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虽与陛下感情甚笃,但后宫嫔妃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帧贵妃不仅母家在朝堂中身居要职,在宫中也颇会讨陛下欢心,您不可不防啊。”越怜云眉头紧皱,满心愁绪。抚晴说的是,越家虽在朝中无人,但到底承袭祖辈余荫,仍有不小的影响力。越家若是倒了,日后她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还如何能够服众?“快,传话出去,让父亲领着本宫那混账弟弟入宫负荆请罪,无论如何也要平息陛下怒火。”“再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本宫明日要亲自去公主府看望长乐公主。”……丞相府中,因着沈昭璃遇刺一事,玉京中不少路都封了起来。谢玉珩同带着苏清溪,不知在路上耽搁多久才回了丞相府。谢老夫人听闻谢玉珩和苏清溪二人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又带了一身伤。刚歇下又爬起来,忙带着下人去瞧。一路上也...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您虽与陛下感情甚笃,但后宫嫔妃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帧贵妃不仅母家在朝堂中身居要职,在宫中也颇会讨陛下欢心,您不可不防啊。”
越怜云眉头紧皱,满心愁绪。
抚晴说的是,越家虽在朝中无人,但到底承袭祖辈余荫,仍有不小的影响力。
越家若是倒了,日后她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
还如何能够服众?
“快,传话出去,让父亲领着本宫那混账弟弟入宫负荆请罪,无论如何也要平息陛下怒火。”
“再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本宫明日要亲自去公主府看望长乐公主。”
……
丞相府中,因着沈昭璃遇刺一事,玉京中不少路都封了起来。
谢玉珩同带着苏清溪,不知在路上耽搁多久才回了丞相府。
谢老夫人听闻谢玉珩和苏清溪二人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又带了一身伤。
刚歇下又爬起来,忙带着下人去瞧。
一路上也听下人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苏清溪住的玉清阁,瞧着二人狼狈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可请大夫来瞧了?”
谢玉珩看自家母亲一眼,点点头:“已派人去请太医了。”
一想到请太医要花费的银子,谢老夫人便觉心口一梗。
但瞧着苏清溪那红肿到几乎看不出模样的脸,也不好说什么。
坐在一旁圆凳上,谢老夫人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儿子,你平日里那么聪明一人,怎么会办这样糊涂的事情?”
“明知道长乐公主还在气头儿上,你何必非得带着溪丫头一同去?这不是火上浇油?”
“母亲先前还觉得是长乐公主太小题大做了些,现在看来,你这孩子有些事情,也实在做得不成样子。”
谢玉珩被老母亲骂得面色有些难看,却也没反驳。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传家手镯,你给长乐公主没?”
谢玉珩微微一愣,语气有些生硬。
“不曾。”
便是他带着溪儿前去不对,但沈昭璃今日做得也太过分了些。
那传家手镯何必给她。
谢老夫人气得瞪大眼睛,狠狠嗔谢玉珩一眼。
“娘知道你心高气傲,但长乐公主是你媳妇儿,你自己不哄,还指望谁去哄?”
“早些将人哄好,这里里外外不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啊。”
“你看看咱们府里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就这么倔呢!”
听着自家母亲的话,谢玉珩不由薄唇微抿,面色紧绷。
不可避免的想起沈昭璃今日说过的话。
“娘,你到底是在意沈昭璃,还是在意她带来的东西?”
谢老夫人被谢玉珩这话问得一愣。
“你这是说什么话?那长乐公主日后是要做你媳妇的,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东西,日后还不都是我们的,分那么清做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还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谢玉珩拧着眉头,眼底有些烦躁。
“沈昭璃今日说,要同我断绝关系,日后再无瓜葛。”
谢老夫人闻言微愣,随即笑了起来。
“这女人家生气时候说的话,你也信。”
“长乐公主有多喜欢你,那可是满玉京都知道的,往日里哪次不是她哄着顺着你?”
