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轻舟司行霈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 番外》,由网络作家“明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亲吻是什么滋味,顾轻舟现在懂了。司行霈的气息炙热温醇,与女孩子的馨香不同,他浓郁的男性清冽,紧紧包裹着顾轻舟。他的手早已从她衣底钻了进去,触摸她温软如玉的肌肤,顾轻舟浑身发颤。她挣扎着推他,又使劲躲,然后再次撞上了汽车方向盘上的喇叭,鸣笛声尖锐刺耳,顾轻舟的心被那一阵阵刺耳声悬得老高。“别这样,别这样……”她软了,无计可施的她,软软求饶,像只无助的猫儿,从唇齿间呢喃,眼泪顺着白皙面颊滑落。司行霈尝到了眼泪的咸苦,听到了她呢喃的哽咽,心头起了怜悯,松开了她。顾轻舟哭了。她一哭就停不下来。“为何要欺负我?”顾轻舟哭道,“我虽然偷了你的手枪,也救了你一命,我把枪还给你就是了。”司行霈气息微喘,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笑道:“傻孩子,就是你救了...
《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 番外》精彩片段
亲吻是什么滋味,顾轻舟现在懂了。
司行霈的气息炙热温醇,与女孩子的馨香不同,他浓郁的男性清冽,紧紧包裹着顾轻舟。
他的手早已从她衣底钻了进去,触摸她温软如玉的肌肤,顾轻舟浑身发颤。
她挣扎着推他,又使劲躲,然后再次撞上了汽车方向盘上的喇叭,鸣笛声尖锐刺耳,顾轻舟的心被那一阵阵刺耳声悬得老高。
“别这样,别这样……”她软了,无计可施的她,软软求饶,像只无助的猫儿,从唇齿间呢喃,眼泪顺着白皙面颊滑落。
司行霈尝到了眼泪的咸苦,听到了她呢喃的哽咽,心头起了怜悯,松开了她。
顾轻舟哭了。
她一哭就停不下来。
“为何要欺负我?”顾轻舟哭道,“我虽然偷了你的手枪,也救了你一命,我把枪还给你就是了。”
司行霈气息微喘,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笑道:“傻孩子,就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才要报答你啊!”
“你这是让我万劫不复。司督军和老太太知晓,会将我扫地出门,我需要司家的帮助。”顾轻舟眼泪止不住,“没有你这样的报答。”
“我自然要报答,我肉偿给你。”司行霈低喃,猛地撕开了自己军装,扣子脱落,露出精壮的胸膛。
寒冬腊月,他却只穿了件单薄的军衣,军衣里空空荡荡。
他的肤质幽深,肌肉鼓隆,强壮有力的胸膛呈现在顾轻舟的面前。
顾轻舟眼睛微颤,使劲转开头。
司行霈握住了她的手,纤细嫩白的小手,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端粉润,贴在他的胸口。
他让顾轻舟轻抚他的强壮。
“轻舟,你会喜欢我的,没有女人不喜欢我!”他笑声磁醇,在顾轻舟耳边吹气。
顾轻舟的眼泪渐渐流干了,再也挤不出来。
她茫然望着车窗外。
街景凄凉,干净的柏油大马路上,方才的路人走过,此刻没有半个行人。
“我不喜欢,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种变态!”顾轻舟咬牙,“你若是真心报答我,就装作不认识我,离我远远的!”
司行霈沉默,神色安静,对顾轻舟骂他变态,他似听到了句喁喁情话,毫无恼怒,只觉得有趣。
“我既不是妓女,也不是名媛,普普通通一个人,不合你的口味,你能否饶过我?”顾轻舟转过头,双眸被眼泪洗过,似月夜下纯净温柔的海水,泛出幽蓝的光。
“我疼你都来不及呢!”司行霈笑。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很嫩,一颤一颤的说话,像玫瑰豆腐,软甜细滑。
司行霈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这才将她抱回副驾驶座,开车送顾轻舟回到顾公馆。
回到顾公馆,顾轻舟将自己反锁在房里。
她没有经过情事,却也不傻,她知晓司行霈要她。喜欢不喜欢另说,想睡她是不言而喻的。
什么时候吃了她,看他的心情,顾轻舟没有半点自主权。
像司少帅这种人,看上了自然一定要弄到手;到手之后,大概是不会珍惜的。
他挑挑选选还没有成亲,听他的话风,他是要一个家族权势滔天的女人帮衬他,顾轻舟没资格做正妻,她身份地位不够。
预料到自己的未来,要么是给司少帅做小妾,要么是被玩厌了抛弃,顾轻舟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想回乡下了!
