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执虞听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娇媚,疯批权臣强取豪夺 全集》,由网络作家“鹤归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贵妃与魏王并无首尾,袁子瑜沉默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他神色不带半分玩笑意思,说出的话却惊世骇俗。“或者,若娘娘肯接受臣,臣可以辞官久留长安。”袁子瑜顿了顿,“臣愿为娘娘入幕之宾。”“袁太守!”虞听晚语气饱含惊愕,随后便是怒意,她忍不住起身送客:“你说话太放肆,这里是后宫。”“臣知道娘娘一时无法接受。”袁子瑜安坐不动,仰面看着眼前女子,眼神如望神女,“但既然魏王和臣都心悦娘娘,娘娘能接受魏王的好意,能否试着接受臣的?”虞听晚想起那些衣裳,一时哑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他……”“所以娘娘对魏王无意。”袁子瑜神色迫切追问,“是么?”虞听晚眼前忽然浮现那人一身鹤氅紫衣,在雪夜踏入大殿时的模样,转而又变成马车里笑得清风朗月的翩翩君子,可惜了,...
《贵妃娇媚,疯批权臣强取豪夺 全集》精彩片段
既然贵妃与魏王并无首尾,袁子瑜沉默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他神色不带半分玩笑意思,说出的话却惊世骇俗。
“或者,若娘娘肯接受臣,臣可以辞官久留长安。”袁子瑜顿了顿,“臣愿为娘娘入幕之宾。”
“袁太守!”虞听晚语气饱含惊愕,随后便是怒意,她忍不住起身送客:“你说话太放肆,这里是后宫。”
“臣知道娘娘一时无法接受。”袁子瑜安坐不动,仰面看着眼前女子,眼神如望神女,“但既然魏王和臣都心悦娘娘,娘娘能接受魏王的好意,能否试着接受臣的?”
虞听晚想起那些衣裳,一时哑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他……”
“所以娘娘对魏王无意。”袁子瑜神色迫切追问,“是么?”
虞听晚眼前忽然浮现那人一身鹤氅紫衣,在雪夜踏入大殿时的模样,转而又变成马车里笑得清风朗月的翩翩君子,可惜了,是个白皮芝麻馅。
她垂下眼,心知殿内估计还有魏王的探子,轻声道:“是,我与魏王并无什么情意,与袁太守亦是。”
袁子瑜脸色云开雨霁,喃喃道:“无妨,无妨。”
他拱手行了一礼道:“娘娘,隔日再见。”
袁子瑜来时颓唐萎靡,去时春风得意,一回袁府便拟了份辞呈,命家仆递到魏王府。
过了两个时辰,家仆仍未回来,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袁子瑜正打算亲自去一趟魏王府。
门忽然被推开,袁祈满头的汗,脸色和嘴唇都发白,进来便照着袁子瑜的脸一拳。
“去,拿鞭子来!”袁祈吩咐一旁的家仆,袁子瑜眯眼一瞧,正是自己派去魏王府的那个。
“兄长——”
还未等他说完,袁祈便接过鞭子道:“跪下,我看你是鬼迷心窍,需得疼一场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袁子瑜后背衣裳被鞭子抽成沾血的布条,黏在伤口上,他抬眼,便见到裴执站在门边,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掺杂着几分怜悯。
他明白了,袁祈亲自动手,只是皮外伤,兄长这是做样子给魏王看。
可惜,裴执一直没有开口,就这么看着袁子瑜,他的衣袍不染尘埃,仿佛这满室的血腥气与他全然无关。
“行了。”裴执缓缓开口,分明是夏日,周身却一股寒气,“孤要与子瑜聊几句。”
袁祈还是放心不下,离开时频频回头,低声吩咐家仆快去请郎中,从侧门进,别叫人看见了。
“孤在漪澜殿的探子,已将今日你说的话悉数禀报,袁子瑜,你果真是……”裴执轻笑一声,“不怕死。”
袁子瑜扯出一丝微笑,忍痛道:“主公,那臣说的,对么?”
