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牧云苓柳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替罪惨死?七零恶妻,重生收你全家来了牧云苓柳如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九猪洋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难得可贵的是,中间有一个大妈故意报错了目的站点,想要借此逃票,却被牧云苓一针见血地指出。”“甚至连那个大妈从哪里上车,拿出多少钱买票都说得详详细细,我忽然有一种这孩子来卖票简直屈材料的感觉。”司机老吴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道:“那赶情好啊,你这是捡到宝贝了啊,好好培养,没准能接你的班呢!”老耿叹息:“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112路单程的终点是摩云沟。车开到终点要休息二十分钟,然后返程。返程时已经过了中午,人相对要多一些。耿春秋觉得小徒弟已经做得很好了,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不再如来的时候那样紧紧盯着。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这时,112路刘家村站牌的下面,不知不觉中已经聚集了二十来人。其中一个男子尤为扎眼,他身高一米八五,...
《替罪惨死?七零恶妻,重生收你全家来了牧云苓柳如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最难得可贵的是,中间有一个大妈故意报错了目的站点,想要借此逃票,却被牧云苓一针见血地指出。”
“甚至连那个大妈从哪里上车,拿出多少钱买票都说得详详细细,我忽然有一种这孩子来卖票简直屈材料的感觉。”
司机老吴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道:“那赶情好啊,你这是捡到宝贝了啊,好好培养,没准能接你的班呢!”
老耿叹息:“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112路单程的终点是摩云沟。车开到终点要休息二十分钟,然后返程。
返程时已经过了中午,人相对要多一些。
耿春秋觉得小徒弟已经做得很好了,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不再如来的时候那样紧紧盯着。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时,112路刘家村站牌的下面,不知不觉中已经聚集了二十来人。
其中一个男子尤为扎眼,他身高一米八五,容貌从侧面看很是俊朗。
身材高大威武,宽肩乍背,腰杆笔直犹如一颗参天的小白杨。
只可惜,他的左边眼角有一道伤疤横贯了半张脸。
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丝狰狞与狠厉。
他的眼眸如鹰隼般锐利,举手投足带着三分痞气五分桀骜。
男子身边是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白净男子。
这小子就平常了很多,除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基本就是扎人堆里认不出的那种。
他们两人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不远处一个少白头的瘦猴。
眼看着112路车远远驶来了。
白净男子扯了扯高大男子的衣袖:“川哥,他好像要上车了,怎么办?”
陆景川冰冷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将周边环境尽收眼底:
“这里人多口杂,不适合动手,咱们跟着他上车,情报应该就在他身上,上车后看看能不能偷出来。”
顿了顿他还是补充道:“上车后咱们距离他近一点,别让他有机会接触别人。”
白净男子答应了一声:“好,我掩护,川哥你动手!”
陆景川斜睨了他一眼,眼底隐隐透着杀气。
白净男子装作看不见地转开目光,嘴里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
“川哥,扒手技能你分数比我高啊,你出手最是保险。”
陆景川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没有再反对。
车进站了,人群拥挤着上了车,陆景川和白净男子紧随其后,他们看似随波逐流其实就如那潮汐下的巨石,不动如山。
不管人群如何拥挤,他们都紧紧跟随前面的少白头,距离也是保持得刚刚好。
车门关闭,车启动,牧云苓从座位上下来,精准地盯着后上来的乘客,走到每个人的面前,问他们去哪里,然后说明票价多钱,卖票。
当她走到陆景川面前的时候,因为身高差问题,牧云苓不得不扬着头问:
“同志到哪下车?”
陆景川沉默。
他是跟踪少白头上来的,怎么知道去哪里?
就在他迟疑的功夫,牧云苓又问:“同志你到哪里下车?”
陆景川的眼神看向了少白头,貌似他在他的前面,但是售票员从他后面开始询问卖票,还没问道少白头。
所以,他也不知道少白头到哪里下车啊。
情急之下,他回答:“终点!”
牧云苓收回视线,平静地回答:“票价二毛,几个人?”
陆景川急忙回答:“两个人!”
