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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结局+番外

易来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您虽与陛下感情甚笃,但后宫嫔妃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帧贵妃不仅母家在朝堂中身居要职,在宫中也颇会讨陛下欢心,您不可不防啊。”越怜云眉头紧皱,满心愁绪。抚晴说的是,越家虽在朝中无人,但到底承袭祖辈余荫,仍有不小的影响力。越家若是倒了,日后她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还如何能够服众?“快,传话出去,让父亲领着本宫那混账弟弟入宫负荆请罪,无论如何也要平息陛下怒火。”“再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本宫明日要亲自去公主府看望长乐公主。”……丞相府中,因着沈昭璃遇刺一事,玉京中不少路都封了起来。谢玉珩同带着苏清溪,不知在路上耽搁多久才回了丞相府。谢老夫人听闻谢玉珩和苏清溪二人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又带了一身伤。刚歇下又爬起来,忙带着下人去瞧。一路上也...

主角:谢玉珩沈昭璃   更新:2025-05-14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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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虽与陛下感情甚笃,但后宫嫔妃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帧贵妃不仅母家在朝堂中身居要职,在宫中也颇会讨陛下欢心,您不可不防啊。”越怜云眉头紧皱,满心愁绪。抚晴说的是,越家虽在朝中无人,但到底承袭祖辈余荫,仍有不小的影响力。越家若是倒了,日后她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还如何能够服众?“快,传话出去,让父亲领着本宫那混账弟弟入宫负荆请罪,无论如何也要平息陛下怒火。”“再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本宫明日要亲自去公主府看望长乐公主。”……丞相府中,因着沈昭璃遇刺一事,玉京中不少路都封了起来。谢玉珩同带着苏清溪,不知在路上耽搁多久才回了丞相府。谢老夫人听闻谢玉珩和苏清溪二人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又带了一身伤。刚歇下又爬起来,忙带着下人去瞧。一路上也...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您虽与陛下感情甚笃,但后宫嫔妃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帧贵妃不仅母家在朝堂中身居要职,在宫中也颇会讨陛下欢心,您不可不防啊。”

越怜云眉头紧皱,满心愁绪。

抚晴说的是,越家虽在朝中无人,但到底承袭祖辈余荫,仍有不小的影响力。

越家若是倒了,日后她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

还如何能够服众?

“快,传话出去,让父亲领着本宫那混账弟弟入宫负荆请罪,无论如何也要平息陛下怒火。”

“再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本宫明日要亲自去公主府看望长乐公主。”

……

丞相府中,因着沈昭璃遇刺一事,玉京中不少路都封了起来。

谢玉珩同带着苏清溪,不知在路上耽搁多久才回了丞相府。

谢老夫人听闻谢玉珩和苏清溪二人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又带了一身伤。

刚歇下又爬起来,忙带着下人去瞧。

一路上也听下人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苏清溪住的玉清阁,瞧着二人狼狈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可请大夫来瞧了?”

谢玉珩看自家母亲一眼,点点头:“已派人去请太医了。”

一想到请太医要花费的银子,谢老夫人便觉心口一梗。

但瞧着苏清溪那红肿到几乎看不出模样的脸,也不好说什么。

坐在一旁圆凳上,谢老夫人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儿子,你平日里那么聪明一人,怎么会办这样糊涂的事情?”

“明知道长乐公主还在气头儿上,你何必非得带着溪丫头一同去?这不是火上浇油?”

“母亲先前还觉得是长乐公主太小题大做了些,现在看来,你这孩子有些事情,也实在做得不成样子。”

谢玉珩被老母亲骂得面色有些难看,却也没反驳。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传家手镯,你给长乐公主没?”

谢玉珩微微一愣,语气有些生硬。

“不曾。”

便是他带着溪儿前去不对,但沈昭璃今日做得也太过分了些。

那传家手镯何必给她。

谢老夫人气得瞪大眼睛,狠狠嗔谢玉珩一眼。

“娘知道你心高气傲,但长乐公主是你媳妇儿,你自己不哄,还指望谁去哄?”

