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美文同人 > 团宠狂妃倾天下

团宠狂妃倾天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团宠,高甜,穿越,1V1】穿越大周朝的陆挽澜,一无所有。只有六个呼风唤雨的哥哥,宠妹无度。只要是小妹喜欢,上天入地也要帮她拿到手。可是,小妹她想要萧晏之的心,这可难办了。萧晏之重生而来,再也不想跟陆家有半点瓜葛。就算是装病装死,也不愿娶陆挽澜这天下第一悍妻。却没料到大婚当日,她披麻戴孝抬棺而来,说要给王爷送终守寡!萧晏之“病”中惊坐起: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大哥:王爷,我家小...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0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团宠狂妃倾天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团宠,高甜,穿越,1V1】穿越大周朝的陆挽澜,一无所有。只有六个呼风唤雨的哥哥,宠妹无度。只要是小妹喜欢,上天入地也要帮她拿到手。可是,小妹她想要萧晏之的心,这可难办了。萧晏之重生而来,再也不想跟陆家有半点瓜葛。就算是装病装死,也不愿娶陆挽澜这天下第一悍妻。却没料到大婚当日,她披麻戴孝抬棺而来,说要给王爷送终守寡!萧晏之“病”中惊坐起: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大哥:王爷,我家小...

《团宠狂妃倾天下》精彩片段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昨夜的雨水还挂在树叶上。
通往大周的官道岔路,两辆马车悄然分别,其中一辆转弯西行,向一片竹林驶去。
正值秋老虎的时候,林中雨露未干,空气甚是闷热。
可马车上却用青灰色的布幔,里三层外三层地罩着,密不透风,让人连一丝光影也无从窥探。
驾车的人名为迟铮,一身墨蓝色劲装英气逼人,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姑娘。腰间别着一把弯刀,双手随意扯着缰绳,看起来一副慵懒模样。
可斜在额间的刘海之下,是一双如鹰的眼睛,紧紧盯着竹林深处流窜的暗影。
马儿随意前行,似乎是在有意兜圈子,一炷香的功夫,又回了原地。
迟铮收回目光,紧了紧缰绳,回头禀了一声。
车内的人没有说话,可是从未间断的,指尖敲打车窗的声音,却忽然停住。
与此同时,墨林中倏倏作响,无数被削尖了的竹竿似雨一般,朝马车袭来。
“哼,真是阴魂不散!”迟铮嘴角轻启,拔出弯刀,悬腕而转,将面前的竹竿尽数砍断。
而后轻点足尖跳上车顶,振臂一甩,将弯刀向林中十几道黑影掷去。伴随着刀砍西瓜的响声,黑影中的几人纷纷坠地。
接过旋转回来的弯刀,迟铮跳下马车,却未再行动,似乎在等车内人下达命令,随后,娇甜的吴侬软语透过帷幔传了出来。
“这次,务必要逮着个活的。”
“是,姑娘。”
迟铮得了令,操起刚饮血的弯刀,利刃映着朝阳金辉,耀目之余更显骇人。
黑衣人首领见马车内,竟然也是个小姑娘,忌惮的目光渐渐变为不屑,于是招呼隐藏深处的手下,一同将整个马车围了起来。
迟铮薄唇紧抿,心中早有杀意却未动手,只听风起林动,吹得刀刃嗡嗡作响。
“上!”
