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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结局+番外

林序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承煜又道:“罗家的处置很快会出来,但襄阳有太后护着,有些时候父皇也不好办。”宋知鸢点头:“臣女明白。”“你身上有伤,早些回去歇着吧。”说完,萧承煜想了想,补了一句:“五弟的人今日提议彻查户部近十年的积账。“你父亲如今是度支司主事,这差事他首当其冲,让他小心些。”宋知鸢怔愣片刻,福身应是:“多谢殿下提醒。”清查积账。终于来了。这是五皇子一脉反击三皇子的手段。上辈子也有。那时她嫁入侯府两月有余,正是流言抨击最凶狠之时。侯府提前得到消息,故意将她父亲拉进局中。亏她父亲还喜滋滋觉得攀上门好亲事,有了户部的实权。等事情爆发,侯府就提议与宋家一起承担。而他们所谓承担的结果就是夫家娘家同时朝她施压。用她的嫁妆和留在宋家的母亲私产去平账。呵呵。偏...

主角:萧承煜宋知鸢   更新:2025-05-14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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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煜宋知鸢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林序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承煜又道:“罗家的处置很快会出来,但襄阳有太后护着,有些时候父皇也不好办。”宋知鸢点头:“臣女明白。”“你身上有伤,早些回去歇着吧。”说完,萧承煜想了想,补了一句:“五弟的人今日提议彻查户部近十年的积账。“你父亲如今是度支司主事,这差事他首当其冲,让他小心些。”宋知鸢怔愣片刻,福身应是:“多谢殿下提醒。”清查积账。终于来了。这是五皇子一脉反击三皇子的手段。上辈子也有。那时她嫁入侯府两月有余,正是流言抨击最凶狠之时。侯府提前得到消息,故意将她父亲拉进局中。亏她父亲还喜滋滋觉得攀上门好亲事,有了户部的实权。等事情爆发,侯府就提议与宋家一起承担。而他们所谓承担的结果就是夫家娘家同时朝她施压。用她的嫁妆和留在宋家的母亲私产去平账。呵呵。偏...

《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萧承煜又道:“罗家的处置很快会出来,但襄阳有太后护着,有些时候父皇也不好办。”

宋知鸢点头:“臣女明白。”

“你身上有伤,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完,萧承煜想了想,补了一句:“五弟的人今日提议彻查户部近十年的积账。

“你父亲如今是度支司主事,这差事他首当其冲,让他小心些。”

宋知鸢怔愣片刻,福身应是:“多谢殿下提醒。”

清查积账。

终于来了。

这是五皇子一脉反击三皇子的手段。上辈子也有。

那时她嫁入侯府两月有余,正是流言抨击最凶狠之时。

侯府提前得到消息,故意将她父亲拉进局中。亏她父亲还喜滋滋觉得攀上门好亲事,有了户部的实权。

等事情爆发,侯府就提议与宋家一起承担。而他们所谓承担的结果就是夫家娘家同时朝她施压。

用她的嫁妆和留在宋家的母亲私产去平账。

呵呵。

偏偏这辈子没有侯府举荐,宋钰文还是入了户部。

但她的处境不同,绝不会再走上辈子的路。

******

回到住处,宋知鸢睡了个午觉,醒来就听闻消息。

罗氏怂恿襄阳县主以人为靶取乐,皇上大怒。

罗昭仪降为贵人,罗向恒罢黜官职,襄阳县主被训斥,责令闭门反省。

而宋知鸢则收到许多赏赐。说是赏赐,其实是皇家给的安抚。

接下来两日,各方人员前来拜访,以探望伤势之名,或刺探当日实情,或借机嘲讽罗家。

唯独赵令仪实实在在是为宋知鸢而来,还带了好几种伤药。

这边热热闹闹,宋钰文却始终没出面,因为他正为差事焦头烂额。

是日晚。

宋知鸢端着汤水去见宋钰文,彼时,宋知雪已经在侧。

“听闻父亲这几日食欲不佳,女儿特地命人熬了清汤,还有几样开胃小菜。”

宋知鸢将吃食置于案桌,“父亲,公务女儿不能为你分忧,只能做些小事,照料你的饮食。”

宋知雪瞥她一眼,眼珠转动:“你若真想为父亲分忧,倒也是能的。”

宋知鸢似笑非笑:“哦,是吗?”

