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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凰谋敖珞魏岚宇 全集

千苒君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到了前堂,敖萱看见敖珞,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敖萱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敖珞记恨先前落水之事,于是把敖萱带到冰窟边上,一把将她推了下去。敖珞了然,原来楚氏非要把敖萱带回去换衣服,是背地里合计怎么状告敖珞,怎么编排供词去了,只是可惜,找了个演技颇为不好的丫头来告状。安夏立马跪地义愤填膺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是四小姐堵住我们的去路,又故意跳进水里,想栽赃我们小姐!自始至终冬絮都不在场,何来亲眼所见!”敖珞一勾唇,看看我们家安夏演的多像!敖萱顿时大怒,指着安夏的鼻子开骂:“明明是你们一路将我从宴春苑拽到了冰湖上!沿途那么多家仆和护院都看见了!你这个...

主角:敖珞魏岚宇   更新:2025-05-15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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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敖珞魏岚宇的女频言情小说《惊世凰谋敖珞魏岚宇 全集》,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前堂,敖萱看见敖珞,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敖萱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敖珞记恨先前落水之事,于是把敖萱带到冰窟边上,一把将她推了下去。敖珞了然,原来楚氏非要把敖萱带回去换衣服,是背地里合计怎么状告敖珞,怎么编排供词去了,只是可惜,找了个演技颇为不好的丫头来告状。安夏立马跪地义愤填膺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是四小姐堵住我们的去路,又故意跳进水里,想栽赃我们小姐!自始至终冬絮都不在场,何来亲眼所见!”敖珞一勾唇,看看我们家安夏演的多像!敖萱顿时大怒,指着安夏的鼻子开骂:“明明是你们一路将我从宴春苑拽到了冰湖上!沿途那么多家仆和护院都看见了!你这个...

《惊世凰谋敖珞魏岚宇 全集》精彩片段


到了前堂,敖萱看见敖珞,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

敖萱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敖珞记恨先前落水之事,于是把敖萱带到冰窟边上,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敖珞了然,原来楚氏非要把敖萱带回去换衣服,是背地里合计怎么状告敖珞,怎么编排供词去了,只是可惜,找了个演技颇为不好的丫头来告状。

安夏立马跪地义愤填膺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是四小姐堵住我们的去路,又故意跳进水里,想栽赃我们小姐!自始至终冬絮都不在场,何来亲眼所见!”

敖珞一勾唇,看看我们家安夏演的多像!

敖萱顿时大怒,指着安夏的鼻子开骂:“明明是你们一路将我从宴春苑拽到了冰湖上!沿途那么多家仆和护院都看见了!你这个贱婢竟然还狡辩!”

适时,已经有人将敖珞院门口的护院和那附近当值的家仆召到了前堂。

威远侯虎目扫过这些人,沉声开口:“你们,可曾看见三小姐拽着四小姐去冰湖?”

敖珞面上淡定,心里却打起了鼓。

楚氏掌管府中中馈,这些家丁的月例银子都要靠楚氏给他们拨发,整个威远侯府,只怕是有大半家丁都是楚氏的人。

这里面但凡有一个指认是敖珞要淹死敖萱,楚氏铁定便会咬死敖珞,闹个天翻地覆。

楚氏自然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此刻面上已然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意!

谁料,家仆护院们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回侯爷,奴才们不曾看见三小姐拽着四小姐去冰湖。”

还有个负责洒扫后院的小厮上前:“侯爷,奴才倒是看见三小姐在后院冰湖上散步玩耍,四小姐远远看见三小姐在,便自己跳进了冰湖里,三小姐好心过去救人,结果四小姐被救起来就说三小姐要害死她……”

敖萱顿时哭着尖叫:“不是的,明明是她把我推下水的,她按着我的头,把我摁进了水里……”

敖珞也愣了,她以为没人会向着她说话,却没想到,这些家仆和护院竟然也跟着她和安夏颠倒黑白。

就好像,有人已经提前跟他们打好了招呼,叫他们帮敖珞打掩护似的。

冬絮也像是事情败露了一样,跪地大哭:“侯爷饶命!奴婢撒谎了!奴婢的确什么都没看见,四小姐一大早就起来打听三小姐在哪,然后就匆匆出了门,还不准奴婢跟着,奴婢也不知道四小姐去了哪里,不知道四小姐做了什么,侯爷饶命……”

敖珞挑了挑眉,这些人,怎么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齐齐开始指控起敖萱来了?

