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墨顾知望的其他类型小说《原来我是侯府假少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竹中窥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没经历尔虞我诈,什么都是明面来的顾知序懵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看我们打架?”“当然是因为他俩有病,不用试图了解他们的想法。”顾知望可太知道了,“就是闲的没事做看热闹不嫌事大,下次见面打一架好了。”顾知序被他的简单粗暴吓住,弱弱问:“这样好吗?”顾知望理智回归,一手撑着下巴,“这样容易挨骂,得换个法子。”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寻了过来。西竹一边偷看顾知序,一边禀报,“外头有个丫鬟说是寻六少爷的,被我给拦住了。”“带进来吧。”片刻,身着统一淡粉服饰的婢女弯腰行礼,满脸着急道:“六少爷快随奴婢回去吧,老太太他们急着在找您呢。”顾知望抬手摁住顾知序,认出这婢女是娘身边的人,开口道:“你既是被调遣到六少爷身边侍奉,为何不在他身边跟随?”婢女解...
《原来我是侯府假少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从没经历尔虞我诈,什么都是明面来的顾知序懵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看我们打架?”
“当然是因为他俩有病,不用试图了解他们的想法。”顾知望可太知道了,“就是闲的没事做看热闹不嫌事大,下次见面打一架好了。”
顾知序被他的简单粗暴吓住,弱弱问:“这样好吗?”
顾知望理智回归,一手撑着下巴,“这样容易挨骂,得换个法子。”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寻了过来。
西竹一边偷看顾知序,一边禀报,“外头有个丫鬟说是寻六少爷的,被我给拦住了。”
“带进来吧。”
片刻,身着统一淡粉服饰的婢女弯腰行礼,满脸着急道:“六少爷快随奴婢回去吧,老太太他们急着在找您呢。”
顾知望抬手摁住顾知序,认出这婢女是娘身边的人,开口道:“你既是被调遣到六少爷身边侍奉,为何不在他身边跟随?”
婢女解释道:“是二姑娘说手上的镯子掉了,吩咐奴婢去找,可是奴婢一直没找到,再回来时便发现公子不见了。”
“你到底是顾知序的丫鬟还是二姐的丫鬟,哪天是不是随便一个人叫你走你就跟着走了,如此不尽心,回头我就叫母亲罚你。”
婢女立即跪地求饶,哭着说不敢了。
顾知序动作迅速避开,活像是会被折寿般,看向顾知望求情道:“你别罚她了,她也是被逼的。”
“我这是在帮你,信不信二姐晚点还要算计你,听我的就是。”
顾知望递了个交给我的眼神,跑到婢女面前耳语了番,“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听见了没,回头我肯定不跟娘说。”
婢女连连点头。
顾知望将顾知序往前推,“去吧,你信我,绝对不让你吃亏。”
顾知望一心惦记着万寿堂的情况,催着西竹去打探,自己也睡不着。
张嬷嬷催道:“赶紧睡,明早该起不来了。”
顾知望哪里还能睡着,心里跟猫爪似的,这时外间突然响起说话声,似乎在询问他有没有睡。
不是西竹的声音。
张嬷嬷放下手里的被子,“听着好像是百吉的声音。”
百吉是顾律身边的人。
外面的声音透着门缝传进来。
“老爷给少爷带了烤兔回来,吩咐说要是少爷睡了就算了,醒着便送进去。”
顾知望腾地跑去开门,“百吉叔,我还没睡呢。”
百吉是军营出身,明面上是小厮,实则负责顾律安全问题,人生的精壮高大。
看见顾知望出来,他似乎有些意外,“小少爷还没睡呢。”
顾知望生怕他后悔,“没睡没睡,百吉叔,我的烤兔呢?”
