,若不是他让丫鬟突然闯入佛堂,又引起了那些贵人的误会,非要跟着去瞧瞧,我怎么会将林管事杖毙?罚明儿面壁思过?”
赵申诧异:“你说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曹慧兰脸色凝重:“不错,如果不是我亲眼看着他长大,我真不敢相信,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会有这等算计。
我已经吩咐下去,明日阵师入府刻阵,为一个月后的涅体取骨做准备。”
“这么早?不还有一个月吗?”
“未雨绸缪,我明儿的灵骨,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赵申还想说什么。
却被曹慧兰打断,岔开话题:“先不说这件事了,让你拿的东西可拿回来了?”
赵申点头,将包裹放在桌子上,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我求了那个老家伙三日,花了一万两白银,才让他答应。”
曹慧兰打开包裹,里面放着一张卷轴。
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首诗。
山水相依画里游,
云烟缭绕隐峰头。
清风拂面心神爽,
此景何须问去留。
读了一遍,曹慧兰阴郁的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好诗!不愧是平城诗仙木诏礼。
我儿若是用此诗参加诗会,定能赢得头筹,说不定,还能得到珺安公主的青睐,当上这大延的驸马爷。”

小郎君并未察觉赵长空话里的意思。
不假思索的回应道:“诗中含义生动活泼,虽然意境差了一些,但也算得上一首佳作,自然是在夸他。
今日机会难得,你可学习一下,对你往后启蒙学习会有不少益处。”
赵长空却连忙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怕我智商受到侮辱。”
小郎君并没太在意赵长空的回答。
目光继续看向台上。
此时,老者的声音已然响起:“他这首诗描写的是山林小溪之间的景色,虽有景色互动,体现了幽默风趣,但词句表达较为粗糙低俗,缺乏意境,只能算作一般。”
听闻老者点评,众人纷纷应和。
张明昌躬身行礼:“学生受教。”
“下一位。”
“我来!”
很快,又一位少年登上高台,自报家门后,喃喃吟诵:
“晨起赶路心欢畅,背包行囊肩上扛。
山间小路弯弯绕,鸟语花香伴我旁。
午时停歇树荫下,干粮清水充饥肠。
傍晚时分抵村落,灯火阑珊遇客商。”
刹那间。
现场再度响起阵阵雷鸣掌声。
就连台上的老者,也微微点头,面露满意之色:“诗句简洁押韵,描写了作者匆忙行路的辛苦历程,也记录了他旅途中的经过和人际交往,堪称大作。”
少年神色激动,对老者躬身行礼:“多谢夫子教诲。”
台下也有不少人对其恭维赞扬。
赵长空彻底懵了。
大作?
确定没有开玩笑?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学底蕴落后,但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落后到如此地步。
这在他那个时代,这顶多就是小学生六年级的水平吧?
听着下方那些阿谀奉承的恭维之声。
赵长空只感觉耳朵刺痒难受。
又经历了几首大作的洗礼,他算是彻底明白,这个世界的文学造诣,就是他看的这种水平。
一首又一首的酱油诗,甚至将赵长空都给听困了。
“定武侯府赵明易,前来赐教。”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让赵长空浑身一震,瞬间清醒。
来了。
赵长空倒是也想听听,这曹慧兰给赵明易找来了怎样的诗词,让他有如此的底气。
台下,赵明易并未像其他读书人一般走向高台。
而是纵身一跃。
一袭青衣,身影潇洒便立在了高台之上,冲着老者和众人拱手行礼。
修者?
见状,不少人露出诧异之色。
一般来说,修者与儒修不同,他们潜心修炼道法,少有人会对这诗词歌赋感兴趣。
他一出场,便引来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赵长空身旁的小郎君也好奇的看去:“果然是位修者,我倒想听听,他能作出什么诗来。”
赵长空笑而不语,他同样也很期待。
台上,悠悠传来赵明易吟诵的声音:
“此诗名为《山水》,是本人在一次春游中偶然灵感所创。
山水相依画里游,
云烟缭绕隐峰头。
清风拂面心神爽,
此景何须问去留。”
刹那间。
在赵明易第一句‘山水相依画里游’脱口而出时,原本嘈杂的皓明楼,鸦雀无声。
第二句诗词出来。
不少人已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露出了震惊之色。
甚至有不少人都意境沉寂在这山水之间缭绕的画面之中。
第三句。
第四句。
待赵明易一首诗词念完,现场依旧寂静无声。
在场都是读书人。
不管作出的诗句成色如何,这欣赏能力,却都是一流,一句诗词出来,立马便可高下立判。
“好一个此景何须问去留!此诗山水意境画面全有,此乃千古流传之名句啊!”
