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跪下!”
我的膝盖触地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左侧腰部的伤口像被撕裂一般疼痛,汗水浸湿了后背。
我模糊看见何晴晴嘴角闪过的一丝得意。
“对不起…”我艰难地开口,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
我好像听见宋泽宇在喊我的名字,但声音越来越远。
我醒来时,已经回到那间破旧的船屋。
天花板上的霉斑像往常一样盯着我,只是这次,它们似乎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愚蠢。
“你醒了?”
宋泽宇坐在床边,递给我一杯水。
我接过水杯,手指无力得几乎握不住。
“爸爸…已经转院了,去了更好的医院。”
他避开我的目光,“医生说你是低血糖晕倒,多休息就好。”
低血糖?
我苦笑一声。
这谎言拙劣得可笑。
“你要做全面检查吗?
我可以带你去…不必了。”
我打断他,知道他只是假装关心。
如果做全面检查,医生一定会发现我少了一个肾。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医院看爸妈。”
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
门关上后,我艰难地起身,摸到他落在桌上的手机。
他太匆忙了,忘了带走这个秘密的容器。
手机解锁界面提示输入密码。
我试着输入他的生日——错误。
我又试了晴晴的生日——正确。
朋友圈里是我从未见过的世界。
宋泽宇发了无数条动态,全部设置了对我可见。
豪华别墅、高档餐厅、家庭聚会…从日期上看,这三年来,他们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贫民窟挣扎求存。
他最新一条朋友圈写着:“最后一场考验,三天后见分晓。”
下面何晴晴评论:“这次她绝对通不过。”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来自何晴晴的信息:姐姐,我们三天后见,有个惊喜等着你,希望你能挺过去。
我盯着那个恶魔表情,心如死灰。
原来,一切都还没结束。
我的生日是三天后,他们准备的“惊喜”,只怕是要彻底断绝我与宋家的关系。
我拨通了那个卖血诊所的电话。
“我需要筹点路费,什么时候可以再来卖血?”
“宋小姐?”
金丝眼镜的声音透着惊讶,“你才刚做完手术,至少要等一个月才能献血。
不过…”他顿了顿,“如果真的急需用钱,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