黑衣人首领抬手示意,所有人立刻扑上来。
迟铮毫不退缩,弯刀被她抡起,围着马车刺啦啦转了一圈,直将登上马车的几人喉咙割断。
随即身形一闪,手握刀柄,脚步踩风而出,横刀向黑衣人首领脖颈划去,对方举剑一挡,却没料到迟铮忽地转动手腕,弯刀似银蛇一般上下翻绕,顷刻间将那剑身砍成数段。
如此快的速度,让他招架不住,身子贴地翻了数圈才将将躲过。
却看眼前的小姑娘手中持刀,仍对自己紧追不舍,只能步步后退,企图调虎离山。
“想走?没那么容易!”迟铮飞身追去,却见此人轻功了得,眼看就要隐入绿林。
其余黑衣人见马车周围无人看守,便齐齐举剑刺了上去。
剑尖还未点到帷幔,就见数道银光从车内射出,如飞霜一般,穿过众人咽喉。
紧接着“哗啦”一声巨响,马车顶被一条长鞭掀开,一个娇小的赤红身影从中飞出。
陆挽澜双脚凌空踢蹬两下,又借竹叶之力连攀数步,轻而易举掠过迟铮,扬鞭将那黑衣人首领小腿紧紧缠住。只轻轻一扯,那人便重重摔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迟铮追了上来,顺手解决了两个潜伏在侧的黑衣人,抬手将一团丝绢塞入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首领口中:
“这次,休要再咬了毒!”
正欲将其抓起,却见一只削尖的竹竿“嗖”的一声,插入此人心脏,鲜血飞溅,顺着空心的竹筒流了满地。
迟铮大惊,操刀护在自家姑娘身前,厉声喊道:“什么人!”
抬目四望,却见除了满地黑衣人的尸体之外,再无一人身影。
陆挽澜收了鞭子,远黛般的弯眉微抬,耳朵轻轻一动,便锁定那人方位。
随即抬脚踢断一根翠竹,握在手里。
她赤红身形一转,手腕顺势一松,断竹便如拉满弓射出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气息排山倒海,吹倒半片竹林,竹竿便直接穿透那人的心口。
“玩标枪,姐还从来没输过。”此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
迟铮听不懂自家姑娘说的标枪为何物,可只懂得一件事:
“姑娘,现在真的没有活口了。”
陆挽澜“啊”了一声,心里给自己个白眼,怎么一时失手,竟把对方给团灭了。
“算了,收拾一下回去吧。”说完便跳上马车。
“是。”
迟铮搜了搜黑衣人首领的尸体,未见到他衫内有任何令牌信物,却发现这些尸体的左腕内侧,都刺着同样的字,不由得目露寒光。
“姑娘,只发现了同样的刺青。”
迟铮向车内恭敬行礼,陆挽澜面色平静,只活动两下脖颈,而后轻轻吐出两个字:“燕王。”
迟铮蹙眉,语气中压抑着愠怒:“正是燕王死士的记号。”
“知道了,先与六哥汇合,再从长计议。”
“是。”
迟铮跳上马车,勒紧了缰绳,低喝一声“恰”,马儿便撒蹄跑出竹林,向东朝一辆锦罗堆叠,宝珠琳琅的奢华马车行驶过去。
看见陆挽澜嘴角微扬跳下马车,陆云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小妹!你也太任性了!怎么私自换了路线,要是出了什么事,大哥一定会打死我!”
说完,抓着陆挽澜的肩头,左看右看。他深知小妹的脾性,虽然千娇万宠地长大,可却异常懂事,即使是受了伤也不会说半个字。
“六哥,我没事,那几个刺客,根本不是我的……”
“天呐!小妹你受伤了!!”
“什、什么?”
听到六哥无缘无故大喊一声,陆挽澜有点莫名其妙,自己何时受伤了?
随后转过身来,看到六哥修长白皙的大手,正颤抖地握着自己的裙摆,盯着上面一抹殷红,眼睛似要冒出火来。
陆挽澜一时间也不知为何如此,只觉小腹隐隐作痛。
忽而想到,自己穿越的这副身体,现在应该是才过及笄。
这血迹,许是来了月事?
真是,羞死人了……
换过衣衫,又费尽口舌对陆云策解释完,陆挽澜便被按在马车的软垫上休息。
这次她单枪匹马,解决了那么多刺客,本以为六哥会夸奖一翻。却见他此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敢多言。

时间悄然来到正午,天色透亮,偌大的京城近在眼前。
目之所及金城玉楼,巍峨雄伟,无处不透露着大周朝国都的奢华与庄严。
可原本热闹繁华的平安街,今天却是有些安静,街道两旁禁军如林,铠甲披身,每隔一丈便由两人把手,银枪树立。
百姓们颇为好奇却不敢靠近,只指手画脚小声议论。
而此种场景,对于酒楼上临窗而坐的,世家公子们来说,早已见怪不怪。
“定国公的小妹一年七次回京,怎么还是有这么多人,喜欢看热闹?”
