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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 番外

明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亲吻是什么滋味,顾轻舟现在懂了。司行霈的气息炙热温醇,与女孩子的馨香不同,他浓郁的男性清冽,紧紧包裹着顾轻舟。他的手早已从她衣底钻了进去,触摸她温软如玉的肌肤,顾轻舟浑身发颤。她挣扎着推他,又使劲躲,然后再次撞上了汽车方向盘上的喇叭,鸣笛声尖锐刺耳,顾轻舟的心被那一阵阵刺耳声悬得老高。“别这样,别这样……”她软了,无计可施的她,软软求饶,像只无助的猫儿,从唇齿间呢喃,眼泪顺着白皙面颊滑落。司行霈尝到了眼泪的咸苦,听到了她呢喃的哽咽,心头起了怜悯,松开了她。顾轻舟哭了。她一哭就停不下来。“为何要欺负我?”顾轻舟哭道,“我虽然偷了你的手枪,也救了你一命,我把枪还给你就是了。”司行霈气息微喘,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笑道:“傻孩子,就是你救了...

主角:顾轻舟司行霈   更新:2025-05-14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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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轻舟司行霈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 番外》,由网络作家“明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亲吻是什么滋味,顾轻舟现在懂了。司行霈的气息炙热温醇,与女孩子的馨香不同,他浓郁的男性清冽,紧紧包裹着顾轻舟。他的手早已从她衣底钻了进去,触摸她温软如玉的肌肤,顾轻舟浑身发颤。她挣扎着推他,又使劲躲,然后再次撞上了汽车方向盘上的喇叭,鸣笛声尖锐刺耳,顾轻舟的心被那一阵阵刺耳声悬得老高。“别这样,别这样……”她软了,无计可施的她,软软求饶,像只无助的猫儿,从唇齿间呢喃,眼泪顺着白皙面颊滑落。司行霈尝到了眼泪的咸苦,听到了她呢喃的哽咽,心头起了怜悯,松开了她。顾轻舟哭了。她一哭就停不下来。“为何要欺负我?”顾轻舟哭道,“我虽然偷了你的手枪,也救了你一命,我把枪还给你就是了。”司行霈气息微喘,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笑道:“傻孩子,就是你救了...

《少帅,夫人真不是娇花!顾轻舟司行霈 番外》精彩片段


亲吻是什么滋味,顾轻舟现在懂了。

司行霈的气息炙热温醇,与女孩子的馨香不同,他浓郁的男性清冽,紧紧包裹着顾轻舟。

他的手早已从她衣底钻了进去,触摸她温软如玉的肌肤,顾轻舟浑身发颤。

她挣扎着推他,又使劲躲,然后再次撞上了汽车方向盘上的喇叭,鸣笛声尖锐刺耳,顾轻舟的心被那一阵阵刺耳声悬得老高。

“别这样,别这样……”她软了,无计可施的她,软软求饶,像只无助的猫儿,从唇齿间呢喃,眼泪顺着白皙面颊滑落。

司行霈尝到了眼泪的咸苦,听到了她呢喃的哽咽,心头起了怜悯,松开了她。

顾轻舟哭了。

她一哭就停不下来。

“为何要欺负我?”顾轻舟哭道,“我虽然偷了你的手枪,也救了你一命,我把枪还给你就是了。”

司行霈气息微喘,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笑道:“傻孩子,就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才要报答你啊!”

“你这是让我万劫不复。司督军和老太太知晓,会将我扫地出门,我需要司家的帮助。”顾轻舟眼泪止不住,“没有你这样的报答。”

“我自然要报答,我肉偿给你。”司行霈低喃,猛地撕开了自己军装,扣子脱落,露出精壮的胸膛。

寒冬腊月,他却只穿了件单薄的军衣,军衣里空空荡荡。

他的肤质幽深,肌肉鼓隆,强壮有力的胸膛呈现在顾轻舟的面前。

顾轻舟眼睛微颤,使劲转开头。

司行霈握住了她的手,纤细嫩白的小手,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端粉润,贴在他的胸口。

他让顾轻舟轻抚他的强壮。

“轻舟,你会喜欢我的,没有女人不喜欢我!”他笑声磁醇,在顾轻舟耳边吹气。

顾轻舟的眼泪渐渐流干了,再也挤不出来。

她茫然望着车窗外。

街景凄凉,干净的柏油大马路上,方才的路人走过,此刻没有半个行人。

“我不喜欢,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种变态!”顾轻舟咬牙,“你若是真心报答我,就装作不认识我,离我远远的!”