“诗句高雅庄重,意境盎然优美,层次分明逻辑清晰,绝对是目前最好的一首诗了!”
“惭愧惭愧,我一位读书人,竟还不如一位修者。”
“好诗!这定武侯府,又要出一位麒麟儿了!”
“今日诗会,怕是难有超越之人。”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惊叹出声。
接二连三。
周围滔滔不绝的议论和赞扬,响彻在整个皓明楼内。
站在赵明易身旁的青年,无奈垂头。
一脸沮丧的默默下台。
根本就用不到老者宣布结果,面对这般可千古流传的神作,他已然认输。
赵明易的脸上写满了得意与兴奋。
甚至他都已然在幻想,自己迎娶公主时的场面。
皓明楼外。
此时人潮汹涌。
靠近皓明楼的湖边位置,两位儒生立在圆坛之上,背对人群,手中一支巨大的毛笔引人瞩目。
一名书童快步从皓明楼跑了出来。
嘴里大声呼喊:“本届诗会第一首神作出现。”
站在圆坛的儒生当即挥毫泼墨。
字体赫然现于半空。
人群中已然有人跟着吟诵。
山水相依画里游,
云烟缭绕隐峰头。
清风拂面心神爽,
此景何须问去留。
和皓明楼内如出一辙,先是寂静无声,后又汹涌澎湃。
不少白衣书生激动落泪。
颤抖着,将这诗句记录下来。
三楼包厢。
房门被人推开,刚刚离开的丫鬟小月,匆忙的走了进来。
随后在小郎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郎君脸色微变,有些韵怒。
一旁的赵长空虽然没听到两人交谈了些什么,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必然是与赵明易有所关联。
而且赵长空还发现,这小丫头生气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去吧,我不希望这种败类,脏了皓明楼的招牌。”
闻言,丫鬟小月再次退下。
只是这次,小月身后,又跟了数名护卫,下楼而去。
赵明易还在得意之中。
第一次受到这种万众瞩目的待遇,看得出来,他很享受。
就连老者,也眼露欣慰之色。
满意的点头赞扬:“诗的语言清新自然,流畅易懂,没有过多的雕琢和修饰,但却能够准确传达出作者的情感和意境,相依、缭绕、拂面、心神爽等词语的运用,既贴切又生动,增强了诗的表现力,好诗,说它是千古名句,也不为过,若是没有比此诗更好的佳作,此诗可为魁首!”
赵明易激动万分,正打算致谢。
“等一下。”
骤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人群后传来。
打破了这皓明楼内,因神作出世而澎湃激昂的气氛。

只见站在小郎君身旁的丫鬟,对他怒目而视。
赵长空有些懵。
自己不就看了对方一眼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小郎君微微蹙眉:“小月,他还是个孩童,你莫吓到他了。”
“诺。”
丫鬟这才住嘴。
不过眼神却依旧警惕,注视着赵长空的一举一动。
“姐姐不仅长的漂亮,人也善良,就像是菩萨转世一般,让人心生敬意,这才让长空多看了两眼,姐姐莫怪。”
说好听话,卖萌嘛,谁不会呢。
更何况,他现在可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谁会跟他一般见识。
果不其然。
听了赵长空的夸赞,小郎君微微掩嘴轻笑,似乎很是受用。
一旁的丫鬟则是冷冷道:“没想到小世子这般年纪就如此油嘴滑舌,长大了可还了得?”
“小月。”
小郎君又斥责一声。
随后看着赵长空:“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
赵长空酝酿了一下情绪,顿时一脸的委屈,仿佛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声音哽咽:“是我家的那位兄长,他说要来参加诗会,当什么驸马,要带我一起来见见世面,谁知到了门口他又反悔了,于是将我一人丢在了外面,若不是遇到了姐姐,长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郎君疑惑:“定武侯府上不就一位子嗣吗?”