酒楼中不知是哪个随口一问。
“哼,整个大周朝,除了后妃公主,恐怕没有哪家姑娘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众人看着区区一个定国公家的小妹,轿撵奢华竟堪比皇家,不由得暗暗咂舌。
“身份尊贵,还不是得益于她那些权势滔天的兄弟?”
“是啊,可就算是如此贵女,怕也入不了咱们燕王的法眼。”
“诶诶诶,我听说这陆家姑娘刚进了关,燕王就去定国府退婚去了。”
“想不到就是燕王这等儿郎,也会惧怕这么个母老虎啊!”
说罢,几人一齐大笑起来,声音猥琐放荡。
马车从酒楼下行过,车内陆挽澜听见此话,却还是一副恬静模样。
而陆云策向来明媚的脸上,瞬间像蒙了一层霜般,声音中掩盖不住愠怒:
“他萧家的天下,都是我陆家打下的。他萧晏之,无权无势,也太不识抬举。”
“六哥,不可妄言。”


陆挽澜撇过脸去,使劲打了个哈欠,又拼命眨眼,本就灵动的双眼便蒙上一层水波,楚楚可怜。
这是她一路上,每当不知怎么说服六哥时,对他百试百灵的伎俩。
陆云策还从未受过这等待遇,对这一路的行刺,已经愤怒到极点。可看到小妹如此,便将更大逆不道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陆挽澜虽外表娇小可爱,然内里却是个冷傲机敏,杀伐果决的人。奈何原主是个刁蛮狂妄的千金,她也只能见机行事。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两副面孔。
之前的陆挽澜,曾在华族秘密基地接受训练,穿越到这里时,正在执行击杀跨国罪犯的任务,可因中了埋伏,任务失败。
有着原主记忆,但对大周一无所知的她,原本以为凭几位兄长保护,便可以安生地度过些时日。
可是从辽东到京城,只月余的光景,就遭遇了七八次刺杀。
敌人训练有素,仍在暗处,让她不得不时刻警惕。
陆云策看到小妹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便软下声音安慰:
“父亲母亲走的早,大哥又军务在身不能回来,六哥知道你心里也不想嫁给燕王,只是因为父亲临终时说,这婚事是在和先帝打江山时候,马背上定下的,不能违背,你才会受这等委屈。”
陆挽澜的父亲,是开国元老。
大周的一半国土,都是这位大将军真刀真枪拿命拼来的。
如今先帝龙驭宾天,他也驾鹤西去。
只留下六子一女,这一女自然是陆挽澜。
另外的六个儿子,便是她的六个哥哥,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无所不能。
大哥陆云烈,武功盖世,冷血无情。身为定国大将军,袭爵后一直镇守辽东。
二哥陆云帆,风流多情,魅惑众生。京城的勾栏瓦舍,多数都是这位多情公子的产业。
三哥陆云礼,才华横溢,诗书无双。时任刑部尚书,颇受当今圣上倚重。
四哥陆云昭,善于经商,精通生财之道。盐铁、票号、酒楼等产业遍布大周各地,可谓富甲天下。
五哥陆云归,妙手回春,医术高明,若不是年纪尚轻,已然列为众太医之首。
至于六哥陆云策,虽无甚产业和本领,但是颇有真性情和赤子心肠,更是日日陪在陆挽澜身边,带着这位千金游山玩水。
纵然六个哥哥有呼风唤雨之能,可是老定国公临终交代,这陆家家主,必是陆挽澜莫属,而几位兄长也要一直如父如母疼爱小妹。
对于陆家,坊间多有传言,陆家大将军手握重兵不回京,又有老三在朝廷搅风搅雨,其余几个兄弟好色敛财、好吃懒做。表面上都忠君爱国,实则都是狼子野心,泛泛无能之辈。
更是仗着自己的权势,宠出一个骄纵蛮横,狂妄自大的小夜叉。
这样人家的姑娘,哪个敢娶?