司行霈沉默,神色安静,对顾轻舟骂他变态,他似听到了句喁喁情话,毫无恼怒,只觉得有趣。

“我既不是妓女,也不是名媛,普普通通一个人,不合你的口味,你能否饶过我?”顾轻舟转过头,双眸被眼泪洗过,似月夜下纯净温柔的海水,泛出幽蓝的光。

“我疼你都来不及呢!”司行霈笑。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很嫩,一颤一颤的说话,像玫瑰豆腐,软甜细滑。

司行霈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这才将她抱回副驾驶座,开车送顾轻舟回到顾公馆。

回到顾公馆,顾轻舟将自己反锁在房里。

她没有经过情事,却也不傻,她知晓司行霈要她。喜欢不喜欢另说,想睡她是不言而喻的。

什么时候吃了她,看他的心情,顾轻舟没有半点自主权。

像司少帅这种人,看上了自然一定要弄到手;到手之后,大概是不会珍惜的。

他挑挑选选还没有成亲,听他的话风,他是要一个家族权势滔天的女人帮衬他,顾轻舟没资格做正妻,她身份地位不够。

预料到自己的未来,要么是给司少帅做小妾,要么是被玩厌了抛弃,顾轻舟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想回乡下了!

她虽然是二少帅名义上的未婚妻,却至今没见过二少帅,和司夫人的关系也势同水火,嫁给二少帅希望渺茫。

哪怕走了狗屎运,真的成功嫁到司家,就像司行霈所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那么变态残忍,又在一个屋檐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偷顾轻舟的,到时候顾轻舟的下场更惨。

这条路是个死胡同。

顾轻舟连连吸气,总感觉屋子里沉闷,她有口气透不过来。

腊月的夜风寒冷,摇曳着窗外梧桐树的虬枝,似鬼魅舒展枝桠。

顾轻舟走到阳台上吹风。

隔壁阳台的门轻微一响,她的异母兄长顾绍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件他的大风衣,披在顾轻舟的肩头:“别冻了。”

他的衣裳很宽大,顾轻舟被紧紧包裹着,暖流徜徉周身。

“谢谢阿哥。”顾轻舟低声道。

顾绍腼腆微笑,不善言辞的他,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就和顾轻舟一样,伏在栏杆上,望着远处迷茫夜景。

华灯初上的岳城,处处都是灯火的海洋,远远还能听到靡靡乐声,那是舞厅的梵阿铃。

“舟舟,欢迎回家。”顾绍看着远处的夜景,声音温柔。

顾轻舟低眸,良久才说了一个谢字。

而后几天,司老太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司公馆做客。

顾轻舟胆战心惊的去了。

好在,她再也没碰到司行霈,松了口气。

转眼就到了年关。

旧历年的岳城很热闹,顾轻舟跟着顾绍,去街上玩了两次。

有一次隐约瞧见了军政府的汽车,顾轻舟慌忙去躲,似惊弓之鸟。

“你躲谁啊?”顾绍问。

顾轻舟摇摇头,笑容轻盈道:“不躲谁。”

腊月二十五,顾轻舟借口去司公馆,再次去了趟平安西街的何氏药铺,看望慕三娘夫妻。

“姑姑,我有些东西,放在家里我不安心,怕家里那些人不忿我,偷偷搜了去。我想放在你这里,你帮我藏起来。”顾轻舟道。

慕三娘自然说好。

顾轻舟就拿了个小匣子,交给慕三娘。

同时,顾轻舟看得出,慕三娘这里过年的费用有些欠缺。

上次司督军送了她一根小黄鱼,顾轻舟拿去换了八百块大洋,连同司老太给的金镯子、那支勃朗宁手枪,一齐放在小匣子里。

她拿出五十块,交给慕三娘:“姑姑,现在世道难,这点钱您拿着过年,以及当来年药铺的本钱,弟弟妹妹们的学费。”

慕三娘再次推辞。

顾轻舟态度坚决。

慕三娘确实无米下锅了,再狠狠推辞显得虚伪,她面皮胀得通红,道:“应该姑姑资助你的,反而要你的钱过年,这脸皮都不要了。”

