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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渣儿高攀不起的人生全文+番茄

苏合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兰草妈心里头那股子气“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她今天是来要床的吗?要再好的床又不是她睡,她是来要彩礼的啊!她就知道马春梅有钱嘛,家里三个正式工怎么可能没钱。但她真没想到这么有钱?居然大儿子订亲礼就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六,零头都比她家兰草多。这合理吗?兰草妈把眼睛一瞪,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春梅啊,你这话可就说得轻巧了。打个新床?那能一样吗?你给老大那订亲礼都那么多,到我们兰草这儿,就打个新床打发了?我们兰草哪点比不上别人了?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啊!”马春梅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兰草妈今天就是来闹事要彩礼的。上辈子二儿媳妇一家就是个搅和棍,给她原本平凡的生活带来了好多麻烦和波折,现在想想都觉得累得要命。她现在连二儿子都...

主角:叶承天马春梅   更新:2025-05-13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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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承天马春梅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渣儿高攀不起的人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苏合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草妈心里头那股子气“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她今天是来要床的吗?要再好的床又不是她睡,她是来要彩礼的啊!她就知道马春梅有钱嘛,家里三个正式工怎么可能没钱。但她真没想到这么有钱?居然大儿子订亲礼就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六,零头都比她家兰草多。这合理吗?兰草妈把眼睛一瞪,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春梅啊,你这话可就说得轻巧了。打个新床?那能一样吗?你给老大那订亲礼都那么多,到我们兰草这儿,就打个新床打发了?我们兰草哪点比不上别人了?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啊!”马春梅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兰草妈今天就是来闹事要彩礼的。上辈子二儿媳妇一家就是个搅和棍,给她原本平凡的生活带来了好多麻烦和波折,现在想想都觉得累得要命。她现在连二儿子都...

《重生逆袭!渣儿高攀不起的人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兰草妈心里头那股子气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她今天是来要床的吗?

要再好的床又不是她睡,她是来要彩礼的啊!

她就知道马春梅有钱嘛,家里三个正式工怎么可能没钱。

但她真没想到这么有钱?

居然大儿子订亲礼就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六,零头都比她家兰草多。

这合理吗?

兰草妈把眼睛一瞪,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春梅啊,你这话可就说得轻巧了。打个新床?那能一样吗?你给老大那订亲礼都那么多,到我们兰草这儿,就打个新床打发了?我们兰草哪点比不上别人了?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啊!”

马春梅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兰草妈今天就是来闹事要彩礼的。

上辈子二儿媳妇一家就是个搅和棍,给她原本平凡的生活带来了好多麻烦和波折,现在想想都觉得累得要命。

她现在连二儿子都不怎么想要了,自然对二儿媳妇一家也没了以往的包容。

马春梅倒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珍珍,你跟兰草站在一起比比,让他大娘看看有啥不同!”

关宝珍羞答答地往兰草边上一凑。

只见关宝珍一身鲜亮的新衣,那颜色鲜艳夺目,衬得她整个人都光彩照人。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发梢微微卷起,像极了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丝,透着一股温婉的气息。

白皙的皮肤,仿佛能透出光来,细腻得如同羊脂玉一般。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间,灵动又生姿,仿佛藏着万千星辰。

再看施兰草,破衣旧裤,衣服上有不少污渍和磨损的痕迹。人瘦毛黄,皮肤粗糙,一点光泽都没有。那精明的眼睛聚光,眼皮却略显浮肿,嘴巴略宽,一笑起来,牙齿参差不齐,显得特别尴尬 。

站在关宝珍身旁,施兰草就如同一片平凡的叶子,瞬间没了光彩,被比得差远了。

兰草妈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可看到这两人一对比,到了嘴边的话,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好了。

马春梅挥挥手,关宝珍像只小鹿一样,轻快的一笑,迅速地跑走了。

马春梅本身长得普通,也不算颜控,如果不是施家这么咄咄逼人的,她也不会这样当面给人没脸。

“兰草妈,你也看到了,每个孩子情况不一样,给的礼自然也有差别,不能一概而论啊。” 马春梅耐心地解释道。

但她这种解释,说起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兰草妈脖子一伸,气得嘴边都要冒白沫了,大声嚷道:“你家老大都给那么多,到我们兰草这儿,怎么也不能比这少吧。我也不多要,就按老大的标准来,六百六十六块六,少一分都不行!你今天要是不给,这事儿就没完!”

