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颐声音沙哑。
她对着外面的人呼救,但那些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朝她唾弃地吐口水:“卖国贼!我呸!被畜生咬死了才好!......”
沈清颐求救的希望渐渐破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越来越重。
“沈清颐!......”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听到了宋鹤眠着急的声音。
撕咬的感觉消失,她落入了一个温热坚实的怀抱。
“醒醒,醒醒!”宋鹤眠捧着她的脸喊道,声音似乎带着颤意,“不准睡!听到没有?!”
但沈清颐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应他了。
好痛,好累......
8
痛,
全身都痛。
沈清颐睁开了眼睛,身上裹满了纱布。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医生高兴地去通报。
不一会儿,宋鹤眠匆匆赶了进来,他的眼中似乎带着疲惫担忧的血丝,唇边还有一点胡茬,有些憔悴。
在看到睁开眼的沈清颐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样子:“怎么样了?”
沈清颐摇了摇头,却不想被冤枉,哑声开口:“我不是卧底......”
她不是卖国贼!这样一个罪名,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背!
“我知道。”宋鹤眠的反应远比她想象中要更加平静,“霁月她看错了,那信封里面的东西不是营中丢失的,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简笔画罢了。”
“看错了?”
沈清颐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就因为沈霁月的一句看错,她就要承受如此无妄之灾?
“她让我替她向你转告歉意。”宋鹤眠语气平淡,“既然是个误会,你就别再计较了。”
沈清颐只觉得心口似是碎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疼得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一句轻飘飘的误会?
她笑了,眼角泛起了泪花:“所以,我的伤就白受了吗?”
“沈清颐,霁月她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这么不依不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