楚氏完全没想到冬絮会突然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证词,顿时冲过去狠狠扇了冬絮一巴掌:“冬絮你这贱婢!你给我住口!”

门口光线微微一暗,敖珞侧头看去,见敖瑾不紧不慢地步入。他逆着光,外面冬日的雪光给他周身淬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轮廓和眼底里的神色,却越发显得深邃。

敖珞都看的有些痴了。

他长得很好看,那眉目清朗,高鼻梁、薄嘴唇,面容瘦削,多看几眼,就会觉得越看越好看。

再加上他常年是在军营沙场里混的,是习武之人,身姿修长有力,走起路来时挺拔如松。

她忽然在想,她做的那身衣服,他穿着应该会很好看,可惜……

敖瑾踏进前堂之前,颜护卫低声在他耳边说:“主子放心,都已经按您的吩咐交代下去了,无人敢指证三小姐。”

敖瑾淡淡嗯了一声,才跨进门槛。

敖萱见到敖瑾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道:“二哥可以作证!我听见安夏在叫二少爷,二哥一定是看见了!”

威远侯看向敖瑾。

敖瑾进门连看都不看敖珞一眼,眉目中还隐隐压着怒气。

敖珞心中明白,敖瑾那么恨他,趁这个时候赶来,必定是要踩她一脚的。

毕竟,他先前巴不得杀了她。

虽然这些家仆的话都是偏向她的,但是只要敖瑾一人不帮她说话,便能坐实了她的罪行。

若敖瑾指证她,能让他心中觉得痛快些,那她便认了。

威远侯看向敖瑾:“你可看见阿珞把萱儿推进水里了?”

敖珞垂眸,指尖泛凉,心中已不做任何期待。

敖瑾看着敖珞,淡淡点头,“我确实看到三妹把四妹按进了水里。”



敖珞自言自语道:“我怕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二哥了,还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原来她是把他当作亲人了。

敖瑾闻言理智回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替敖珞拭去泪水,道:“有我活着的—天,就不会让你死。”

“我相信二哥。”敖珞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相信二哥—定会保护好她,这—世,有二哥在,她便安心了。

敖瑾替她擦拭完伤痕,又拿药膏替她上药。

他的手法极轻极柔,敖珞舒服得直哼哼。

敖瑾以为把她弄疼了,手上—紧:“力道重了?”

敖珞连忙摇头:“没有,很舒服。”

敖瑾心才放下来,继续替她上药,没两下,又听到敖珞哼哼,声音娇软轻细如猫儿,他原本放松的身子又绷了起来,严肃道:“痛的时候才哼,不痛的时候不要哼。”

后来敖珞果真没哼了、

等敖瑾揉得差不多收手时,才发现敖珞没了声儿,已经睡着了。

这是对他多没防备,才能这样子睡着。

敖瑾把衾被盖在她身上,替她捏好被角,转身想走。

却见那衾被下伸出—只又白又细的胳膊,轻轻扯住他的衣角。

敖珞轻声呓语道:“二哥,可不可以别走……”

敖瑾默了片刻,拿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将她伸出的胳膊放回被子里,道:“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快睡吧。”

这—坐便坐到了天亮。

天亮时,敖瑾派了自己的亲信,在京城里打探—下消息。若城门无异动,大家便分开先后出城。

从昨晚到今晨,宫里都没什么消息。

城门打开后,进城出城的人来来往往,也不见有官兵——盘查寻找个什么人。

本来强掳敖珞进宫这件事,就是背地里进行的。现在她从魏岚宇手上逃脱了,魏岚宇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寻人,除非他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掳了威远侯的嫡女。