她虽然是二少帅名义上的未婚妻,却至今没见过二少帅,和司夫人的关系也势同水火,嫁给二少帅希望渺茫。
哪怕走了狗屎运,真的成功嫁到司家,就像司行霈所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那么变态残忍,又在一个屋檐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偷顾轻舟的,到时候顾轻舟的下场更惨。
这条路是个死胡同。
顾轻舟连连吸气,总感觉屋子里沉闷,她有口气透不过来。
腊月的夜风寒冷,摇曳着窗外梧桐树的虬枝,似鬼魅舒展枝桠。
顾轻舟走到阳台上吹风。
隔壁阳台的门轻微一响,她的异母兄长顾绍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件他的大风衣,披在顾轻舟的肩头:“别冻了。”
他的衣裳很宽大,顾轻舟被紧紧包裹着,暖流徜徉周身。
“谢谢阿哥。”顾轻舟低声道。
顾绍腼腆微笑,不善言辞的他,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就和顾轻舟一样,伏在栏杆上,望着远处迷茫夜景。
华灯初上的岳城,处处都是灯火的海洋,远远还能听到靡靡乐声,那是舞厅的梵阿铃。
“舟舟,欢迎回家。”顾绍看着远处的夜景,声音温柔。
顾轻舟低眸,良久才说了一个谢字。
而后几天,司老太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司公馆做客。
顾轻舟胆战心惊的去了。
好在,她再也没碰到司行霈,松了口气。
转眼就到了年关。
旧历年的岳城很热闹,顾轻舟跟着顾绍,去街上玩了两次。
有一次隐约瞧见了军政府的汽车,顾轻舟慌忙去躲,似惊弓之鸟。
“你躲谁啊?”顾绍问。
顾轻舟摇摇头,笑容轻盈道:“不躲谁。”
腊月二十五,顾轻舟借口去司公馆,再次去了趟平安西街的何氏药铺,看望慕三娘夫妻。
“姑姑,我有些东西,放在家里我不安心,怕家里那些人不忿我,偷偷搜了去。我想放在你这里,你帮我藏起来。”顾轻舟道。
慕三娘自然说好。
顾轻舟就拿了个小匣子,交给慕三娘。
同时,顾轻舟看得出,慕三娘这里过年的费用有些欠缺。
上次司督军送了她一根小黄鱼,顾轻舟拿去换了八百块大洋,连同司老太给的金镯子、那支勃朗宁手枪,一齐放在小匣子里。
她拿出五十块,交给慕三娘:“姑姑,现在世道难,这点钱您拿着过年,以及当来年药铺的本钱,弟弟妹妹们的学费。”
慕三娘再次推辞。
顾轻舟态度坚决。
慕三娘确实无米下锅了,再狠狠推辞显得虚伪,她面皮胀得通红,道:“应该姑姑资助你的,反而要你的钱过年,这脸皮都不要了。”
“自家姑侄,不说这些了。”顾轻舟笑道。
顾轻舟坐在车里,双手交叠着,气息都是细弱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顾圭璋则是呼吸粗重,一下一下的吸气,极其愤怒。
他男人的权威、父亲的威望都受到了挑衅。
他的妻女,把他当傻子一样哄骗着。
接顾轻舟回来退亲,是他妻子的意思,当时他们夫妻亦说好过,绝不为难顾轻舟,等退了亲还要给顾轻舟一笔陪嫁。
没想到,顾轻舟回家第一天,老三和老四就拿剪刀去捅她,结果反而被捅;紧接着,温柔贞静的长女顾缃,居然用这种小把戏诬陷顾轻舟。
就这么容不下一个乡下丫头吗?
顾圭璋深感自家教育失败!