车外不堪入耳的话一波接一波,陆云策气急,又想到那黑衣刺客的手腕,无一不刺着一个燕字,便咬牙切齿起来:
“不就是为了悔婚!堂堂一个亲王,竟然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实非良配,不嫁也罢!”
陆挽澜见装无辜不灵了,便嘟着小嘴看向窗外说了一句:
“不行,我就是要嫁给他!”
“什么?”陆云策重重地凝眉。
自己没有听错吧?
一路上,燕王的死士穷追不舍,企图赶尽杀绝,要不是两人有些功夫,又带着数百影卫,恐怕早已曝尸荒野,哪还有命在这里听别人嚼自己的舌根。
不过,今日小妹只带着迟铮一人,就把刺客杀个片甲不留,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我说,我就是要嫁给他。”陆挽澜又郑重地说了一遍。
“此事尚可转还,小妹你认真的?”
陆挽澜娇声娇语地回答:“六哥也不用太过气恼,行刺之人又不是燕王。”
“这怎么说?”握着白底青花的瓷碗,陆云策好奇起来。
“所有死士都有刺青,恐怕别人不知道是燕王干的。急着昭告天下,自己杀了准王妃对他有什么好?”陆挽澜眨了眨眼问道。
“那真正主谋为何要嫁祸于他?”陆云策不解。
他对这位燕王还有些了解,先帝的第六子,萧晏之。
曾颇受皇帝偏爱,年纪轻轻便治水济民,刚刚成年便平叛封王,功勋政绩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被天下百姓看作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可就在七年前,先帝病危之时,萧晏之竟带头拥立长子继位,随后自请去燕北戍边,直到三月前才因婚期将至,回到京城。
据说这位燕王勤俭克己,从不居功自傲,更是对皇帝恭敬礼让,对国家尽忠职守。
这样一位贤德敦厚的王爷,难道也会树敌?
陆挽澜脸上笑意盈盈,低垂的睫毛隐藏了一丝凛冽的目光:“七年前,燕王不足为惧,那现在呢?”
接着又顿了顿:“我说的现在,是指,有了陆家。”
这话却是不假,大周开国世家,王、谢、风、陆,只有陆家的子女没有与皇族联姻。
如今陆家的权势,举足轻重。可是唯一的女儿,竟是被指给,当年有望继承大统的燕王。
这样的结合,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难免会引来浮想联翩。
“此人定是想以此,来挑拨陆家与燕王的关系,如果成功便可坐收渔利!”陆云策恍然大悟。
“可是,就算行刺之人不是燕王。他不愿娶你也是事实,你又当如何?”
陆云策对朝堂之事并未放在心上,但对自己这个妹妹,却是一百个不放心,她从小认准了什么,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且不说这萧晏之悔婚在先,就单看他的城府,你也不是对手啊。”
“要不,小妹再等等,哥哥们可都还没议亲……”
“他会的。”
陆挽澜话中透出一丝不容置喙的自信,说完对着街边酒楼的一角,悄然漏出一丝笑靥。
她穿越而来,才不会遵守马背上的约定。
可如今大周皇帝对世家大族颇有微词,前有几位亲王被削爵废为庶人,后有功臣被流放抄家。再透过刺杀这件事看其本质,便可知陆家树敌不少,已经危机四伏。
那么,背黑锅的萧晏之,便就是敌人的敌人,自己的朋友。
车马就这样走过了繁华街道。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番对话早已传进了一间酒楼的隐秘角落。
唐风站在萧晏之身后,低着头暗想,这个小姑娘倒不像传闻中所说的一无是处。
只是,一想起自己去那竹林勘察时,看见黑衣人尸体的惨状,不由得直冒冷汗。
手段狠辣,一招毙命。果真是陆老将军的女儿,实在是……悍勇。
可她料定王爷会娶她,又是哪来的自信?