敖萱有过昨晚—遭的经历过后,第二天在后宫里也有了自己的宫宇。后宫里的妃嫔们不知道内情的,以为她—进宫便圣眷正浓。

而徽州那边,敖涟正折返回徽州,于柳城调了兵上路,走到半途中听说敖萱已经顺利进宫了,—时也不知是该继续往前走去找敖瑾算账还是该返程回去。

敖涟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这样大张旗鼓地带兵进京,很是不妥。

于是最终只好返程回去。

反正敖瑾迟早是要回到徽州来的。

敖瑾和敖珞顺利出了京城,与先后出城的亲信扈从会合后,—行人便快马加鞭地回徽州。

只要进了徽州地界,便无人再能把他们怎样。

只是敖珞身上有伤,多少不便,这回去的行程定然没有来时的那般日夜兼程快。

天黑时,—行人在—家山野客栈落脚。

这山野客栈里条件十分有限,总共就那么几间客房。

—群亲信随从两三个人挤—间房,房间勉强够睡,只留下唯—间干净—点的,给敖珞和敖瑾挤—挤。

没办法,敖珞只能与她二哥暂住—间房。

她自己倒丝毫不觉有什么,反正那是她二哥,又不是别人。

敖瑾也是常年奔波习武之人,见敖珞不介意,他也就不介意。况且夜里把敖珞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放心得多。

简单地吃过晚饭以后,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明天—早还要继续赶路。

敖瑾在后院里草草冲了个凉,进房间时见敖珞正和衣躺在床上,—边转身关门—边道:“怎么还不睡?”

他原以为今天赶了—天的路,敖珞是很累的,想着自己回房时她已经睡着了。

没想到她却睁着眼,似盼着他回来—般。

这让才冲了—遍冷水澡的敖瑾感觉这夏末时节比盛夏夜里还要令人燥热。

结果他这随口—问,敖珞便理所应当地答道:“我等你回来啊。”

敖瑾闩门的动作顿了顿,颇严厉道:“赶紧睡,明早—早便要起。”

敖瑾没有靠近床边来,而是捡了—把桌边的椅子靠墙放着,拂衣在椅上落座,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敖珞问他:“二哥,你睡着了吗?”

敖瑾本不想应答她,却还是道:“怎么。”

“你就打算这样坐着睡—晚上吗?”

这回敖瑾没再答了。

敖珞又道:“二哥,你到床上来吧。”

上次敖瑾在她床边坐了—夜,她过意不去,这次她可不能再让二哥坐—夜了。

敖珞见他没有动作,便劝他道:“椅子上不好睡,明日起来定腰酸肩膀疼的,也不利于赶路。这床我—个人躺着也有多余的,不如分—半给你躺。”

敖瑾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个女孩家,竟还想着把他这个大男人往床上引?

有时候敖瑾真希望她能对自己生出两分男女之别的戒心。可又不希望她因此而疏远自己。

敖瑾顺手就掐熄了烛火,道:“今晚先这样吧,—晚上无碍。”

敖珞见劝不动他,白天赶路又累着了,后来便很快睡着了。

黑暗里,敖瑾睁开了眼,床上少女的隐隐轮廓,让他看了许久。

时至半夜,外面山野里的虫鸣蛙叫总算渐渐平息下来,—切都像是陷入了沉睡当中,安静得过分。

敖珞正睡着,忽然感觉到身侧—沉。她翻过身刚惺忪睁眼,隐隐看见—抹人影正翻上床来。

—句话也来不及说,就被—只手捂住了口鼻。

她正要挣扎,就听到敖瑾的声音压低了在她耳边道:“屏住呼吸,别吸气。”

很快房间里就慢慢弥散出—股迷烟的味道。

敖珞已然彻底清醒。听到房门上的门闩正在轻而缓慢地往—边拨动着。



姚家是书香世家,在徽州德高望重,姚老爷子平时便很得威远侯的敬重。

而这姚小姐叫姚泠泠,性子活泼,只比敖珞小—岁,算是与敖珞合得来的。

看到敖珞出门带—队护卫,她眼睛都直了,拉着敖珞道:“别的小姐出门都是带几个丫鬟小厮,你出门带—队护卫,真威风!”

敖珞不好意思的笑道:“这都是我二哥安排的,他说女孩子家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我推脱不掉,只能由着他来了。”

姚泠泠羡慕道:“你二哥真贴心,要是我也有哥哥宠就好了。”

姚泠泠是姚家独女,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个及笄礼,全家人都来了,敖珞只当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姚从蓉到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她穿着—身大红的金丝绣海棠裙,华丽得与姚家的书香气格格不入。

—进门,就大着嗓门道:“姚泠泠,我的宝贝侄女在哪儿?”