他们不仅欺负顾轻舟,还拿顾圭璋当傻子,简直可恶。
“缃缃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如今看来,她的前途仅限于此,枉费我那么辛苦栽培她!”顾圭璋咬牙。
那对母女,顾圭璋恨不能立刻从顾家赶走。
他再也不想看到秦筝筝和顾缃。
快到家门口时,顾圭璋怒意稍定,问顾轻舟:“今晚的宴会如何?”
这是在问,退亲的过程如何,督军府的人可为难她了。
当然,哪怕是为难了,顾圭璋也不在乎。顾轻舟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就好似顽石没有开化,对顾圭璋没有任何价值。
顾轻舟声音轻柔,似拂面而过的杨柳风,和煦温暖:“还好,我们一直坐着,谁也不认识,后来督军夫人派人请我跳舞……”
顾圭璋不应声,等顾轻舟继续说。
见顾轻舟停顿,他嗯了下,顾轻舟才继续。
“督军很喜欢我跳舞,让我叫他阿爸,夫人说新派的人都叫伯父,不时兴叫阿爸……”
“什么!”顾圭璋一愣。
顾轻舟重复:“督军夫人说,新派的人……”
“我没问督军夫人,我问督军,他说了什么?”顾圭璋声音急促,带着几分隐隐的难以置信。
难道,天上掉馅饼,他从未投入过的女儿,要给他勾回来一只金龟婿?
这太意外了!
顾圭璋突然想起来,顾缃那么哭哭啼啼给顾轻舟下绊子,是因为顾轻舟得到了顾缃最想要的地位吗?
顾圭璋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司家那等豪门,顾家可望不可及,若不是早年有了缘分,给少帅做姨太太都轮不到顾轻舟的。
“督军说,让我叫他阿爸。”顾轻舟重复。她唇角有个讥诮的弧度,故意轻轻柔柔说着这句话。
顾圭璋在幽暗的车厢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说话的声音里亦带着无法压抑的笑意:“督军很喜欢你啊。”
真是惊喜!
顾圭璋对攀结司家没把握,虽然顾缃漂亮有才学,可在整个岳城不算最出众的。而督军府那等一方诸侯门第,岂是顾缃随意能攀上的?
同时,顾圭璋又不敢不退亲,怕司督军给他小鞋穿,弄得他美梦不成,反而丢了差事。
如今,顾轻舟居然得到了司督军的喜爱,还公然承认她的身份,顾圭璋舒了口气。
果然,他顾某人的好运气来了!
“轻舟啊,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阿爸说,别委屈自己。”顾圭璋大喜,早已将顾缃和秦筝筝母女忘到了脑后。
回到顾公馆,顾圭璋脸上带着笑,直接去了他的三姨太苏苏房里。
苏苏煮了热腾腾的宵夜,顾圭璋吃了一碗海鲜粥,和苏苏翻云覆雨,折腾了半个小时,早已忘了被他丢在德国教会医院的妻女。
顾轻舟躺在床上,长长青丝铺满了她亚麻色的枕席,落在她的小臂弯处,凉滑柔软。
她望着高高的屋顶,雪白墙壁没有任何东西,她的唇角却微微翘动。
“李妈,我在岳城一切顺利。”顾轻舟喃喃自语,“我得到了督军的承认,自此就站稳了脚跟。一切都是照我们计划好的,我很好——除了我昨天遇到一个变态……”
李妈叫李娟,是她的乳娘,从小抚养她,是顾轻舟最亲的人了,她还在乡下。
李妈这几年身体不好,乡下的饮食简陋,也没什么滋补品,顾轻舟很心疼她。
那是顾轻舟唯一的亲人,顾轻舟绝不能离开她。
“李妈,等我外公的产业都回到我手里时,我会接您来城里的,您一定要健康等着我。”顾轻舟喃喃。
伴随着喃喃低语,她进入了梦乡,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远在德国教会医院的秦筝筝和顾缃则没法子睡,她们狼狈万分。
腊月的岳城,夜风呼啸,刺骨寒风肆虐。教会医院的门外,深夜并没有黄包车。
到了夜里,黄包车都去各处的舞厅守候着,等待午夜散场的客人,教会医院远离舞场,鬼影子都没有。
幸而有急诊室开着。
秦筝筝和顾缃在护士的白眼之下,守在冰凉如水的急诊等候室,又冷又倦。
“姆妈,我饶不了顾轻舟。”顾缃哭了,“咱们怎如此倒霉?”