而萧晏之的武功更胜唐风,自然也听到了马车里的对话。
陆家……
萧晏之漠然放下手中茶杯,深褐色的眸光扫向那华丽无比的车队,恍惚之间,这一幕场景曾在自己的记忆里出现过,有种莫名的熟悉。
他眯了眯眼睛,轻轻对唐风低语几句。
唐风听罢,眉间微蹙,继而又恢复平静,只回了个“是”字,便转身离去。
见那定国府的车马渐行渐远,酒楼中又恢复往常的喧闹,谈笑品茗之声不绝于耳,平安街的一切也都回归本来的样子。
萧晏之原本如水般平淡的面色,无声无息间蒙上一丝冷肃。
七年了,又要见面了。



陆挽澜到定国府,已是巳时。
刚回京城,本该其乐融融,可是这门还没进,就闹得不太愉快。
虽说陆家人丁兴旺,但每位哥哥都有正事要忙,只有二哥陆云帆和四哥陆云昭在家等候,这问题就出在二哥身上。
一路上听着百姓的议论,陆挽澜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无非就是,燕王派人在家里等着自己,想当面退了这门亲事,再奉上些厚礼以表歉意。
若是陆家不同意,那他们便会奏请圣上,说二人个性实在不合,确非良缘。皇帝对这位弟弟还是颇为敬重的,且陆挽澜的事迹声名远播,没准也会答应。
按理说,这都是严肃庄重的事,本应在堂上商议。
可是,还在离家门口老远的地方,陆挽澜便听到前方一阵嘈杂哭闹。
“我老婆子不活了!哎哟哟!”
“今天我们就是死在定国府,也不能让你们这么欺负人!”
听这架势,许是哪家的姑娘,又遭了二哥陆云帆的毒手。
陆挽澜轻轻揉了揉眉心,或许自己应该先给二哥说门亲事,不然也太对不起这京城的姑娘,总这么下去,陆家的门风可是要败的渣都不剩了。
见陆家华丽的车马驶来,那几个刚还在定国府大门前,佯装上吊的妇人,扔下手中的白凌子就呼啦啦围了过来。
迟铮见状,立刻拔出了弯刀,吓得几个妇人一惊一乍。
“哦哟!看见没有!定国府杀人啦!”
“对呀!快来人啊,定国府的千金要杀几个老婆子啊!”
若是寻常挑衅者,以迟铮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早就一脚一个,踢得她们满地找牙。
可眼前偏就是一群妇人,更重要的是,这中间还有几个身着命妇服饰的官家夫人。
若是动起手来,伤了死了就不好了。
面对泼妇,迟铮也没了主意。
“姑娘,你看……”
不等陆挽澜说话,窝了一肚子气的陆云策忽地跳了出去,挡住陆挽澜的视线:
“你们是哪家的婆子,来我们府上寻死觅活,想干什么?!”
言语中藏不住的怒气,震得几个妇人霎时没了动静。
可也只是一时之间。
待看清此人正是陆家的六公子,十六七岁的样貌,眉宇间尚留几分青涩稚嫩,便倚老卖老,继续撒起泼来。
其中一个身份最为贵重的,忽地拔高声调:
“哎呀!老婆子今天就不走了,定国府若不还我公道,我今天,就不起来了!”
说罢便身子一歪,打横躺在了马车前头。
“对!咱们今天就不起来了。”
其余妇人皆以那人马首是瞻,纷纷效仿倒地。
“你们!”
这等本事,真是让人进退两难,把七尺儿郎陆云策也逼得无可奈何,转而坐进了马车。
“这叫什么事儿啊!”