“自家姑侄,不说这些了。”顾轻舟笑道。


顾轻舟坐在车里,双手交叠着,气息都是细弱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顾圭璋则是呼吸粗重,一下一下的吸气,极其愤怒。

他男人的权威、父亲的威望都受到了挑衅。

他的妻女,把他当傻子一样哄骗着。

接顾轻舟回来退亲,是他妻子的意思,当时他们夫妻亦说好过,绝不为难顾轻舟,等退了亲还要给顾轻舟一笔陪嫁。

没想到,顾轻舟回家第一天,老三和老四就拿剪刀去捅她,结果反而被捅;紧接着,温柔贞静的长女顾缃,居然用这种小把戏诬陷顾轻舟。

就这么容不下一个乡下丫头吗?

顾圭璋深感自家教育失败!

他们不仅欺负顾轻舟,还拿顾圭璋当傻子,简直可恶。

“缃缃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如今看来,她的前途仅限于此,枉费我那么辛苦栽培她!”顾圭璋咬牙。

那对母女,顾圭璋恨不能立刻从顾家赶走。

他再也不想看到秦筝筝和顾缃。

快到家门口时,顾圭璋怒意稍定,问顾轻舟:“今晚的宴会如何?”

这是在问,退亲的过程如何,督军府的人可为难她了。

当然,哪怕是为难了,顾圭璋也不在乎。顾轻舟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就好似顽石没有开化,对顾圭璋没有任何价值。

顾轻舟声音轻柔,似拂面而过的杨柳风,和煦温暖:“还好,我们一直坐着,谁也不认识,后来督军夫人派人请我跳舞……”

顾圭璋不应声,等顾轻舟继续说。

见顾轻舟停顿,他嗯了下,顾轻舟才继续。

“督军很喜欢我跳舞,让我叫他阿爸,夫人说新派的人都叫伯父,不时兴叫阿爸……”

“什么!”顾圭璋一愣。

顾轻舟重复:“督军夫人说,新派的人……”

“我没问督军夫人,我问督军,他说了什么?”顾圭璋声音急促,带着几分隐隐的难以置信。

难道,天上掉馅饼,他从未投入过的女儿,要给他勾回来一只金龟婿?

这太意外了!

顾圭璋突然想起来,顾缃那么哭哭啼啼给顾轻舟下绊子,是因为顾轻舟得到了顾缃最想要的地位吗?

顾圭璋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司家那等豪门,顾家可望不可及,若不是早年有了缘分,给少帅做姨太太都轮不到顾轻舟的。

“督军说,让我叫他阿爸。”顾轻舟重复。她唇角有个讥诮的弧度,故意轻轻柔柔说着这句话。

顾圭璋在幽暗的车厢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说话的声音里亦带着无法压抑的笑意:“督军很喜欢你啊。”

真是惊喜!

顾圭璋对攀结司家没把握,虽然顾缃漂亮有才学,可在整个岳城不算最出众的。而督军府那等一方诸侯门第,岂是顾缃随意能攀上的?

同时,顾圭璋又不敢不退亲,怕司督军给他小鞋穿,弄得他美梦不成,反而丢了差事。

如今,顾轻舟居然得到了司督军的喜爱,还公然承认她的身份,顾圭璋舒了口气。

果然,他顾某人的好运气来了!

“轻舟啊,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阿爸说,别委屈自己。”顾圭璋大喜,早已将顾缃和秦筝筝母女忘到了脑后。

回到顾公馆,顾圭璋脸上带着笑,直接去了他的三姨太苏苏房里。

苏苏煮了热腾腾的宵夜,顾圭璋吃了一碗海鲜粥,和苏苏翻云覆雨,折腾了半个小时,早已忘了被他丢在德国教会医院的妻女。

顾轻舟躺在床上,长长青丝铺满了她亚麻色的枕席,落在她的小臂弯处,凉滑柔软。

她望着高高的屋顶,雪白墙壁没有任何东西,她的唇角却微微翘动。

“李妈,我在岳城一切顺利。”顾轻舟喃喃自语,“我得到了督军的承认,自此就站稳了脚跟。一切都是照我们计划好的,我很好——除了我昨天遇到一个变态……”