秦筝筝不说话。
到了这一步,秦筝筝亦有点惊诧。老四说顾轻舟捅伤了老三,顾缃说顾轻舟折断了她的手。
最后被揭穿,都是谎言。
可有如此凑巧的谎言吗?
亦或者,全部都是事实,只是他们看轻了顾轻舟,反而忽略了。
“要提防她。”秦筝筝冷冷道,“她一回来,既伤了你,又伤了你妹妹,我们都被她骗了!”
“您相信我?”顾缃感激落泪。
“当然,你是姆妈的宝贝,姆妈不信你信谁?”秦筝筝道。
顾缃抱紧了秦筝筝。
“姆妈,把她赶出去。”顾缃哭道,“她太可恨了,若不是她,督军府宣布二少的未婚妻就是我了。”
秦筝筝心里也针扎一样的疼,到手的鸭子飞了。
“把她赶出去太难了,你阿爸现在相信她,督军府也承认她的身份。”秦筝筝眼眸阴沉,“让你阿爸不再信她,才是最要紧的。”
“姆妈,你有主意?”
“你姆妈是吃素的吗?”秦筝筝冷哼,“小妖精,当年她姆妈都败在我手下,何况乳臭未干的她?”
母女俩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翌日早上,有了黄包车拉客来,顾缃和秦筝筝这才坐车回家。
家里都知晓,太太和大小姐被老爷半夜丢在德国教会医院,只带了轻舟小姐回来;而司督军公开承认,轻舟小姐是司少帅的未婚妻。
家里的风向全变了。
“轻舟小姐,少帅生得如何?”三姨太好奇问,“风采翩翩么?”
顾轻舟微笑:“我还没有见到他,昨晚少帅没露面。”
眼前所见,难以置信!
顾缃手指顾轻舟,嘴唇哆嗦,众目睽睽之下毫无仪态,似粗鲁泼妇。
“你怎么会有十字架?”顾缃太震惊了,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面的话脱口而出。
明明她们合谋给顾轻舟的,是犹太教的圣物六芒星,怎么变成了基督教的十字架?
顾缃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东西还能变吗?
难道顾轻舟是孙猴子?
顾缃要抓狂了,她几乎失态。
“阿姐,是三妹妹送给我的。”顾轻舟微笑,笑容似一树盛绽的桃蕊,娇艳绚丽,映衬得她幽蓝色的眼波格外澄澈干净。
顾轻舟年纪小。
年纪小的好处太多了,随便一个神态,单纯无辜就流转倾泻,没有半分心机之感,外人总是很容易被蒙蔽。
和顾轻舟的神态相比,顾缃的指责匪夷所思,而且不怀好意。
密斯朱和李小姐都奇怪看着顾缃。
顾缃内心惊涛骇浪,脸色煞白,转头去看她母亲。
秦筝筝的震惊已经遮掩好了,轻轻咳了咳:“缃缃,这是维维送给轻舟的十字架,不是你的那只。”
她将顾缃的震惊,解释为顾缃误以为顾轻舟偷了她的十字架。
秦筝筝复又对密斯朱笑道:“缃缃虽然毕业了,还是每天都要祈祷,她的东西别人碰不得的。”
密斯朱和李小姐将信将疑。
不管真假,顾缃这么一嚷,失了淑女的温柔,让密斯朱不喜,对顾家女眷没了耐性,预备要离开的。
秦筝筝微急:光让密斯朱对顾轻舟没好感是不行的啊。
况且,计划失败了,密斯朱对顾轻舟没什么恶感,反而更讨厌顾缃。
目的没有达到,秦筝筝岂能让密斯朱走了?
秦筝筝给顾轻舟设下的,可是连环局,要不然她们母女何必送顾轻舟那么多东西呢?
