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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莺前文+后续

自由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后和皇帝小儿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记不得在冷宫艰苦度日了。他能扶持没有丝毫势力的十五皇子上位,也能把十五皇子从王座上......薛时安暴喝一声,砍断屏风一角,冷哼一声,扔下宝刀和刀鞘。“来人,舆图。”牛皮纸制成的两寻舆图铺在地面。薛时安掂袖执棍,蹭掉鞋履,踩在舆图之上。他沿着边疆之地走了一圈,铁棍狠狠戳中北齐国三个大字。南靖国粮多草广,占据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山,轻易不会出兵。北齐国处于广袤之地,适宜养马,因此骑兵居多。北齐国大将军罗义明帐下,有一名天生神力的爱将,名为熊天力。黑水河岸,生劈了钟将军。还有那常胜军,委实棘手。二十万骑兵之中,挑选出六万精锐骑兵,配以精良的兵器,来如影,去如风,屡战屡胜,从无败绩。北齐国皇帝亲笔题字,名为常胜...

主角:薛时安侯府   更新:2025-05-13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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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时安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囚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自由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和皇帝小儿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记不得在冷宫艰苦度日了。他能扶持没有丝毫势力的十五皇子上位,也能把十五皇子从王座上......薛时安暴喝一声,砍断屏风一角,冷哼一声,扔下宝刀和刀鞘。“来人,舆图。”牛皮纸制成的两寻舆图铺在地面。薛时安掂袖执棍,蹭掉鞋履,踩在舆图之上。他沿着边疆之地走了一圈,铁棍狠狠戳中北齐国三个大字。南靖国粮多草广,占据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山,轻易不会出兵。北齐国处于广袤之地,适宜养马,因此骑兵居多。北齐国大将军罗义明帐下,有一名天生神力的爱将,名为熊天力。黑水河岸,生劈了钟将军。还有那常胜军,委实棘手。二十万骑兵之中,挑选出六万精锐骑兵,配以精良的兵器,来如影,去如风,屡战屡胜,从无败绩。北齐国皇帝亲笔题字,名为常胜...

《囚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太后和皇帝小儿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记不得在冷宫艰苦度日了。

他能扶持没有丝毫势力的十五皇子上位,也能把十五皇子从王座上......

薛时安暴喝一声,砍断屏风一角,冷哼一声,扔下宝刀和刀鞘。

“来人,舆图。”

牛皮纸制成的两寻舆图铺在地面。

薛时安掂袖执棍,蹭掉鞋履,踩在舆图之上。

他沿着边疆之地走了一圈,铁棍狠狠戳中北齐国三个大字。

南靖国粮多草广,占据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山,轻易不会出兵。

北齐国处于广袤之地,适宜养马,因此骑兵居多。

北齐国大将军罗义明帐下,有一名天生神力的爱将,名为熊天力。

黑水河岸,生劈了钟将军。

还有那常胜军,委实棘手。

二十万骑兵之中,挑选出六万精锐骑兵,配以精良的兵器,来如影,去如风,屡战屡胜,从无败绩。

北齐国皇帝亲笔题字,名为常胜军。

一个有粮,一个有兵。

两国结为同盟,不容小觑。

薛时安戳着舆图上的‘朱城’二字。

一旦攻破朱城以南七座城池,边境乱矣。

“侯爷,徐军师请见。”

“传。”

徐先林进门看到薛时安在舆图上戳中的位置,会心一笑:“侯爷应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薛时安斜睥了眼笑的狐狸似的徐先林。

“折了西燕三万儿郎,才换回这座城,今让我拱手送与他人,怎能甘心。”

徐先林摸了摸鼻子。

杨大儒出了名的‘死犟’。

面对国君尚且以死相逼,当朝撞柱,血洒当场。

命都不当回事的人,他有何法。

话说回来,太后是怎么请动这位老顽固的,难不成背后有高人指点。

自从小皇帝大婚之后,太后行事是愈发荒唐了。

在各家朝臣府上安插暗探。

给娘家兄弟谋差事。

撺掇小皇后母族笼络朝臣。

老老实实高坐凤位不好吗。

徐先林失笑摇了摇头:“太后娘家有一侄女,年方二八,与陛下做妃子正得当。”

薛时安抓住徐先林的手:“先林,无两全之策?”