宋钰文顺势道:“鸢姐儿,朝廷清查积账,我负责的账目中有一笔将近百万两的账对不上。

“这事若闹起来,我头顶乌纱怕是都要掉,宋家声誉也会大损。

“因此爹爹想同你商量下,挪用你生母留下的私产,咱们把账平了,可好?

“你放心,爹爹只是借用,他日一定给你补齐。”

宋知鸢顿住:“爹爹调任户部不到半月,既是积账,说明账目是之前的。

“就算有问题,爹爹报上去就好,同你有什么相干?”

宋钰文哑然,半晌后看了宋知雪一眼:“这笔钱涉及三殿下,不能往上报。”

宋知鸢目光闪烁:“所以,父亲的意思是想替三殿下平账?”

宋钰文蹙眉:“五殿下一脉故意翻出此事,就是为了针对三殿下。若平不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宋知雪端着茶盏:“父亲若能帮三殿下解决此项难题,三殿下必定铭记在心。

“此事是五殿下的反击,却未必不能成为三殿下的机会。

“只需将账目平了,隐患去除,三殿下就可以想办法将计就计还回去。

“到时候提议此事的左侍郎下台,父亲自可顶上。”

宋钰文眼睛发亮,神色间带着两分期待。

宋知雪望向宋知鸢,脸上笑容意味深长:“长姐,这笔账数目不小,此事不能张扬。

“宋家是望族,也不宜大肆买卖田产店铺,现额一时不凑手才想借用你的私产,日后总会还你。


宋知雪侧目看去,竟是罪魁祸首宋知鸢!

她双眼泛红,恨不能扑上去将对方生吞活剥。

宋知鸢却毫不在意,平静问道:“你很恨我?”

宋知雪咬着唇,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让自己不上去拼命,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不说话。

宋知鸢轻嗤:“你不该恨我,我从未想过让林姨娘死。害死她的人不是我,是你。

“她为什么会下药暗害证人,你比谁都清楚。

“审问中,你有无数次机会站出来说明真相,只要你肯,就能救她。

“但你没有,你什么都没做,甚至顺着她的话,将罪名全部推到她身上,将她逼入绝境。

“你才是害死她的关键。”

宋知雪脸色大白,身子摇摇欲坠:“不,不是,我没有!我……我没有!”

这是她不愿去想,更不愿承认的事实。

可她越不想正视,宋知鸢偏要她正视。

“你没有?哼。”宋知鸢冷嗤,“我了解过,侯府最初想算计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皇商范家的姑娘。

“正月中旬,侯老夫人去闵家赴宴,凑巧听到旁人谈论我。

“对方还提及我母亲的嫁妆与舅舅敛财的本事,他们这才觉得我比范家姑娘更合适。”

这事是上辈子罗向容无意间提起的。

侯府暗地里挑了好几个备选。

宋家在京城是有些名望的,舅舅亦然。宴会上遇见,被人谈论提及再正常不过。

因此宋知鸢没有多想。如今看来未必。

“当日赴宴我们也去了。若我没记错,席间你有好一阵不见人影。

“我们要走时你才匆匆赶回来,只说同姐妹们玩,忘了时间。

“二妹妹,敢问你是同谁玩,在哪儿玩,这期间可曾遇见何人。”

宋知雪身形战栗:“过去几个月了,我如何记得。”

“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或者……”宋知鸢冷嗤,“说不出来?”

步步紧逼,半分不退。

宋知雪也怒了:“长姐让我说什么?

“说是我故意将你的消息透露给侯府,引起侯府兴趣;

“也是我故意设计侯府救人求娶吗?”