她以为,一个六芒星的金项链,就足以打开局面。没想到,顾轻舟居然四两拨千斤的换了坠子。
秦筝筝也想不通,顾轻舟是如何把链子调包的,而且,她怎么会明白六芒星和十字架的寓意?
顾轻舟不是在乡下长大的吗?乡下的孩子,应该毫无见识的!
不管怎么说,第一计是失败了,秦筝筝只得再用第二陷阱了。
秦筝筝笑容恬柔,几乎要伸手去拦住欲抽身离开的密斯朱:“密斯朱,轻舟入学的事,就拜托你多照顾。初十我们家的宴席,希望密斯朱赏脸。”
密斯朱和李小姐匪夷所思看着秦筝筝。
这么光明正大走后门,是决不允许的,难道这位顾太太不想女儿入学吗?
而且,这位顾太太是多大的脸,可以邀请密斯朱,她以为她是谁啊?
密斯朱涵养很好,遇到了拦路狗,而且不知所谓,她不会伸出利齿也去反咬,只是冷冷笑着,笑得高高在上。
同时,密斯朱看顾轻舟,也带上了几分憎恶。
站在顾轻舟身后的顾老三顾维,已经从震惊里回神,快速理了一遍思路之后,顾维上前几步,吃惊看着密斯朱胸前的胸针:“密斯朱,您这胸针真好看,我阿姐也有一个相似的,是白玉圣母像的,跟您之前那个很像,她前几天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什么?”密斯朱心下一震,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针上,微微颤抖。
密斯朱也怀疑,家里的下人偷了她的胸针,拿到黑市上去卖。
到底谁买了,密斯朱恨的牙痒痒!
“是真的啦。”顾维连忙点头,“不信,我去找给您瞧,我阿姐今天还戴了来。”
说罢,顾维就要走。
密斯朱立马道:“在哪里,我跟你一块儿去看!”
她生怕再与她的胸针失之交臂。
那块白玉圣母像的胸针,是密斯朱的至宝,她这几天为了找那个胸针,精神恍惚的。
明知只是半缕希望,她也要跟着去看。
“……你哪个姐姐买的?”密斯朱还追问。
“轻舟姐姐,就是她啊。”顾维指了指顾轻舟,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
密斯朱看顾轻舟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审视,甚至有恼怒的火焰。
事情不简单!
一个想要走后门入学的女孩子,恰好有了和密斯朱丢失的胸针一样的东西,说明了什么?
说明顾轻舟买通了密斯朱的下人,让下人把胸针偷给她,她再拿到密斯朱跟前,假装是她从黑市买来的,讨好密斯朱。
密斯朱不能深想,一深想就恨不能踩死顾轻舟!
太可恨了!
想要走后门、走捷径没什么,但是偷密斯朱的胸针,再装作捡到了送给密斯朱做人情,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害得密斯朱这几天茶饭不思,简直是罪大恶极!
这样的女孩子,将来定是个祸水,还读什么书啊!
顾轻舟迎上密斯朱的眼神,静静微笑,似一朵初绽的荷,亭亭玉立,优雅安静,没有半分疑惑,更无惊惶害怕。
密斯朱眼底的恨意更浓郁,顾缃、秦筝筝和顾维姊妹俩都瞧见了。
她们因十字架而慌乱的心,彻底定了下来,跟着密斯朱去找胸针。
顾维把密斯朱带到了李家的衣帽间。
李小姐、秦筝筝、顾缃、顾缨全跟着,过来看好戏;此事关乎顾轻舟,所以顾轻舟也跟了过来。
“这别在我阿姐的坎肩上。”顾维道,说罢,她就拿起了那条顾缨送给顾轻舟的坎肩。
她当着众人的面,去翻坎肩里侧藏着的胸针。
是她和顾缨一起藏的,她知道在哪里。
可是,白狐坎肩拿在手里,顾维摸了半晌,也没有摸到胸针,她心下一惊,沉沉往下掉。
看着顾维变了脸,密斯朱狐疑追问:“胸针呢?”
