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星星会迷路吗?”
旁边多了行新刻的字:“会,但星轨永远知道回家的方向”。
走出储物间时,林小羽正对着望远镜微笑,星光照亮她发间的碎钻,那是他亲手寄的礼物。
程砚之望着陆子谦递给她的贝壳风铃,绳结与自己抽屉里的手链完全相同,突然意识到,十年的误会像望远镜的镜片,虽然曾被迷雾遮挡,但此刻,陆子谦正用真相的软布,轻轻擦拭着每道裂痕。
林小羽可以为了程砚之去学习编法,而陆子谦也可以为了林小羽去学习,此时程砚之更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似乎在此刻,自己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布失败了。
“要试试吗?”
林小羽转身,眼里映着猎户座星云,“陆子谦说,这台望远镜能看见 420光年外的星星。”
她的指尖划过镜筒,那里刻着极小的波浪线,和他文件上的批注分毫不差。
程砚之望着她袖口露出的旧疤,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信,她写“如果有一天星星掉下来,我要把它串成手链送给你”。
此刻陆子谦站在她身后,对他扬起挑衅的笑,而他终于承认,自己害怕的从来不是竞争,而是在时光的银河里,早已失去了说“我就是砚之”的勇气。
海风掀起林小羽的发丝,她不知道,两个男人此刻的心跳,都在呼应着老天文台的望远镜,那台被修复的、属于他们的时光机器,正在将十年的星轨,重新校准向彼此的宇宙。
辞职信平铺在程砚之的大班桌上,林小羽盯着他握笔的手。
钢笔尖在“申请人”栏上方悬了三秒,最终落在她画的望远镜图案旁边,那是她用红笔在信角画的,只有指甲盖大小,镜筒上缠着半道波浪线。
“提前离职要赔三个月工资。”
他的声音混着空调的嗡鸣,指腹摩挲着信纸边缘,那里有她偷偷用尺子画的 45度斜线,和他中学课本里的涂鸦角度分毫不差。
“我知道。”
“为什么?
要去做陆夫人了吗不为什么,就累了,跟着程总工作压力太大,想休息。”
程砚之突然起身,西装袖口带倒了桌上的望远镜模型。
塑料镜筒砸在地上,镜片滚到林小羽脚边,映出她慌乱中抿紧的唇。
他望着她蹲下身,帆布包带在动作间裂开,露出里面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