李妈叫李娟,是她的乳娘,从小抚养她,是顾轻舟最亲的人了,她还在乡下。

李妈这几年身体不好,乡下的饮食简陋,也没什么滋补品,顾轻舟很心疼她。

那是顾轻舟唯一的亲人,顾轻舟绝不能离开她。

“李妈,等我外公的产业都回到我手里时,我会接您来城里的,您一定要健康等着我。”顾轻舟喃喃。

伴随着喃喃低语,她进入了梦乡,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远在德国教会医院的秦筝筝和顾缃则没法子睡,她们狼狈万分。

腊月的岳城,夜风呼啸,刺骨寒风肆虐。教会医院的门外,深夜并没有黄包车。

到了夜里,黄包车都去各处的舞厅守候着,等待午夜散场的客人,教会医院远离舞场,鬼影子都没有。

幸而有急诊室开着。

秦筝筝和顾缃在护士的白眼之下,守在冰凉如水的急诊等候室,又冷又倦。

“姆妈,我饶不了顾轻舟。”顾缃哭了,“咱们怎如此倒霉?”

秦筝筝不说话。

到了这一步,秦筝筝亦有点惊诧。老四说顾轻舟捅伤了老三,顾缃说顾轻舟折断了她的手。

最后被揭穿,都是谎言。

可有如此凑巧的谎言吗?

亦或者,全部都是事实,只是他们看轻了顾轻舟,反而忽略了。

“要提防她。”秦筝筝冷冷道,“她一回来,既伤了你,又伤了你妹妹,我们都被她骗了!”

“您相信我?”顾缃感激落泪。

“当然,你是姆妈的宝贝,姆妈不信你信谁?”秦筝筝道。

顾缃抱紧了秦筝筝。

“姆妈,把她赶出去。”顾缃哭道,“她太可恨了,若不是她,督军府宣布二少的未婚妻就是我了。”

秦筝筝心里也针扎一样的疼,到手的鸭子飞了。

“把她赶出去太难了,你阿爸现在相信她,督军府也承认她的身份。”秦筝筝眼眸阴沉,“让你阿爸不再信她,才是最要紧的。”

“姆妈,你有主意?”

“你姆妈是吃素的吗?”秦筝筝冷哼,“小妖精,当年她姆妈都败在我手下,何况乳臭未干的她?”

母女俩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翌日早上,有了黄包车拉客来,顾缃和秦筝筝这才坐车回家。

家里都知晓,太太和大小姐被老爷半夜丢在德国教会医院,只带了轻舟小姐回来;而司督军公开承认,轻舟小姐是司少帅的未婚妻。

家里的风向全变了。

“轻舟小姐,少帅生得如何?”三姨太好奇问,“风采翩翩么?”

顾轻舟微笑:“我还没有见到他,昨晚少帅没露面。”


眼前所见,难以置信!

顾缃手指顾轻舟,嘴唇哆嗦,众目睽睽之下毫无仪态,似粗鲁泼妇。

“你怎么会有十字架?”顾缃太震惊了,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面的话脱口而出。

明明她们合谋给顾轻舟的,是犹太教的圣物六芒星,怎么变成了基督教的十字架?

顾缃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东西还能变吗?

难道顾轻舟是孙猴子?

顾缃要抓狂了,她几乎失态。

“阿姐,是三妹妹送给我的。”顾轻舟微笑,笑容似一树盛绽的桃蕊,娇艳绚丽,映衬得她幽蓝色的眼波格外澄澈干净。

顾轻舟年纪小。

年纪小的好处太多了,随便一个神态,单纯无辜就流转倾泻,没有半分心机之感,外人总是很容易被蒙蔽。

和顾轻舟的神态相比,顾缃的指责匪夷所思,而且不怀好意。

密斯朱和李小姐都奇怪看着顾缃。

顾缃内心惊涛骇浪,脸色煞白,转头去看她母亲。

秦筝筝的震惊已经遮掩好了,轻轻咳了咳:“缃缃,这是维维送给轻舟的十字架,不是你的那只。”

她将顾缃的震惊,解释为顾缃误以为顾轻舟偷了她的十字架。

秦筝筝复又对密斯朱笑道:“缃缃虽然毕业了,还是每天都要祈祷,她的东西别人碰不得的。”

密斯朱和李小姐将信将疑。

不管真假,顾缃这么一嚷,失了淑女的温柔,让密斯朱不喜,对顾家女眷没了耐性,预备要离开的。

秦筝筝微急:光让密斯朱对顾轻舟没好感是不行的啊。

况且,计划失败了,密斯朱对顾轻舟没什么恶感,反而更讨厌顾缃。

目的没有达到,秦筝筝岂能让密斯朱走了?