百吉嘴角微扬,“少爷吃完早点睡,明早去千山堂可不要来迟,六少爷也在。”
他还不知道两人已经见过面。
顾知望喜滋滋接过小食盒,“多谢百吉叔,我知道的。”
百吉一走,顾知望将食盒放上桌,眼睛亮晶晶对张嬷嬷道:“爹还记得。”
张嬷嬷笑着:“老爷答应您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再忙都没哪次是忘了的。”
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烤兔顾知望是开心的,但更多是因为爹还能记得给他买烤兔这件事情。
爹要忙着接顾知序回来,他原本没抱有希望爹还能记得带烤兔这回事。
可爹依旧给他带了,顾知望感动地眨了眨眼。
虽然爹有时候生气起来不近人情,但不生气的时候也特别特别好。
感动完的顾知望迫不及待打开食盒,拆开油纸,动作停住了。
“本来就是。”顾知望不服气,娘和祖母都这样说,顿了顿,突然灵机一动,顾知望决定先拿大哥试试水。
“大哥。”试探地叫了声。
“有事说事。”
他连忙从床上起身盘坐,一双眸子忽闪忽闪,“你说我要是给你换个弟弟,你高不高兴?”
一阵寂静。
顾知览嘴角的笑意消失,和顾律如出一辙的冷脸,语气加重:“胡言乱语,这等话也是随便说的?”
“父亲一走就开始造次,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教训你。”
顾知览手心发痒。
感觉到熟悉的危险气息,顾知望瞬间怂了,悻悻道:“你那么凶干嘛?”
“望哥儿,父亲母亲生你养你长大,你拿这等玩笑话挂在嘴边,岂非伤了家人的心,以后需得谨言慎行。”
要不是望哥儿是个告状精,母亲那边没法交代,顾知览今天非要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轻重。
试水成效不怎么好,顾知望蔫吧了,重新缩回被子里。
有气无力道:“哥我就不送你了,西竹送客,我要睡觉了。”
顾知览没走,就站在床前盯着他,肯定道:“父亲走前给你布置了功课吧,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你手也好的差不多了,起来。”
顾知望捂着被子哀嚎,大哥果然是魔鬼。
一整个上午,整整两个时辰,顾知望敢怒不敢言,硬生生耐着性子写大字,直到被花影告知午膳好了,才逃过一劫。
两兄弟一起去了膳厅,顾知望见到靠山,当着顾知览的面就明目张胆跟云氏告状。
“母亲,我手还没好,大哥就逼我做功课,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云氏又是一阵心疼,拉着他坐下,朝大儿子道:“你弟弟的功课是我让他放下的,就让他先歇两日,你别逼他了。”
顾知览站起身,“母亲,望哥儿已经休息了许多天,伤也好的差不多,我身为兄长,有教导底下弟妹之责,练字讲究持之以恒,不能由着他任性下去了。”
云氏脸色僵了僵。
这就是他和大儿子说不上话的缘故,回回聊个几句就聊不下去了。
顾知览不喜家长里短的说道,云氏也不耐烦自己屋里循规蹈矩。
三岁看老,云氏算是知道,大儿子以后成了家也不会是那种哄媳妇的人。
顾知望眼见娘败下阵来,连忙插话:“菜都要凉了,快吃,我要饿死了。”
“什么死呀活的,注意点。”云氏瞬间忘了刚才的僵持,她是个迷信的,每个月起码要去趟寺庙,上京内有名的寺庙都受了她香火钱,听见小儿子没个忌讳连忙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顾知望鼓了鼓腮帮子,得,两边都讨不到好。
指望逃避功课的希望落空,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
两兄弟的院子离得近,都是一个方向。
饭后,出了膳厅的顾知望脚步缓慢,磨磨蹭蹭,一会说困了要睡午觉,一会说手疼肚子涨,顾知览脑子不转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放心,我下午出去,拘不着你。”
顾知望松了口气,他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忍不住又好奇问道:“大哥要出去干什么?”