裴执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冷漠道:“你猜错了。”
袁子瑜不顾背后伤口的撕裂,笑得肩头耸动,“主公,让臣猜猜,您这般心口不一,百般遮掩,恐怕安插探子时,还要以臣的名义来吧。”
“臣自知论权柄、样貌、才华皆不如你,但臣还是胜您一筹。”
袁子瑜勉力起身,晃晃荡荡站起身,血顺着衣摆滴在地上,他一身脏污,看着光风霁月的魏王,露出一丝傲慢:“臣心悦贵妃,敢说出来让她知晓,您却半分不提,唯恐她拒绝您,损了魏王威严。”
裴执眼睛微眯,唇角带笑,伸手扼住他的喉咙,十指慢慢收紧。
“咳咳……”袁子瑜脸上带着快意的笑,他从来不惧死,“臣爱贵妃,坦坦荡荡……咳咳,此心……愿昭日月。”
“若臣今日身死,只盼着……只盼着魏王能剖下臣的心……送给娘娘。”
裴执忽然松手,看着伏在地上的男人,像在看一摊烂泥。
“你说错了。”裴执忽然想起斩龙卫送来的信里,虞听晚那句并无情意,他语气冰冷道:“孤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袁子瑜不再喊裴执主公,而是无比漠然道:“总有些东西,是殿下用权势也换不到的。”
裴执从小到大太顺了,什么都要,哪有这样好的事情,既要虞听晚的真心,又不肯先屈尊说些软话,既想抢夺后妃,又想要好名声为登基做准备。
他听过袁子瑜的话,嗤笑一声,转身离去时,问门外的袁祈:“今日随袁子瑜一道进宫的,是谁?”
袁祈原本沉默着站在一旁,此刻看向那几个袁子瑜身边的家仆,风轻云淡道:“惹了魏王不快,拖下去杖毙。”
裴执顿了顿,瞥了袁祈一眼。
袁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换了个说辞,“这几个家仆未能规劝子瑜,反倒撺掇他惹祸,按照袁氏族规,理当杖毙。”
裴执微微颔首,声音不大不小道:“子瑜的辞呈,孤允了。”
待他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瞧见恭谨立在一边送他的袁祈,叹息道:“身为长兄,总归是要多操心些,约束着弟弟妹妹。”
袁祈连忙行礼,知道袁子瑜保住了命,眼中水色一闪而逝,“多谢主公开恩。”
目送马车渐行渐远,袁祈吩咐一旁的家仆:“这段时日,绝不允许三公子离开袁府半步。”
几十个家仆将袁子瑜的院子围成铁桶,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将袁夫人招来了。
“是谁将我儿伤成这样?”袁夫人看了一圈,最终盯着袁祈,怒道:“你身为兄长,便是这样对待兄弟的?你那些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袁子瑜含混不清道:“母亲,不要怪大哥,他是为我好。”
袁夫人落下眼泪,袁祈和她关系不睦,但对家中兄弟姊妹一向照拂,今日这样做估计真有隐情,但这一个两个都不肯说。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今日进了趟宫,又去见贵妃了,是不是?”
“你每次见到她,就像发了癔症一样。”袁夫人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年便答应了儿子,去接虞听晚进府,左右她一个孤女,还不是任她拿捏,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袁子瑜不说话,一连十几日皆是如此沉默,任由来探望的人在他榻边叹息,也任由长安盛传他触怒魏王,这才被罢黜。
直到袁祈下朝后,照例来看他伤势如何,随口一提道:“过些日子是皇帝寿辰,你怕是去不了了。”
裴氏每年都借着皇帝寿辰,令各州刺史进京贺寿,朝臣、士族子弟和后妃皆出席。
袁子瑜也想去,远远看虞听晚一眼,袁祈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淡淡道:“你就好好养病吧,贵妃身子有恙,不会去的。”
“她身体不好?”袁子瑜连忙追问,“是怎么了?”