秦筝筝给顾轻舟设下的,可是连环局,要不然她们母女何必送顾轻舟那么多东西呢?

她以为,一个六芒星的金项链,就足以打开局面。没想到,顾轻舟居然四两拨千斤的换了坠子。

秦筝筝也想不通,顾轻舟是如何把链子调包的,而且,她怎么会明白六芒星和十字架的寓意?

顾轻舟不是在乡下长大的吗?乡下的孩子,应该毫无见识的!

不管怎么说,第一计是失败了,秦筝筝只得再用第二陷阱了。

秦筝筝笑容恬柔,几乎要伸手去拦住欲抽身离开的密斯朱:“密斯朱,轻舟入学的事,就拜托你多照顾。初十我们家的宴席,希望密斯朱赏脸。”

密斯朱和李小姐匪夷所思看着秦筝筝。

这么光明正大走后门,是决不允许的,难道这位顾太太不想女儿入学吗?

而且,这位顾太太是多大的脸,可以邀请密斯朱,她以为她是谁啊?

密斯朱涵养很好,遇到了拦路狗,而且不知所谓,她不会伸出利齿也去反咬,只是冷冷笑着,笑得高高在上。

同时,密斯朱看顾轻舟,也带上了几分憎恶。

站在顾轻舟身后的顾老三顾维,已经从震惊里回神,快速理了一遍思路之后,顾维上前几步,吃惊看着密斯朱胸前的胸针:“密斯朱,您这胸针真好看,我阿姐也有一个相似的,是白玉圣母像的,跟您之前那个很像,她前几天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什么?”密斯朱心下一震,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针上,微微颤抖。

密斯朱也怀疑,家里的下人偷了她的胸针,拿到黑市上去卖。

到底谁买了,密斯朱恨的牙痒痒!

“是真的啦。”顾维连忙点头,“不信,我去找给您瞧,我阿姐今天还戴了来。”

说罢,顾维就要走。

密斯朱立马道:“在哪里,我跟你一块儿去看!”

她生怕再与她的胸针失之交臂。

那块白玉圣母像的胸针,是密斯朱的至宝,她这几天为了找那个胸针,精神恍惚的。

明知只是半缕希望,她也要跟着去看。

“……你哪个姐姐买的?”密斯朱还追问。

“轻舟姐姐,就是她啊。”顾维指了指顾轻舟,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

密斯朱看顾轻舟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审视,甚至有恼怒的火焰。

事情不简单!

一个想要走后门入学的女孩子,恰好有了和密斯朱丢失的胸针一样的东西,说明了什么?

说明顾轻舟买通了密斯朱的下人,让下人把胸针偷给她,她再拿到密斯朱跟前,假装是她从黑市买来的,讨好密斯朱。

密斯朱不能深想,一深想就恨不能踩死顾轻舟!

太可恨了!

想要走后门、走捷径没什么,但是偷密斯朱的胸针,再装作捡到了送给密斯朱做人情,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害得密斯朱这几天茶饭不思,简直是罪大恶极!

这样的女孩子,将来定是个祸水,还读什么书啊!

顾轻舟迎上密斯朱的眼神,静静微笑,似一朵初绽的荷,亭亭玉立,优雅安静,没有半分疑惑,更无惊惶害怕。

密斯朱眼底的恨意更浓郁,顾缃、秦筝筝和顾维姊妹俩都瞧见了。

她们因十字架而慌乱的心,彻底定了下来,跟着密斯朱去找胸针。

顾维把密斯朱带到了李家的衣帽间。

李小姐、秦筝筝、顾缃、顾缨全跟着,过来看好戏;此事关乎顾轻舟,所以顾轻舟也跟了过来。

“这别在我阿姐的坎肩上。”顾维道,说罢,她就拿起了那条顾缨送给顾轻舟的坎肩。

她当着众人的面,去翻坎肩里侧藏着的胸针。

是她和顾缨一起藏的,她知道在哪里。

可是,白狐坎肩拿在手里,顾维摸了半晌,也没有摸到胸针,她心下一惊,沉沉往下掉。

看着顾维变了脸,密斯朱狐疑追问:“胸针呢?”