“偶尔使些小性子也是有的,你姿态放低些,好好哄哄人家,自然便乖乖回来了。”
“长乐公主是离不开你的。”
谢玉珩心头烦躁散去不少,面色恢复往日清冷模样。
众人为给宋忱接风洗尘,大摆宴席。
推杯换盏间,却不见主角。
二楼门外凭栏处,身着紫青祥云袍,墨发高束成马尾的男子慵懒倚着。
长腿微曲,手中玉壶轻晃,靛青发带随风而动。
眼眸微垂,目光跟随楼下缓缓而过的马车。
龙凤呈祥的图案,绘制在紫檀木的车身上,四周垂挂精致的流苏,随着马车行进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上等丝绸制成的车帘,绣着精美的牡丹花,随风轻晃,偶尔透露出一丝车中人惊世的美貌。
太仆寺协领王忠忽然自房中过来,揽住宋忱肩膀。
“好小子,我们替你接风洗尘,你倒是一个人躲清静来了。”
“哎?这不是公主府的马车?近日玉京城中盛传,长乐公主同谢丞相闹翻了,我瞧是胡说。”
“你这三年在边境任职可是不知,长乐公主对那丞相大人有多痴迷……”
话未说完,王忠便觉后脖颈一凉,抬眼便瞧见宋忱神色冷冽,似乎有些动怒,连忙敛了话头。
宋忱十岁上便去了战场历练,练就满身煞气。
同玉京那些世家公子不是一路人,他们这些人在玉京城中任职不高。
全是因同宋忱一起上过战场,这才打成一片。
宋家满门忠烈,对皇室沈家一片忠心。
平日里宋忱还算好说话,可若对皇室不敬,便是踩了他的雷。
王忠拍拍宋忱肩膀:“知你最是忠肝义胆,是我错了,不该背后妄议长乐公主。”
宋忱收回视线,悠远目光目送公主府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
忽而不知从何处,丢进来一只绣工精致的荷包,稳稳落在宋忱身前。
对面茶坊二楼,身着粉色衣裙的蒙面女子,低眉挪开视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见状,不由调笑。
“阿忱,三年前你荣封飞羽将军,成为大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年将军,便惹得玉京城中无数女子为你神魂颠倒。”
“无论走到何处,都要被荷包砸。”
“而今虽在边境待了三年,可这魅力却是丝毫不减啊,才刚回来几天,便又有姑娘给你扔荷包了。”
“可不是,要我们说啊,阿忱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亲了,要不过去茶坊,同那姑娘见见?”
宋忱凌冽目光落在面前荷包上:“什么碍眼的丑东西。”
素手一拂,掌风将那做工精巧的荷包掀飞出去,孤零零落到长街上。
对面茶坊女子面色微白,瞪宋忱一眼,跺脚离开。
众人不由摇头。
“阿忱啊,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对待姑娘家就不能温柔些吗?”
“可不是,瞧方才那姑娘都快哭了。”
“满玉京心悦阿忱的女子,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咯,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
宋忱浑不在意众人言辞,提起玉壶仰头喝酒。
“众人之爱,如风过耳,非吾所求;吾之所爱,自如山岳,岿然不动。”
宋忱凭栏远眺,目光似乎穿过琼楼玉宇,看见他心之所向。
他心中早已有了最明亮的那一抹月光,又怎会在意那些庸脂俗粉。
王忠等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领兵打仗又不是叫你出家当和尚,你小子就是再忠君爱国,那也得娶妻生子啊。”
“你家可就你这一支独苗,你这般拖着,老将军可着急了吧。”
宋忱面色一黑,自他回京这几日,老头子便没一天清净,整日里逼着他出去相看姑娘。
今日似乎还特意找了媒婆上门。
沈昭璃笑笑:“陆夫人想来贤良大度,想来不会因此记恨静宜吧。”
沈昭璃对周清韵维护至此,秦云瑛哪儿还敢乱说话。
“长乐殿下说哪儿的话,静宜可是我文安侯府看定的儿媳,喜欢都来不及呢。”
沈昭璃勾勾唇角:“如此便好,此间事了,本宫同静宜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
言罢,沈昭璃也不瞧二人脸色,起身带着周清韵离开。
姜月衫和秦云瑛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连忙跪下恭送。
待走远,周清韵才拉住沈昭璃的胳膊,如释重负。
“璟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次便要闷头将这亏吃下了。”
沈昭璃轻笑:“便是没有我,师娘也不会叫你受如此委屈的。”
姐妹二人说着话,一同回了后院周老夫人的院子。
不多会儿功夫,姜月衫送走秦云瑛也赶来。
周老夫人目光深深看了眼姜月衫,而后看向周清韵:“前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你是如何考虑的?”