“早些将人哄好,这里里外外不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啊。”

“你看看咱们府里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就这么倔呢!”

听着自家母亲的话,谢玉珩不由薄唇微抿,面色紧绷。

不可避免的想起沈昭璃今日说过的话。

“娘,你到底是在意沈昭璃,还是在意她带来的东西?”

谢老夫人被谢玉珩这话问得一愣。

“你这是说什么话?那长乐公主日后是要做你媳妇的,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东西,日后还不都是我们的,分那么清做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还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谢玉珩拧着眉头,眼底有些烦躁。

“沈昭璃今日说,要同我断绝关系,日后再无瓜葛。”

谢老夫人闻言微愣,随即笑了起来。

“这女人家生气时候说的话,你也信。”

“长乐公主有多喜欢你,那可是满玉京都知道的,往日里哪次不是她哄着顺着你?”

“偶尔使些小性子也是有的,你姿态放低些,好好哄哄人家,自然便乖乖回来了。”

“长乐公主是离不开你的。”

谢玉珩心头烦躁散去不少,面色恢复往日清冷模样。


众人为给宋忱接风洗尘,大摆宴席。

推杯换盏间,却不见主角。

二楼门外凭栏处,身着紫青祥云袍,墨发高束成马尾的男子慵懒倚着。

长腿微曲,手中玉壶轻晃,靛青发带随风而动。

眼眸微垂,目光跟随楼下缓缓而过的马车。

龙凤呈祥的图案,绘制在紫檀木的车身上,四周垂挂精致的流苏,随着马车行进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上等丝绸制成的车帘,绣着精美的牡丹花,随风轻晃,偶尔透露出一丝车中人惊世的美貌。

太仆寺协领王忠忽然自房中过来,揽住宋忱肩膀。

“好小子,我们替你接风洗尘,你倒是一个人躲清静来了。”

“哎?这不是公主府的马车?近日玉京城中盛传,长乐公主同谢丞相闹翻了,我瞧是胡说。”

“你这三年在边境任职可是不知,长乐公主对那丞相大人有多痴迷……”

话未说完,王忠便觉后脖颈一凉,抬眼便瞧见宋忱神色冷冽,似乎有些动怒,连忙敛了话头。

宋忱十岁上便去了战场历练,练就满身煞气。

同玉京那些世家公子不是一路人,他们这些人在玉京城中任职不高。

全是因同宋忱一起上过战场,这才打成一片。

宋家满门忠烈,对皇室沈家一片忠心。

平日里宋忱还算好说话,可若对皇室不敬,便是踩了他的雷。

王忠拍拍宋忱肩膀:“知你最是忠肝义胆,是我错了,不该背后妄议长乐公主。”

宋忱收回视线,悠远目光目送公主府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

忽而不知从何处,丢进来一只绣工精致的荷包,稳稳落在宋忱身前。

对面茶坊二楼,身着粉色衣裙的蒙面女子,低眉挪开视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见状,不由调笑。

“阿忱,三年前你荣封飞羽将军,成为大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年将军,便惹得玉京城中无数女子为你神魂颠倒。”

“无论走到何处,都要被荷包砸。”

“而今虽在边境待了三年,可这魅力却是丝毫不减啊,才刚回来几天,便又有姑娘给你扔荷包了。”

“可不是,要我们说啊,阿忱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亲了,要不过去茶坊,同那姑娘见见?”

宋忱凌冽目光落在面前荷包上:“什么碍眼的丑东西。”

素手一拂,掌风将那做工精巧的荷包掀飞出去,孤零零落到长街上。

对面茶坊女子面色微白,瞪宋忱一眼,跺脚离开。

众人不由摇头。

“阿忱啊,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对待姑娘家就不能温柔些吗?”