赵长空连忙又解释:“是我那位远房堂叔的儿子,如今府上都是叔叔婶婶在打理,他们对我极好,前几日兄长打我,还是婶婶给拦了下来,让他面壁思过了好几日,这次给我丢在外面,想必婶婶回去,也会重重罚他。”
闻言,小郎君的面色微变:“你那位兄长打你,只是面壁思过这么简单?”
“这已是极重了,兄长是最坐不住的人,婶婶说,让他面壁思过比打他惩罚更重。”
“岂有此理!”
小郎君有些韵怒。
“堂堂大延侯爵世子,竟被他们这般戏耍诓骗,如此以下犯上,他们眼里,可还有大延律法。”
赵长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让小郎君看了不忍心疼。
冲着他招了招手:“长空,来姐姐这。”
赵长空先是看了看那个叫小月的丫头,见对方没有阻拦,这才来到了小郎君的身边坐下。
小郎君揉了揉赵长空的脑袋:“你放心,有姐姐在,定会严惩那个忤逆犯上的小子给你解气。”
“谢谢姐姐!”
赵长空一副感激的模样。
看了一眼窗户外的下方,正好瞧见赵明易正在与一位少年攀谈,那一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模样,在人群中十分抢眼,好像这驸马爷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赵长空恨的咬牙切齿。
若不是自己仗着孩童的身份,怕是今日根本就进不了这皓明楼。
一个月后,就只能躺在那阵法中,被他们挖骨断命!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突然,察觉到赵长空的脸色,小郎君疑惑询问。
赵长空心头一动,指了指一层的赵明易:“姐姐,那个便是我的兄长,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
“姐姐有所不知,我那兄长一心向往武学修炼,对诗词歌赋是一窍不通,我在想他为何敢来参加诗会,就不怕出丑丢了脸面吗?”
小郎君的目光看向了赵长空所指的方向,微微蹙眉:“你所言可是真的?”
赵长空天真无邪的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我那兄长的习性随便打听一下便可知道。”
小郎君面色有些不悦。
一旁的小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欠身,退出了房间。
赵长空则是嘴角微微上扬。
敢戏耍本世子。
那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虽然不确定身旁这位小郎君的身份,但是他敢肯定,其身份必然不会简单。
不管是哪个时代。
文人墨客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最为痛恨沽名钓誉之辈。
尤其是赵明易如此招摇显摆,赵长空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其背后的原因。
无非就是曹慧兰找人代笔,给赵明易写了一首不错的诗词。
如果这个秘密被身边这位小郎君查实。
恐怕......
想想,赵长空就忍不住一阵高兴。
随后,在和小郎君的交谈中得知,这上京城的诗会虽然年年举办,但是哪次都不及今年的隆重,主要是为了应对来年初春的儒家盛会。
如今北境有三国袭扰,南境有大禹虎视眈眈。
常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
各地水患频发,匪患横行。
朝廷可谓是内忧外患。
与其他修炼体系不同,儒家掌控的是国运。
而这百年一次的儒家盛会,可以说,是大延国力延续的唯一机会。
听闻小郎君的讲述。
赵长空终于明白,为何这次诗会与众不同了。
原来是想要借助儒家势力,延续大延的国运。
怪不得那皇帝舍得用女儿的幸福作为奖励,也算是下了血本。
小郎君淡淡一笑:“我与你说这些,不希望你能听懂,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父亲是大延国的英雄,朝廷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赵长空微微点头。
“要开始了,不知今日,可能出现千古流芳的绝美佳句。”
闻言,赵长空看向窗外。
只见一位身穿儒衫的老者,缓步登上了高台。
老者的出现。
原本嘈杂的皓明楼,顿时安静了下来。
“学生见过夫子!”
现场众多读书人,向老者躬身行礼。
似乎明白赵长空的疑惑。
小郎君解释道:“九洲每个国家皆有儒家势力,天下读书人几乎都自诩儒家门人,所以才唤他为夫子。”
赵长空恍然。
难怪下面有些人并未行礼的举动。
老者面色严肃,虽然年迈,但却声如洪钟:“吾等汇聚于皓明楼,参加今日诗会,便要遵循诗会规矩,若发现徇私舞弊沽名钓誉之辈,老夫绝不姑息。”
“谨遵夫子教诲!”