宋知鸢定定看着她:“难道不是吗?”

宋知雪冷笑:“长姐,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

宋知鸢轻呵出声。怎会是欲加之罪呢。

不但此事是宋知雪所为,甚至上辈子李太太的摔倒也不寻常。

当时她闹着归家,与侯府发生冲突。宋钰文刘氏闻讯赶来,宋知雪也陪同而来。

两家主子下人挤做一团,场面十分混乱,谁也不知道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她想过是意外,也想过或许是李太太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干脆以命做局,帮李婉晴最后一把。

如今再看,还有第三种可能。

可惜究竟是哪种,这辈子她大概没有机会知道了,甚至她都不知道宋知雪为何非要让她嫁入侯府。

但不要紧,至少她已经知道此事是宋知雪幕后推手。

她眸中寒光闪过,突然暴起,一把揪过宋知雪,押到棺木前:“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宋知雪,林姨娘死了,她为你没了命,你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你让她到死都背着不属于她的污名,不能正经治丧。

“宋知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怎配为人子女!”

宋知雪被压在地上,挣扎着,几次张嘴,最终紧紧闭上,咬死双唇。

啪!

宋知鸢一巴掌扇过去:“是,你说得对,我没有证据。但衙门判案才需要证据,我心里认定,不需要。”

她揪住宋知雪的头发往灵前又拽了两分,抬起她的下巴,弯腰与她四目相对,眸光凌厉森冷。


玉壶春。

京都首屈一指的茶楼,声名斐然。

这里茶品多样,点心精致,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说书。

别家茶楼无外乎才子佳人、妖鬼志怪,此处还有各类“真实事迹”改编。

除涉及皇室时会有所取舍外,其余公侯将相,无所顾忌。

似宋知鸢与罗向恒的退婚场面,闹得那样大,早被搬上说书台。

这几日的说书几乎场场爆满,正热闹呢,就让人亲眼瞧见了后续。

茶楼人头攒动,兴奋不已。

离了锦绣坊,宋知鸢低调进入预定好的茶楼厢房,看向等候多时的胡伯:“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胡伯笑着点头,将宋知鸢引到窗口,藏在窗后,只巧妙地打开一条窗缝往外看。

“什么罗二姑娘没带够钱,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宋姑娘维护罗家面子找的托词,亏罗二姑娘好意思应。”

“罗二姑娘拿东西应当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没给过钱。不说罗宋两家现在已经退亲,就是亲事仍在也没有这般处事的。”

“若是因救命之恩,宋家早就给了丰厚谢礼,罗家还这般……是不是有点过了?”

宋知鸢垂眸。

人性就是如此。

她若无表示,会被抨击不知感恩;可罗家要得太多,态度理所应当,就成了挟恩图报。

她就是要以此为支点,撬掉救命之恩这顶帽子。

一个蓝衣青年叹着气,神神秘秘道:“这救命之恩……其实……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欲语还休,更勾起人的探知欲。

众人齐齐哄抬:“快说快说,这救命之恩怎么了?”

蓝衣青年拗不过,这才开口:“我前阵子去了趟万佛寺。

“那会儿有关宋姑娘被罗侯爷所救的流言不是很大吗?我就好奇问了寺里的人。

“寺里知情的告诉我,听闻动静他们就赶了过去。

“刚好瞧见罗侯爷游到宋姑娘身边。宋姑娘的婢女也在水中,距离宋姑娘约莫一丈之距。

“主持说她那婢女是个善水的,之前还入水抓了两条银鱼上来呢。

“因临时去给宋姑娘取披风,回来时罗侯爷已经先一步跳下去,她这才慢了些许。若不然……哎。”

又是一声叹息。

众人恍然:“这么说来,宋姑娘未必需要罗侯爷救。一丈之距而已,没有罗侯爷,婢女也能将宋姑娘救上来吧。”

旁边,当事“婢女”画屏气得哼了哼鼻子,怒气甚大。

宋知鸢轻轻拍打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蓝衣青年又道:“人命关天,事态紧急,罗侯爷入水时也算不到这些,哪能顾虑周全。”

另一青衣女郎轻嗤:“救人是事态紧急,那后来的流言呢?你们不觉得那会儿流言起得太快太猛了些吗?