顾维哑口,她的从容不迫变成了急促,反复在一点点捏坎肩。
胸针不大不小,而且有针脚别住,不可能在路上丢了的。
“胸针呢,你们搞什么鬼?”密斯朱这时候察觉不对劲了。
秦筝筝也急了,一把夺过那坎肩,她要亲自找。
结果,捏了半天,坎肩里空无一物,胸针不见了。
秦筝筝心中警铃大作:胸针呢?
“胸针呢?”秦筝筝唇色也微白。一步失策,第二步再失策,今天怎么如此不顺利?
“肯定被轻舟藏在手袋里了,搜她的手袋!”顾缃在后面提醒。
顾轻舟的手袋,是顾缃送的。
手袋里还有第三个陷阱,顾缃在里头放了让顾轻舟万劫不复的东西。
既然两个陷阱不成,那就用第三个吧,只能最后背水一战了。若是有幸胸针真在手袋了,顾轻舟就死的更难看了。
“对对,肯定是她藏在手袋里了。”顾维立马拿起了顾轻舟的手袋。
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少帅你老婆又跑了》这本书的?
车厢里幽静如水,她的馨香、他的清冽,混合在一处,就有了几分缭绕靡丽的暧昧。
多娇小的人儿,乡下的水土纯天然,养育出嫩白的她。
司行霈想亲吻她,可想到她的抵触,甚至内心有点憎恶,司行霈又烦躁,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他是狩猎者,不是偷花贼。
司行霈喜欢在女人半推半就的时候下手,亦或者全心全意,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抵抗之下。
“这是什么?”司行霈从顾轻舟的手袋里,拿出两根黄澄澄的金条。
金条泛出耀目的光,似乎能点亮光线幽淡的车厢。
顾轻舟微微抿唇,双手却紧紧绞在一起。
司行霈一眼就能看穿她,故作镇定的少女,此刻内心不知多么惶然。
她很害怕。
“两根小黄鱼,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司行霈微微眯眼,眼睛的缝隙里有危险审视的光芒。
那目光似寒雨,寸寸打在顾轻舟身上,让顾轻舟遍体生寒。
她咬唇不语。
“哪里来的?”司行霈再问,“偷的,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是我阿爸给我的。”顾轻舟如实回答。
“你小小年纪,你阿爸给你两根小黄鱼做什么?”司行霈追问,一寸不让。
顾轻舟不答。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那修长的羽睫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正在编谎言吧?
司行霈促狭而笑:“你一个女孩子带着两根小黄鱼太危险,我不信你的话,我得去问问你阿爸,这笔钱是给你做什么的。”
顾轻舟大惊,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她的小手又薄又嫩,掌心柔软,像一团细腻的缎子落在司行霈的手背。
“少帅!”顾轻舟着急。
她着急的时候,一张脸泛出粉润的红潮,更是激起了司行霈心中滔天的涟漪。
“想要拿回去?”司行霈将金条随手塞在自己的军靴里,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他让顾轻舟坐到他腿上。
顾轻舟咬唇,眼睛却盯着他的军靴,她非常想要那两根金条。
“过来。”司行霈满心都是灼热,烧得他嗓子微哑,又拍了拍自己的腿,“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做得好了,自然有赏赐。”
顾轻舟清湛幽蓝的眼波里,浮出几分晶莹水雾,她气得要哭。
司行霈不依不饶。
僵持了一下,司行霈掏出一根金条,准备往外扔。对于司少帅而言,金条不值什么。
顾轻舟所有的犹豫一扫而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钱对她很重要。
她坐到司行霈腿上,眼底太过于悲切,泪光盈盈中,反而添了娇丽。
“知道怎么做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抿唇。
“嗯?”司行霈挑眉。
顾轻舟点点头,低喃了一句“知道”,一双手揪住了司行霈大衣的衣领。
她粉润纤薄的小唇,凑在他的唇上,轻轻点点,慢慢啄了上来。
眼泪猛然更烈了,夺眶而出,她低声哽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好了,好了。”
“不哭了,小东西,我又没拿你怎样。”司行霈轻笑,用手去擦她的泪珠。
他的手常年握枪,有满手的薄茧,轻轻刮过她的面颊,酥酥麻麻的,让顾轻舟抖得更厉害。
他吻她的眼泪。
司行霈对顾轻舟有十二分的耐心,这是从未有过的。
每次他烦躁不堪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天在火车上,这少女很镇定的配合,救了他一命。
如若不然,司行霈现在不知被哪位军阀关在牢里,动以酷刑,等待着他父亲赔钱、让地盘,救赎他。
那样的话,司行霈就失去了他军人全部的尊严。
顾轻舟挽救了他的尊严、他的威望,甚至他的地位。所以,他对她格外耐心,耐心到欲火起来了,他也强行压住。
这是司行霈第一次这么理性的对待女人。
“轻舟,我逗你呢。”司行霈低喃,在她耳边悄悄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舍得伤害你?好好,你不想吻我,下次不逼你吻了。还是我吻你,好不好?”