徐先林正了正衣冠,单膝跪地,肃声道:“古今少有周全之策,大势如此,生在大争之世,当决不决,非英雄也,望侯爷思之,慎之,以免坐失良机。”

薛时安薄唇紧抿,下颚线紧绷,漆黑的眼眸注视着‘朱’城。

“先林,如我手足。”

徐先林仰望着誓死追随的君主,心神一阵激荡,他深深下拜:“侯爷,乱世之英雄也。”

太后首战告捷,更加依仗杨大儒。

对薛时安不复从前尊敬,屡屡驳回薛时安的出征请求。

薛时安作势死谏,未果,众目睽睽之下脱下官帽,拂袖离去。

之后半个月告假不出,叫了好几个医官进府治病,闹得沸沸扬扬,下到百姓无人不知。

没了薛时安,太后开始针对与薛家交好的文臣武将。

三五日的功夫,贬的贬,罚的罚。

皇帝陛下迎黄家嫡长女为贵妃当日,边疆大乱,朱城失守的消息快马加鞭送至京城。

又过了一日,太后母家黄氏一族被万民告上朝廷。

黄氏一族欺压良民,霸占他人家产。

火烧青楼,致使十一人死亡,七十九人重伤。

三品中书令,宗正丞,黄门侍郎,太后身边的内臣,俱在烧死之列。

中书令徐大人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现今死的不算体面。

太后顾不得心疼,召集大臣商议如何平复边疆之乱。

只有一半的朝臣应召而来,其余朝臣卧病不起。


“不不好了,主帅,北齐骑兵袭营,徐军师下落不明。”

“贼子,贼子!”

薛时安满脸狰狞,额上的青筋暴涨,像是暴怒的老虎,气急败坏一脚踢开脚下烧焦的尸体。

正在这时,被他踢中的尸体猛地蹦起,卷了刃的刀子直直刺向薛时安的心口。

“主子!”

跪在地上的暗卫毫不犹豫挡在薛时安面前。

暗卫口吐鲜血,心脏被刀子贯穿,张张嘴,死了。

满脸被火烧的看不清五官的男子还想再刺一次,却被反应过来的士兵按住。

薛时安双目猩红,抽出匕首,半蹲在男人面前,用匕首抬起男人的下巴。

男人不肯配合抬头,匕首扎进肌肤,留下来的血迹和焦黑的肌肤融为一体。

“熊大力?”

熊大力睁不开眼,嗓子说不出来话。

啊啊嘶吼几声,尽显不甘心。

薛时安冷冷看着不断挣扎的他,将匕首慢慢的插进熊大力的心口。

插了拔,拔了插,反反复复。

疯狂的举动,冷酷的双眸。

冷峻的脸庞染上鲜血,犹如嗜血的魔刹。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直到他厌倦了,丢掉匕首,满手血迹在马背上擦了擦。

“让北齐军来收尸。”

“是。”

来到边疆已有三月,秋晚莺不知多少遍的战鼓。

可是当北齐军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军营杀人,她才真正认识到战争的残酷。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踏的这片黄土地轻轻震颤。

黑压压的北齐骑兵向着毫无防备的西燕军发动屠杀。

“敌袭!敌袭!放狼烟,快通知主帅,反击,反击!”

惊慌失措的西燕军听到葛将军的声音,找到主心骨似的抓紧武器。

一支利箭嗖的破空射向葛将军。

葛将军被暗箭射伤大腿,顾不得伤势:“不许跑,主帅很快就回来了,杀,给老子杀,老子重重有赏!”

刀剑相击的刺耳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残肢断臂的士兵有气无力躺在地上哀嚎,空中飘荡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放眼望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

暗卫长见局势不妙,闪身进入主帐:“红,绿,速带庶夫人撤离。”

二人没有犹豫。

喜红用刀子划破西北角牛皮营帐。

喜绿拉着秋晚莺弯腰钻出去。

在暗卫的掩护下,三人上了马车。

喜红扬鞭狠狠抽打,马儿吃痛一声撒丫子狂奔。

马车吸引大部分北齐骑兵注意。

“一定是徐先林,快拦住马车,生擒徐先林。”

“生擒徐先林,赏银千两!”

喜红暗道不好,全神贯注驾着马车,耳朵听着身后的马蹄声。

就是现在!