“我怎么晓得?许是暑热吧。”
“大哥,能不能帮我将先帝赐下的玉石枕送进宫,不必见到贵妃,让德妃娘娘转交便可。”
先帝曾赐给袁家一个玉石枕,触手生凉,夏季用可以消暑,袁子瑜幼时怕热,家中便将这枕头给了他。
袁祈神色复杂,断然拒绝,他没告诉弟弟,魏王五日前进了趟宫,漪澜殿当夜便以贵妃身体抱恙为由殿门紧闭。
谁也不知道魏王和虞听晚说了什么。
五日前,漪澜殿。
夜色已深,有不速之客上门,裴执孤身一人进殿,如入无人之境。
虞听晚蹙眉,转头便见太子一步步逼近。
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她端起药罐,看似往碗里倒,实则手一偏,滚烫的药汁洒在太子手背上。
太子原本看着那双如玉素手,正想上手占便宜,却被烫的大喊一声。
虞听晚立马后退几步,歉疚道:“太子殿下,这药罐子太重了,我一时没拿稳。”
“我去唤那些宫人来。”虞听晚匆匆离去,将那些躲懒的宫女太监找来。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徐公公。
太子总不能说自己调戏庶母,硬是咽下这口气,无奈道:“是孤不小心烫着自己了。”
徐公公叫了太医来,给太子上药,虞听晚则守在偏殿,对宫人道:“这药得重新煎了,本宫亲自在这里看着。”
皇帝迟迟未等到贵妃回来,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宫人说贵妃亲自给陛下煎药,见陛下未醒,唯恐出事,去请阙神医了。
虞听晚此刻正与阙神医交谈,她身边众多宫人跟随,做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从陛下今日的眼睛似乎多了些血丝,说到寝殿内的熏香是否有影响。
旁人看着,只当贵妃关切天子,阙神医却在幕篱后却笑弯了一双眼,轻声道:“天子身体如何,不方便叫外人知晓,贵妃娘娘能否屏退他人。”
宫人们十分识趣地退下,阙神医忽然摘下幕篱,微笑道:“贵妃娘娘,草民阙闻,字仲望,多谢虞氏曾收留我阿姊。”
眼前青年丰神俊朗,眉目温柔,虞听晚愣怔片刻,发觉他竟与自己的女师有五分相似之处。
“草民出身益州阙家,当年因战乱遭了灭门之祸,那时草民尚且年幼,为师父所救,后来兜兜转转晓得阿姊也逃了出去,便四处寻她。”
“后来查到她去了青州,在虞家做女师。”阙闻的神色有些落寞,“可惜草民到青州时,她已经病逝两年了。”
他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阿姊也有个一样的。”
虞听晚见阙闻是女师的弟弟,看他亲切了不少。
“她的确时常抚摸一块玉,和你的纹路一样,但稍微小些,女师从未提及来历,只说自己姓闵。”
“阿姊单名一个敏字。”阙闻看着虞听晚,“贵妃,虞家愿意接纳阿姊,草民感激不尽,您便是阙氏的恩人,往后若有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几年前,他在青州见到了阿姊的坟茔,墓碑干干净净,周边没有杂草,打听一番才晓得,虞家的女公子常常来此处扫墓。
他便等了几日,终于见着了虞听晚,远远瞧了几眼,总觉得这般上前有些唐突,便作罢了。
愿意跟裴执进宫,为皇帝治病,也有一半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
毕竟,虞家收留了他那孤苦一人的阿姊,如今虞听晚身处皇宫,他也想帮一帮她。
虞听晚听阙闻将当年之事说完,犹豫片刻,问道:“听闻神医游历四方,朋友遍天下,能否帮我打听一个人?”
“贵妃但说无妨。”
“我兄长虞修昀,六年前,他在江夏失踪。”虞听晚曾与女师学过丹青,“若神医愿意,我过上几日,便将兄长的画像给您。”
“江夏?”阙闻喃喃:“梁王当时发兵北上,途中便经过江夏,或许虞公子如今在南方。”
虞听晚也这么觉得,点头道:“许是那时被梁军掳走了。”
“草民认识不少梁王麾下的人,明日便修书让他们打听一番。”
虞听晚很是感激道:“那便有劳神医了。”
“何须言谢。”阙闻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笑得有些促狭,“娘娘方才在外头说了那么多,可是拖延时间,不愿回紫宸殿?”
虞听晚被戳中,有些尴尬,阙闻想起皇帝那急色的性子,把孝期里的姑娘召进宫,也能明白她的感受。
“草民与娘娘一道去见陛下”
阙神医照旧放下幕篱,走进紫宸殿时脚步轻缓如同鬼魅,端足了世外高人的作风。
他为皇帝扎了几针,又换了药方,再一次叮嘱:“陛下,这段时间万万不可行房事。”
他说完还不忘瞥一眼虞听晚,皇帝虽好美色但更加惜命,唯恐这位神医走了,连连道:“朕绝对没有这种想法,贵妃还是回漪澜殿吧。”
待出了紫宸殿,虞听晚好奇道:“那药方怎的突然换了?”
