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边,拿起扇子,我抬眼看了看他,他轻声说道:“帮你赶蚊子。”
“还算你有良心,救了你一句谢谢都没有。”
我开始发牢骚。
“谢谢你,温暖。”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这么有人性的话,第一次听他喊我的名字。
我故作镇定:“好了,玩笑话别当真。
我上楼休息了。”
4沈衍之的房间在我隔壁,最近经过他的房间时,总听到他在电话里和人争吵。
具体什么内容我不知道,总之是有人催他回去。
我和沈衍之在古镇见的最后一面是在我进医院的那天。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腹痛感袭来,顿觉不妙,是令我头痛的生理期。
短短几秒,我出了一身汗,头发粘在脸上脖子上。
我挣扎着拨了阿姨的电话,阿姨马上上了楼,手足无措。
突然,阿姨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跑出去。
她叫来了沈衍之。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沈衍之站在我床边。
忽然,身体被腾空抱起。
“去医院吧。”
他的声音中有一丝紧张。
“搂紧我的脖子。”
我痛到没力气说话,但还是照做了。
我始终记得沈衍之的心跳声,我埋在他的胸膛,他的拥抱令人很安心,身上雪松香混着体温蒸腾,像冬夜壁炉里迸裂的松果,带着温暖,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我也记得我自己的心跳声,不自觉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脖子,疼得我想哭。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我昏昏沉沉的,侧头看到沈衍之睡在隔壁床。
我突然感叹,怎么反过来了,命运怪会捉弄人的。
我坐起来,身体还是发软,深深叹了一口气,沈衍之也醒了。
“感觉怎么样?”
他第一次这么温柔。
“好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尴尬,他个子很高,站在床边,我不敢看他。
其实偶尔的几个月来生理期前我都会这样腹痛恶心,都是吃了止痛片扛过去的,还没有来过医院。
他坐了下来,又开口:“扯平了。”
我转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瞥见了他额头的疤,没那么显眼,应该是受伤留下的。
我才发现这么久我没有好好观察过他,他的眉毛很浓密,鼻梁高挺得近乎傲慢。
我眼神闪躲回应道:“是啊。”
说完后我期待他再说点什么,但他只是看了我几秒就出去了,从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