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骂一边翻医药箱,“让你逞能!
书柜是保洁该搬的吗?”
找到止痛贴时,发现他正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
我没好气,“转过去,衣服撩起来。”
他居然真乖乖转身了。
我掀开他衬衫下摆,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后腰青了一大片。
“旧伤?”
我按了按淤青边缘。
他肌肉猛地绷紧:“大学时...体操队...啧,老伤还这么折腾。”
我啪地把膏药拍上去,“明天我找人来搬,工钱从你预付金里扣。”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别找外人。”
“啊?”
“我...不喜欢陌生人进家。”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愣了两秒,突然明白过来。
就像那个上锁的保险箱,这个洁癖精原来怕生。
“成吧。”
我抽回手,“那等你好了再说。”
晚上的意外——正准备下班,突然接到幼儿园老师电话。
儿子小宇发烧了,得马上接走。
我急得满屋转圈:“周老板,我得提前——听到了。”
他已经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
我打车——高峰期你打不到车。”
他弯腰时明显疼得皱眉,但还是坚持往外走,“孩子在哪家医院?”
车上——他开车的姿势特别僵,肯定是腰伤疼的。
我坐立不安地偷瞄他。
“看路标,别看我。”
他目视前方,“哪个幼儿园?”
“阳光彩虹。”
我小声补充,“就在儿童医院旁边...”他导航的手顿了顿:“经常去?”
“小宇...心脏不太好。”
我盯着窗外,“每个月都得复查。”
车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等红灯时,他忽然问:“孩子爸爸呢?”
“死了。”
我脱口而出。
他转头看我。
“...跑路了。”
我改口,“差不多意思。”
医院里——小宇烧得脸蛋通红,见到我却笑得像个小太阳:“妈妈!
这个帅叔叔是谁呀?”
周谨言站在病房门口,浑身不自在。
护士过来量体温,他居然主动接过体温计帮忙。
“周老板,”我忍不住问,“您还会照顾孩子?”
“我有个侄子。”
他动作意外地熟练,“张嘴,啊——”小宇乖乖配合,测完还拽他袖子:“叔叔,你是我妈妈的新老板吗?”
周谨言看了我一眼:“嗯。”
“那你能给我妈妈涨工资吗?
她老说钱不够...”我赶紧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