“宋姑娘穿着薄袄,衣服并不轻薄。事急从权,情有可原。

“我大夏民风开放,百姓知理明义,并不似前朝那般迂腐,不辨是非。又不是私相授受,何至于闹成那个样子!

“而且……”

青衣女郎话锋一转:“宋姑娘那日曾说,宋家同意亲事并非因流言,而是因侯府诚意。

“可见宋姑娘并不因流言自苦,也不需要侯府以求娶为由‘拯救’自己。

“可侯府从始至终一副为了宋姑娘做出巨大牺牲的架势,甚至为此摒弃表妹,致使李太太病重。”

语毕,全场静默片刻,瞬间骚乱起来。

这事情不对,有古怪!

宋知鸢看向胡伯,胡伯点头。

宋知鸢便知,那一唱一和的男女是自己人了,倒是配合得不错。

“侯府莫不是故意的吧?可他们图什么?”

“宋家自宋太傅去后就渐渐没落。宋大人才干平平,蒙父祖之恩,提到四品,却只是个闲差,并非要职。”

“你们忘了宋姑娘生母遗留的嫁妆私产?若娶了宋姑娘,这些便都是侯府的。”

“还有宋姑娘的舅舅。小伯爷出手阔绰又疼爱宋姑娘,侯府还愁没有源源不断的钱财?”

“可罗家好歹是个侯爵,祖上是跟太祖打天下的。罗大姑娘最近刚被册封婕妤。就为这点银钱设局?”

众人狐疑,信的,不信的,差不多对半分。

就在此时,对面厢房传来男子声音:“不然。平曲侯祖上确实曾与太祖征战天下,但出身草莽,家世底蕴不足。

“幸得这一代军功积累,攒了不少家底。

“可惜二三代皆庸碌,只知吃喝玩乐,纨绔风流,闹出许多荒唐事。侯府产业几乎被他们耗去七八成。

“第四代,也就是上一代平曲侯略好一些,没那么荒唐,但才能不足,不善经营。

“侯府传到罗向恒这辈,可说是只剩空壳了,也就不知根底的外人瞧着光鲜。

“至于罗婕妤……”

他轻轻一笑,“宫中立足不易,恐怕需要侯府资助银钱的地方更多。”

短短几句话,嗓音清越,如玉石鸣,好似春风拂面,却又带着几分磁性,不自觉吸引着众人目光。

宋知鸢一愣,心中微动,转头眼神询问胡伯,胡伯摇头:“不是我们安排的。”

若不是他们安排,那是谁,竟知道的如此清楚。

宋知鸢大感讶异,她稍微挪了挪身子,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可对面厢房纱窗紧闭,瞧不见面容,唯有窗纸上映照出的那一抹剪影。

便是如此却仍可见坐姿端正,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优雅贵气。

宋知鸢敛眉:这般气度,又知道侯府诸多内幕,此人身份恐怕不简单。

就在她疑惑之际,忽然对面窗户微开。

她直直对上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明亮如星、清澈若水、深邃似潭。

好漂亮的眼睛!

宋知鸢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窗户再度关上了。

下方人声越发嘈杂,不知是谁高呼一嗓子。

“我想起来了。当初是不是还传出一个消息,宋姑娘被救起时,曾说她是被人从背后推入水的?”

蓝衣青年点头:“寺院的人提及宋姑娘确实说过这话。因寻不到凭证,宋家也不好大意宣扬。”

“啊!不……不会也是侯府吧!”

“你是说侯府做局,设计落水,设计求娶?侯府……侯府好生卑鄙!”

轰。

这一句宛如晴天惊雷,又如巨石投水,茶楼立时沸腾起来!