喜红抓住时机向后方甩出数个飞镖。

嗖嗖嗖,无数支利箭射向马车后车门。

有好些箭透过车门扎进木板,更甚至透过车门飞进去的。

喜绿用身体将秋晚莺包围在角落里,搂着秋晚莺不断发抖的身子。

“别怕庶夫人,咱们逃出来了,别怕,没事了。”

喜绿的安抚初有成效,十几名敌军追赶而来。

他们甩出龙爪铁绳攀上马车的车顶。

十几人齐齐发力,把马车的顶盖给掀开了。

秋晚莺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空,艰难咽了口唾沫,心跳加速,哆嗦着手脚,脑子嗡嗡作响。

“姐姐快看,有救兵。”

前面哪是救兵,分明是从军营逃出来的徐军师。

保护徐军师的杜校尉胳膊插着箭,部下皆有伤残。

敌袭之时,徐先林在杜校尉的护送下,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她屏住呼吸,颤抖着举起竹枕。

熟睡的男人忽然睁开双眼,掐住她的脖子。

他黑沉沉的双眼带着久经沙场的戾气,眼角泛着冷冽寒光,薄唇讥嘲,话语间带着上位者的孤傲。

“想杀本侯,汝还不配!”

“先王晏架之后,藩王暴乱,本侯正军讨贼,诛贪吏,安社稷,征灭四国,没有本侯,焉能有西燕国今日之光景。”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本侯可以战死沙场,绝不能折在你一个小小女子手里。”

薛时安冷哼一声,嫌恶甩开手,力道大的将她掀翻在一边。

秋晚莺狼狈趴在被褥上,头发垂在脸颊,遮住脸上的神色。

她的身子发颤,缓缓抬起头,嘲弄低笑。

他说的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没有她,他就不会做这些了吗。

还是说为国有功就可以抹去强迫她的事实,就可以不遵循律法为所欲为。

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谁不会说。

薛时安冷着脸:“你在嘲笑本侯。”

秋晚莺诚实点头:“我笑你虚伪。”

“你看重的,只是我速算的本事。”

“我愿意无条件为你效力,只求你放过我。”

“可你偏偏强迫我,逼我恨你。”

秋晚莺笑的癫狂:“你以侯爷的身份压我,又站在道德制高点羞辱我,可是归根结底,你不过是为了出气。”

“你贵为侯爷,我这个女子不愿和你好,所以你对我发泄怒气。”

“侯爷,大名鼎鼎的侯爷,品行高尚的侯爷,位高权重的侯爷,强迫一个女子,不怕被世人取笑,不怕天打雷劈吗!”

说到最后她嗓音尖细,歇斯底里。

薛时安并没有如她想那般愤怒,反而对她露出一抹怜悯的笑容,无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弱肉强食,自古如此。”

“你大可去衙门告本侯,看看世人是赞誉本侯慈悲心善,还是笑你恩将仇报,贪得无厌。”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刺穿秋晚莺濒临崩溃的心理防线。

秋晚莺理智全无扑到他身上抓挠撕咬。

不管不顾的劲儿,俨然是把性命置之于脑后了。

薛时安烦了,一把撕碎她的寝衣,按住她不断扑腾的身子。

“你既觉得本侯看重你速算的本事,本侯便让你此生都摸不得算盘,让你引以为傲的本事无用武之地。”

“本侯非要折了你的傲骨,磨平你的性子,让你依附本侯而活,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样的花样。”

“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秋晚莺吃痛叫出声,指甲抠弄他的脸。

薛时安闪躲开,捡起布条,故技重施。

他压着她,惩罚性咬住她的后脖颈。

在她咒骂声中,逞凶肆意。

他身段伟岸,肩膀宽阔,四肢健壮,肌肉虬结。

在他的衬托下,秋晚莺就像是没断奶的小奶狗一样娇小。

“你算什么侯爷,仗着,力气大,为难女子。”

“披着人皮,披着人皮的禽兽,呸,唔......”

秋晚莺被按在他健硕的胸膛里,双腿更是被迫折出羞人的姿势,一个急火攻心,仰头晕了过去。

薛时安搂着她降落的后腰,暗骂一句,披上外袍,腰带系上劲腰:“传医女!”

医女提着药箱走进来,仔细检查一遍:“卑下也不知庶夫人有何不适,莫如请医师吧。”

薛时安沉着脸:“无用!”

医女胆战心惊跪地,没多久,医师赶来。

看到秋晚莺灰败的脸色,医师心底一个咯噔。

待他把完脉,心底的猜测落了地。

医师组织好语言:“禀侯爷,庶夫人心胆气虚,劳累忧思,肝气郁结......”