马春梅轻轻一笑,说道:“兰草妈,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彩礼这事儿,讲究的是个心意,哪能这样攀比呢?再说国强和兰草的感情,可不是用彩礼多少来衡量的。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到时候对谁都没好处。”

兰草妈一听,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拍着大腿就哭嚎起来:“我可怜的兰草啊,遇人不淑啊,人家根本不把咱当回事儿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马春梅看着她这副撒泼的模样,心里一阵厌烦,转身就走,丢下一句话:“你要闹就自己闹吧,至于彩礼,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家姑娘到底值多少,别在这儿无理取闹了!”

施兰草眼睛一眨,挤出几滴眼泪,哭着说道:“国强,你妈看不起我,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吧。” 说完,一转身就跑了,那速度还挺快。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

张国强刚才也看到对比了,虽然大嫂很好看很好看,但他只能配得上兰草这样的姑娘。

他这样无能的男人,有一个小姑娘爱慕他,已经很幸运了。

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兰草!

马春梅轻轻一笑,挑眉,眼尾那颗赤色小痣跟着跳动:“你自找的!”

张国强心一虚,头一低,赶紧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兰草,你等等我,别这样!”

兰草妈眼珠子转了几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丢下一句话也跑了:“我去看看孩子们,别让他们伤心得出了什么事!”

这三个人,这一去,竟然属黄鹤的!

黄鹤一去不复返啊!

这可是上辈子也没有过的事情。

因为上辈子马春梅没说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彩礼这事儿,所以施家要求再加的彩礼也不多,马春梅也就咬牙给了,没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三儿子张平安悄声地问:“妈,你真给大嫂六百六十块的彩礼啊?”

马春梅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给了。”

“为什么?为什么给这么高的彩礼啊?” 张平安满脸疑惑地问道。

“因为她值啊!你大嫂各方面都好,配得上这个彩礼。” 马春梅认真地说道。

张平安过年也虚十八岁了,也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我要是娶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家里也愿意多出彩礼吗?”

马春梅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

张平安身高一米八,身形挺拔修长,像是白杨木一般笔直,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脸型方正,额头饱满,显得很有福气。眉毛粗黑,眼睛不大,却透着股机灵劲儿,眼珠子时不时滴溜溜地转着,仿佛在琢磨着什么鬼点子。嘴唇稍厚,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带着点憨厚的笑意,看着还挺招人喜欢的。

要说兄弟三个谁最自私,肯定是老三。老大为人正直刚强,老二性格阴沉软继,老三则是个自私自利的闯祸精。

老三大后年,也就是他才满二十岁的时候突然先领证,后办酒,娶了个二婚带娃的女知青。

老三媳妇在乡下受欺负狠了,看谁都不是好人,一肚子计谋全冲着家里人用,可没少给家里惹麻烦。

马春梅一想到未来的媳妇们,真是头疼得要命,心里真是够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小闺女张如意扯了扯三哥的袖子,一脸惊讶地说道:“哥啊,原来奶奶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家真的挺有钱呐。”

张平安点了点头,一脸憧憬地说:“嗯,我家有钱,以后我也要娶一个像大嫂一样的媳妇儿,长得好看又懂事。”

二嫂那样的,他可看不上,也就二哥那个没出息的 “小鸡崽” 才会娶。

张如意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心里满是不满。

六百六十块,这么多的钱,就给大哥订个婚一下子就没了。

凭什么家里的钱不给她这个姓张的花,反而给了那姓关的花!

