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一言。
他走近我，像往常一样，伸手去解我领口的扣子。
我猛地躲开，声音低哑：“别碰我。
你出去。”
他一愣，眼神中闪过不敢置信。
“怎么了？
你以前可是很喜欢......”我颤抖闭上眼。
“程聿，我突然觉得你很恶心。”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程聿盯着我，半晌没说话。
然后他忽然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不就晚上没带你聚餐吗，突然跟我闹什么脾气？”
“你现在是仗着我宠你养着你，就能随便发脾气了？”
我冷笑。
“你养我？
程聿，以后不需要了。
我明天就走。”
他忽然一步跨来，掐住我下巴把我按在门后。
“你已经看不见了，能走去哪？”
“不是最依赖我吗？
你告诉我，没有我，你怎么活得下去？”
我想挣脱，他却掐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力道粗暴，像是在惩罚我的反抗。
“你不会走的。”
他低喘着，“苏月，你不会离开我。
你舍不得的。”
说完他重重摔门离开。
我闭上眼，脑子忽然炸出一段回忆。
三年前他进组拍戏，我站在灯架下看剧本。
突然道具吊臂失控，重重砸向他。
我冲过去抱住他，反倒被飞来的钢梁击中头部，摔下舞台。
那一刻，我看见的最后一幕，是他低头抱着我，慌乱地喊着我的名字。
再醒来时，我的视线就模糊成灰色。
医生宣判我的视力难以恢复的那天，他把我抱在怀里，轻声说：“别怕，我养你。”
我信了。
......第二天早上，我刚将最后一件衬衫叠好，苏月推门而入，对我耳语。
“其实你根本看得见，对吧？”
我一愣，她一脸坏笑。
“昨晚的事，你也看见了吧？”
“你真的好贱啊，苏月。”
“你瞎了三年，像狗一样蹲在他脚边，舔他的脚，捡他喂你的每一口爱。
现在你眼睛好了，还不说，在装什么？
博可怜，还是想当正主啦？”
我咬牙，声音发抖：“你闭嘴。”
“闭嘴？
你有资格让我闭嘴？”
林月面色狰狞。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我已经回来了，而你只是条狗罢了！
聿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昨天......不是看得很认真吗？”
“不说话？
是不是还对聿哥不死心啊？”
说完，她眼珠子一转，撞向桌角，手臂嗑出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