薛时安打断道:“你只需要告诉本侯,她有无大碍。”

医师解释道:“少不得静养些时日,戒怒戒躁,卑下先开两幅方子。”

“速速开药。”

医师和医女同时松了口气,退出主帐。

一碗接着一碗的药灌进秋晚莺嘴里,却无甚效用。

每当薛时安夜深时分归来,看到昏迷不醒的秋晚莺,心情就会降到冰点。

第三日,薛时安把医师叫进主帐责问:“为何不见她转醒。”

医师有些无奈,有道是药得了身,药不了心,庶夫人分明存着死意不愿意醒来。

薛时安紧抿着唇,周身气场骇人。

他一甩衣袖,对着医师说:“给她用人参,吊着她的命,想尽办法令她醒来,本侯不允,她就不能死。”

秋晚莺是在第三天深夜醒来的。

看到薛时安那张脸,她恹恹抬起手臂,揉了揉突突疼的脑袋。

未料想薛时安警惕心那么高,掀开眼睑没一会儿,他眼底混沌的意识消失,目光深沉注视着她。

秋晚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身子,摊开手掌,吐出含在嘴里的人参片,舔了舔起皮的嘴唇。

她没有言语,如同搁浅的鱼呼吸沉重。

薛时安下了榻,走到外间。

不多会儿,喜红喜绿两姐妹端着汤药进来。

喜红欠身坐在床榻边,扶着她的身子。

喜绿端着药碗往她唇边送。

秋晚莺接过药碗,咕噜咕噜饮尽。

喜绿递过来漱口的温水。

漱完口,医师来请脉。

医女药浴准备的也差不多了。

秋晚莺是被喜绿抱进浴桶的。

泡了二十来分钟,秋晚莺又被喜绿捞出浴桶,换上干净的寝衣。

躺回床上,秋晚莺沉沉睡去。

薛时安注视着床榻沉睡的女人,扯了扯嘴角,吹灭烛火。

第二天清晨,秋晚莺在吼哈的嘶吼中转醒。

跪在脚踏处的喜红喜绿分别掀开床幔。

喜红招呼着两个粗使婆子进来。

两个婆子捧着铜盆,棉帕,牙枝,药膏牙粉。

喜绿从衣箱取出两件曲裾衣裳,喜红捧着装满珠翠的匣子。

秋晚莺脸上露出恍惚的神色,思绪飘忽。

那天夜里,她是想要和薛时安同归于尽的。

可是昏迷几日,她梦到妈妈了。

妈妈找不到她,很生气,认为她不愿意相亲。

又过了几天,领导电话打到村里大队书记家,妈妈连夜报了警。

警察查无所获,妈妈跑到县里求三爸。

妈妈在等她回家,她怎么能轻言放弃生命,和一个人渣同归于尽。

她要活着!回家!

秋晚莺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沉思。

这里是军营,四面八方都是士兵,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除非她问清楚那座山在何处,故技重施从侯府钻狗洞,逃出侯府直奔山林。

“庶夫人,庶夫人,时辰不早了,婢子等伺候您梳洗吧。”

秋晚莺从思绪中回神,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她用了半碗燕窝粥,卧床休养。

秋晚莺身体是歇着了,脑子却转个不停。

前几日她动了杀心,他留她一条小命,许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

闹到这地步,咋问嘛。

再说了,她要是再碰上个查户籍的,运气好点抓进流民营做苦力,运气差的送到侯府,有过逃跑先例,怕是命都没了。

秋晚莺烦躁难言,拽着薄被翻了个身,背对众侍女。

倒是有一个万全的法子。

假意顺从,降低他的戒心。

讨他欢心,打探出来那座山林的位置。

哄着他,让他带着她回到那座山林。

不成不成,辱没先人,秋家的女子咋能这样没有骨气。

对了,她可以为他效力做交易。

秋晚莺喜形于色,坐起身子:“给我拿个珠盘来。”

喜红欠了欠身:“庶夫人,侯爷吩咐过,不许您碰算盘。”

是了,那夜他说过,不再让她动算盘。

再者说了,为他效力和做他的女人有啥冲突。

秋晚莺一个仰倒在床榻上,烦的连连踢腿。

秋晚莺用五六天时间才接受现实,做出选择。

这天下午,秋晚莺在营帐走动,拐着弯打探道:“你们之前是伺候谁的。”

喜红乖声应道:“婢子们之前在侯府当差,做杂活的。”

秋晚莺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做杂活好,省的颠沛流离。”

“别看我现在得侯爷宠爱,说不准哪天冒犯侯爷,惹了大祸,可别连累了你们姐妹。”

俩侍女依旧面色不变,像是认准了即便她大祸临头也不会牵扯到她们头上。

秋晚莺眸光微闪,继续道:“你们放心,真要有那一天,我就去求他,让你们做回原来的差事。”

妹妹喜绿眼中飞快闪过惶恐。

姐姐喜红倒是不为所动。

奇怪了,不怕被她拖累,咋怕做回原来的差事。

做杂活,又不是刀尖上舔......

