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天文笔友这种事,年轻时谁没试过呢?”
她眨眨眼,“不过现在骗子太多,还是小心为妙哦。”
程砚之将财务报表摔在林小羽桌上时,阳光恰好穿过百叶窗,在星图打印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纸页拍在她画的猎户座星云旁,将标注的“420光年”字样折出锐角,像极了他此刻发酸的心脏。
“陆氏集团的公子哥很浪漫嘛,”他盯着她颈间的那条陆子谦送的银链,“送项链不如直接打款,更符合你当年的作风。”
“当年的作风”—这五个字像把生锈的钥匙,突然拧动了记忆的锁。
她想起18岁那年,为了凑邮票钱在海鲜市场搬货,手掌磨出的血泡;想起寄给程砚之的贝壳手链,绳结是跟着码头阿姨学的平海镇编法。
“程总对我的过去很了解?”
她攥紧钢笔,笔尖在掌心留下凹痕。
星图边缘,她用红笔写着“平海市经度 119.5°”,与程砚之文件上的波浪线批注重叠。
其实从入职第一天,她就注意到他抽屉里露出的生锈的铁盒,边角雕花与她寄给砚之的信盒一模一样。
程砚之突然逼近,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将她笼罩。
那是她熟悉的、十年前信里偶尔会夹的薄荷叶味道。
“我了解你这种人,”他的声音沉下来,指腹划过报表上的《陆氏集团合作方案》,却在触到她手背时猛地缩回,“了解到每晚看你的项目报告,都能想起平海镇的海风。”
平海镇的海风让林小羽的心脏漏跳半拍。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旧疤、她的星图、她藏在帆布包夹层的旧信纸,却偏要用“这种人”三个字,将十年的守望碾成碎钻。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整理文件时,无意中看见他的日程表,每周三下午三点都标着“望远镜校准”,与当年他们通信的时间分秒不差。
那些被他摔在桌上的报表,边角总画着向右倾斜 45度的波浪线,和砚之信末的符号完全重合。
此刻星图上的墨迹在阳光下渐渐干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坚持至今的原因,不是为了这份高压工作,而是想在某个阳光正好的下午,指着他的批注问:“砚之,你当年为什么会销声匿迹?”
“程总,”她突然开口,笔尖划过星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