“参加诗会。”顾知览斜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想去。”
“算了算了。”他连忙晃脑袋,退避三舍,可不耐烦这些诗呀文呀的聚会,“我回去了,大哥你赶紧去吧,别耽搁了。”
说话功夫就跑没影了。
顾知览摇头,忍不住笑了声,他这个弟弟跳脱搞怪的厉害,逗一逗更好玩,每回归家见到望哥儿都忍不住开怀。
不过想到顾知望的课业和那一笔鬼画符的字,无奈叹了口气。
母亲就是太纵容望哥儿了,总归是要长大的,一直这样任由下去怎么能行。
虽说有他在也会护着,可靠人一向不如靠己,只有自己立起来,才不会受人欺负。
他以后的孩子可不能全由孩子母亲照顾,必须言传身教,也得给望哥儿树立个好榜样,看他好意思在侄子面前丢脸不。
顾知望可不知道自己才十二岁的大哥就已经在想用未来侄子对付他了,上午那么辛苦,他本想午歇一会补充精力,明明身体很累,可就是睡不着。
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爹到了辽州没有,是不是已经碰见自己亲儿子了,血脉相连血浓于水,现在指不定怎么的亲近,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呢。
顾知望越想越酸,忍不住拿被子盖脸。
人家才是亲父子,亲近才是正常,享受天伦之乐怎么了,他已经占据了顾知序七年的身份和父母,太自私,不能这样。
而此时正在途中的顾律打了个喷嚏,莫名想到了顾知望,直到现在也没琢磨明白望哥儿一个半点小儿哪来的忧思多虑,每天吃喝玩乐还不够?
难不成真是他逼太紧了?读书读的?
看守赈灾粮银的领兵副将骑马出列。
“大人,再有一日就到辽州境内了。”
顾律看了看天色,抬手:“找地方休息,明早赶路。”
夜间赶路风险太大,粮草为重中之重,黑灯瞎火连混进人来都不知道,还是要找个地方护住粮草警戒。
越靠近辽州,路上的流民便越发多了起来,中途还遇到跪地求粮阻路的,那些人蓬头垢面,身上瘦的只有骨头。
护送粮草的士兵都是京中派遣,甚至还有官宦子弟,看着于心不忍起来,请求顾律分些粮食,被当中毫不留情骂了蠢货。
最后以刀刃见血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顾律知道轻重缓急,再拖下去可不仅仅是见些血那么简单,那些新兵蛋子却不服气,私下骂顾律冷血。
直到亲眼看见一富商被流民求施舍,好心递了块干饼却被洗劫一空,迎来越来越多蜂拥的流民,甚至累及性命才纷纷清醒过来,对顾律心服。
他们眼中可怜的流民眨眼间变成嗜血残暴连人都称不上的牲畜,不仅将车厢洗劫一空,连那富商的身体都没放过。
队伍里好几个士兵都忍不住吐了。
可想而知,要是当时他们也好心散粮,会引发多大的后果。
顾知望:“……”
不是兄弟你变得也太快了吧。
“望哥儿。”
突然听到自己名字,顾知望四处张望了圈,斜对面一个身着青衫满身书卷气的小孩招手,“望哥儿,这里。”
顾知望瞬间乐了,“漳哥儿。”
看到好友,顾知望拽了拽顾律衣袖,“爹,我看到漳哥儿了,我去找漳哥儿玩。”
顾律看了眼不远处崔家父子两人,应允,“不要走太远。”
顾知望飞快点了点头,朝着漳哥儿的方向跑走了。
见此顾知序急了,也想跟过去,却被顾律拉住,推到跟前。
“这是犬子顾知序,序哥儿,叫张叔伯。”
来人笑着捋了捋胡子,“不愧是顾贤弟之子,小小年纪就颇有贤弟的风范,未来必定天资聪颖。”
顾知序听这些话已经听到麻木了,叫完人就频频往一个方向瞧。
当看见顾知望和一个男孩言笑晏晏,他嘴角往下耷拉,整个人都失落起来。
顾知序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只有望哥儿一个朋友,便也希望望哥儿只有自己,他不喜欢那个叫做漳哥儿的人。
另一边,顾知望先和崔父打了个招呼。
“崔叔叔,我来找漳哥儿玩。”
漳哥儿父亲年龄比顾律小两岁,是文正二十四年的的状元郎,样貌清俊,身形略显单薄,往那一站就是文弱书生的代表。
顾律和崔懿行算是同辈中出色的人物,当年没少被人放一起比较,不过还是崔懿行这种文质彬彬的类型更受女子欢迎。
顾知望嫌弃她们没眼光,虽然爹严肃起来是挺吓人的,但不板着脸的时候还是很俊俏的。
像他爹这种文能提笔挥墨,武能策马提枪,那才是提着灯笼难找的好男儿。
不过娘却很高兴,巴不得没人注意到爹,说要不然当年就没她捡漏的事了。
“望哥儿来了,这段时间不见你,漳哥儿总念叨着你。”