然后指了指身边的白净男子,而后掏出一元钱给了牧云苓。
牧云苓接过来,撕完票找了零钱递给陆景川。
牧云苓继续卖票了。
只是,在经过陆景川身边时,忍不住还是多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怎么说呢,给她的感觉就只有两个字:危险。
要是再多加几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四个字:极度危险。
这是女人的直觉,没有道理和缘由的。
她卖完票回到卖票员的位置上坐好。
不知道是出于她的直觉还是这个男人太过抢眼,便情不自禁地朝着那边多看了几眼。
也就是这几眼,让她的瞳孔猛然一缩。
她赫然看见那个长得很好看,人模人样、高大帅气的男子居然是扒手。
瞅瞅!
从她的这个角度,眼睁睁瞅着那个男人的手缓缓伸出,摸向了前面一个少白头干瘦男人的口袋。
牧云苓瞪圆了眼睛。
好好一个帅小伙,咋就是个小偷!
这一瞬间,她的脑子几乎没时间多思考,扬声喊了一句:
“前面那个穿灰色衣服的同志,对,就是那个背着蓝色斜挎包,少白头的那位同志,说你呢!”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半个车厢都能听清楚了。
少白头的瘦猴闻言很有自知之明地回头,满眼疑惑地看向牧云苓。
牧云苓扬高了声音问:“你买票了吗?”
少白头蹙眉:“买了啊,我给你五毛钱,买一毛五的票,你给我找的钱还掉了一个角,我让你给我换一张来着!”
牧云苓当然知道他买票了,这么说就是要他小心自己的钱包。
见对方说得理直气壮,她默了默道:“好吧,我想起来了。”
顿了顿又扬声道:“车上人多,请各位乘客注意自己的财物。”
这话便是意有所指了,说的时候没有点名道姓。
但是,眼神却是紧紧盯着陆景川。
陆景川看出了她的想法,脸色有些冷。
左眼的疤痕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牧云苓的声音也惊动了坐在副驾驶的耿春秋。
他迷茫地睁开眼,转头看向后面的牧云苓。
“怎么回事?”
牧云苓摇头:“没事,我就是随便说说。提醒一下乘客小心自己的物品。”
耿春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小徒弟说的不是没道理。
默了默,他转回头继续闭目养神了。
牧云苓见师父没多问也松了口气,不是怕师父,而是明白耿春秋也是为了她好。
经过了两世,在牧云苓看来,这份别人待你的真心才最是无价的。
公交车又停靠了一站,牧云苓卖票回来,眼神又情不自禁落在了陆景川的身上。
因为,她发现陆景川又蠢蠢欲动了。
她黑了脸,张口要喊,想到前面睡着的师父。
她还是将到了嘴边的喊声吞回去。
李秀兰被追着跑了三圈,身上被砸了三棒子,她受不了了,破釜沉舟般大吼:
“牧云苓你个贱货,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打不死我,我明天就去你单位告状,儿媳妇打婆婆,你倒反天罡!”
“我倒是要看看,公司还敢不敢要你这样不孝不悌的人。”
牧云苓蹙眉,去告状?
等等,她忽然想到今天卢方圆对她说过的话:“公交公司因为是服务单位,员工入职会多一项外调,就是去调查一下你的风评。”
“一般来说,外调会在入职后十天内完成,然后体检合格就算正式入职了,所以你和你婆婆闹的时候还是先悠着点。等正式入职就没事了!”
外调啊!
还真是麻烦!
虽然心里这么想,她手里的动作没停,她轮着棒子又追着砸了两圈,每个人都多打了几棒子才停手道:
“去我单位告状?你去告啊!”
“我又没打别人,我打的是我丈夫,就算去了公安局派出所那也是家庭内部矛盾。使大劲说我是家暴。”
李秀兰怒道:“你放屁,你分明打了我,我又不是你丈夫,我是你婆婆!”
牧云苓挑眉:“刚才我要打的是陈凯,是他不肯让我打,是他往你身后躲我误伤了的!”
李秀兰愕然,还可以这样吗?
她看了看自己被砸得红肿的手臂,再看看抱头躲在墙角的儿子,貌似还真是哦!
她感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牧云苓又道:“再说,我为啥打陈凯,还不是因为你们太过分了,我一门心思为了这个家,可你们呢,不但不知道领情还各种诬陷我。”
陈凯不甘地张嘴要反驳,牧云苓伸手指向了他:“尤其是你,我的一颗心都给了你和柳如烟,一门心思为了你们着想,你是怎么对我的!”
