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刚跪下,都来不及行礼,那一片衣角就快速从自己眼前撩过了。
温珉甚至都懒得理他。
不屈跪在地上,尴尬的与门口站岗的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然后踉跄着起身,追温珉而去。
润玉居。
温珉来前,院子里气氛沉寂一片。
“主子,大夫来了,您就将门打开吧。”不挠正领着一位大夫焦急的站在门口。
里头回应他的是,砸碎在门上的茶盏。透着里头的烛光,茶水和茶叶沾在门棂上,映着很明显的痕迹。
温珉站在院子里,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顿时,心更烦气更燥了。
凤眸一敛,转过头,眸光凛冽的扫向回头一路小跑跟过来,甚至来不及喘口气的不屈。
“这就是你说的驸马突发旧疾?”
声音凉的不屈当时埋哪儿都想好了。
“启禀殿下,我们驸马前些年在北境中过毒,那时候遇到点事,找大夫耽误了时间。大夫说毒已入五脏,余毒清不干净,只能靠吃药丸控制,这些年时不时的也会发病,发起病来就像这样癫狂致幻,严重的时候都分不清人。”
温珉听了之后,眉头蹙的更深了。
“德晋,拿本宫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令来。”
“是。”
不挠见温珉来了,跑着跪到温珉面前。
一个大男人带着哭腔:“殿下,请您上前去看看吧,驸马将自己关在里头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中途驸马喝了药,也不管用,这会儿神智都不清醒了。”
温珉扫了一眼面朝自己跪在门口的老大夫,问不挠:“你哪请来的?”
“就最近的医馆。”
里面还是摔摔打打,动静大的温珉站的这么远,还听得十分清楚。
“他从前在哪看的病?”
“看过好些个大夫,都是不怎么管用,发病了就扎针,驸马自己挺挺也能过来。去年遇到一游医,给开了方子还挺管用的,半年多没发病了,可这一回就又不管用了。”不挠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的回答。
“从前闹上一个多时辰,便会歇睡。可今日我瞧着驸马这病似是有些魇着了,甚至还分不清人。”
温珉听着,回想起周容辛来求亲时说的话。
活不过二十五岁?
哪个庸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