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只是在安慰我,也在安慰自己。
容刻又马不停蹄地回去做他的事业了,他说下次要筹到更多的钱,把东西赎回来。
就在他走后的第二天,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了我。
我很诧异,因为我的工作室和家是在一起的,这是一栋三层小楼,独自建在一片林木的深处,除了容刻,基本不会有人找得到我。
“你好,请问是朱羽吗?”
这个男人长得很高,肩很宽,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衣着考究,带着一枚名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确信自己从没见过他。
我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有什么事?”
“我叫乔彧。
我一直在研究漆艺,希望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刘世伯介绍我来找你。
所以他把你的地址给了我。
冒昧登门,请原谅。”
他看上去很有礼貌,可我总觉得他眼底有别的东西在跃动,是那种难以捉摸的,压抑而又深邃的,洞悉一切的高傲。
僵持的时候,刘伯伯打来电话:“小羽啊,等会儿有个年轻人会来找你,他也是做漆器的,我想你能多个同行,就把你的地址给他了。”
“知道了,刘伯伯。”
我卸下防备,心中暗自嘲笑,也许自己过分警觉了。
三“你也研究漆器?
学了多久了?”
我边问,边将他引进屋里。
“大概学了七八年。
我目前想要复刻唐代漆冠笥,但这个手艺已经失传了,所以想四处找找线索。”
“哦。”
我想着他说的那件漆物,确实同样的工艺已经没有人会做了。
“天很晚了,你住客房吧。
这里到了晚上很难出去。”
“好。
谢谢。”
我回到三楼自己的小屋,锁上门,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中,我被月光照醒。
我从没见过如此近的圆月,似乎要压到了脸上,今天的月亮将地面上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昼,我走到窗前,突然树林深处发出一些悉悉碎碎的声音,由远及近。
接着夜空的月亮渐渐被一片黑色所笼罩。
我心里有些发慌,正要关窗时,听得床头边发出“咔哒”一声。
我循声望去,那祖传的小箱箱盖竟留出了一道缝隙,我走近,将箱盖慢慢揭开,里面骤然飞出了许多许多蝴蝶,她们径直朝窗外飞去。
我顾不得许多,冲下楼,跟着她们进了树林深处。
我跟着她们走了好久,忽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