马车来到福安巷。

这里的院子多为大两进或小三进,住的虽非权贵,也至少是个小富。

往里第五间便是此次目的地,房子主人名唤周来贵,金玉堂的管事,同时也是孟婆子的亲儿子。

宋知鸢向胡伯使了个眼色。

胡伯一挥手,带来的几个小厮立即上前将门推开,气势汹汹。

砰!

众人鱼贯而入,院内洒扫的仆婢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

“我告诉你们,我家老爷可是为太傅宋家办事的,是现任宋太太身边的红人!

“你们……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小厮们直接推倒在地。

来者不善。

仆婢脸色大白,慌张往内院跑:“老爷!有匪徒!”

周来贵正悠闲吃着茶,不耐烦训斥:“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哪来的匪徒!”

仆婢哆哆嗦嗦指着门外:“确实有……有一群人闯进来了。”

“我倒要见见是谁这么嚣张,敢在我头上撒野!”

周来贵一拍桌子,怒气万丈要去算账,但只走了两步就萎了大半,惊讶地张着嘴巴。

“大……大小姐!”

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小厮已经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按在地上。

“放开我!”

周来贵惊骇不已,挣扎了两下,未曾挣脱,眼中怒意再起。

“大小姐这是做什么!敢问小人犯了何事,又是何处得罪了大小姐。

“就算要抓,也请大小姐说清罪名!”

“罪名?”宋知鸢冷声道,“你这宅子就是罪名!

“京都居、大不易。可你一个奴才,不但买了地段这么好的宅子,还用上了仆婢。

“这院中各处设计都有讲究,契合风水不说,家具摆件也属上等。甚至……”

她抓起周来贵先前的茶盏摔在地上:“茶器用的是官窑白瓷,茶叶喝的是峨眉雪芽!

“周来贵,我朝奴籍不允许有大笔私产。你来告诉我,你如何有的这些家底!”

画屏附和:“还能如何有的。谁不知道金银玉器的买卖挣钱,油水多。这些年你管着金玉堂,不知贪墨了主家多少银子!”

周来贵哪里肯认:“冤枉啊!画屏姑娘莫要血口喷人。大小姐,奴才这些东西都是主子赏的。

“奴才这些年为太太鞠躬尽瘁,奴才母亲更是伺候太太二十几年。

“太太体恤,常有赏赐,奴才与母亲经年积累才攒下的家底。

“金玉堂的账目都在,奴才从未贪墨,大小姐可以一本一本查。”

“查?”宋知鸢嗤笑,“我自然是要查的,但不是查你留在金玉堂的假账,而是查你家中的真账。

“让我猜猜你藏在哪里。房梁,床底,墙砖内?”

每提一个词,周来贵脸色就白上一分:“你……不可能,你怎么会……”

宋知鸢冷冷瞥他一眼:“来人,将宅子掘地三尺,不怕找不到。

“注意一些箱笼或书房的夹层与暗格,床板都给我掀了一寸一寸搜!”

不知知道房梁、床底、墙砖,还知道夹层、暗格、床板……

这些都是他分散藏东西的地方。不但有账本,还有他没摆在明面,为防万一留作后手的退路。

周来贵浑身一震,盯着宋知鸢,双目瞪圆,不敢置信。

宋知鸢敛眉。

上辈子她在周来贵身上栽过跟头,自然要吸取教训还回去。

后续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这些。

而今重来一次,自然就简单多了。

须臾,胡伯就抱着账本走过来:“小姐,搜到了,应该都在这。

“另外还发现了许多首饰与银票,足有上千两。”

宋知鸢俯身睥睨周来贵:“你还有何话好说!”

周来贵浑身颤抖,顿时慌了神。

胡伯瞥他一眼:“小姐想怎么处置?”

处置……

周来贵整个人一哆嗦:“大小姐不能处置奴才。

“奴才是太太的人,太太才是当家主母。就算要处置也该由太太来处置。

“太太,我要见太太!”

拿刘氏来压她?

宋知鸢差点气笑了:“太太贵人事忙,一个犯罪的奴才而已,不必麻烦她。来人,送官!”