“不过是加了几味药,让陛下更嗜睡些罢了。”阙闻语气淡淡,“往后你来侍疾,也轻松许多。”
阙闻丝毫没有欺君的惶恐,自然地说出这话后,还不忘安慰道:“贵妃娘娘,宫中险恶,京城更是吃人不吐骨头,您得步步小心。”
“不必和草民客气,这种世道,您该学会人尽其用,别因为怕麻烦了草民,便万事自己扛。”
阙闻的话一直萦绕在虞听晚耳边,直到她回了漪澜殿,看着皎月默默隐藏在暗处,她招了招手。
“皎月,过来。”
虞听晚今日去紫宸殿,并未带着皎月,此刻见她腰间那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上刻着的纹路,问道:“这便是魏王麾下影卫的纹章么?”
“回贵妃娘娘,这是斩龙卫的标志,您也可以理解为裴氏的标志。”
鲜少有人知道裴执身边的护卫统称什么,虞听晚心下一惊,裴执给自己的影卫起这样的名字,也太大胆了。
“魏王不是说,你只是普通婢女么?”虞听晚顿了顿,“况且,斩龙卫这种称呼,是本宫能知道的么?”
“魏王身边的婢仆大多由斩龙卫调教过,说奴婢只是个普通婢女,也没有错。”
“至于斩龙卫这个称呼,并不是什么机密,只是旁人不敢直接问殿下罢了。”
虞听晚每听一次“斩龙”二字,头皮就麻一分,她瞥了眼那把匕首,沉默片刻。
“往后在外,尽量不要以这把匕首示人,太过扎眼。”
这魏王的权势如同燎原野火,她还是不借为好,免得引火烧身。
那玉佩里头藏了枚长安的出城令牌,阿寻有意借对弈将这东西输给她,他看着惨败的棋盘,眉目舒朗道:“是臣输了,心服口服。”
阿寻离去前,不忘道:“娘娘,后日陛下寿辰,臣盼着和娘娘见面。”
他回长定宫的路上,还在心底嗤笑,他今日真该开口,将那钗子要来,不知道魏王该作何反应。
虞修昀派人不止一次刺探过魏王府,不知折了多少死士,带回来的消息里,什么重要的军政情报都没有,唯有一条看似无关紧要的。
魏王的书房里有幅当朝贵妃在摇椅上小憩的画像。
因着这一条情报,虞修昀开始夜不能寐,甚至将荆益的人手抽调一部分潜入长安,将计划提前。
阿寻从小被作为杀手培养,对男女之事迟钝非常,但瞧见虞听晚时,也就明白了公子的担忧。
这样的样貌,又被魏王惦记上了,的确不是好事。
虞修昀拿捏不准魏王心中贵妃分量如何,为保险起见,他曾叮嘱阿寻,若魏王只是略感兴趣,可以考虑以庐江郡交换虞听晚。
若非迫不得已,虞修昀也不想和裴执对上。
阿寻一开始觉得以地换人太悬,一个男人在书房里挂女子画像,还派那些身经百战的斩龙卫日夜看守,哪怕不是真心喜欢,至少也视作禁脔。
但听到庐江郡时,阿寻犹豫了,一个久攻不下的庐江郡,一个紧邻丹阳、豫章的庐江郡,裴执身为魏王,真能拒绝么?
天子寿辰那日,除了皇帝本人,谁都来了,太子和魏王一道进殿。
太子默默退后道:“魏王先坐。”
裴执恭谨道:“太子乃国之储君,臣自当于太子之后就坐。”
太子咬了咬牙,迈步先行,俯视群臣,没有一个起身,直到裴执坐下,那些大臣们跟说好了似的,齐齐出声恭贺天子福寿绵长。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紫衣玉冠的年轻魏王才是天子。
“天子未至,你们留着这些话,亲口告诉陛下。”裴执望着噤声的百官,命人扶着皇帝进殿。
众人皆惊愕不已,陛下居然能露面,裴执不动声色,瞥了并州刺史一眼。
皇帝刚刚一直在后殿,太医署的人下了猛药,又用上了几根银针,总算让他精神些。
约莫过了一刻钟,裴执借故离席,群臣皆知他厌恶这种热闹场面,故而没太在意。
虞听晚安静坐在后妃一列,抬眼便见到江陵侯微抬酒盏,向她的方向轻轻推了推,似是敬酒。
他将酒一饮而尽,便道有些醉了,恐怕吐出秽物扰旁人雅兴,借口去外头醒酒。
无人在乎一个人质的死活,阿寻出去后,脸上迷蒙之色顿消,快步走到侧殿,推门而入。
“江陵侯,你费尽心思要见孤一面,是想求什么?”裴执站在屋内,神色闲散,压根没把对方放在眼中。
