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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站定。
顾辰风的面容憔悴而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显然一夜未曾好眠。
他定定地看着我,声音沙哑。
“我已查过。”
“你昨日回京,乘坐的并非苏家族中马车。
那马车的规制与用料,皆非寻常富商可比。
你在南疆五年,孑然一身,那马车的主人,只可能是……”他顿了顿,眼神黯淡了几分,带着一丝自嘲与不屑。
“你口中那位‘新夫君’的。”
“只是,盛京城中,有此等财力地位之人,大多早已妻妾成群。
莫非你苏慕烟自甘堕落,与人为妾?
还是……”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外室”、“玩物”之类更不堪的词。
相识相伴十余载,夫妻情分六年整,他竟能如此揣度我。
我心底积压的怒火与失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顺手从管事嬷嬷手中夺过那本厚厚的嫁妆名录册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顾辰风猝不及防,被那硬角册子砸了个正着,额角瞬间便见了红。
他闷哼一声,捂着额头,踉跄后退,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白若薇尖叫一声,也顾不得继续扮演柔弱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怒视着我,声音尖利:“苏慕烟!
你放肆!
夫君乃朝廷命官,你岂敢对他动手!”
我指着顾辰风,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顾辰风出言不逊,意图污我名节,毁我清誉,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正剑拔弩张之际,顾云启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
他张开双臂,挡在顾辰风身前,仰着头,用一种混合着愤怒与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大声质问:“难道父亲说错了吗?
除了与人为妾,或是依附于不入流的商贾,您这样声名狼藉的女子,还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此刻却为了维护一个构陷他生母的男人,而对我恶言相向。
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消散了。
“顾云启,跪下。”
锦书会意,上前一步,便要按住他。
她动作利落,顾云启一个文弱少年,哪里是她的对手,眼看就要被强压着跪倒。
他却梗着脖子,满脸不服,嘶声喊道:“我为何要跪你?!”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