平时她上初中,一个月就给她一块钱零用钱,有时候妈妈还要她省着点花。

可怎么省嘛,雪花霜一块二,洗面粉、洗牙粉、洗头粉…… 哪一样不要钱呀。

她可是个小姑娘,总不能和妈妈那种老女人一样,就用一块臭肥皂洗全身吧。

妈妈就是重男轻女,哼!现在对她不好,以后等她出息了,别指望她孝顺!

兰草娘儿俩来了不过十几分钟就走了,倒也没怎么影响到马春梅的心情。

这时候才下午四点多,可冬日的天,就像被谁提前拉上了黑色的幕布,冷飕飕的风一吹,愈发显得黑得早。

好在大院里人多,邻里们听闻马春梅家要给大儿子布置新房,都纷纷热情地赶来搭把手。

“春梅啊,这事儿可得大伙一起干,人多热闹,干活也快!”

“我来擦擦东西,保准给你擦得锃亮锃亮的,跟新的一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你帮一把手,我帮一把手,场面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男人们有力气,自然负责搬那些重物,女人们则心细,负责细心地整理物品。

不一会儿,新房里的东西就全被搬了出来,原本就不大的屋子,此刻空荡荡的,愈发显得狭小逼仄,墙角还积着些灰尘,在透过窗户的微弱光线下,清晰可见。

关三年扛着一袋石灰,脚步沉重地哼哧哼哧走进来。

他熟练地解开袋子,将石灰倒入桶中,然后加水开始搅拌。那石灰粉末一下子飞扬起来,呛得他直咳嗽,可他毫不在意,眯着眼睛,继续用力搅拌着,直到石灰变成均匀的糊状。

随后,他拿起刷子,蘸满石灰浆,开始往墙上刷。每一下都刷得很用力,也很仔细,石灰浆顺着刷子均匀地附着在墙上,原本灰暗斑驳的墙面,渐渐变得洁白如新。

床是接下来布置新房的重头戏。

这床是马春梅的陪嫁,承载着她年轻时的好多回忆,如今要给儿子用,她格外的上心。

床也不用全拆,只需把床身和床板分开就行。

几个壮小伙站在床的两侧,齐声喊着号子:“一、二,起!”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床身和床板倾斜着抬出房门。床身宽厚,在狭窄的过道里挪动起来可不容易,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碰到墙壁。

好不容易挪到地震棚,再将床身和床板精准地合二为一,稳稳当当地放置在棚内。

不到一个小时,床就搭好了,看着结实又稳当。

床边就剩一条窄窄的空地,宽度也就够一个人侧身通过,根本放不下桌子。

马春梅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转身回屋,搬出了自己陪嫁的箱子。

这箱子有些年头了,表面的漆已经掉了不少,露出斑驳的木质纹理,可箱子依旧很结实。

马春梅轻轻抚摸着箱子,眼中满是回忆,感慨地说:“这箱子你们先用着,里面能放不少东西呢,以后要是有了更好的,再换。”

“谢谢妈。” 关宝珍说话自带甜丝丝的蜜感,让人听着心里暖暖的。

讲真,要不是她真的克儿子,马春梅觉得有这样的儿媳妇也挺好的。

她拍了拍关宝珍的手,又去给他们抱来棉被。

她打开柜子,取出两床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

棉被倒是新的,张凤城都二十一岁了,马春梅早就在准备了。

除了棉被,各色用件她也存了不少,暖水瓶、脸盆、毛巾…… 她一样样地拿出来,仔细地摆放好,嘴里还念叨着:“这下,孩子们的新房可算有点样子了,看着也像个家了。”

天很快就黑了。

今天这场危机总算是处理完了,可明天还有一堆新麻烦等着呢。

马春梅累了一天,骨头都快散架了,实在撑不住了,自己随便洗了洗,也没管其他人,倒在小姑娘的床上,没一会儿就打起呼噜来。

张志东傻眼了,看着呼呼大睡的马春梅,无奈地说:“那我睡哪儿啊?”