顾维哑口,她的从容不迫变成了急促,反复在一点点捏坎肩。

胸针不大不小,而且有针脚别住,不可能在路上丢了的。

“胸针呢,你们搞什么鬼?”密斯朱这时候察觉不对劲了。

秦筝筝也急了,一把夺过那坎肩,她要亲自找。

结果,捏了半天,坎肩里空无一物,胸针不见了。

秦筝筝心中警铃大作:胸针呢?

“胸针呢?”秦筝筝唇色也微白。一步失策,第二步再失策,今天怎么如此不顺利?

“肯定被轻舟藏在手袋里了,搜她的手袋!”顾缃在后面提醒。

顾轻舟的手袋,是顾缃送的。

手袋里还有第三个陷阱,顾缃在里头放了让顾轻舟万劫不复的东西。

既然两个陷阱不成,那就用第三个吧,只能最后背水一战了。若是有幸胸针真在手袋了,顾轻舟就死的更难看了。

“对对,肯定是她藏在手袋里了。”顾维立马拿起了顾轻舟的手袋。

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少帅你老婆又跑了》这本书的?


车厢里幽静如水,她的馨香、他的清冽,混合在一处,就有了几分缭绕靡丽的暧昧。

多娇小的人儿,乡下的水土纯天然,养育出嫩白的她。

司行霈想亲吻她,可想到她的抵触,甚至内心有点憎恶,司行霈又烦躁,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他是狩猎者,不是偷花贼。

司行霈喜欢在女人半推半就的时候下手,亦或者全心全意,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抵抗之下。

“这是什么?”司行霈从顾轻舟的手袋里,拿出两根黄澄澄的金条。

金条泛出耀目的光,似乎能点亮光线幽淡的车厢。

顾轻舟微微抿唇,双手却紧紧绞在一起。

司行霈一眼就能看穿她,故作镇定的少女,此刻内心不知多么惶然。

她很害怕。

“两根小黄鱼,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司行霈微微眯眼,眼睛的缝隙里有危险审视的光芒。

那目光似寒雨,寸寸打在顾轻舟身上,让顾轻舟遍体生寒。

她咬唇不语。

“哪里来的?”司行霈再问,“偷的,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是我阿爸给我的。”顾轻舟如实回答。

“你小小年纪,你阿爸给你两根小黄鱼做什么?”司行霈追问,一寸不让。

顾轻舟不答。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那修长的羽睫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正在编谎言吧?

司行霈促狭而笑:“你一个女孩子带着两根小黄鱼太危险,我不信你的话,我得去问问你阿爸,这笔钱是给你做什么的。”

顾轻舟大惊,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她的小手又薄又嫩,掌心柔软,像一团细腻的缎子落在司行霈的手背。

“少帅!”顾轻舟着急。

她着急的时候,一张脸泛出粉润的红潮,更是激起了司行霈心中滔天的涟漪。

“想要拿回去?”司行霈将金条随手塞在自己的军靴里,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他让顾轻舟坐到他腿上。

顾轻舟咬唇,眼睛却盯着他的军靴,她非常想要那两根金条。

“过来。”司行霈满心都是灼热,烧得他嗓子微哑,又拍了拍自己的腿,“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做得好了,自然有赏赐。”

顾轻舟清湛幽蓝的眼波里,浮出几分晶莹水雾,她气得要哭。

司行霈不依不饶。

僵持了一下,司行霈掏出一根金条,准备往外扔。对于司少帅而言,金条不值什么。

顾轻舟所有的犹豫一扫而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钱对她很重要。

她坐到司行霈腿上,眼底太过于悲切,泪光盈盈中,反而添了娇丽。

“知道怎么做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抿唇。

“嗯?”司行霈挑眉。

顾轻舟点点头,低喃了一句“知道”,一双手揪住了司行霈大衣的衣领。

她粉润纤薄的小唇,凑在他的唇上,轻轻点点,慢慢啄了上来。

眼泪猛然更烈了,夺眶而出,她低声哽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好了,好了。”