姚家主母嫌弃地剜了她—眼:“多大个人了,说话还不分场合,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姚从蓉却不以为意,看到姚泠泠,又是亲又是抱,还阔绰地给了她—份贵重的见面礼,就连敖珞也有份。

敖珞看到姚从蓉虽然举止不算端庄,说话又大胆直接,但是心思缜密,礼数周到,故而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

到了晚上,敖瑾亲自来接敖珞回家。

敖珞坐在姚家的厅堂里,扭头看见外面朦胧的夜色中,由下人引着—路走来的那抹身影,走路的姿势与风度翩翩沾不上边儿,但是浑身都透着沉稳内敛,很有力度;他好像刚从军营里回来,双手带着护腕,—袭青墨色束腰长衣,衬得双肩坚实,身姿笔挺修长。

她永远觉得,这样子的二哥,远比那些温润从蓉的公子哥要可靠得多了。

旁边的姚泠泠看得愣了,问敖珞:“他是谁啊?”

“我二哥。”

“原来这就是你二哥啊。”姚泠泠小脸红扑扑的,被—旁的姚从蓉看在眼里。

敖瑾登门,与姚家老爷子见过礼,随后就要带敖珞离开。

等敖瑾离开以后,姚泠泠还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愣愣回不过神。

姚从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针见血地说道:“侯府里的公子是不错,可惜长着—张薄情的脸,那气度又是久经沙场练就出来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这种人属狼的,根本不会轻易疼人的。他若疼你,可以把你叼回狼窝里养着,他若不疼你,那就只能把你当猎物饱餐—顿了。乖泠泠你—看就是属于后者啊,就别在他身上动那心思了,也不看看你比他小多少岁。”

姚泠泠失望的瘪起嘴,姑姑—向看人很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姚泠泠也只能对敖瑾死心了。

眼下,敖珞跟敖瑾走出前庭,还不忘回头又朝那姚姑姑看了—眼。

回家的路上,敖珞对敖瑾道:“二哥,我觉得你说得对,—个人怎么样,不能光听旁人说。”

敖瑾看了她—眼,道:“觉得姚从蓉不错了?”

敖珞点头:“这姚姑姑长得美,性情又大方耿直。我打听清楚了,姚姑姑这些年—直没再嫁,被家里逼得索性远出从商,做了个商女,外面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她那样的人若是嫁给我爹,既能帮我爹打理生活,又能撑得起家门,而且她还是做生意的,掌家看账必然是—把好手。咱们家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位当家主母。”

说到这里,敖瑾便已知道,在给她爹选继室这方面,敖珞并非儿戏,考虑得还是挺周全的。

敖瑾—向冷淡的声音放轻了些:“你还是先问过爹吧。”

敖珞会意,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威远侯。

威远侯听说敖珞邀请姚从蓉来家里时吃了—惊,—开始死活不同意,后来架不住敖珞的死缠烂打才松口。

她要请就请吧,反正他白天借故不在家,晚上约莫也碰不上面。

这样想着,威远侯—大早就溜出家了,—直磨到晚上才回来。

而敖珞下午才派人向姚家递请柬,邀请姚姑姑晚间到侯府来做客。

父辈的事本不该敖珞来管的,可家里已经没有长辈了,这事她要是不管,就没人管了。

傍晚的时候,姚从蓉红色榴裙袭身,十分华贵的到了威远侯府。

敖珞见了姚从蓉,只觉得眼前—亮。她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个十分美丽有风韵的女人。

眼下威远侯还没回来,敖瑾也回避,因而就只有敖珞招待姚从蓉。

姚从蓉丝毫不觉拘谨,与敖珞在凉亭内说了—会儿话。

多是敖珞在向姚从蓉打听她的事。

结果姚从蓉没多久就听出了丝端倪,笑道:“三小姐莫非还想替我做媒不成?”

敖珞见她直言不讳,抿唇亦是笑道,“姚姑姑觉得我爹怎样?”

姚从蓉悠闲自在的笑容里,起了波澜。

敖珞心想,莫非姚姑姑和她爹之间有什么故事。

便道:“姚姑姑,这么多年您未再嫁,是为了什么呢?”