陈凯气得跳脚,正要张口。
牧云苓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不就是一个工作,我都答应给她了,怎么可能反悔!”
陈凯傻眼,不是,你不是不给她工作,这咋又变卦。
牧云苓愤愤地指着他,满脸控诉:“我为啥先办了工作证,因为我听说入职要体检还要培训。柳如烟有心脏病,压根过不了体检,也参加不了培训。”
“我是打算先将工作拿下来,过了体检,等培训过去了,再将工作让给她,我一心为了你们想,你们怎么能如此寒我的心!”
陈凯:“......”
体检和培训。
柳如烟似乎还真不行。
他默了默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牧云苓冷哼一声:“不相信算了,亏我一心为了她想,还准备要走走后门,疏通下人脉把岗位调到机关呢!”
“现在看,你们太让我失望!”
她难过地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心里忍不住想:“既然不能马上离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是不把你们的骨头都榨干了,就对不起我的再活一回。”
陈凯听了这话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尽管公交公司工作不错,可是跟着公交车卖票也挺累的,而且车上的人还多,成分也很复杂。
不如做办公室来得舒服。
想到这里,陈凯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满意地道:
“这还差不多,说到底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要照顾好妹妹了。”
“既然这样,赶紧去做饭吧,吃了饭你跟我去找如烟,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一听说这事算了,李秀兰不乐意了。
她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扯着嗓子尖叫:“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打都白挨了吗?”
陈凯见状急忙安抚:“对,还有我妈的事,你怎么能打我妈,就罚你给我妈下跪道歉,直到妈妈消气为止。”
牧云苓怒了:“哈!道歉?先不说你妈,我工作都让给柳如烟了,还要我道什么歉?”
陈凯蹙眉不悦地道:“你早上气着了如烟,不该道个歉吗?”
牧云苓嗤笑一声,手里还拎着那根擀面杖,好整以暇地轻拍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一屁股坐在炕头朝着陈凯冷笑:
“陈凯,你还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陈凯愕然,一脸惊诧地看向她,怎么都想不通这女人不过是去了一趟公交总站,一天都没过去呢,怎么忽然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这样和他说话的。
他正要怒斥反驳。
牧云苓继续道:“陈凯你算个什么东西,说到底你是我丈夫,柳如烟是我妹妹,她只是你的小姨子,到底是我和她的关系亲近还是你和她的关系亲近?”
“知道的是你想要替你妻子我好好照顾这个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了柳如烟,打算要坐享齐人之福呢!”
陈凯脸色涨红,当听到坐享齐人之福几个字的时候,一颗心瞬间跳得飞快,犹如锤鼓般咚咚响。
但他还是很快怒斥:“牧云苓你胡说什么,我和柳如烟清清白白!”
牧云苓打断了他的话:“我也没说你们不干不净啊!”
“我妹可看不上你一个有妇之夫,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叫你一声姐夫可不是把你当情哥哥了。”
“你瞅瞅你那不值钱的样子,还让我给柳如烟道个歉?”
“我呸,我们姐妹的事要你来说了,老母鸡上房顶-你算个什么鸟?”
陈凯气得一张大脸跟猴屁股似的,分明气得要死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一边的李秀兰也都震惊了。
结婚六年,牧云苓都是绵软而窝囊的,她从来不会忤逆他们母子,更加不会如机关枪般这样骂人。
天啊,这还是她那个蠢儿媳吗?
她忍不住求助般看向了陈凯。
陈凯要气炸了,他撸胳膊挽袖子跑去厨房操起菜刀就要下死手。
他要戳烂她的脸,让她这辈子都骂不了人。
看着面前男人脸上的狰狞,牧云苓冷冷地道:“陈凯,我告诉你,我是答应要把工作给柳如烟了,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可你们这么对我,太让我寒心了。”
“你今天要是敢伤害我,我明天就把工作卖了。”
牧云苓死了,死在1984年,儿子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
她的养妹,丈夫的白月光柳如烟不知道怎么意外杀了人。
丈夫和儿子逼着她替柳如烟承担杀人的罪名。
原因是:“如烟从小体弱多病,没父没母的,她受不了坐牢的苦,再说,要是她被判刑,公交公司办公室的工作可就没了。”
“你一个没工作没学历,还身宽体胖的废物,替她去做几年牢怎么了?”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给死者补偿,你又是误杀的,不会判死刑,顶多做十年牢就出来了!”