“本届上京诗会,由老夫主持,有诗词佳作者,可登台献颂,由老夫评判,直至无人相比,方为魁首。”
众人再度相互议论起来,目光看向四周。
想要瞧瞧,谁会是这第一个登台献颂之人。
“凉水县举人张昌明,愿作第一人登台。”
话音落下。
现场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后方人群中,走来一位白衫青年,约莫有二十左右。
上台向老者躬身后,面向众人,大声吟诵:
“山上石头乱糟糟,小溪流水瞎胡闹。
歪歪扭扭小路走,鸟儿乱叫真吵闹。”
“好!”
吟诵结束,现场顿时掌声雷动。
三层包厢内。
小郎君品味着刚才吟诵的诗句:“石头,小溪,小路,鸟儿,生动活泼,景色宜人,算得上一首脍炙人口的佳作,但韵味缺乏了些。”
闻言,赵长空有些懵。
不确信的问道:“姐姐,你不会是在夸他吧?”

“就那个蠢货,也能做得出诗来?他去参加诗会,也不怕被人耻笑。”
赵长空有些愕然。
不过还是在定武侯府内奔跑着,追到了府门的位置。
身后跟着一群下人和丫鬟,生怕这小祖宗磕了碰了。
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此时。
曹慧兰和赵申,站在府外。
赵明易撇着头,不与母亲对视。
见两人还不依不饶的叮嘱自己,赵明易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若是你们还不放心,你们自己去参加诗会,我继续回府里闭门思过。”
曹慧兰蹙了蹙眉,知道这赵明易还在为前几日的事情生气。
赵申连忙打着圆场:“明儿,你母亲也是担心,既然你这般有把握,那便启程前往皓明楼吧。”
曹慧兰也没再说什么。
她始终觉得,一个多月后,自己的一切谋划尘埃落定,自己儿子必然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赵明易上了轿子。
正要出发。
“等等!”
突然,府内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众人看去,只见赵长空匆匆忙忙的从府内跑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众下人和丫鬟。
赵申一脸疑惑,看向了身旁的曹慧兰。
曹慧兰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看向身后的丫鬟:“你们这群狗东西,怎么能让小世子自己在侯府乱跑?若是出了事情,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夫人恕罪!”
众人被曹慧兰的一番话吓的肝胆欲裂,纷纷跪在地上。
赵长空连忙解释:“婶婶莫生气,是长空自己要跑的。”
轿子内的赵明易,眼神怨毒。
直接关上了帘子,冲着身旁的轿夫吩咐道:“启程!”
闻言,赵长空却一脸急切。
他可不能让赵明易就这么丢下自己离开。
这可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
当即上前拦住了轿子:“兄长等等。”
曹慧兰见状,给赵申使了个眼色:“长空,你兄长要去参加诗会,有什么事情,你等他回来再说。”
赵申连忙上前,要将赵长空抱回来。
赵长空用力挣脱:“叔叔,婶婶,我想跟着兄长去参加诗会。”
“参加诗会?”
两人对视一眼。
赵明易掀开了帘子,眼神阴沉:“赵长空,你是想去给我捣乱吧!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本少爷不可能带你去参加诗会!”
开什么玩笑。
今日诗会,可是自己父母花费了大代价的,岂能让一个小子搅乱他的好事。
曹慧兰蹙了蹙眉,眼色严厉:“长空,别胡闹了,你兄长可是有正事要办。”
怎么办?怎么办!
赵长空心急如焚,如果自己不能说出一个恰当的理由。
眼前这些道貌岸然的垃圾,定然不会让他前往诗会。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
这毕竟是他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
看到赵长空急切而不得逞的样子。
赵明易心里舒爽了不少,出言讥讽:“赵长空,不是所有事情都得听你的安排!”
突然,赵明易的一句话,让赵长空猛然有了主意!
赵长空连忙说道:“我本想着今日将法器和剑谱还给兄长,希望兄长不计前嫌,缓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想到兄长也不愿意带长空出去,长空在这侯府住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出过府门一步,我也只是想出门见见世面。”
说着说着,赵长空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低声哭泣。
赵明易在听到要还自己的法器和剑谱,脸色一喜。
“你说的可是真的?要还我法器和剑谱?”
那可是母亲花费三万两白银才给他买的生辰礼物。
要说不想要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赵长空重重点头,冲着小桃摆了摆手:“当然,长空这就让小桃将剑谱送到兄长的院内,不过兄长要带我去参加这上京诗会。”
赵明易从轿子上下来。
见到小桃果真回了府内,让自己的下人也跟了过去。
片刻后,下人回来,冲着他点了点头。
赵长空连忙询问:“兄长现在可同意带我同去?”