“可不是,瞧方才那姑娘都快哭了。”

“满玉京心悦阿忱的女子,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咯,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

宋忱浑不在意众人言辞,提起玉壶仰头喝酒。

“众人之爱,如风过耳,非吾所求;吾之所爱,自如山岳,岿然不动。”

宋忱凭栏远眺,目光似乎穿过琼楼玉宇,看见他心之所向。

他心中早已有了最明亮的那一抹月光,又怎会在意那些庸脂俗粉。

王忠等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领兵打仗又不是叫你出家当和尚,你小子就是再忠君爱国,那也得娶妻生子啊。”

“你家可就你这一支独苗,你这般拖着,老将军可着急了吧。”

宋忱面色一黑,自他回京这几日,老头子便没一天清净,整日里逼着他出去相看姑娘。

今日似乎还特意找了媒婆上门。


沈昭璃笑笑:“陆夫人想来贤良大度,想来不会因此记恨静宜吧。”

沈昭璃对周清韵维护至此,秦云瑛哪儿还敢乱说话。

“长乐殿下说哪儿的话,静宜可是我文安侯府看定的儿媳,喜欢都来不及呢。”

沈昭璃勾勾唇角:“如此便好,此间事了,本宫同静宜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

言罢,沈昭璃也不瞧二人脸色,起身带着周清韵离开。

姜月衫和秦云瑛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连忙跪下恭送。

待走远,周清韵才拉住沈昭璃的胳膊,如释重负。

“璟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次便要闷头将这亏吃下了。”

沈昭璃轻笑:“便是没有我,师娘也不会叫你受如此委屈的。”

姐妹二人说着话,一同回了后院周老夫人的院子。

不多会儿功夫,姜月衫送走秦云瑛也赶来。

周老夫人目光深深看了眼姜月衫,而后看向周清韵:“前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你是如何考虑的?”

周清韵蹙眉,犹豫片刻开口。

“陆夫人瞧着像是没了法子,才求到咱们府上,可见陆家那位二公子是个痴情种。”

“我那素未谋面的妯娌,只怕也是个厉害角色。”

“而今有璟华出面,陆夫人虽说会将此事处理好,可孙女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姜氏在一旁听着有些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可想的,那陆家若不看重你,怎会多给八抬聘礼,二公子的事儿也说了会处理好,陆家诚意已是十足,你迟早是要嫁人的,陆家已是极好的人户了。”

“静宜啊,不是母亲说你,万不可太挑剔了,日后嫁过去只要陆大公子待你好不就是了。”

周老夫人眼神微利地瞧姜氏一眼:“你若不懂,便多听多学着些,莫要随意擅作主张,害了自己女儿。”

姜月衫听着这话有些不高兴。

“母亲这是说哪儿的话,静宜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这门亲事还不是您和父亲挑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周老夫人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行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静宜的婚事我自会安排。”

姜月衫面色难看,朝沈昭璃行了个礼,气冲冲离去。

周老夫人捏捏眉心,似是有些头疼。

周清韵面露愧疚之色:“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

周老夫人摆摆手,看向沈昭璃:“让璟华看笑话了,这事儿你也听了来龙去脉,觉得该如何是好?”

沈昭璃思索片刻:“周夫人有句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静宜要嫁的是陆家大公子,这事何不瞧瞧他的态度,再做打算。”

周清韵点点头,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陆大公子约了我上巳节出门踏青,孙女儿会问问清楚的。”

沈昭璃其实对那陆家并不满意,私心里也不愿周清韵受这般委屈。

那陆家夫人话虽说得漂亮,可有这前车之鉴,日后过府,只怕日子难过。

静宜是个奇女子,不止做得一手好诗,更研读兵法。

当年大靖同北凉在玉泉关一战,节节败退,丢了边境三座城池。

若非静宜匿名献计,玉泉关早已失守。

大靖也无法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若许女子入仕,静宜定有军师之能。

而今眼瞧着静宜马上就要被困守后院,日日勾心斗角。

沈昭璃心头替周清韵可惜,更有些难受。

从太傅府出来,沈昭璃便乘马车回公主府去了。

朱雀大街,天香楼。


“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

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

她早已成了笑话。

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

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

“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

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

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

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

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

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

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

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

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都是沈昭璃精心挑选,让牙婆以最低价送进丞相府,自己掏银子补贴他们的月银。

便是一应吃穿用度,也全是沈昭璃补贴。

否则谢丞相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青梅,也能穿上千金难求的云锦衣衫?

