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睡得好吗，老公？”
她还穿着那件红色旗袍，只是领口更敞开了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若在平时，这画面该多么诱人，而现在只让我毛骨悚然。
“放开我，周莉。”
我尽量保持声音平稳，“这不好玩。”
她咯咯笑起来，声音像是被打碎的风铃。
“不好玩？
这可是我们的婚礼夜啊。”
她俯身贴近我耳边，“最特别的那种。”
周莉从床头柜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竟是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猜猜这是什么？”
她捧着盒子，眼神痴狂，“这是姜珊的一部分。
我偷偷从殡仪馆拿的。”
恐惧如冰水浇透全身。
我死死盯着那盒灰烬，喉咙发紧。
“你知道吗？
姜珊临死前说她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
周莉微笑着，指尖在盒子里蘸了些灰烬，轻轻涂在我额头上，“我想，我们三个人一起才更好。
就像一个完整的家。”
“你疯了。”
我挣扎着想远离她的触碰。
“疯了？”
周莉歪着头想了想，“也许吧。
不过爱一个人到疯狂，有什么不对？
姜珊说过同样的话。”
她站起身，拿起床边的一个塑料桶，桶中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汽油。
“我们会烧成灰，融为一体。”
周莉轻声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样谁也分不开我们了。”
冷汗浸透了我的全身。
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找到突破口。
“我不明白，如果你那么爱姜珊，为什么要害死她？”
我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你们不是姐妹吗？”
周莉的动作顿了一下。
“爱和死亡从来就是一体的。”
她放下汽油桶，坐回床边，“而且，我没有害死她。
我只是给了她选择。”
“什么选择？
让她自杀？”
我冷笑。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会为他做任何事。
姜珊说过，如果你选择了我，她就会退出。”
周莉撩起一缕头发，眼神游离，“她遵守了承诺，就这么简单。”
我盯着她的眼睛，第一次注意到那里面的空洞和冰冷。
回想过去几个月的相处，周莉总是在我情绪低落时适时出现，给予安慰；总是能猜到我的想法，提前准备好我需要的东西。
我曾以为这是她的体贴，现在看来却像精心设计的监视和控制。
还有姜珊——那个我以为疯狂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