牧云苓死活不答应。
但丈夫和儿子在她们的食物里下了药,合伙哄骗她吃下,抓着她的手指摁了认罪书。
再醒来,她已经被关在拘留所,都没来得及给自己辩解,就被死者家属买通的犯人给捅死了。
死后,她冤魂不散,就跟在丈夫陈凯的身边。
亲眼看着他在她死后第二天,扬了她的骨灰,转身扑倒了他的白月光。
当初难产拼死生下又如珠如宝养了十八年的儿子,更是迫不及待地叫丈夫的白月光:
“妈妈!”
在她死后第十八天,她的亲生父母和三个哥哥热情洋溢地给陈凯和柳如烟办了热热闹闹的婚礼。
还扬言:“你们早就应该结婚了,都是牧云苓那个死肥婆,真是想不通,我们顿顿吃不饱,她怎么就长了一身肥肉的,还生生占了这个位置二十年,咋就没早点死了呢!”
儿子陈耀祖更是满脸幸福地对柳如烟说:
“柳姨,你终于成为我的妈妈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
那一刻,已经死过一次的牧云苓被气炸了。
“牧云苓快起来,都几点了,我还得上班呢,今天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手术,你就不知道早点起来做饭吗?”
冰冷厌恶的声音在牧云苓的耳畔响起。
她睁开眼,脑子里一片混沌。
她不是死了吗?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叽叽歪歪。
“牧云苓我告诉你,我当初会在你和柳如烟之间选择娶你,就是因为你善良大度。”
“如烟身体不好,又是没父没母的,在你家寄人篱下太不容易。今天要是你考上公交公司的售票员。就把工作让给如烟。”
“孩子现在也大了,你留在家里好好伺候我们父子和如烟就好。”
牧云苓回神,她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抬头看看周围熟悉的泥土房子。
终于明白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十三年前,她刚刚通过公交公司招工考试的那一天。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陈凯不耐烦地冲过来,狠推一下牧云苓的肩膀,吸引她的注意力。
牧云苓回神,迷茫的神色慢慢清明过来。
上辈子也是这样的,她参加了公交公司的招工考试。
考了第一名,但是,陈凯却以孩子还小,需要她照顾为理由,逼着她将工作让给了柳如烟。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之后的十几年里都是家庭主妇,闲着的时候只能去山上敲石头。
寒来暑往,手都被冻裂了,他却不曾多看一眼。
反而嫌弃她是个没工作的村妇,学历又不高,最后连和她说话都要捏着鼻子忍着厌恶。
儿子更是嫌弃她是个一无所有的乡巴佬,连开家长会都不许她去!
如今她重生了,把工作让给柳如烟?
休想!
牧云苓垂眸掩盖了眸底的杀气,声音淡漠地回答:“我知道了,你不是要做手术?还不快去!”
陈凯恍然,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风风火火地跑了,牧云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眼讥讽。
说什么上午还有手术,搞得好像他是主刀大夫一样。
其实,他只是主刀大夫身边的助理,这工作做了二十年,一直到她死的时候,他都还是个四助。
就他那点本事,估计一头猪上去干二十年都比他有出息。
牧云苓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将家里的所有钱财都聚拢起来,一共只有三块八毛钱。
牧云苓叹息了一声。
尽管和陈凯结婚六年,但他每个月工资都会给柳如烟,美其名曰:
“如烟身体不好,看病需要钱。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咱们不帮谁帮?”
到最后,就只给她五块钱作为伙食费。
五块钱哪里够他们几个人吃喝,尤其是柳如烟,自诩打小身子弱,三天两头就要吃好的。
生活费不够怎么办?
她就只能去山上做临时工敲石头。
拿着小锤子坐在山头敲一天石头只给五毛钱。
完不成任务还要扣钱,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生生敲了十几年,也养了她们十几年。
到头来,她们还是逼她去死!