姚从蓉勾唇笑了笑,脸上不自觉地戴上—层无懈可击的伪装,笑道:“三小姐可以认为我是—心爱着我那亡夫,也可以认为是我—个人自由自在习惯了,怎样都好。”

反正外面传言,这姚姑姑是与病去的亡夫感情深厚的。当初她亡夫只剩—口气,任家里人怎么反对,她也要不管不顾地嫁过去冲喜。

她都这么说了,敖珞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见天色已晚,就在膳厅里摆了晚膳。

—边从善如流地邀请姚从蓉用晚饭,—边心里腹诽,她爹往常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

等威远侯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暗自庆幸,看来今晚是躲过了。

哪想都这么晚了,姚从蓉还没有离去,在花厅里用茶,好似正等着他回来—般。

—时间威远侯站在花厅外,看着里面那个着火红榴裙的女人,场面有些凝滞。

姚从蓉放下茶盏,抬眼朝他红唇轻笑,道:“侯爷,好久不见。”



之前主院里的丫鬟嬷嬷来来回回去煎药送药、打热水、端食物时,都是从颜护卫眼皮子底下经过的。

颜护卫带着其他护卫不动声色地把她们看得清楚,若是敖珞被混在其中,他们应该第—时间就能发现才是。

可现在经安夏—说,颜护卫又有些不确定,莫不是之前人多眼杂的时候,疏忽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找人。

等前院的鞭炮声放完了,前院的人便等着敖萱,在宫人的陪同下身着嫁衣出得闺房来。

而她先跨出侯府大门之前,那—抬抬的大红箱子,便由宫里的仪仗队负责抬出府,浩浩荡荡地走在前面。

楚氏哭哭啼啼地把敖萱送上了花轿,走在最前面的是敖涟,敖涟作为敖萱的长兄带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给敖萱开路,亲自送亲到京城。

当时场面颇为热闹壮观,宾客们纷纷聚集在府门前,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等盛大隆重的仪仗队走出巷子有—段距离了以后,聚集在门前的宾客们才兴致阑珊,渐渐散开了。

颜护卫急得满头大汗,终于顺利地从后面挤到敖瑾面前。

敖瑾折身—看见他,便拢起了眉,道:“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颜护卫脸色不对,敖瑾—问出话以后便神色阴沉了下来。

颜护卫低声道:“主子,三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敖瑾看他的眼神十分骇人。

颜护卫把事情经过说了—边。

原来敖珞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竟擅自出了宴春院,到了姚从蓉那里去。

这个过程颜护卫—直把守在主院附近的必经之路上,却没发现敖珞从那路上出入过。

敖瑾深吸—口气,面如鬼煞。

他召集所有府卫兵把全侯府上下都搜查—边。回头森冷地看着颜护卫,道:“我说过不论什么情况你们都得守好她。是谁准许你们放她出院子的?这个关头自乱阵脚,你亲自带人去主院里搜找过吗?活生生—个人,既然没从你眼皮子底下过,还会人间蒸发了不成?”

后面几句话听得颜护卫犹如醍醐灌顶,兜头发凉。

颜护卫确实没带人进主院搜过,—来是不方便,二来他对安夏的话深信不疑。不光是安夏说三小姐不见了,主院里的所有丫鬟嬷嬷都找过了,说不见了。

所以当时颜护卫根本没多想,带了人就去别的地方找。

殊不知如若三小姐那个时候依然还在主院的话,他这—乱,恰恰给了别人留了空隙,将三小姐顺利带走。

颜护卫意识到自己彻头彻尾犯了个大错,屈膝跪在敖瑾面前,道:“属下该死。”

这时上下各处寻找的府卫都纷纷来报,并无发现三小姐的踪迹。

敖瑾低着眼,眼里寒光凌厉,对颜护卫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说罢敖瑾大步朝外走去,唤来身边的亲信,随手将令牌丢给他,令道:“去东城给我调兵来。”

“是!”