“若魏王愿意,梁国愿以庐江郡交换贵妃娘娘。”
阿寻边说边端详魏王的脸色,有一瞬间,他觉得裴执想杀了自己。
“你我同为周臣,在此妄议贵妃的去向,不太合适。”
阿寻干笑两声,君子不欺暗室,裴执也差不多了。
这地方就两个人,一个剑履上殿就差把篡位摆明面上的权臣,一个打着清君侧名号实则想自立的梁王之子。
裴执居然还能装的一本正经,谈什么为臣之道。
“魏王若是同意,大可以让贵妃假死出城,金陵自会派人接应,绝不会让您留下半分骂名。”
袁子瑜说的,或许属实。
“我与他一道长大,那莲纹我熟悉得很,魏王性傲,嫌旁人画莲呆板俗气,亲自绘制。”袁子瑜仿佛想到了什么,掐着掌心道:“他少时有只喜欢的雀儿,豢养在纯金鸟笼里,我见过,那笼子上的莲纹与贵妃钗子上的如出一辙。”
袁子瑜记性绝佳,又擅丹青,他绝不会记错。
“子瑜,你听兄长一句劝。”袁祈手都微微发颤,摁住袁子瑜的肩膀,“若是别的,兄长尚且能想想办法,但……你还是放弃为好。”
“不行,我要亲自去问他。”
袁子瑜犟起来,谁都劝不住,不顾膝头伤口还在渗血,便要往外走。
“拦住他!”袁祈大喝一声,命家仆将门关上。
“子瑜,你平素怎么不拘细行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拖着整个袁氏进火坑。”
袁祈抓住袁子瑜的袖子,正色道:“你以为,你只是问他要个女人么?你这是明目张胆冒犯他。”
“或许是我猜错了呢。”袁子瑜喉咙滚了滚,眼角泛红,“我总得去问问。”
“不能问。”袁祈气得青筋暴起,“纵使他对贵妃无意,你也不能去。”
“你去问了,主公便会知晓你的猜疑,你在怀疑他看中贵妃的情形下,仍敢去要人。”袁祈深吸一口气,“他明白这一点后,无论他喜不喜欢贵妃,你都完了。”
“魏王会拿我如何?大不了杀了我。”袁子瑜深深看了兄长一眼,“魏王虽冷漠无情,却不滥杀,他不会迁怒整个袁氏的。”
袁子瑜骑马去魏王府,路上感到伤口又在流血,到了门口,来往的官员瞧见他拖着染血的腿走路,皆是一愣。
裴执正在书房内,将斩龙卫今日递来的信烧成灰烬,听闻袁子瑜这般狼狈,“呵”地轻笑一声。
他吩咐一旁的侍从:“将府医叫来,在外头候着。”
“臣见过主公。”
袁子瑜进来,难得十分周全地行了礼,身子僵硬地坐下后,嘴唇微动,想问的话在口中滚了几遍说不出口。
“孤听闻,子瑜在东海郡很是得民心。”裴执手中把玩着一支玉钗,笑得温和一如往昔,“孤还怕你在东海郡过得自在,不肯回长安呢。”
“臣自然想回京。”袁子瑜垂眸,难得语气冷硬,“想见到贵妃,想娶虞听晚。”
裴执脸色淡了几分,“子瑜,你明知在当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纵使郑家退婚,你也没法与贵妃成亲。”
“臣可以等。”袁子瑜抿唇,终于忍不住道:“五年,十年,二十年,只要主公答应臣,虞听晚不会委身他人,臣可以一直等她,绝无一丝怨言。”
裴执慢慢走到袁子瑜面前,他身形修长,一身紫衣华贵雍容,神色冷淡地俯首,薄唇微动:“孤不能答应。”
“原来如此。”袁子瑜微微点了点头,脸色煞白,“臣明白了。”
深夜的宫阙寂静无声,漪澜殿内只有纸笔摩擦的声音,虞听晚打着呵欠看皎月和如意抄书。
一个把笔当刀使,恨不能做纸上将军,一个小心翼翼,不敢落笔。
虞听晚内心长叹,最后累了,干脆伏在案上歪头瞧这两人。
有个宫女进来给虞听晚换茶,余光飞速瞥了眼虞听晚,默默记下她的模样,待回去后画到纸上,送去魏王府。
近来魏王要求愈发刁钻,不但要求她们事无巨细的禀报漪澜殿的事,还要求将贵妃每日穿着绘制出来。
斩龙卫成立几十年,就没遇见过这样的要求,好在裴执给的赏银也多,她们也乐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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