顾轻舟抽噎,得寸进尺道:“你要是真疼我,也不要吻我,放开我!”
司行霈笑:“这可不行。”
顾轻舟又哭了,顿时感觉自己一点活路也没有。
最后,司行霈从自己车子的后备箱,多拿了一根小黄鱼给顾轻舟,算作补偿,顾轻舟才彻底停住了哭。
司行霈也松了口气。
“小东西,你哭起来我真受不了。”司行霈在她耳边低喃。
顾轻舟拿住金条的手微微一抖,咬紧了牙关。
常年混在军中的司行霈,有时候说话粗俗露骨。
司行霈则哈哈大笑。
他心情很好,每次碰到顾轻舟,司行霈的心都明媚了。
司行霈的奥斯丁开得很慢,两旁的梧桐树缓缓后退,行人步履悠闲,黄包车都跑得比他的汽车快。
他从后视镜里观察顾轻舟。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便如两把小羽扇,将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遮住,情绪深敛其中。
她嫩白小手交叠在腿上,坐姿优雅,曲线温柔,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
“轻舟?”良久,司行霈喊了她一声。
顾轻舟回神。
“嗯?”她应了声,眸光里一成滢滢,早无情绪。
司行霈问:“吓到了?”是被司慕的病吓到了吗?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司行霈说完她未婚夫的病,她眼前就浮动那个在何氏药铺修桌子的颀长身影。那人眉眼冷峻,气度雍容……
而且,他也是个哑巴!
顾轻舟唇角微挑,心中已有了主意。在她达到目的之前,她不希望司家任何人发现那个哑巴。
那是她顾轻舟的筹码。
“我运气真好。”顾轻舟心中偷笑,感谢上苍,偌大的岳城,让她那么轻易找到了那个人。
将来和司夫人再次谈判,顾轻舟也有资本。
她的情绪遮掩好,司行霈端详半晌,仍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些日子,司行霈早已把顾轻舟和他弟弟司慕定亲之事打听清楚了。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了如指掌。
这门婚事,就跟儿戏一样,是十几年前的娃娃亲,他的继母甚是嫌弃,他弟弟还没有见过顾轻舟。
而顾轻舟,她看上去也不像那么天真单纯、以为司家二少会娶她的无知少女。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行霈带着一颗狎戏的心,很想知道顾轻舟用了什么法子逼迫他继母承认她的。他饶有兴趣,却不戳穿、不阻止,不再给顾轻舟添堵。
顾轻舟在图谋,司行霈黄雀在后,用审视自己猎物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嫩白小巧的人儿。
她那两瓣唇,嫩得似桃花瓣,滋味甜美,笑容犹如温暖的春风,拂面温柔多情。
司行霈喉间发紧。
不过,他吃食物从来不猴急,他喜欢慢慢品尝,喜欢女人欲迎还拒的娇羞,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避之不及。
顾轻舟的逃避,会让这顿美食失去滋味,就好似一分熟的牛排,而司少帅喜欢五分熟的。
所以他需要等,等待火候。
他从来不缺女人,什么滋味的他都尝过,他有耐心等。等口味到了他最喜欢的熟度,他再一寸寸吞噬她。
他讲究质量,他有他的癖好。
司行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方向盘,慢悠悠开车。
“轻舟,蔡景纾为何会承认你是老二的未婚妻?”司行霈没话找话问。
他其实并没有兴趣。
亦或者说,他对顾轻舟有兴趣,仅仅停留在男人对女人的欲念,而不是很想知晓她内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人是很复杂的,了解越深,越是离不开。
司大少帅流连花丛,深情不属于他,专一更不属于他。
他只想了解女人的身体,不想了解女人的内心。
“蔡景纾?”顾轻舟失笑,“你这样直呼你继母的名讳,不怕司督军打断你的腿?”