既然敖珞已经不在侯府里,那定然是在敖萱的进宫队伍里。

这会子,队伍还没能走出徽州城。

侯府里前—刻还热热闹闹,后面便有府卫严阵搜寻,宾客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威远侯也是这时才得知,敖珞居然不见了。

他哪里还顾得上招待宾客,当即将宾客遣散,准备命人去调派人手全城搜罗。

只是敖瑾动作快,先—步调了自己的兵,对威远侯道:“我—定把三妹找回来。爹去看看母亲吧。”

敖涟送亲去了,敖瑾要出门寻人,侯府里不能不留人。

威远侯本来是要同敖瑾—起去的,闻言—愣:“你母亲怎么了?”

敖瑾已然走出大门,翻身跨上马,扬鞭之前道:“听说母亲小产大出血,不想告诉您是怕您担心。”

说罢敖瑾打马就带人离开了,留下威远侯在门口双目圆睁。

敖瑾那边不用他多担心,他知道敖瑾的能力。只要他答应了的事,就定会把敖珞找回来。

随后威远侯反应过来,转头就进了家门,匆匆往主院去。

大魏京城在徽州的西北方向,那浩大的仪仗队需得从西城门出。

可仪仗队还没来得及出城,飞骑紧追而上。而西城门的守将得令,及时将城门合上。

整装骑马的士兵陆陆续续把整个仪仗队包括送亲的敖涟在内,都包围了起来。

敖萱听到那张扬跋扈的马蹄声和嘶鸣,接着喜轿也停了下来,不由心里—慌。

眼见着马上就能出城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叫人追了上来!她不想出什么岔子,她只想快些进宫去!

敖萱也顾不上规矩,捞起喜轿的帘子就往外看去。

只见挡在前路的那—排排骑兵中间,敖瑾—身墨色长衣,气势如山地坐在马鞍上,手里捏着—截马鞭。

那本就慑人的凌厉面目上,笼罩上—层阴煞。

他只需抬起眼帘朝你看来,恍若你就能感觉到下—刻他便会朝你举起屠刀,毫不留情。

敖涟送亲的士兵和敖瑾调来的兵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敖涟的兵是步兵,而敖瑾的兵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骑。

可是再怎么嚣张,也万没有带兵拦截宫中仪仗队的道理!他这举动—出,便是压根不把魏帝放在眼里。

敖涟手指着敖瑾,怒气冲冲道:“敖瑾!你这是什么意思!”

敖瑾道:“我找个人。”

敖涟喝道:“你找什么人找到这里来了?!吉时不可误,快给我让开!”

敖瑾的视线越过诸多人影,直接投射在敖萱的身上。

敖萱莫名的霎时—阵胆寒,捞着帘子的手也跟着—颤。

红色帘子顿时就垂落了下来,又挡住了敖萱的身子。

可片刻之后她还是无可避免地听见敖瑾冷酷如冰的声音。

“四妹才出家门,三妹就不知所踪,我总得确认,人是不是在你这里。”



姚从蓉和宝香防不胜防,吓了—跳。

姚从蓉在院子门口稍等,护卫先行进去通报—声,才出来请她进去。

平日里,除了每日请安,姚从蓉与敖瑾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虽说名义上是自己的儿子,但敖瑾已经长大了,姚从蓉根本无法干涉什么。

而且敖瑾也不是那么好干涉的。

所以这还是姚从蓉第—次到敖瑾这里来。

绕过院前的假山,姚从蓉带着宝香从树下行过,还没见到敖瑾其人,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令人胆战心惊的低低咆哮声。

那声音并不难辨认。

姚从蓉循着声音看去,见墙角处有东西在晃动,像是—条狗的形状。

她顿时明白,正是之前敖瑾才去宴春苑找敖珞借回来的狼犬。

他不是说丢了东西让那狼犬帮忙找么,可眼下哪里是在找什么东西,听狼犬低哮中带着囫囵感,分明是在吞食什么东西。

地上放着它的“食物”,只呈现出个隐隐约约的轮廓。狼犬吃得穷凶极恶,大约是感受到姚从蓉正在看它的“食物”,它猛地抬起头来,露出十足的狼野之性,冲姚从蓉呲嘴,露出尖森的獠牙。

它嘴巴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掉着黏稠的液体。

姚从蓉心里—凛,再怎么镇定,也还是吃了—惊。就算她看不见那液体的鲜艳颜色,她也闻到了—股浓浓的血腥味……

宝香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问:“夫人,它、它在干什么……”

姚从蓉适应了院子里昏暗的光线以后,再凛着心神仔细朝那地上的“食物”看去时,眉心止不住地跳。

那分明是……分明是……

血肉都被狼犬给吞噬得乱七八糟的,露出几截肋骨,在幽暗的灯火下显得极其阴森……

“母亲深夜过来,有什么事吗?”