周清韵蹙眉,犹豫片刻开口。
“陆夫人瞧着像是没了法子,才求到咱们府上,可见陆家那位二公子是个痴情种。”
“我那素未谋面的妯娌,只怕也是个厉害角色。”
“而今有璟华出面,陆夫人虽说会将此事处理好,可孙女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姜氏在一旁听着有些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可想的,那陆家若不看重你,怎会多给八抬聘礼,二公子的事儿也说了会处理好,陆家诚意已是十足,你迟早是要嫁人的,陆家已是极好的人户了。”
“静宜啊,不是母亲说你,万不可太挑剔了,日后嫁过去只要陆大公子待你好不就是了。”
周老夫人眼神微利地瞧姜氏一眼:“你若不懂,便多听多学着些,莫要随意擅作主张,害了自己女儿。”
姜月衫听着这话有些不高兴。
“母亲这是说哪儿的话,静宜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这门亲事还不是您和父亲挑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周老夫人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行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静宜的婚事我自会安排。”
姜月衫面色难看,朝沈昭璃行了个礼,气冲冲离去。
周老夫人捏捏眉心,似是有些头疼。
周清韵面露愧疚之色:“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
周老夫人摆摆手,看向沈昭璃:“让璟华看笑话了,这事儿你也听了来龙去脉,觉得该如何是好?”
沈昭璃思索片刻:“周夫人有句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静宜要嫁的是陆家大公子,这事何不瞧瞧他的态度,再做打算。”
周清韵点点头,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陆大公子约了我上巳节出门踏青,孙女儿会问问清楚的。”
沈昭璃其实对那陆家并不满意,私心里也不愿周清韵受这般委屈。
那陆家夫人话虽说得漂亮,可有这前车之鉴,日后过府,只怕日子难过。
静宜是个奇女子,不止做得一手好诗,更研读兵法。
当年大靖同北凉在玉泉关一战,节节败退,丢了边境三座城池。
若非静宜匿名献计,玉泉关早已失守。
大靖也无法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若许女子入仕,静宜定有军师之能。
而今眼瞧着静宜马上就要被困守后院,日日勾心斗角。
沈昭璃心头替周清韵可惜,更有些难受。
从太傅府出来,沈昭璃便乘马车回公主府去了。
朱雀大街,天香楼。
“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
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
她早已成了笑话。
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
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
“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
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
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
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
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
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
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
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
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都是沈昭璃精心挑选,让牙婆以最低价送进丞相府,自己掏银子补贴他们的月银。
便是一应吃穿用度,也全是沈昭璃补贴。
否则谢丞相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青梅,也能穿上千金难求的云锦衣衫?
成日打扮得比玉京中贵女们还要精致。
一想到这些,觅宁心中就膈应得厉害。
“殿下,您对谢丞相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昭璃轻笑,若说她往日里没有怨气,是假话。
可而今想通了,便不觉如何了。
“罢了。谢丞相乃是朝廷股肱之臣,做出颇多政绩,造福百姓,本宫替他解决后顾之忧,免他分散精力,终也算一件好事。”
觅宁小声嘀咕:“可丞相大人分出来的精力,全给了苏姑娘。”
沈昭璃微微一怔,她三月后便要和亲北凉,再管着丞相府的开支,也的确不合时宜。
“吩咐下去,日后丞相府的开支,公主府不再管了。”
觅宁眨眨眼,心头有些欣慰。
这些年,殿下如何待丞相大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早已替公主殿下不值。
而今殿下总算是清醒了。
回到清欢殿。
香雪,紫嫣,云瑶三个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婢女,见沈昭璃回来,个个都是眼眶红红。
却没一人敢提今日之事。
侍候着沈昭璃用了晚膳,又沐浴更衣。
觅宁抱着礼册行至沈昭璃跟前。
“今日公主诞辰,文武百官都送了贺礼来,有几样格外珍贵,还得请公主过目。”
微一摆手,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便在沈昭璃跟前排成一列。
“陛下今年特让尚珍局为您打造一套新头冠,料子全是最珍贵的,冠顶上镶嵌的珠子是南海上贡顶级东珠,百年难得一见。”
锦盒打开,一整套精致的公主吉服和头冠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纯金打造的头冠镶嵌着无数宝石,正中央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口中衔着流光溢彩的硕大东珠。
上等丝绸制成的吉服,更是华贵精致到了极点,领口袖口都镶有珍珠,随着光线流转出柔和圣洁的光泽。
单单只是看一眼,便能清楚其中工艺繁琐。
见沈昭璃似是有些惊讶,觅宁笑着解释。
“尚珍局的人将头冠做出来,陛下便觉该有相配的吉服,才配得上殿下您,又命尚衣局赶制了这件吉服。”
“虽说时间有些紧,但尚衣局不敢怠慢殿下,日夜赶工才出了这么一件。”
“殿下瞧着可喜欢?”