成日打扮得比玉京中贵女们还要精致。

一想到这些,觅宁心中就膈应得厉害。

“殿下,您对谢丞相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昭璃轻笑,若说她往日里没有怨气,是假话。

可而今想通了,便不觉如何了。

“罢了。谢丞相乃是朝廷股肱之臣,做出颇多政绩,造福百姓,本宫替他解决后顾之忧,免他分散精力,终也算一件好事。”

觅宁小声嘀咕:“可丞相大人分出来的精力,全给了苏姑娘。”

沈昭璃微微一怔,她三月后便要和亲北凉,再管着丞相府的开支,也的确不合时宜。

“吩咐下去,日后丞相府的开支,公主府不再管了。”

觅宁眨眨眼,心头有些欣慰。

这些年,殿下如何待丞相大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早已替公主殿下不值。

而今殿下总算是清醒了。

回到清欢殿。

香雪,紫嫣,云瑶三个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婢女,见沈昭璃回来,个个都是眼眶红红。

却没一人敢提今日之事。

侍候着沈昭璃用了晚膳,又沐浴更衣。

觅宁抱着礼册行至沈昭璃跟前。

“今日公主诞辰,文武百官都送了贺礼来,有几样格外珍贵,还得请公主过目。”

微一摆手,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便在沈昭璃跟前排成一列。

“陛下今年特让尚珍局为您打造一套新头冠,料子全是最珍贵的,冠顶上镶嵌的珠子是南海上贡顶级东珠,百年难得一见。”

锦盒打开,一整套精致的公主吉服和头冠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纯金打造的头冠镶嵌着无数宝石,正中央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口中衔着流光溢彩的硕大东珠。

上等丝绸制成的吉服,更是华贵精致到了极点,领口袖口都镶有珍珠,随着光线流转出柔和圣洁的光泽。

单单只是看一眼,便能清楚其中工艺繁琐。

见沈昭璃似是有些惊讶,觅宁笑着解释。

“尚珍局的人将头冠做出来,陛下便觉该有相配的吉服,才配得上殿下您,又命尚衣局赶制了这件吉服。”

“虽说时间有些紧,但尚衣局不敢怠慢殿下,日夜赶工才出了这么一件。”

“殿下瞧着可喜欢?”

沈昭璃眸子泛出点点喜色,唇角微扬。

“辛苦她们了,让人去赏。”

“殿下安心,陛下晓得您的性子,让人赏了银子,还给放了三天假。”

觅宁又打开另一只锦盒,笑意吟吟捧到沈昭璃跟前。

“摄政王这几年在外游玩,却是惦记着殿下的,特让人寻了块上好的暖玉,说是让殿下带着养身子。”

不大的玉佩被雕成凤凰模样,握在手中莹润温暖。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皇叔当真有心了。”

因着前些年在地牢中寒气入体,她总是手脚冰凉,比旁人更怕冷些。

哪怕这几年多有调理,也不见大好。

觅宁替沈昭璃将暖玉戴上:“有了这暖玉,殿下夜间便可睡得安稳些了。”

“再有便是大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自己亲手栽种的双色牡丹,说是独一份儿的,让殿下赏着玩玩。”

“一同送来的,还有过几日春晖宴的请帖。”