张凤城原来在地震棚里,就几块板子凑活着当床。

张志东这人,没啥动手能力,对着那些板子,手都不知道咋放,根本不知道该咋办,急得团团转。

后来幸好发现了二儿子不在家了,张志东也不出去找找,直接跟小儿子挤着睡,这一家子才算消停。

地震棚里。

经过一天恐怖的危机,换个年纪大些的肯定散架子了。

但是两个新婚的人儿,还是一片火热。

张凤城和关宝珍这小两口,就像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享受着新婚的甜蜜……

“我肯定会对你好的,珍珍。”​张凤城眼睛里全是柔情,深情地看着关宝珍。

关宝珍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我也会好好孝敬妈妈的,妈妈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报答她。”

“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

“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孝顺的儿媳妇!”

“珍珍,你怎么这么……” 张凤城本来就是冷白皮,在灯光下脸涨得通红,说得结结巴巴。他心里想着媳妇太可爱了,想和她亲昵亲昵 —— 但害羞得说不出口。

关宝珍可不害羞,她能说出口,笑得眉眼弯弯,嘴里吐的全是甜言蜜语,“凤城哥哥,你才可爱,你最可爱,我特别特别的爱你,嫁给你我幸福死了,我今天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而且我好爱好爱妈妈啊,我们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妈妈了……”


张凤城闷笑,随便她怎么想都行。

反正夫妻之间不能太老实,不能什么都直说,让你另外一半把你骨头内脏都看清楚了,那就没有情趣了。

最后,张凤城就拎了两条鱼一根骨头出来。

这骨头是施金花路上遇着,硬搭给他的,另外厂子里发的肉,等下晚上腌起来,年后慢慢吃。

主要是水鲢鱼他不爱吃,太腥了。

要不然就这鱼,他都不乐意给。

也就是妈妈孝顺,年年去乡下过年,结果全是自己家出食物,还让二叔讲大话,说什么年年三十都是他孝顺奶奶的。

张凤城有时候觉得爸爸脑子里是不是不正常,分不清他是哪家人。

他结婚了,有孩子了,孝顺妈妈可以,不能连着二叔一家孝顺,那是傻子 !

张凤城又转了一圈,从前院再次进来,回到家笑着打招呼:“奶,秀姑。”

“唉,我大孙回来了,奶奶一天没吃了。” 张老太太饿得不行了,她翻箱倒柜找,家里啥吃得也没有,脸上满是无奈。

张秀秀跟着上眼药:“就是,你妈知道年年二十七的你奶来城里,居然家里不放吃的,她真是太厉害了。”

张凤城打断她的废话,“我觉得是秀姑你也太不孝了,国营饭店就几步路,包子也不用票,每次到我家白吃白喝好多天,你花钱买两个给我奶吃也是应该的。怎么的,就只有你能吃我奶的东西,我奶不能吃你一口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眼神中透露出对张秀秀的不满。

张老太太看着侄女儿,张秀秀马上道:“我一个寡妇失业的,哪有钱啊。”

“你没钱你卖血去啊!你看你长得这健康强壮的模样,随便买个二三十钱的血对你身体一点妨害没有!感情我奶对你这么好,都是白好了,你到我奶这,你就只进不出啊!”

张凤城笑着拿话杀人,话语犀利,让人无法反驳。

这个家凡事只有马春梅出头,张凤城怜惜妈妈,所以打小就经常为了妈妈和别人争吵,时间长了,这嘴也练出来了。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没嘴的美男子。

话不多,也不密,可是关键的时候,能说会道着呢。

张老太太有些不爽,她觉得孙子说的话对,秀秀就是对她藏奸了!

张老太太虽然很讨厌马春梅,但是她喜欢张凤城,这个大孙儿真给她长脸了,心里对张凤城还是很满意的,她死了也要大孙替她摔盆子。

张秀秀也机灵突然道,“凤城,听说你结婚了,你奶听到可高兴坏了。”

其实她坐在这里讲了关宝珍一下午的坏话!

“我是结婚了,奶奶!” 张凤城笑着回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张秀秀问道,“孙媳妇人呢?”

“我才回来呢,还不知道呢?”