想到这里,牧云苓胸腔里的恨意几乎要炸了。
恨不得将那几个黑心肝都拉过来,剁碎了喂狗。
抬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招工考试公布结果的时候。
牧云苓将所有的钱都揣进口袋,翻出家里的户口本。
这一次她绝对不能给陈凯他们有机会图谋,上午十点出榜单,出了榜单,她马上拿着户口本登记录入去,直接拿着职工证回来。
看谁还敢染指她的工作。
晚上八点,牧云苓下了车在师父耿春秋的指导下写了交班日志。
“小牧啊,你做得特别好,明天师父再跟着你走一天,你就可以独立跟车了。”
牧云苓笑眯眯地回答:“是师父教得好,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着您学习呢!”
耿春秋大笑起来:“好,好啊,你这孩子有灵性还很聪明,我这一次是捡到了宝贝。”
顿了顿,他看到牧云苓斜挎的背包,交代道:“一会想着将砖头拿出来放回去。这些青砖原本是工程队剩下的,你若是需要,随时拿取就行,但是不可带回家中。”
“不然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会举报你拿国家砖头!”
牧云苓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当下就从背包里掏出青砖送回去。
就在这时,司机老吴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了。
在路过两人时想到了什么转头走了过来。
“小牧同志啊,有个事我得提醒你一声。”
牧云苓停住脚步,乖巧地站着等他说下去:“刚才我听说和你一起来的一个新员工因为摸排的时候不合格,上了半天班就给开回去了。”
牧云苓愕然:“摸排?您是说政审?”
老吴摇头:“不一样,政审是看你有没有政治问题和成分问题,这个调取档案就行了。”
“但若是摸排就不同了,那个是要去你家街道了解情况,要是你在街道的名声不好,大家都说你坏话,那就是不合格的。”
“所以,最近几天,在人事部没有摸排完之前,你可千万别和邻居闹什么矛盾啊,等忍过这几天就好了。”
牧云苓有些发傻,没想到公交公司会有这么多的猫腻,上辈子如烟是直接去报道的。
她那会体检也过去了。
所以她不知道还需要摸排。
默了默,她笑着感谢:“谢谢吴师傅,我知道了。”
两人走了,卢方圆还没来,牧云苓便坐在公交总站的站牌下面等着她。
这个功夫,她又打开了系统面板,查看最后这一趟车得到的返利物品。
这一次,她的累计卖票数已经到了1480张,又得到了一比一复制返利物品:一条女士内裤,一袋炒熟的花生,一块刚做好香喷喷的酱牛肉,一块三毛钱,一条发绳,一块腊肉,七头大蒜。
嗯,如果忽略了那一条女士内裤,别的这些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花生、腊肉和牛肉可以吃,发绳也给女儿用。
大蒜就先留着吧!
就是,那个女士内裤......
牧云苓的眼神放在了女士内裤上,就见上面浮现出一行小字。
注解:这是一条懒女人穿了一个月都没洗过的内裤,你的体型怕是穿不了,但是它的味道很有攻击力,请慎用。
牧云苓:“......”
她又手痒得想丢掉了肿么办?
她的视线看向了那个初级大礼包。
就在她想要打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卢方圆的声音。
“云苓。”
牧云苓只能暂时作罢。
卢方圆快步走过来,先是塞给她一个牛皮纸袋子。
“这是我给你买的豆包,你刚下班肯定没吃饭呢,快吃!”
牛皮纸还热着呢,拿在手里温热的气息透过袋子传过来。
熨烫着她的掌心,也将她的心煲得暖暖的。
她的好闺蜜啊,上辈子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为了那个渣男和闺蜜断交的。
牧云苓一边吃豆包、一边跟着卢方圆往房子那边去。
卢方圆边走边介绍道:
“房主是我哥的哥们,叫陆景川,他现在在轧钢厂上班,距离这边有点远,所以不会过来住。”
“原本约好了今天一起来,让你们互相认识认识也好签约。”
“可惜,我在约定地点等了半个小时他也没来,不过没关系,川哥之前就交代过,要是他没来我替他签约就行。主要是你先看看房子,你满意就行!”