送官……

周来贵满面惊恐。

若自家处置,他还有机会。

若报官,账本证据确凿,连太太都不好再插手。

他咽了口唾沫,将心一横,咬牙道:“大小姐今日是有备而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奴才做什么。”

这是要投诚的意思,但宋知鸢不接受,也不相信。

“我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罪就该接受律法惩治。

“你扯这些不相干的事作甚!胡伯,押官府去!”

竟是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

周来贵哪肯坐以待毙,突然暴起挣脱两位小厮的束缚,拼了命往外跑。

他要见太太,而今局面,唯有太太能救他。

危急关头,周来贵脚步如飞,身影转瞬消失在门口。

宋知鸢不慌不忙吩咐:“追,但别太快追上。此地去往宋府有三条路,有一条需经过长宁街,那一块人最多最繁华。

“逼着他往那边去,吸引的目光越多越好!”

话毕,她望向旁边的宝架,从架上随手拿了个貔貅小摆件掂了掂,嘴角勾起。

“不怕他跑,就怕他不跑,正好配合我再唱一出大戏!”


惠裕伯府名下有家锦绣坊,坐落于京城最繁华的长宁街,往日里都是付文清主理。

宋知鸢过来的时候,罗向容正气急败坏怒骂:“这匹浮光锦,我两月前就与宋知鸢说好的,凭什么不让我拿走!”

付文清陪着笑脸:“不是不让姑娘拿走,姑娘只需给了钱,自可拿去。”

“你什么意思!以往我拿东西可没要过钱。是你主子自己说的,侯府取用,花费都可免除。怎么,你不认账?”

刚巧宋知鸢进门,罗向容直接将她拉过来:“宋知鸢,你自己说这话是不是你应的!”

宋知鸢张着嘴,似是有些难以开口,楼上等着的贵客已经不耐烦移步下来,语气中带着讥嘲。

“真是好笑。我头回见有人白拿东西这么理直气壮的。

“宋知鸢从前是你哥哥未过门的妻子,念着身份对你们家帮扶通融几分,是她良善大度。

“如今她跟你哥哥都退婚了,凭什么再让你白拿?”

罗向容哑然,下意识瞪向来人,欲要骂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无他,那人是赵大将军之女赵令仪,脾气直爽,家世强硬,惹不起。

赵令仪轻嗤一声,催促道:“赶紧的,你要是不要。你不要我们还排着队呢!”

她往身后一指,楼上女客纷纷附和。

宋知鸢歪头看着已经坐满整个二楼休息堂的人,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嘴角。

浮光锦以在日光照射下光彩动摇闻名天下,此乃南越至宝。

除每年献上一些作为贡品供皇室所用外,民间有价无市。

但她舅舅喜好云游,走南闯北时结识了南越高层,打通两边贸易关系,每年也能得一两匹。

不枉她先前让付叔叔悄悄将消息透出去。

罗向容没料到店里居然这么多人,脸色精彩纷呈。

见她不说话,贵女们蹙起眉来:“你到底买不买。好歹是个侯府,难道这点钱也拿不出来?

“过阵子就是端华长公主的花宴,我们都还等着这个做衣服呢。”

越没什么越在意什么。

罗向容哪能听别人说她拿不出钱,脸色瞬间青了。

尤其还提到长公主花宴,她要浮光锦不也是为了花宴上一鸣惊人吗?

罗向容狠狠瞪了说话的女郎一眼,咬牙:“我买!谁说我侯府买不起。

“不就是浮光锦吗,我们能差这点钱!”