思索了一下,赵明易约法三章:“我带你去可以,但你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准给我惹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
赵长空一听,心中一块石头轰然落下,当即答应下来。
脸上的泪水都还没来得及擦,一溜烟钻进了轿子内。
“这!”
曹慧兰面色凝重,想要阻拦,却依然来不及了。
赵申劝说道:“娘子,有明儿在,不会让长空吃亏的,就让他去吧。”
曹慧兰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但她还是不太放心,再次让人抬来了一顶轿子,让翠翠和几个护卫守在两侧。
又向赵明易叮嘱道:“一定要照看好长空,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知道了。”
赵明易心头不爽,冷着脸应了一句。
随后也钻进了轿子。
曹慧兰皱起眉头:“这臭小子,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看到轿子离开,赵申连忙宽慰:“娘子,你放心,这上京城的皓明楼十分安全,他们不会有事,更何况还有咱们的人跟着,那小子也丢不了。”
......
这还是赵长空穿越到这个世界近五年来,第一次踏上这上京城的大街。
一座座楼阁亭台错落有致,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尽显当代建筑的精巧与辉煌。街道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穿梭于巍峨的城墙之间,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繁华盛景。晨曦初照,金色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每一块石头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闪烁着厚重的光泽。
正如翠翠所说,这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若非有护卫开道。
怕是很难来到皓明楼的附近。
待轿子停下,赵长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只见一栋巍峨耸立的阁楼,立于湖水之上,那磅礴恢弘的气势,震撼人心。
而这,正是大延文坛聚集之地,大延第一文楼,皓明楼。
距今更是已然有了三百年的历史。
但依旧屹立不倒,气势恢宏。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
一道讽刺的声音,在赵长空的身后传来。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带他来到皓明楼的赵明易。
赵长空一脸无奈。
自己没见过世面?
要知道,身为正儿八经的穿越者,什么高楼大厦他没有见过?
他敢肯定,自己随便画出来一栋建筑,都能亮瞎他的狗眼!
懒得和赵明易争辩,现在参加诗会才是正事。
看到对方走远,赵长空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
赵长空并未看到。
赵明易的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翘,眼神中还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这皓明楼并不是谁都能进的。
像那些白衣书生,寻常百姓,丫鬟侍从,皆不可进入。
而且,像这种重要的诗会,还需要有特制的请柬。
至于硬闯。
湖面通往皓月楼的长廊,有数百名兵卒把守。
会毫不犹豫将其斩杀。
所以,翠翠等人在落轿后,便没有跟上。
赵长空眼看就要踏上长廊。
突然。
赵明易加快了脚步,挤开了面前的人群。
当他回过神来,赵明易已然拿着请柬,越过了士卒,踏上了皓月楼的长廊。
甚至,还回身戏谑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这是,被耍了?!
“我去,赵明易,你他娘不当人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众人闻声看去。
只见一位幼童,径直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浑身是血,眼神绝望的小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殿下,奴婢没有偷明易少爷的东西!”
中年人微微蹙眉,将茶盏递给身旁的下人:“还愣着做什么?怎么能让世子殿下来这等污秽之地,速速将世子殿下抱回,若是世子受了惊吓,你们都得掉脑袋!”
站在中年人身旁的下人,连忙应和,快步走向了赵长空,伸手就要将对方抱起。
这等幼童,还没有谁会将他放在眼里。
赵长空没有反抗,他一个四岁孩童,又岂是这些大人的对手?
只是冷冷的盯着抱住他的下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世子殿下,奴才叫王喜。”
“好,等会儿见了婶婶,我会告诉她,你打了我,你觉得婶婶会怎么处置你?”
“扑通!”一声。
王喜双腿一软,险些跪在了地上。
虽说这定武侯府如今是赵申和曹慧兰说了算,但谁都知道,这曹慧兰极为宠溺这世子殿下。
不管世子殿下闯了多大的祸事,曹慧兰也未曾教训过对方一下。
若是被对方知道,自己打了赵长空,恐怕自己必死无疑。
“世子殿下,这,这可不能开玩笑啊,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动手打您啊。”
王喜吓坏了,一脸的惶恐之色。
“滚开。”
赵长空冷冷两个字,让王喜不敢再抱他离开,只能慌张的退开几步。
看了一眼板凳上的小桃。
此时,小桃的伤势用皮开肉绽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明显是要下死手。
“林管事,谁让你动的手?”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这才笑着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来到赵长空的面前,随意拱了拱手:“回禀世子,这贱婢偷了东西,按照家规就算杖毙也属正常,还是让小的派人送世子回去休息吧,免得吓坏了世子,随后我会让府上再派一个奴婢过去伺候您。”
“她偷了何物?可有证据?”