沈昭璃眸子泛出点点喜色,唇角微扬。
“辛苦她们了,让人去赏。”
“殿下安心,陛下晓得您的性子,让人赏了银子,还给放了三天假。”
觅宁又打开另一只锦盒,笑意吟吟捧到沈昭璃跟前。
“摄政王这几年在外游玩,却是惦记着殿下的,特让人寻了块上好的暖玉,说是让殿下带着养身子。”
不大的玉佩被雕成凤凰模样,握在手中莹润温暖。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皇叔当真有心了。”
因着前些年在地牢中寒气入体,她总是手脚冰凉,比旁人更怕冷些。
哪怕这几年多有调理,也不见大好。
觅宁替沈昭璃将暖玉戴上:“有了这暖玉,殿下夜间便可睡得安稳些了。”
“再有便是大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自己亲手栽种的双色牡丹,说是独一份儿的,让殿下赏着玩玩。”
“一同送来的,还有过几日春晖宴的请帖。”
沈昭璃眼眸微动,往年每逢春日,姑母都会在琼华园举办春晖宴。
广邀满玉京高门贵女,世家公子,前去赏花品茗,赋诗颂春华。
前几年她忙着追逐谢玉珩,这类宴会她鲜少参加。
今次倒可去上一趟。
觅宁边说着,边将手中礼册递上。
品级分明的礼册,纵然沈昭璃不曾刻意寻找,也一眼察觉没有谢玉珩的。
不由捏紧抓着礼册的手,心头涌上些许酸涩。
几日前,谢玉珩亲口答应娶她之时,曾言,待她诞辰,将有礼物相送。
而今她的诞辰都快过去了,却连人影也见不着。
罢了,反正日后大抵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忽而一声鸣叫打断沈昭璃的思绪。
华光闪过,寂静下去的夜色被五彩的烟火照得通明。
此起彼伏,绚烂无比的烟火争相在空中炸开。
众人移至殿外,全都兴致勃勃盯着空中烟火,气氛热烈起来。
“殿下,那烟火似是从丞相府放出来的,是不是丞相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
沈昭璃微微一怔,循着那烟火发散的方向看去,当真是在丞相府。
“这还用说嘛,定是谢丞相特意为殿下准备的。”
“不是给咱们殿下看的,还能是给谁?”
沈昭璃瞧着空中烟火,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谢玉珩有朝一日能向她多走一步。
今夜的烟火是很美,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她已经不想要了。
沈昭璃眸光微淡,转身进了寝殿。
几个婢女,皆是怔怔。
“瞧公主这回是真动了气,往日里哪怕谢丞相多同殿下说几句话,都高兴得紧,今儿如此盛大的烟火,也不见公主在意。”
“也该叫谢丞相瞧瞧,咱公主也是有脾性的,日后便不敢如此怠慢殿下了。”
觅宁听得有些心烦,呵斥:“放肆!殿下也是尔等能妄论的?!”
况且殿下已经答应和亲,同谢丞相哪儿还有日后?
沈昭璃红唇微抿,心头有些难受。
当年父皇母后,在她两岁那年失踪。
朝野内外动荡不堪,沈双玉云英未嫁,却毅然决然护着沈昭璃兄妹。
将二人带入玉华宫养在身边。
沈知瑾隔三岔五便要去摄政王那学习为帝之道,八岁上便搬离了玉华宫。
但沈昭璃却是实打实在沈双玉身边养了八年,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这三年来,她为了谢玉珩没少做荒唐事。
不敢叫姑母知晓,便少去玉华宫,此事她心中一直有愧。
沈昭璃难得露出几分脆弱,一双琉璃般的凤眼瞧着沈双玉。
“姑母,从前是璃儿不懂事,姑母可否原谅璃儿?”
沈双玉摇摇头,眉眼温柔。
“说什么傻话,只要你能想开便好。”
“想开?嘁,都追着谢玉珩跑三年了,她能想得开?”
女子张扬跋扈的声音响起,顿时让整个观赏台陷入一片安静。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事谁都知道,可谁敢明目张胆将这事拿到长乐殿下跟前来说?
拂长乐殿下的脸面,那是不想要命了。
也就只有安宁郡主才敢仗着身份,蹦跶到长乐殿下面前了。
匡连月身着赤色桃花云雾烟罗衫,娇艳动人。
眉目间扬着几分嚣张神色,行至沈昭璃跟前。
“生辰宴上被未婚夫抛下,连个男人都看不住,皇家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倒还有脸来参加春晖宴?”