张凤城笑着,想到小妻子他的魂早就飘了。

张凤城回答不知道,可张秀秀心里门儿清啊。

她立马端起长辈的架子,嘴角浮起一抹假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凤城啊,你现在娶了媳妇,可就学会睁眼说瞎话了,你媳妇不就在那屋子里嘛。关家那大闺女,模样那么出众,谁见了都忘不了。”

“你媳妇可真是好福气,奶奶大老远赶来,在这儿都坐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上。她倒好,窝在被子里舒舒服服睡大觉,也不知道出来伺候伺候奶奶。花六百六十六块娶回来的,就这德行?我都替你爸妈心疼那钱!”


他的脸色又变得高傲起来,说道:“哦,对了,你收拾一下,我妈带着秀秀一起回来过年。咱得把家里收拾得像样点,别让人看笑话。”

张秀秀是张志东二叔家的堂妹,但实际上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张秀秀是她娘改嫁带来的拖油瓶。

前几年张志东的奶奶去世后才分的家,张秀秀就是马春梅实打实的小姑子,年纪比马春梅小几岁,在乡下嫁了人,不过马春梅不太记得她是被休了还是丈夫死了,毕竟在往后的日子里,张秀秀是个完全不重要的人物,在马春梅的记忆里就是一抹淡影。

马春梅皱了皱眉头,满脸无奈地说道:“怎么收拾,家里就这么大点儿地儿,能收拾成啥样啊,让她跟你妈睡一块儿得了,也省得麻烦。”

张志东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故意把眼睛一瞪,提高了音量说道:“秀秀和你可不一样,她一个人睡惯了,非得单独一张床才行。你可别委屈了她。”

马春梅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不用再费心思找借口和张志东分床了。

“那行,我和姑娘睡,老二老三睡,要是她非得一个人睡,你就和你老娘睡吧。反正就这么些地方,爱怎么睡怎么睡。”

张志东满脸惊讶,急忙说道:“这怎么行呢,我和娘怎么睡啊,那床那么小,根本挤不下两个人。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马春梅瞥了张志东一眼,语气冷淡地回道:“那你安排吧。我是没辙了,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就赶紧说。”

张志东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这个家是你当家,当然得由你安排。你可不能把这事儿推给我。”

马春梅挺直了腰板,硬邦邦地回应:“我就是这么安排的。我们两人一张床,你们三人两张床,随便你们怎么睡。反正就这些地方,能睡就睡,不能睡我也没办法。”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张志东听了这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你这说得什么话~~~~”

张志东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马春梅脑袋里突然好像被什么劈开了似的…… 电光火石之间。

就听到:“噼里啪啦……” 一声脆响!

外面突然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就听到三儿子张平安的怒吼:“赔钱货!还敢咬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妈妈,救我啊!”

马春梅一听小女儿张如意的尖叫声,立刻放下手中的碗,迅速站起身来,本能地赶紧往外走。身为母亲,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 孩子打架了?受伤了?被打了?

马春梅扶着那满是斑驳痕迹的门框,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木纹里,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克制住了本能,停下了脚步。

雪地里,三儿子张平安宛如一座铁塔般稳稳地杵在院中。

此刻,他正高高扬起粗黑的眉毛,把一张成绩单举过头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数学 49 分!不及格啊!猪都比你聪明...... 哈哈哈哈!”

身高一米八的强壮少年,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棉衣,棉衣前襟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油渍,顶着一头刺猬似的短寸头发,脸侧各有几十颗泛红的青春痘。

手里举着那张成绩单,刺耳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透着浓浓的嘲讽意味,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张如意的心。


“小梅子,赶紧起来,你大儿子被人捉奸在床了!”

熟悉的声音将马春梅从昏沉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冬天的中午,她习惯性地坐在温暖的厨房里的躺椅子小憩,映入眼帘的是正对面斑驳的土墙和褪色的年画。

这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还有年轻时的老姐妹施金花那张熟悉的马脸!

多么亲切的一张脸啊,她又长来又透着喜气,黑里透着红,红里泛着黑,皮肤光滑得不见皱纹。

马春梅捧着施金花的脸,啪嗒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个响亮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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