林管事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不满五岁的孩童,竟还知道‘证据’二字。
随即回应道:“自然是有证据,玉佩就在她脚下找到的,而且这贱婢的祖父就是因为偷盗主家的财物,而被活活打死,后又把这贱婢卖到了府上,这种人,祖上不干净,她又能好到哪去。”
赵长空看向小桃。
小桃拼命摇头:“小侯爷,奴婢没有偷。”
赵长空质问:“所以,你们也根本不是在她身上找到的玉佩。”
“对。”林管事倒没有否认。
随后又解释道道:“世子,一个奴婢而已,死了就死了,也能敲打敲打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让这些下人都看清楚,这就是他们手脚不干净的下场,对侯府而来,这是好事。”
“这就是你们不在乎她死活的理由?”
“世子,婢女而已,明易少爷留他一个全尸,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赵长空终于明白,这哪里是在敲打下人,分明就是找个理由,对他赵长空进行的报复!
这近五年的压抑,不甘,愤怒,让赵长空的捏紧了拳头。
赵长空走向刚才林管事的椅子,爬了上去,脱下一只靴子,冲着林管事招了招手:“林管事,你过来。”
林管事笑着走了过去。
“凑近点。”
虽说赵长空是个孩子,但这么多人看着,林管事也只好照做。
突然,赵长空咬牙切齿。
“啪!”
抡起靴子便抽在了林管事的脸上!
顿时,周围一片寂静。
所有在场的下人目瞪口呆。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不到五岁的孩童,竟然会用靴子去抽林管事的脸!
那可是林管事,整个定武侯府,最受赵申夫妻二人器重之人。
刹那间,林管事的脸都绿了。
这对他一位中年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赵长空扫视全场,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所有人都给本世子听着,这里是定武侯府,不是他林家私宅!一个狗奴才,连本世子的人也敢动,谁给你的狗胆!”
“啪!”
说着,又拎着靴子抽在了林管事的脸上。
“谁若是再敢越俎代庖,动本世子的人,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之后。
赵长空看向面前脸颊发绿的林管事:“林管事,你刚才说的敲打,是这个意思吧?”
林管事整个后牙槽咬的‘吱吱’作响。
他眼神愤怒的盯着赵长空:“你敢打我?”
赵长空装作一脸胆怯:“林管事,一个狗奴才,打了就打了,你不会是想对本世子还手吧?一个狗奴才对主人动手,而且还是世子,似乎是要诛九族的,你家人够吗?”
“你!”
林管事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哪能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手里。
“放肆!”
突然,一声厉呵。
“长空,林管事对侯府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你竟敢对其殴打羞辱,快给林管事道歉!”
只见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手持长剑,手中拿着一本古朴书卷,走向了库房院落。
赵长空眼神微眯。
他要等的人,来了。
“赵明易。”
赵长空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直呼兄长姓名,目无尊卑,我们赵家怎会出了你这等顽劣纨绔,真不知道你那长凤院的奴婢是怎么教你的,打死她,也是给你长凤院的其他奴婢提个醒。”
“公子啊!奴才没脸活了。”
林管事看到赵明易,一阵嚎啕大哭,跪在了赵明易的面前,模样极为悲壮。
赵明易伸手将林管事搀扶起来:“林管事,你是长辈怎可这样,你放心,今日明易一定为你找回公道。”
随后,又把凌厉的目光看向了赵长空。
赵长空却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穿靴子。
赵明易见对方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顿时来了脾气。
“赵长空,你犯错竟还不知悔改,我今天就替母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赵明易便愤然走向了赵长空的方向,打算出手教训对方。
“哇!”
然而,就在这时,赵长空却突然放声大哭。
一时间。
赵明易微微一怔:“你哭什么?我还没动手。”
赵长空哪里顾得上这些。
这个时候,他只需要将声音哭的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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