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全场一静。
然后,有人哄笑:“江予礼好贴心啊。”
“林知夏真娇气。”
我脸红,尴尬又自责,开口想说话。
但还没来得及——沈嘉予走过来了。
脚步快,脸色冷,眼神像要杀人。
“你有病?”
他一句话,空气炸开。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江予礼挡在我面前,眉眼没变:“你说什么?”
“我说——你他妈有病!”
沈嘉予爆了。
他不是开玩笑。
他是真的怒了。
“林知夏是你谁?
你是不是太闲了,啊?
解题也你,挡球也你,你是不是——沈嘉予!”
我喊了他一声,声音颤。
“你到底想干什么?”
全场安静。
风都不敢吹。
他愣了,脸上的狠意像被人一巴掌打散。
我盯着他,喉咙像卡了沙子。
“我不靠你了不行吗?”
“我成绩差,我没努力,我蠢,我赖你……可你又是什么?
你是我什么人?”
“我难过的时候你说我矫情,我逃避你说我公主病。”
“你就不能闭嘴吗?”
他睁大眼,看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
操场边,老师走过来,一脸怒火。
“你们在干什么?”
“吵什么吵?”
“回班上!”
散了。
全都散了。
我走回教室那段路,一句话没说。
沈嘉予没跟上来。
江予礼默默走在后头。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真的空了。
不是被谁掏空的,是我自己扔掉的。
我扔了那瓶冰可乐,扔了那个星星的晚上,扔了所有“他可能也喜欢我”的错觉。
彻底的,干净的,扔了。
那天回家,我哭了。
不是嚎啕。
是哑着嗓子的那种。
像鱼在岸上喘气,发不出声。
我趴在书桌上,冷静,安静,麻木。
手机屏亮了一次又一次。
沈嘉予没发消息。
江予礼也没有。
挺好,终于都不装了。
我打开作业本,一页页翻,涂满了红叉的那种。
以前看见这些我会心慌,会想沈嘉予。
现在,我只皱了下眉头。
然后,关门,开灯,翻教材。
整栋楼都黑了,我那屋还亮着。
爸妈路过都说:“你怎么突然想学了?”
我笑了下:“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行。”
没有再说多余一句。
从那天开始,我不再等谁下课。
不再追着某人问题目。
不再在走廊回头看谁在不在。
我开始一个人进图书馆。
开始自己画知识点,整理错题,背单词。
开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