“怎么?是听说谢玉珩也要来,便巴巴地跟着来了?”
满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高台之上,沈昭璃神色微冷,凤眸扫过,自有一股压人气势。
匡连月不自觉缩缩脖子,又面色难看的挺直脊梁。
“看什么看,本郡主哪里说的不对?”
沈昭璃嗤笑:“你以为,本宫会将区区一个男人放在眼里?若惹得本宫不高兴,不要了便是。”
匡连月有些惊诧地瞧着沈昭璃,满玉京谁不知道沈昭璃爱谢玉珩如命?
这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惊诧地不止匡连月,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讶异。
长乐公主不要谢丞相了?
这话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让人觉得天方夜谭。
可瞧着沈昭璃如今模样,众人无端觉得。
沈昭璃说的是真的。
匡连月盯着沈昭璃看了片刻,忽而满面嘲讽,笑得花枝乱颤。
“沈昭璃,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满玉京里谁不知道你就那谢玉珩的一条舔狗?只要谢玉珩勾勾手指,你便没了骨头。”
匡连月眼眸极尽挑衅,逼近沈昭璃。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又下贱又恶心?”
“我若是你,便一头撞死在南城门上,省得给皇家丢人。”
匡连月乃是摄政王沈长陵收养的孩子。
沈长陵前半生为江山社稷操劳,并未成亲,膝下也一直无子。
一心辅佐皇帝沈知瑾坐稳帝位。
但仍不乏有人猜忌,沈长陵身为摄政王,权倾朝野,怀有不轨之心。
十三年前,沈长陵带回一周岁女婴收养,并直言此生不娶。
这才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沈知瑾坐稳朝政后,沈长陵放权离开,四处云游。
摄政王府便只剩下匡连月这一位小主子,自然是处处有特权。
沈昭璃记得,匡连月这个小她三岁的妹妹,小的时候是很喜欢她的。
总爱同她黏在一起。
也不知从何时,匡连月便处处同她过不去。
隔三岔五便要闹上一回。
她心悦谢玉珩,匡连月便也要争一争。
只是谢玉珩那清傲性子,向来也没个好脸色。
匡连月在谢玉珩那碰了几次壁,便把怨气都记在她头上。
越发同她针锋相对了。
沈昭璃凤眸微厉,周身气息压人。
“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你若住嘴,本宫不与你计较。”
匡连月毫不收敛,神色越发嘲讽起来。
“计较?哟,本郡主可真怕呢。”
“当年若不是我父王,你还能坐稳长公主之位吗?”
“旁人不知你是什么德行,本郡主还不知吗?有本事你就将事情闹大,最好是闹到陛下面前去,你的谢丞相可就要受罚了。”
见沈昭璃闭口不言,匡连月眼底满是得意,笑意猖狂地压低声音。
“沈昭璃,若你不想将事情闹大,便寻个僻静地方跪下来求我。”
沈昭璃眼眸闪着寒光。
这三年来,谢玉珩每次抛下她不管,匡连月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往日她替谢玉珩的名声着想,总不愿将事情闹大。
更因顾忌着皇叔,多半时候不与匡连月计较。
而今,她不乐意了。
啪!
一记响亮耳光落在匡连月脸上,白皙面颊立时便红了一片。
“你…竟敢打我?”匡连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沈昭璃唇角微勾,神色虽淡,却难掩眸中冷傲。
“打你又如何?”
“这第一掌,打你不敬长姐,目中无人!”
啪!
“第二掌,打你以下犯上,不尊礼法!”
啪!
“第三掌,打你口无遮拦,大放厥词!”
匡连月被沈昭璃气势镇住,捂着脸颊有些发懵。
如玉脸庞红红掌印已有些肿起来,发间朱钗也有些许松动,丝毫不见方才的雍容艳丽。
沈昭璃纤细指节落在匡连月鬓边,替她撩起一丝乱发,嗓音却带着几分警告。
“若再敢胡言乱语,给皇叔惹祸,休怪本宫不客气。”
匡连月微微一愣,稍稍冷静下来。
朝臣们本就对摄政王沈长陵颇为忌惮。
纵是沈长陵已经云游四海,依然每日都有朝臣上书,请求废除摄政王。
但沈知瑾深受沈长陵恩惠,虽为叔叔,却更似父亲。
又哪里做得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匡连月今日之言若传出去,满朝文武必定对摄政王群起攻之,以正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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