秋晚莺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紧掐了一下。

“哎呀,要是能有人能指点一下,也许我就不会犯错了。”

“说这么多有啥用呢,你们是做杂活的,怎么能知道他的喜好。”

喜绿张张嘴,却被喜红用手肘撞了一下。

秋晚莺定定的看着喜红。

喜红眼神一闪,说了句含糊其辞的话。

“庶夫人柔顺娴静,怎会惹恼侯爷,庶夫人多虑了。”

秋晚莺笑了,满意了。

想要哄薛时安,必须了解薛时安的喜恶,投其所好,才好对症下药。

她想从两个侍女中试着找突破口,显而易见,她找到了。

柔顺娴静,说白了不就是乖乖听话。

嘁,全天下的男子都想要女子乖乖听话,那女子就不是人吗。

不就是恭顺嘛。

以前在学校演话剧都能手到擒来,她就不信哄不过眼睛长头顶的猴。


秋晚莺的脸拉下来:“我向天起誓,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众人皆惊。

秋晚莺话锋一转:“我若算的无误,你等每人站在帐外,大声道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如何。”

众人不语,秋晚莺气的脑袋都要炸了。

这群小公鸡上屋顶,自命清高的狗男人们。

搞性别歧视,还输不起!

呸呸呸,退退退!

秋晚莺顾不得其他,绕过屏风,走到末座的男人面前,讥讽一笑:“怎,不敢。”

满脸疙瘩的男子脸红脖子粗,一副癞蛤蟆吞蒺藜,有嘴不敢言的哑巴样。

秋晚莺感觉眼睛受了侮辱,挑衅的视线平等的扫向在座的所有狗男人们。

“不会是算不出来,怕输吧。”

“好。”

刘司会应下,其余人不必说。

拨弄算盘珠子的啪啪声离得老远都能听见。

一炷香的时间,众人算出来了。

算出来的数额与她说的分毫不差。

众人脸上五颜六色,吃了*的表情。

秋晚莺满意在座的表情,对着帐帘做了个‘请’的手势。

众人就是再不情愿也得照做。

防止他们浑水摸鱼,秋晚莺提醒道:“一个一个的来,不要着急。”

以德报怨?

他们歧视女子的时候可没留过情面。

最末座的男子先一步出去,小声说了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

说罢,憋着个大红脸回来了。

秋晚莺疑惑问道:“声音这么小,是身子骨不好吗。”

“还是说,生性就喜欢跟个娘们一样小声说话。”

秋晚莺眼神添了几丝怜悯和鄙夷。

噗嗤,喜绿没憋住笑。

秋晚莺执意等他回话。

男子脸色忽白忽红,咬牙道:“小人上火。”

秋晚莺忽然发问:“你姓什么。”

钱司会一愣:“小人姓钱。”

秋晚莺转头对喜绿嘱咐道:“叫医师给钱司会熬一副败火的方子,务必要快。”

“是。”

喜绿笑嘻嘻走开,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端来一碗苦臭的汤药。

话已经说出去了,钱司会就是不想吃也没辙。

钱司会端着碗往嘴里倒,第一口没咽下去,吐了。

这哪是汤药,分明是苦瓜汁。

秋晚莺挑了挑眉:“钱司会,良药苦口,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性呐。”

钱司会咬牙,捏着鼻子喝。

一碗苦瓜汁下去,钱司会作势要呕。

秋晚莺连忙补道:“良药苦口,钱司会实在想吐也没关系,让医师再熬一碗就是。”

任谁听了不得夸她一句善解人意。

呕到嘴里的苦瓜汁,又让钱司会硬生生咽了下去。

钱司会精神恍惚,仿佛看到了太爷。

秋晚莺满意一笑,扬声道:“谁要是身子不爽利,大可以直说。”

“继续吧,轮到谁了。”

钱司会旁边的男人站起来,走出营帐,扯开嗓子吼了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

十六位司会,只剩下领头的刘司会没喊。

顶着众人的目光,刘司会站起身,掀开帐帘。

刘司会抬起的脚没落地就收回来了。

最开始喊无人观赏,越往后围观的人越多。

现如今主帐围满了看热闹的将领士兵。

将士们虽然不知这些司会为什么发疯,不过不影响他们看热闹。

刘司会满脸为难看向秋晚莺。

秋晚莺睬也不睬,走回上座。

这位刘司会可是这些人中最歧视女子的。

饶了谁都不可能饶了他。

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刘司会硬着头皮走出去。

“谁说女子不如男......”