“不哭了,小东西,我又没拿你怎样。”司行霈轻笑,用手去擦她的泪珠。

他的手常年握枪,有满手的薄茧,轻轻刮过她的面颊,酥酥麻麻的,让顾轻舟抖得更厉害。

他吻她的眼泪。

司行霈对顾轻舟有十二分的耐心,这是从未有过的。

每次他烦躁不堪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天在火车上,这少女很镇定的配合,救了他一命。

如若不然,司行霈现在不知被哪位军阀关在牢里,动以酷刑,等待着他父亲赔钱、让地盘,救赎他。

那样的话,司行霈就失去了他军人全部的尊严。

顾轻舟挽救了他的尊严、他的威望,甚至他的地位。所以,他对她格外耐心,耐心到欲火起来了,他也强行压住。

这是司行霈第一次这么理性的对待女人。

“轻舟,我逗你呢。”司行霈低喃,在她耳边悄悄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舍得伤害你?好好,你不想吻我,下次不逼你吻了。还是我吻你,好不好?”

顾轻舟抽噎,得寸进尺道:“你要是真疼我,也不要吻我,放开我!”

司行霈笑:“这可不行。”

顾轻舟又哭了,顿时感觉自己一点活路也没有。

最后,司行霈从自己车子的后备箱,多拿了一根小黄鱼给顾轻舟,算作补偿,顾轻舟才彻底停住了哭。

司行霈也松了口气。

“小东西,你哭起来我真受不了。”司行霈在她耳边低喃。

顾轻舟拿住金条的手微微一抖,咬紧了牙关。

常年混在军中的司行霈,有时候说话粗俗露骨。

司行霈则哈哈大笑。

他心情很好,每次碰到顾轻舟,司行霈的心都明媚了。


司行霈的奥斯丁开得很慢,两旁的梧桐树缓缓后退,行人步履悠闲,黄包车都跑得比他的汽车快。

他从后视镜里观察顾轻舟。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便如两把小羽扇,将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遮住,情绪深敛其中。

她嫩白小手交叠在腿上,坐姿优雅,曲线温柔,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

“轻舟?”良久,司行霈喊了她一声。

顾轻舟回神。

“嗯?”她应了声,眸光里一成滢滢,早无情绪。

司行霈问:“吓到了?”是被司慕的病吓到了吗?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司行霈说完她未婚夫的病,她眼前就浮动那个在何氏药铺修桌子的颀长身影。那人眉眼冷峻,气度雍容……

而且,他也是个哑巴!

顾轻舟唇角微挑,心中已有了主意。在她达到目的之前,她不希望司家任何人发现那个哑巴。

那是她顾轻舟的筹码。

“我运气真好。”顾轻舟心中偷笑,感谢上苍,偌大的岳城,让她那么轻易找到了那个人。

将来和司夫人再次谈判,顾轻舟也有资本。

她的情绪遮掩好,司行霈端详半晌,仍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些日子,司行霈早已把顾轻舟和他弟弟司慕定亲之事打听清楚了。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了如指掌。

这门婚事,就跟儿戏一样,是十几年前的娃娃亲,他的继母甚是嫌弃,他弟弟还没有见过顾轻舟。

而顾轻舟,她看上去也不像那么天真单纯、以为司家二少会娶她的无知少女。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行霈带着一颗狎戏的心,很想知道顾轻舟用了什么法子逼迫他继母承认她的。他饶有兴趣,却不戳穿、不阻止,不再给顾轻舟添堵。

顾轻舟在图谋,司行霈黄雀在后,用审视自己猎物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嫩白小巧的人儿。

她那两瓣唇,嫩得似桃花瓣,滋味甜美,笑容犹如温暖的春风,拂面温柔多情。

司行霈喉间发紧。

不过,他吃食物从来不猴急,他喜欢慢慢品尝,喜欢女人欲迎还拒的娇羞,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避之不及。

顾轻舟的逃避,会让这顿美食失去滋味,就好似一分熟的牛排,而司少帅喜欢五分熟的。

所以他需要等,等待火候。

他从来不缺女人,什么滋味的他都尝过,他有耐心等。等口味到了他最喜欢的熟度,他再一寸寸吞噬她。

他讲究质量,他有他的癖好。

司行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方向盘,慢悠悠开车。

“轻舟,蔡景纾为何会承认你是老二的未婚妻?”司行霈没话找话问。

他其实并没有兴趣。

亦或者说,他对顾轻舟有兴趣,仅仅停留在男人对女人的欲念,而不是很想知晓她内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人是很复杂的,了解越深,越是离不开。

司大少帅流连花丛,深情不属于他,专一更不属于他。

他只想了解女人的身体,不想了解女人的内心。

“蔡景纾?”顾轻舟失笑,“你这样直呼你继母的名讳,不怕司督军打断你的腿?”