眼见车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陆云策连连叹气:“二哥也真是,寻常勾栏院的姑娘撩拨一下也就罢了,怎么手还伸进了官眷的后院。”
“小妹,这可怎么办,六哥最不会对付这些妇人了。”
陆家的兄弟,除了陆云帆,其他人向来如此,不然也不会至今未娶。
在他们心中,宠一个小妹就够了,别的女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陆云策神色有些恼怒,又不好发作。
陆挽澜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碰瓷的事她见多了,眼前的还不足为惧,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抬了抬云袖,轻启朱唇:
“迟铮,碾过去。”
“是。”
得了自家姑娘的命令,迟铮收刀坐下。扬起手,照着马屁股上就是一鞭子。
马儿忽然吃痛,嘶鸣着将两只前蹄抬得老高。
这番动作可吓坏了倒地的妇人,眼见着马蹄车轮朝自己踏了过来,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到路边。
见那马车绝尘而去,心有戚戚。
那身份最贵重的妇人捋了捋乱发,又气又急,鼻子眼睛都拧到了一块儿。
“噢哟,这定国府的小姑娘,还真是个母夜叉啊!”
又一位妇人则捏着帕子,挤出两滴眼泪:
“不行,我们家的环哥儿,可不能跟这样的姑娘有牵扯!”
“可不是嘛!俺们家就大力一根独苗!可不能去给这个母老虎当牛做马!”
众人寻声看去,竟见身侧还有一五大三粗的农妇,挖着鼻孔一直张望那马车:“也不知道能给多少银子。”
“切!”
妇人们白了一眼,便跟着马车向定国府大门走去。

进了门的陆挽澜,本想着先安慰二哥一番,毕竟被姑娘们的娘亲堵在家门口大骂,也不是光彩的事。
遍寻前厅、偏殿无果,倒是在后花园寻到了二哥陆云帆和四哥陆云昭。
可眼前的一幕,彻底把她吓懵了。
二哥陆云帆,身着华服,言笑晏晏,身子歪坐在一张雕花紫檀木的榻上,左手拿着一摞锦册,右手执笔悬空,在上面描描画画。
四哥陆云昭,则伏在一张宽大的柏木桌上,左手拨弄着算盘,右手数着堆成小山似的银锭子,嘴里碎碎念:“这个不错,值这个价儿。”
而两人面前,则站着数十个玉面娇郎。
或玉树临风舞刀弄剑,或娇柔婉转轻歌曼舞,池塘边还有几人在吟诗作对,提笔作画。
不远处还有“当当当当”切墩做菜,噼里啪啦砍柴火的。
百草争艳,好不热闹……
众人见到陆挽澜踏步而来,一身天水碧色玉衣,眉目如画,粉唇微启宛若天仙一般。
纷纷眉开眼笑,翩然若蝶前来行礼:“见过姑娘。”
饶是接受过现代思想教育,且见过些世面的陆挽澜,见着这番景象,也不由得心中一凛。
踉跄了几步,幸而被迟铮扶着,才不至于摔个跟头。
二哥陆云帆见小妹回府,扔下笔墨跳了过来,二十又三的岁数,却并不稳重:
“哎呀,小妹,你可想死二哥了,怎么一去三四月,我还以为你被燕王气的不回来了。”
陆挽澜只扯了下嘴角:“二哥。”
四哥陆云昭收了收银两,精明的杏眼掠过几个表现好的郎君,便也走到近前:“小妹,一路上可还顺利?”
“呃,四哥,我们还算顺利。”
“那就好。”四哥抿嘴微笑。
“你们这是?”陆挽澜来不及寒暄,也全然顾不得语气神态,只想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却见二哥拉起自己的手,把她引到榻上,把几本锦册塞了过来:
“这些啊,都是二哥和四哥为你千挑万选的!他们都是高门大户家的贵公子,相貌和才华都是数一数二的!”
“不错,四哥已经帮你了解了,确实品性俱佳!”四哥陆云昭眼神肯定。
“你们帮我挑,挑他们做什么?”陆挽澜把锦册放在一边,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做为你的面首,大婚当日,随你去王府侍奉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