声音小,架不住人多。

刘司会是在将士们哄笑声中逃回来的。

经此一遭,众人不敢小瞧了她。

为了打这些人的脸,秋晚莺拿出绝对的实力,在擅长的领域将他们碾压到底。


壮年男子头上缠了一圈红丝带,轻轻松松拿起大缸。

缸子在空中晃悠了好几下,壮年男子利索将缸子顶到头上。

班主转动黑色大圆盘,隔空抛花。

蒙着双眼的男子抛出飞刀,飞刀贯穿鲜花。

几十刀下去,一个栩栩如生的花朵图案跃然于圆盘之上。

仲秋居的侍女们看的眼花缭乱。

看守院门的亲卫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唯独秋晚莺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最后出场的是一群七八岁的孩童。

孩童们扎着两个小揪揪,穿着火红色戏服。

个子最高的小男孩躺在地上,双脚朝上。

矮一些的小男孩抓着他的脚,做了一个海豚顶球的高难度动作。

其余孩童围成圈,倒立,单手撑住身体。

鼓声一变,孩童们跑到两边拿起皮鼓,敲着鼓,跳着舞。

鼓声变快,八个男孩做出扎马步的动作。

其余男孩踩着八个男孩的大腿,爬到肩膀上,叠成小塔那么高。

男孩们吼哈一声,双手拍鼓。

表演快要结束,发生了变故。

最顶端的小男孩脚滑,身子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下去,满院子的人视若无睹。

秋晚莺翕动嘴唇,说出半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

“小心......”

许久不说话,声音小,吐字不清晰,敲锣打鼓声音又太大,无人听到。

小男孩终究站不住,‘啊’了一声,后脑勺朝下摔。

千钧一发之际,秋晚莺同手同脚扑了上去。

关键时刻小男孩双脚夹住下面一排男孩的腰,以倒挂金钩的高难度姿势,从怀里掏出一把花,递到跑过来的秋晚莺面前。

秋晚莺看着眼前的花,恼怒之下晕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薛时安面色一紧,大步现身,抱起人:“叫医师滚过来。”

博喜班众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

这下坏了,吓到庶夫人了。

除了孩童,博喜班的其余人等全都化了丑妆。

正午日头毒辣,众人跪在太阳底下,脸上的妆容被汗水打湿,五颜六色的,狼狈至极。

赶到仲秋居的令彩蓝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移步走进寝房。

薛时安正在伺候秋晚莺服用汤药。

养尊处优的薛家嫡长子,哪伺候过人,动作别提多笨拙。

令彩蓝看的心酸,压下心底的苦涩:“听下人说,秋妹妹病了,妾带了一株百年山参给妹妹补身子。”

薛时安放下药碗:“你有心了。”

话语间尽是客套和冷淡。

令彩蓝强撑笑容:“博喜班的人在院内跪着,不知侯爷准备如何发落。”

薛时安冷哼一声:“让他们来讨秋氏欢心,他们反倒让秋氏受了惊吓,不中用的废物,安能为皇室解闷,打发出城,不得进京。”

令彩蓝本不愿趟浑水,惹薛时安不快。

博喜班的孩子们太可怜了。

她不忍这些苦命的孩子们受到牵连,一时间进退维艰。

令彩蓝灵光一闪,试探道:“博喜班的小童摔倒,秋妹妹都能不顾自身安危扑过去,侯爷把博喜班赶出京,秋妹妹该伤心自责了。”

“侯爷饶了博喜班一回吧,只当安秋妹妹的心。”

薛时安剑眉紧皱,放下药碗,不悦道:“见鬼的慈悲心肠。”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着她说的。

令彩蓝眼底一片黯然,鼻子有些发酸。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瞥见秋晚莺灰败的小脸,忍不住出言:“孩童尚能博得秋妹妹怜爱,侯爷不妨让秋妹妹养个宠物解闷。”

薛时安盯着秋晚莺面白如纸的小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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