沈昭璃眼眸微动,往年每逢春日,姑母都会在琼华园举办春晖宴。

广邀满玉京高门贵女,世家公子,前去赏花品茗,赋诗颂春华。

前几年她忙着追逐谢玉珩,这类宴会她鲜少参加。

今次倒可去上一趟。

觅宁边说着,边将手中礼册递上。

品级分明的礼册,纵然沈昭璃不曾刻意寻找,也一眼察觉没有谢玉珩的。

不由捏紧抓着礼册的手,心头涌上些许酸涩。

几日前,谢玉珩亲口答应娶她之时,曾言,待她诞辰,将有礼物相送。

而今她的诞辰都快过去了,却连人影也见不着。

罢了,反正日后大抵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忽而一声鸣叫打断沈昭璃的思绪。

华光闪过,寂静下去的夜色被五彩的烟火照得通明。

此起彼伏,绚烂无比的烟火争相在空中炸开。

众人移至殿外,全都兴致勃勃盯着空中烟火,气氛热烈起来。

“殿下,那烟火似是从丞相府放出来的,是不是丞相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

沈昭璃微微一怔,循着那烟火发散的方向看去,当真是在丞相府。

“这还用说嘛,定是谢丞相特意为殿下准备的。”

“不是给咱们殿下看的,还能是给谁?”

沈昭璃瞧着空中烟火,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谢玉珩有朝一日能向她多走一步。

今夜的烟火是很美,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她已经不想要了。

沈昭璃眸光微淡,转身进了寝殿。

几个婢女,皆是怔怔。

“瞧公主这回是真动了气,往日里哪怕谢丞相多同殿下说几句话,都高兴得紧,今儿如此盛大的烟火,也不见公主在意。”

“也该叫谢丞相瞧瞧,咱公主也是有脾性的,日后便不敢如此怠慢殿下了。”

觅宁听得有些心烦,呵斥:“放肆!殿下也是尔等能妄论的?!”

况且殿下已经答应和亲,同谢丞相哪儿还有日后?


沈昭璃红唇微抿,心头有些难受。

当年父皇母后,在她两岁那年失踪。

朝野内外动荡不堪,沈双玉云英未嫁,却毅然决然护着沈昭璃兄妹。

将二人带入玉华宫养在身边。

沈知瑾隔三岔五便要去摄政王那学习为帝之道,八岁上便搬离了玉华宫。

但沈昭璃却是实打实在沈双玉身边养了八年,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这三年来,她为了谢玉珩没少做荒唐事。

不敢叫姑母知晓,便少去玉华宫,此事她心中一直有愧。

沈昭璃难得露出几分脆弱,一双琉璃般的凤眼瞧着沈双玉。

“姑母,从前是璃儿不懂事,姑母可否原谅璃儿?”

沈双玉摇摇头,眉眼温柔。

“说什么傻话,只要你能想开便好。”

“想开?嘁,都追着谢玉珩跑三年了,她能想得开?”

女子张扬跋扈的声音响起,顿时让整个观赏台陷入一片安静。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事谁都知道,可谁敢明目张胆将这事拿到长乐殿下跟前来说?

拂长乐殿下的脸面,那是不想要命了。

也就只有安宁郡主才敢仗着身份,蹦跶到长乐殿下面前了。

匡连月身着赤色桃花云雾烟罗衫,娇艳动人。

眉目间扬着几分嚣张神色,行至沈昭璃跟前。

“生辰宴上被未婚夫抛下,连个男人都看不住,皇家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倒还有脸来参加春晖宴?”

“怎么?是听说谢玉珩也要来,便巴巴地跟着来了?”

满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高台之上,沈昭璃神色微冷,凤眸扫过,自有一股压人气势。

匡连月不自觉缩缩脖子,又面色难看的挺直脊梁。

“看什么看,本郡主哪里说的不对?”

沈昭璃嗤笑:“你以为,本宫会将区区一个男人放在眼里?若惹得本宫不高兴,不要了便是。”

匡连月有些惊诧地瞧着沈昭璃,满玉京谁不知道沈昭璃爱谢玉珩如命?