她一把从付文清手中抢过浮光锦:“我先拿回去,你记侯府账上,稍后我让府里送钱过来。”

赵令仪嗤笑:“锦绣坊从不赊账,尤其还是浮光锦。你是京里长大的,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规矩。

“若不是有规矩在,你以为大家凭什么等你先决定?概因付掌柜说你先定的,需先问过你。

“罗向容,你要是不想守规矩,那我们也没必要守了。”

其他贵女也笑起来:“既然买得起,直接给现银就好了。记什么账。”

罗向容面色阴沉,进退两难。

偏偏身边婢女还很不识趣,扯着她的衣角耳语:“小姐,咱们回去吧。

“浮光锦一匹值千金,太贵了,如今侯府……”

还没说完,罗向容锐利眼神扫过去,婢女吓得闭了嘴,不敢再言。

罗向容抱紧浮光锦,怎么都舍不得撒手。

她连衣服款式都想好了,不买怎么行。

而且就这么调头离去,她面子往哪搁!

赵令仪猛翻白眼:“行了,放下吧。买不起我们买。”

“不行,浮光锦我等了这么久,我今日一定要拿到。”

罗向容梗着脖子对峙,只说狠话,钱是半点不提。

气氛僵持,宋知鸢瞅着局势差不多了,挺身站出来:“锦绣坊开门做生意,来者皆贵客。

“大家莫要吵闹伤了和气。

“舅舅生性不羁,至今不曾娶妻,膝下无子嗣。因而惠裕伯府如今只他一个主子。

“他不在时,便唯有我这个外甥女稍稍帮他看一看产业。

“不知诸位今日可否容我充当个小东家说几句话?”

众人点头:“你说。”

宋知鸢看向罗向容:“当日罗宋两家定亲,舅舅听闻后来信吩咐,既是亲戚,就不必吝啬。

“侯府若有所需,只要他店里有的,取用一些也无妨。都是自家人,不用谈钱。

“可如今却不太合适。”

她轻叹一声:“一匹浮光锦而已,侯府自是买得起。

“罗姑娘不过是一时忘记两家亲事已退,身上没带够银票罢了。是不是?”

现成的借口,罗向容哪会不应,连连点头:“就是,我不过是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

宋知鸢轻笑:“罗家于我有恩。哪怕婚约不在,恩情还在。救命之恩,千金难抵。

“锦绣坊若是我的,直接赠予罗姑娘又何妨。可这毕竟是伯府产业。

“舅舅虽疼我,我却不能仗着舅舅的疼爱,肆意拿他的东西去还我的恩情。

“到底我姓宋而不姓朱。

“这样吧。付叔,罗姑娘身上银子不够,这匹浮光锦的钱我替她出。”

宋知鸢接过画屏递来的银票:“付叔可莫说不要。

“最近好几家店铺的账面都不太对得上,舅舅勒令你整改的事我是知道的。

“这等时候,便是我,也该先算清楚,免得乱了账。”

付文清这才接了。

罗向容松了口气,欢欢喜喜抱住浮光锦,还不忘睨宋知鸢一眼,好似在说:算你识相。

其他人就有些失望了。

宋知鸢又道:“付叔,锦绣坊是做生意的,贵客满意最重要。

“今儿闹成这样,属实是我之过。我出个主意,你看好不好。

“浮光锦难得,锦绣坊只有一匹,给了罗姑娘便不能再给诸位了。

“但店中还有雨丝锦、月华锦,哪怕比不得浮光锦,也都是上品珍品。

“各位可以任选一匹,我同样出资赠予大家,大家以为如何?

“当然我知道能过来抢购浮光锦的,自是不差这点钱。

“可到底是因着我们让诸位白等这么久,合该我们赔偿大家的损失。

“还望大家不要推辞,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话说得好听,众人纷纷点头:“宋姑娘大气,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罗向容愣了愣,神色微动,嘴巴刚张开还没发出声,赵令仪便再度出言讥讽。

“怎么,你拿了浮光锦不够,莫不是还想再拿雨丝锦、月华锦吧?”

更有贵女附和:“要不干脆把整个锦绣坊送你得了!”

心思被揭穿,罗向容脸色垮下来,强硬道:“我可没说这话。哼!”

她愤愤跺脚,抱着心爱的浮光锦,转身离去。

宋知鸢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向已经围了一圈的人群,以及对面茶楼的招牌,嘴角轻轻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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