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昨日在花园,我不是故意踩脏了姐姐的新裙子的,我只是……只是想扶姐姐一把,没站稳……”她不说还好,一说,前世她故意用沾满泥水的鞋履踩在我为宫宴新制的云锦裙上的画面便浮现眼前。
那时,萧凛也是这般,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月柔年纪小,不懂事,未晞莫要与她计较”,便将此事揭过。
我的裙子毁了,她却得了萧凛的维护和怜惜。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分毫不显:“妹妹说笑了,我怎会生妹妹的气,只是累了。”
萧凛定定地看了我几秒,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但又说不出所以然。
最终,他拂袖道:“既然如此,未晞好生歇息,孤改日再来看你。”
2晚翠关上门,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小姐,您今日……似乎与以往不同。”
我拿起梳妆台上一支玉簪,摩挲着冰凉的触感:“晚翠,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小姐,奴婢自小便跟着您,已有十年了。”
“十年……”我轻叹,“往后,你看顾好自己,也看顾好我。
我们主仆,都要好好活着。”
晚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接下来几日,我称病不出,闭门谢客。
一来是需要时间整理前世的记忆,规划复仇的每一步。
二来,也是做给萧凛和沈月柔看的。
果然,没过几日,便传来消息,说沈月柔在我病重期间,衣不解带地守在佛堂,为我诵经祈福,甚至不惜用自己礼佛抄经得来的银钱,为我请了平安符。
一时间,上京城内不少人都称赞沈二小姐心善仁厚,姐妹情深。
对比之下,我这个嫡姐,反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母亲也为此来劝过我,让我对月柔好一些,莫要失了嫡女的气度。
我听着,心中毫无波澜。
沈月柔的手段,还是和前世一样,只会用这种捧杀和道德绑架的伎俩。
可惜,如今的我,早已不是那个会被虚名所累的沈未晞了。
祖母的寿宴,是沈月柔前世让我第一次栽跟头的地方。
她买通了一个泼皮,在我去后园更衣时冲撞我,撕扯我的衣衫,让我当众出丑。
萧凛则恰好出现并“英雄救美”,既博取了我的好感,也让我的名声蒙上污点,反衬出她的善良无辜。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她得逞。
寿宴前几日,我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