崔懿行笑起来也是温温和和的,一切如常,像是完全不知晓顾家这段时日发生的事。
他的态度要比其他人给顾知望的感受舒服,于是乐着道:“崔叔叔,我马上就要回学堂了,这样漳哥儿和崔叔叔每日都能见到我了,不想见都不行了。”
崔懿视线在他上下各缺了颗牙的位置上停留了一瞬,眼中沁出点点笑意,还是强行忍住了。
“咳……望哥儿以后下学的时候记得和漳哥儿一同来家中做客。”
顾知望鬼机灵,立即闭上嘴,不露齿地腼腆道:“谢谢崔叔叔。”
别以为他不知道,崔叔叔居然笑他。
崔漳拉起顾知望的手,一本正经道:“怎么会不想见呢,能天天看到望哥儿我肯定天天高兴。”
他又转向崔懿行,拱手道:“父亲,我和望哥儿去玩了。”
“去吧,在别人家不要胡闹。”
“是,父亲。”
顾知望对此见怪不怪,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方式简直和学堂里的夫子和学生般。
离开崔懿行,崔漳变得活跃了些。
“望哥儿,你上次说好吃的蜜乳糕,我家厨娘做出了新口味,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我们一起吃。”
顾知望想到上次崔婶娘看自己的眼神,果断拒绝。
“还是算了,我怕你娘能给我生吞了。”
他刚才回应崔叔叔顶多就是客套话。
事情要从有一次夫子劝诫崔漳应爱惜羽毛,不与顾知望那般人同流合污,却被崔漳当众指出,都是夫子学生,不应该区别对待,乃非为师之道说起。
云墨也蹙着眉,犹豫要不要下去安慰,可他嘴笨,不太会逗乐。
“少爷最爱吃我做的蛋羹了,我这就去做,少爷吃了也能开心点。”张嬷嬷道。
而被三人暗中关注的顾知望一个弯腰,还是没有找到。
不可能呀,他明明听见蛐蛐的叫声了,就在这附近,怎么会没有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顾知望支楞起耳朵,又听见了动静。
不是蛐蛐叫声,似乎是脚步声,比较急迫来回踱步的脚步声,伴随着其他稀碎的呜咽。
顾知望汗毛立了起来,扭动脖子盯着院墙外面。
犹豫片刻,他快速往那个方向的小门走去。
顾知望胆子向来大,越是好奇就越是要弄清楚,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谁在那!”
顾知望大喝一声,寻动静望去。
鬼是没看见,只看见了个泪眼汪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
“你谁,在这干嘛?”顾知望好奇。
面前的人很瘦,却要比他高出一个手指节,身穿宝蓝色银丝暗纹小长袍,因为瘦的缘故,显得有些空荡荡并不合身,甚至从远处看有种被衣服束缚手脚的局促感。
院外的顾知序吓了一跳,抬头借着挂在侧门处的小灯看清了对面的人,呆愣住了。
辽州常年烈日干旱,那里的人肤色都偏黑,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能这样白,就像方才大哥送出的白玉笛,不带一丝一毫的遐思。
他莫名觉得对面的小孩身上一定很软,看起来就像过年年画上的座下童子,又像是地里新冒出头,带着勃勃生机的小禾苗。
娇贵又茁壮。
不过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了,腹部的涨意一阵阵上涌,他捂着肚子脸上羞红了一片,又开始小步地来回挪动。
顾知望看着他怪异的举动,继续问:“你在干什么?”
“我、我,”顾知序吞吞吐吐,最后一咬牙,大声道:“我要尿尿。”
这回轮到顾知望愣住,而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拉他进了院子,“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顾知望院里有专门更衣的小隔间,只供他一个人用,不过这次多了个使用的人。
送了人进去,顾知望便回了外间等着,结果突然越想越不对劲。
府中下人怎么会不认识茅房在哪,看衣着也绝不是下人能穿的起的,可如果不是下人而是哪房的主子,他没道理不认识呀。
那么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顾知序。
顾知望晃了晃脑袋,好好的认亲宴顾知序怎么可能一个人跑来这。
这时小孩从里面出来,顾知望给他指了净手的铜盆和帕子,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的这?”
