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玉坠,是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护身符”。
没人知道,玉坠里沉睡着一只透明的蛊。
“圣女可是在害怕?”
沈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贯的戏谑。
四名黑袍祭司突然从阴影中现身,铁钳般的手扣住我的肩膀。
我挣扎着,却被强行按跪在蛊池边缘。
沈修指尖把玩着银刀,刀面反射的光刺痛我的眼睛。
“放心今日不是取血,”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语,呼吸喷在我颈侧,“而是……献祭。”
银刀划过我的手腕,鲜血如断线珍珠坠入池中。
第一滴血接触水面的瞬间,袖中玉坠突然发烫。
我听见“咔”的一声轻响,是玉坠裂开了一道细缝。
蛊池的黑水突然剧烈翻涌,水面如同破碎的镜面般裂开。
“哗啦”一只苍白的手破水而出。
那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是沉溺多年的尸骸。
它在空中扭曲、伸展,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最终定格成一张模糊的人脸。
我的心跳骤然停滞。
那张脸……虽然被黑水腐蚀得面目全非,但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左眼角那颗泪痣。
“百里……玉娘?”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一百年前突然暴毙的圣女,也是沈修的母亲。
“这就是……你们供奉的蛊神?”
我艰难地抬头。
沈修没有回答,他割开我的另一只手腕。
更多鲜血流入池中,水面剧烈震荡,一张更为清晰的面容浮出水面——是母亲!
“阿娘?”
我的声音颤抖。
袖中的玉坠突然炸裂,透明蛊虫顺着我的血脉钻入体内。
剧痛中,我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别信幻象,它在读取你的记忆。”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
水中的“母亲”面容扭曲,突然化作万千金蚕蛊朝我扑来!
“啊!”
剧痛从腹部炸开,我低头看见“母亲”的手穿透我的身体,那只手已经变成缠绕着傀儡蛊的森森白骨。
我的鲜血顺着祭坛纹路逆流回蛊池,每一滴都被它贪婪地吞噬。
蛊池突然剧烈翻涌,黑水像活物般攀上我的脚踝。
第一只蛊虫咬住了我的指尖。
尖锐的刺痛从指腹炸开,像被烧红的针贯穿。
那只蛊虫只有米粒大小,却长着锯齿般的口器,狠狠撕下一小块皮肉,贪婪地吞咽。
血珠还未滴落,第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