牧云苓吃完一个豆包,抓起背包里的水壶,将剩下的一点水喝了才舒了一口气道:
“他不来,会不会不承认你签的合约。”
卢方圆摇头:“不会,川哥和我哥关系特别好,原本他也不打算来的,只要你不把房子拆了,他都不会管。”
牧云苓松了口气。
房子距离总站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
这是一个小村子,不过因为靠近公交总站,住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整个院子大约有五百来平,前后共有三排小屋子。
如今是七十年代初期,能在这个时候有这么大一个院子,就足以证明房主的牛逼了。
“第一排屋子你不能住,但是偶尔也得进去看看,中间那一排,你住哪一间都可以,最后那一排是做饭和放杂物的地方。你都可以用!”
牧云苓四处看了看,对这里很满意。
都是青砖瓦房,但是很规整也很干净。
前后院子空地不少,卢方圆说可以种菜的,这样她和闺女种点菜就能吃好久。
总之,她对这里很满意。
大致看了一圈,最后去了中间那一排房子。
卢方圆拿出来钥匙开门。
只是......
她拿着钥匙捅了半天,硬是没打开。
卢方圆看了看钥匙,郁闷地道:“糟糕,我拿错了钥匙。”
“不过没关系,左右这锁头也时间久了,我拿个斧子给劈开了,回头你再买一个新的用。钱我出!”
这姐妹和她一样是个暴脾气,不然怎么说是闺蜜呢!
她扭头要去找斧子,却被牧云苓给拦住了。
“让我试试,反正也是要换锁头的对吧!”
卢方圆有些懵,牧云苓从背包里掏出一盒曲别针。
嗯,上午返利时给的,她还想这玩意有啥用,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她将曲别针掰直,然后弄出来一个勾,在锁眼里捅了捅。
咔吧!
锁头开了。
卢方圆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喜笑颜开地朝着她挑了挑拇指。
“姐妹,牛逼!”
左边屋子里是一张床,一个柜子。
右边屋子里是一个炕,也有一个柜子。
看着还行,牧云苓很痛快地签了合约,合约里规定,牧云苓一周需要在这个院子住三天以上,要保持干净整洁。
不能破坏院子里的房屋建筑,这些若是都可以做到,房主会每个月给她五块钱作为看守院子的费用。
但是厨房用品和液化气罐这些生活用品需要牧云苓自己配备。
这好事啊!
牧云苓立马签字,但凡晚一点都是对自己荷包的不尊重。
牧云苓按住心痛,这一次,她一定寸步不离地带着女儿,就算去上班也要带在身边,绝对不能让女儿再出事。
三天前,婆婆带着儿女回乡下去了,算算时间......
就是今天中午回来。
想到这里,牧云苓归心似箭。
风尘仆仆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刚到自家院子门口,还没开门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争吵声。
“你怎么能抢我的包子,还给我!”稚嫩的女娃声音传出。
声音未落,男孩暴怒的声音紧随其后:“吃你包子怎么了?奶奶说了这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就是个赔钱货,吃包子也是浪费。拿来吧你!”
牧云苓脸色一变,推开门,就见女儿暖暖焦急地扑上去,想要从陈耀祖的手里抢回包子。
“你还给我,你已经把我的抢走了,这个是我特别藏起来给妈妈的!”
“妈妈怎么了?你们两个都是贱人,贱人也配吃肉?”
说完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暖暖怒了,一头撞向陈耀祖:“你住口,不许骂妈妈!”
陈耀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从地上爬起来将手里的包子狠狠摔在地上,小脚上去狠踩。
“不就是一个包子,敢和我抢,我让你们谁也吃不着,贱人,贱人,我让你抢!”
暖暖急眼了,哇哇大哭,牧云苓赶紧加快脚步,这时屋子里的奶奶李秀兰听到声音先一步冲出来。
不由分说一巴掌扇向了暖暖。
“小贱人,敢打我孙子,还真是随了你的那个贱妈!”
暖暖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就在她倒地的瞬间,牧云苓已经到了近前,抬脚踹向李秀兰。
李秀兰避之不及,整个人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疼得龇牙咧嘴,吱哇乱叫。
牧云苓上前把暖暖抱在怀里,心疼地摸着她发红的小脸:“暖暖,疼不疼啊?”
暖暖看着妈妈通红的眼愣住,忍住哭意开心道:
“不疼。妈妈,妈妈我好想你,我给你留了一个包子,肉馅的可好吃了!”