小孩围着刻花的铜盆看了会,伸手进去,“我叫顾知序,是迷路走来这的。”
还真是。
顾知望也不扭捏,自我介绍道:“我叫顾知望,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望哥儿。”
家里人都是这样叫他的,他和顾知序出生不知前后,直接叫名字更方便。
事实上见到的第一面,顾知望压根没将面前的小孩往顾知序身上想,毕竟谁能想到未来英姿勃发,金枪铁甲的少年将军是个因为找不到茅房哭鼻子的小屁孩。
不过顾知序也没有西竹添油加醋说的难看,就只是黑了点瘦了点,底子还是能扛住的。
他生了一双和顾律顾知览如出一辙的丹凤眼,斜眉薄唇,五官要更深邃些,已经了未来俊朗的雏形。
只是顾知序的身份也得有个由头,总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云氏私心里不愿意将当年抱错的事公开,便想着借说当年怀的是二胎,再寻个僧人做证,言明顾知序出生时命中有劫数,必须到远离京城的寺庙清修,化解了劫数这才接回来。
这不就是和书上说的一般嘛,顾知望一得知消息就不干了。
别人也不是傻子,说糊弄就糊弄过去了,哪个父母能狠心将孩子送到清苦的寺庙里,一扔就是七年,不闻不问,连存在也从未提及过。
书中顾知序的那些同窗们就是看在他的身份存疑上,才敢肆意欺辱,毫无顾忌。
身份地位是一个人最强有力的武器和盔甲,就算你形势粗鄙,面容丑陋也绝无人敢欺你,至少在明面不敢。
顾知望想改变,那么顾知序的身份就是最好的途径。
云氏此时正在盘点宴会上的宾客名单和采买的一应食材,包括府中布置也需要一一过目。
见顾知望过来只是抬了抬眼,继续吩咐,“女眷那边张老夫人换到上桌,鲜虾就别上了,恐有人生了风疹,池塘那也得派人守着,宴席上有孩童玩闹。”
顾知望等着她忙完才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来。
游刃有余安排府中事宜的云氏第一反应就是皱眉,“这是大人的事,你个孩子操什么心,过几日就要回学堂了,还不抓紧念书去。”
顾知望小大人地反驳道,“这也是关于我和阿序的事,娘应该尊重我的意见。”
云氏手指头戳了他一下,“行,回头我再和你爹商量商量行了吧。”
一看就是敷衍,顾知望脑袋被戳得后仰了下,也不上当,“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找爹说就好了。”
“你回来。”云氏连忙拉住他,“你这孩子怎么就死心眼呢。”
抱错之事公开,望哥儿的出身必定会受到非议,亏这傻子还喜冲冲为别人出头。
顾知望抱着云氏胳膊轻晃,认真道:“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样对阿序不公平,我才知道树根很难吃,又苦又涩,但阿序已经吃过很多回。”
云氏微张着唇,却发现自己竟是说不出话来,说来可笑,她一个做亲娘的,却是没有望哥儿为亲儿子着想。
“罢了,我会和你爹重新商议。”
顾知望看出她有在认真思量此事,不再多说,狗腿地帮云氏捏肩膀,“娘这几日辛苦了,不过一点也不见憔悴,越看越年轻。”
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年轻好看,云氏被逗得忍住不住笑,“你这嘴成天也不知道抹了多少蜜,就会哄人开心。”
“娘本来就好看。”
顾知望又陪着说了阵话,才从千山堂离开。
当晚,顾律回来歇息时,云氏便将顾知望的话和他说了。
顾律褪去外袍的动作一顿,而后沉声道:“按望哥儿的意思来吧。”
当初云氏提出双胎的法子时他便有过异议,现在两个孩子还小,很多事情还看不透,可未来长大各自有了自己的心思,难免会有怨怼摩擦。
明知道这些,他却还是遵从了自己的那些偏颇私心,没有阻拦云氏的决定。
如今孩子自己懂事,倒是衬的他们两个大人偏私了。
云氏叹了口气,有些惆怅道:“我现在觉得,望哥儿好似一下长大了,懂事了不少。”
比她这个为人母的大人还要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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