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家主被处以极刑,而段家其他人四散零落至于到底是何下场他也并算不得清楚。
“这些陈年旧事便是卷宗怕是都要毁坏了,你提这些做什么?”
思及此贺霄目光一顿,对于今日景蕊的种种行为已经是有了隐隐的猜测。
“当年藏书一案,段家满门受到牵连,家主问斩,府中家眷发配边关,而女眷……则是被充了官、妓……”说到此处景蕊声音逐渐哽咽,袖中的手更是深深陷进掌心。
闻言,贺霄看向景蕊的目光不禁深了几分,不曾想过当年的惩罚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世人皆知段家丢了藏书而牵连满门,可却不知这不过是朝臣求而不得的算计害得段家家破人亡,当年段家一案另有隐情,景蕊多次相邀只为大人能够翻出旧案重审。”
跪在地上,景蕊将袖中的状纸举过头顶呈给贺霄。
“这等案件你该找的是大理寺,而不是找本相。”
贺霄并未去接,且不说这案件他想不想管,便是据她所说想必这案子所牵连必是不小的,朝中局势他能控制住已是不易,若其中有任何差错,怕是又免不了一番折腾,麻烦的事情他向来不愿去做。
“民女明白,可经红鸢一事之后,民女不敢信。”
草菅人命的大理寺她如何敢信。
贺霄勾唇嘲讽道:“本相也不值得你去信!”
“本相是何等人,坊间传闻算不得少,这等闲事本相不会去管。
旧案重提,且牵连如此多的官员,本相何必自找麻烦!”
人人口中欲谋朝篡位、不理百姓疾苦的权臣,他这样的人可不值得别人说一个“信”字。
“大人之前为民女翻案,如今的旧案民女相信大人也可以,大人并非是冷血之人。”
景蕊抬眸一字一顿道。
“哈哈,这世间怕是只有你会如此以为,不过让你失望了,本相对别人的闲事不感兴趣!”
贺霄忽的大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景蕊。
他的冷血在世人心中早已是刻上了痕迹,这世间能如此说的她还是第一个。
“大人可知民女因何会困于此处!”
景蕊站起身忽提高了音量道。
“民女本是段家遗孤,藏书案后被送进了梨苑成为舞女,东齐律法罪臣之女流落风尘者,永生永世不得离开风尘地。
大人母亲也曾为此深受其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