这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惊诧地不止匡连月,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讶异。

长乐公主不要谢丞相了?

这话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让人觉得天方夜谭。

可瞧着沈昭璃如今模样,众人无端觉得。

沈昭璃说的是真的。

匡连月盯着沈昭璃看了片刻,忽而满面嘲讽,笑得花枝乱颤。

“沈昭璃,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满玉京里谁不知道你就那谢玉珩的一条舔狗?只要谢玉珩勾勾手指,你便没了骨头。”

匡连月眼眸极尽挑衅,逼近沈昭璃。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又下贱又恶心?”

“我若是你,便一头撞死在南城门上,省得给皇家丢人。”

匡连月乃是摄政王沈长陵收养的孩子。

沈长陵前半生为江山社稷操劳,并未成亲,膝下也一直无子。

一心辅佐皇帝沈知瑾坐稳帝位。

但仍不乏有人猜忌,沈长陵身为摄政王,权倾朝野,怀有不轨之心。

十三年前,沈长陵带回一周岁女婴收养,并直言此生不娶。

这才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沈知瑾坐稳朝政后,沈长陵放权离开,四处云游。

摄政王府便只剩下匡连月这一位小主子,自然是处处有特权。

沈昭璃记得,匡连月这个小她三岁的妹妹,小的时候是很喜欢她的。

总爱同她黏在一起。

也不知从何时,匡连月便处处同她过不去。

隔三岔五便要闹上一回。

她心悦谢玉珩,匡连月便也要争一争。

只是谢玉珩那清傲性子,向来也没个好脸色。

匡连月在谢玉珩那碰了几次壁,便把怨气都记在她头上。

越发同她针锋相对了。

沈昭璃凤眸微厉,周身气息压人。

“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你若住嘴,本宫不与你计较。”

匡连月毫不收敛,神色越发嘲讽起来。

“计较?哟,本郡主可真怕呢。”

“当年若不是我父王,你还能坐稳长公主之位吗?”

“旁人不知你是什么德行,本郡主还不知吗?有本事你就将事情闹大,最好是闹到陛下面前去,你的谢丞相可就要受罚了。”

见沈昭璃闭口不言,匡连月眼底满是得意,笑意猖狂地压低声音。

“沈昭璃,若你不想将事情闹大,便寻个僻静地方跪下来求我。”

沈昭璃眼眸闪着寒光。

这三年来,谢玉珩每次抛下她不管,匡连月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往日她替谢玉珩的名声着想,总不愿将事情闹大。

更因顾忌着皇叔,多半时候不与匡连月计较。

而今,她不乐意了。

啪!

一记响亮耳光落在匡连月脸上,白皙面颊立时便红了一片。

“你…竟敢打我?”匡连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沈昭璃唇角微勾,神色虽淡,却难掩眸中冷傲。

“打你又如何?”

“这第一掌,打你不敬长姐,目中无人!”

啪!

“第二掌,打你以下犯上,不尊礼法!”

啪!

“第三掌,打你口无遮拦,大放厥词!”

匡连月被沈昭璃气势镇住,捂着脸颊有些发懵。

如玉脸庞红红掌印已有些肿起来,发间朱钗也有些许松动,丝毫不见方才的雍容艳丽。

沈昭璃纤细指节落在匡连月鬓边,替她撩起一丝乱发,嗓音却带着几分警告。

“若再敢胡言乱语,给皇叔惹祸,休怪本宫不客气。”

匡连月微微一愣,稍稍冷静下来。

朝臣们本就对摄政王沈长陵颇为忌惮。

纵是沈长陵已经云游四海,依然每日都有朝臣上书,请求废除摄政王。

但沈知瑾深受沈长陵恩惠,虽为叔叔,却更似父亲。

又哪里做得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匡连月今日之言若传出去,满朝文武必定对摄政王群起攻之,以正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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