“他老了,已经打不动了。”司行霈语气暗携了几分阴鸷,一闪而过,口吻平淡叙述。

顾轻舟装作不知道,轻跌眼帘,不语。

“为何?”司行霈追问。

司行霈最了解她的继母,她势利贪婪,逢高踩低,顾轻舟这等身份地位,入不了蔡景纾的法眼。

顾轻舟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她威胁司夫人的信,她也不可能拿出来,说破了就是逼迫司夫人狗急跳墙,顾轻舟鸡飞蛋打,她同样损失惨重。

“许是我很可爱吧。”顾轻舟眯起眼睛,眼底浮动几分狡狯的涟漪,说道。

司行霈朗声大笑。

到了顾公馆,司行霈殷勤给顾轻舟开了车门。

“我送你进去?”他暧昧在顾轻舟耳边低喃,“你昨夜未归,你家里人会不会以为你跟我睡了?”

顾轻舟身子微僵,往旁边挪。

司行霈失笑:“躲什么,我迟早要睡你的。”

顾轻舟攥紧了拳头。

司行霈复又微笑,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儿,那柔软的戒备,毫无杀伤力,却让司行霈感觉带劲!

“你想得美!”顾轻舟咬牙,“你不变态的时候,才像个人!”

司行霈哈哈笑,不以为意道:“轻舟,我摸过你,吻过你,你就是我的,我睡你是迟早的事,你最好心里弄清楚,别幻想你可以跟别人。”

说罢,他阔步上了汽车,风氅衣袂飘扬,高大洒逸。

早春暖阳照在身上,顾轻舟全身都冷,她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紧紧咬住了唇。

变态!

这一路下来,她居然差点忘了,司行霈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只是,这变态有副好皮囊,姿态雍容倜傥,常会让人忽略他的无耻和凶残。

他绝对是一匹不择手段的狼!

顾轻舟要是被他睡了,最好的下场无非是做他的姨太太,正妻想都不要想。

他说司夫人瞧不起顾轻舟,他又瞧得起么?

他大概从未用平等的眼光看过顾轻舟。在他眼里,顾轻舟是享受用的女人,是玩物。

他唯一可取的,是从不用花言巧语哄骗顾轻舟,不会给她无谓的承诺。他早已言明过,他要娶个娘家势力雄厚的女人,顾轻舟没资格。

这点看来,他恶毒却不虚伪。

顾轻舟眼眸阴冷:他敢动她,她就会杀了他!

转身敲门,顾轻舟进了顾公馆。

家里气氛紧张,佣人陈嫂小心翼翼提醒顾轻舟:“老爷生气呢。”

昨晚的怒气,还没有消。

顾轻舟漫步上楼,在二楼的楼梯处,她听到了顾圭璋的咆哮声。

果然怒气未消。

“……六芒星呢?那也是轻舟去打的吗,她知道什么是六芒星吗?”顾圭璋厉喝。

秦筝筝哭泣,声音嘶哑道:“老爷,我只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狡辩。

因为实在没借口了。

顾轻舟是懂的,但是秦筝筝之前以为她不懂,现在的顾圭璋更以为她不懂了。

“你说啊,你这个贱妇!”顾圭璋更怒,“还有密斯朱的圣母像胸针,为何在你老三的大衣口袋里?轻舟从没有见过密斯朱,她知道密斯朱喜爱的胸针?

退一万步说她知晓,她人生地不熟,又没钱,怎么偷得到手?还说不是你搞鬼的?

另外,学校攻讦密斯朱的流言蜚语,轻舟没去过学校,她怎么会知道?我看你才是主谋,那三个小贱人都是你的同党!”

顾轻舟听到这里,微微颔首。

阿爸,你脑子也有清醒的时候啊。

秦筝筝这身脏水,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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