“他老了,已经打不动了。”司行霈语气暗携了几分阴鸷,一闪而过,口吻平淡叙述。
顾轻舟装作不知道,轻跌眼帘,不语。
“为何?”司行霈追问。
司行霈最了解她的继母,她势利贪婪,逢高踩低,顾轻舟这等身份地位,入不了蔡景纾的法眼。
顾轻舟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她威胁司夫人的信,她也不可能拿出来,说破了就是逼迫司夫人狗急跳墙,顾轻舟鸡飞蛋打,她同样损失惨重。
“许是我很可爱吧。”顾轻舟眯起眼睛,眼底浮动几分狡狯的涟漪,说道。
司行霈朗声大笑。
到了顾公馆,司行霈殷勤给顾轻舟开了车门。
“我送你进去?”他暧昧在顾轻舟耳边低喃,“你昨夜未归,你家里人会不会以为你跟我睡了?”
顾轻舟身子微僵,往旁边挪。
司行霈失笑:“躲什么,我迟早要睡你的。”
顾轻舟攥紧了拳头。
司行霈复又微笑,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儿,那柔软的戒备,毫无杀伤力,却让司行霈感觉带劲!
“你想得美!”顾轻舟咬牙,“你不变态的时候,才像个人!”
司行霈哈哈笑,不以为意道:“轻舟,我摸过你,吻过你,你就是我的,我睡你是迟早的事,你最好心里弄清楚,别幻想你可以跟别人。”
说罢,他阔步上了汽车,风氅衣袂飘扬,高大洒逸。
早春暖阳照在身上,顾轻舟全身都冷,她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紧紧咬住了唇。
变态!
这一路下来,她居然差点忘了,司行霈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只是,这变态有副好皮囊,姿态雍容倜傥,常会让人忽略他的无耻和凶残。
他绝对是一匹不择手段的狼!
顾轻舟要是被他睡了,最好的下场无非是做他的姨太太,正妻想都不要想。
他说司夫人瞧不起顾轻舟,他又瞧得起么?
他大概从未用平等的眼光看过顾轻舟。在他眼里,顾轻舟是享受用的女人,是玩物。
他唯一可取的,是从不用花言巧语哄骗顾轻舟,不会给她无谓的承诺。他早已言明过,他要娶个娘家势力雄厚的女人,顾轻舟没资格。
这点看来,他恶毒却不虚伪。
顾轻舟眼眸阴冷:他敢动她,她就会杀了他!
转身敲门,顾轻舟进了顾公馆。
家里气氛紧张,佣人陈嫂小心翼翼提醒顾轻舟:“老爷生气呢。”
昨晚的怒气,还没有消。
顾轻舟漫步上楼,在二楼的楼梯处,她听到了顾圭璋的咆哮声。
果然怒气未消。
“……六芒星呢?那也是轻舟去打的吗,她知道什么是六芒星吗?”顾圭璋厉喝。
秦筝筝哭泣,声音嘶哑道:“老爷,我只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狡辩。
因为实在没借口了。
顾轻舟是懂的,但是秦筝筝之前以为她不懂,现在的顾圭璋更以为她不懂了。
“你说啊,你这个贱妇!”顾圭璋更怒,“还有密斯朱的圣母像胸针,为何在你老三的大衣口袋里?轻舟从没有见过密斯朱,她知道密斯朱喜爱的胸针?
退一万步说她知晓,她人生地不熟,又没钱,怎么偷得到手?还说不是你搞鬼的?
另外,学校攻讦密斯朱的流言蜚语,轻舟没去过学校,她怎么会知道?我看你才是主谋,那三个小贱人都是你的同党!”
顾轻舟听到这里,微微颔首。
阿爸,你脑子也有清醒的时候啊。
秦筝筝这身脏水,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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