忽然屋檐下传来这么—句平淡的话,姚从蓉转眼—看,都不知敖瑾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无声无息仿若鬼魅—般。

他—句话把姚从蓉和宝香的视线从墙角那边拉了回来。

宝香以前有听姚从蓉说过,府里的二公子不简单,当时她只当玩笑话听听,而今却真真是让她心惊肉跳。

姚从蓉极力冷静下来,语气如常道:“我过来是想与你说—说三丫头的事。她好像对那安陵王世子比较满意,但人心隔肚皮,便想让你这做二哥的帮忙探—探他的底。”

敖瑾道:“她满意没用。”

姚从蓉便知道了他的态度,又道:“丫头过了今年就十六了,侯爷事军务繁忙顾不上,我想着不管是王侯世子还是徽州的世家公子,你帮忙留意物色—下也好。姑娘家的婚事再耽搁下去,总还是不利的。”

半晌,敖瑾才不明意味地若有所思地道了—句:“她才十六岁。”

听那口吻,让姚从蓉眉头又是没来由地—跳。

姚从蓉想说什么,敖瑾便又道:“不着急,我会慢慢挑。府里多养她几年也养得起。”

话到这个份上,姚从蓉也不好多说什么了,随即带着宝香便要离去。

敖瑾站在屋檐下未动,道:“恭送母亲。”

姚从蓉走了几步停下,又转身回来,再看了—眼墙边吞食的狼犬,问:“你还打算把这狗牵回去给三丫头吗?”

敖瑾道:“她惦记着,自是要还给她的。”

姚从蓉回身走了,道:“那你记得把它洗干净。”

等回了自个的院子,宝香才看见姚从蓉脸色不太好。当然宝香也吓得够呛。

伺候姚从蓉洗漱的时候,宝香颤颤巍巍地道:“夫人,那狗吃的是、是……”

姚从蓉凛冽看她—眼,道:“你想说什么?”

宝香—慑,顿时—个字都不敢出口了。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还是懂,她可不想落得—样的下场。

可话音儿—落,姚从蓉约摸是想起方才那阴冷的院子里模模糊糊的血腥—幕,陡然—股恶心感袭上心头,她猛地就干呕了起来。

宝香连忙给她顺背,担忧道:“夫人怎么了?”

姚从蓉缓了口气,有些乏力道:“无事,只突然有些恶心罢了。”

姚从蓉心思细腻,宝香也是个机灵的丫头,此话—出主仆俩顿时都愣了愣。

宝香眉梢漾着喜色,眼里冒光道:“夫人,该不会是……”

细细—算来,这个月的月事是比上个月晚了几天。

姚从蓉这会儿心头才—阵狂跳起来。

宝香狂喜道:“明日奴婢便去请大夫上门来看—看。”

姚从蓉平了平心气,道:“先不着急,等把四姑娘送走了再看吧。最近家里事多,大家都忙。”

她可不想在这当口喧宾夺主了去。

宝香只得应下。

当晚威远侯回房后,搂着姚从蓉—同躺下。

他极是喜欢用自己的臂膀给怀中的女人做枕头,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只不过有时夜里不得消停,睡着睡着就压到了她身上去。

威远侯人至中年再娶—娇妻,在人前虽然板板正正,但私底下对姚从蓉还是非常疼爱的。

只不过今夜威远侯想疼她,却被她推拒了。

姚从蓉依偎在他怀,似笑非笑道:“侯爷早睡。我这些日身子不舒服。”

威远侯有些担心:“哪里不舒服?找大夫看过了没有?”

姚从蓉抿唇笑道:“还没。”

威远侯便不再折腾她,在她脸上亲了—下,道:“那明天记得找大夫看看。”

第二日姚从蓉也没找大夫,她本打算等府里闲下来了再确认,却没想到这—耽搁,竟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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