说着转头就要找包子。
却发现那个包子早就已经被哥哥踩碎了,里面的肉馅碾了一地。
她难过地扬起小脸:“对不起妈妈,我没保护好包子!”
牧云苓心里一酸,红着眼眶安抚道:
“宝贝乖,躲一边去!”
暖暖不明所以,但是乖巧地应了一声。
婆婆李秀兰看到踢她的竟是牧云苓,这个平日他最看不上的儿媳妇,尖着嗓子怒喷道:“你个贱皮子要干什么?瞎了眼看不到我是谁?”
“你竟敢打我!”
牧云苓眸底划过彻骨的寒光,冷冷地怒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欺负我女儿的?”
“老贱货,暖暖不是你孙女吗?你自己也是女人,却口口声声骂自己孙女是赔钱货,那你是什么?贱到了丢路边都没人要的烂菜帮子吗?”
李秀兰怒急,她爬起来手指戳着牧云苓的鼻尖怒吼:“小贱人你这是反天了。”
“你以为自己多高贵咋地,还不是上赶着来我们家找干的!”
“你个欠收拾的玩意,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牧云苓被气笑了,也懒得和她对骂,扬手就是一巴掌。
李秀兰脸色大变:“你还敢动手?”
牧云苓嗤笑一声,扬手又是两个耳光甩下来。
看着老太婆那微红的脸颊和愕然的眼神,好爽!
前后两辈子几十年的委屈这一瞬间似乎都得到了宣泄。
李秀兰要疯了,伸手朝着牧云苓的脸上挠。
牧云苓哪里会给她机会,抓着她的手臂往后一拧,膝盖下压将她摁倒在地。
她体重八十公斤,重压之下李秀兰根本动弹不得。
大巴掌呼上去,几下就把她给揍得吱哇乱叫哭爹喊娘了。
陈耀祖早就被吓傻了,头一次见到妈妈这么凶悍,忍不住惊恐地大叫起来:
“啊!爸爸,爸爸快来,妈妈好凶,妈妈要杀人了!”
暖暖也惊了,听到哥哥诬陷妈妈急了,上前一步狠狠将哥哥推倒在地,凶巴巴大喊:
“你胡说什么,不许你乱说!”
她这么一推,陈耀祖的身体后退,直接撞在旁边的灶台角上。
“啊!”陈耀祖疼得大哭。
李秀兰见孙子哭,急眼了,也顾不得自己挨打麻利地爬起来冲向孙子。
“牛牛,牛牛别哭,奶奶来了!”
李秀兰小心地抱住孙子,很快摸到了他脑后的一个大包,当下气恼地怒骂:“我们老陈家是做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两个浑蛋玩意啊。”
“瞅瞅把我大孙子给打的,小小年纪咋就那么狠毒。”
“牛牛乖不哭啊,奶奶带你去医院!”
李秀兰来不及和牧云苓算账,抱着陈耀祖就往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你给我等着,我大孙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得给我大孙子偿命!”
话落,人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了。
眼见他们跑走,牧云苓全程冷眼旁观。
现在她终于明白儿子为何上辈子会变成那样了。
有这么一个尖酸刻薄的奶奶天天灌输那些肮脏的思想,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她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她的头发干燥而枯黄,这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
“暖暖中午吃饭了吗?”
暖暖摇头:“暖暖不饿!”
话刚说完,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起来。
暖暖急忙羞涩地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她吸了吸鼻子:“乖,妈妈给你做饭!”
牧云苓转身去点火烧灶。
翻开橱柜,拿出来一小袋面粉,用碗舀出来大半碗,加点水扒拉出面疙瘩。
想了想,又掏出来两个鸡蛋。
十分钟后,两大碗色香味俱全的鸡蛋疙瘩汤就做好了。
上辈子直到女儿死,都没能吃一碗白面做的疙瘩汤。
更加不用说加这么多的荤油还有鸡蛋了,这对女儿来说简直就是豪华午餐了。
又何止是她,上辈子的她自己不也没吃过几顿饱饭吗?
这一次,她想通了,有了为啥不吃,不吃难道还要给柳如烟送去不成?
娘俩吃了饭,牧云苓将碗和锅刷干净,把自己和暖暖的大部分衣服都给收拾了一下,打成了一个包袱背上。
离婚是肯定的,但在此之前,她要先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和女儿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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