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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全文

有花有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氏越气,胃越疼,她得赶紧吃点东西,不能再和江照月纠缠下去,只得草草道:“你们走吧。”江照月从善如流地回:“好呀,那儿媳走了。”“母亲,衡哥儿也走啦。”裴衡立马追上江照月。他们一出松青堂,王氏连忙命银屏去拿些点心过来。她赶紧吃几口,疼痛顿时缓解,又开始恼:“景舟造了什么孽,娶了这样的女子,言、德、容、工一样都不占。”银屏宽慰道:“二爷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二爷——”“就是这样,我才生气,她哪里配得上我的舟哥儿!”银屏低头不语。“你看看她,长得妖里妖气,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大家闺秀模样?”“……”“说话做事,一点儿也不端庄。”“……”“连喝茶的时候,都像在勾引人!”“……”“她还和小叔子玩成一片!不成体统!”“……”早饭还没有上...

主角:裴景舟江照月   更新:2025-05-13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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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舟江照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有花有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氏越气,胃越疼,她得赶紧吃点东西,不能再和江照月纠缠下去,只得草草道:“你们走吧。”江照月从善如流地回:“好呀,那儿媳走了。”“母亲,衡哥儿也走啦。”裴衡立马追上江照月。他们一出松青堂,王氏连忙命银屏去拿些点心过来。她赶紧吃几口,疼痛顿时缓解,又开始恼:“景舟造了什么孽,娶了这样的女子,言、德、容、工一样都不占。”银屏宽慰道:“二爷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二爷——”“就是这样,我才生气,她哪里配得上我的舟哥儿!”银屏低头不语。“你看看她,长得妖里妖气,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大家闺秀模样?”“……”“说话做事,一点儿也不端庄。”“……”“连喝茶的时候,都像在勾引人!”“……”“她还和小叔子玩成一片!不成体统!”“……”早饭还没有上...

《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全文》精彩片段


王氏越气,胃越疼,她得赶紧吃点东西,不能再和江照月纠缠下去,只得草草道:“你们走吧。”

江照月从善如流地回:“好呀,那儿媳走了。”

“母亲,衡哥儿也走啦。”裴衡立马追上江照月。

他们一出松青堂,王氏连忙命银屏去拿些点心过来。

她赶紧吃几口,疼痛顿时缓解,又开始恼:“景舟造了什么孽,娶了这样的女子,言、德、容、工一样都不占。”

银屏宽慰道:“二爷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二爷——”

“就是这样,我才生气,她哪里配得上我的舟哥儿!”

银屏低头不语。

“你看看她,长得妖里妖气,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大家闺秀模样?”

“……”

“说话做事,一点儿也不端庄。”

“……”

“连喝茶的时候,都像在勾引人!”

“……”

“她还和小叔子玩成一片!不成体统!”

“……”

早饭还没有上来,王氏就把江照月里里外外批了一遍。

走在路上的江照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裴衡昂头问:“二嫂,你受风寒啦?”

江照月摇头:“没有。”

“那都打两个喷嚏啦!”

“一个想、两个骂、三个就是生病啦,所以肯定有坏东西在背后骂我。”

“骂你做什么呀?”

“坏呀!坏东西骂人不需要理由!”

“坏东西!”看江照月骂,裴衡同仇敌忾地跟着骂。

王氏适时在松青堂打两个喷嚏,江照月并不知道,她望向裴衡问:“我们去哪儿踢藤球?”

“去大地方踢。”裴衡道。

“好。”江照月答应。

“二奶奶,你不回去用饭吗?”莺歌儿问。

“我刚才已经吃饱了。”江照月吃了好些点心和水果。

裴衡接话:“我也吃了。”

江照月望向莺歌:“你和孙嬷嬷回去吧,我和衡哥儿踢会儿藤球就回去。”

裴衡点头:“嗯嗯。”

二爷只交待陪二奶奶到松青堂,没有说去别的地方。

莺歌也不想跟着二奶奶到处跑,她回临华院还有事情做,说不定一会儿二爷就回来,便和孙嬷嬷一起应:“是。”

江照月、香巧跟着裴衡及其丫鬟们来到一处空地。

“踢吧。”裴衡道。

江照月让香巧等丫鬟站到一旁边,她站在原地活动一下手脚,扭扭腰。

“二嫂,你在干什么呀?”裴衡歪着小胖脸问。

“热身呀。”江照月答。

“热身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让身体热起来,免得一会儿运动受伤。”

“那我也热身。”裴衡将藤球往地上一扔,胖胖的小身子学着江照月的样子扭动起来。

小家伙现在真可爱。

江照月热身完毕,道:“来吧。”

“来!”裴衡斗志昂扬。

一大一小二人就踢了起来,不停地追着球跑,踢出花样,越踢越上瘾。

香巧等丫鬟在旁边看的上瘾。

江照月虽然把自己当五六岁的孩子,跟裴衡玩着,但她时不时会以二嫂的身份,夸奖裴衡踢得好、脑子灵活等。

裴衡越发兴奋,追到藤球后,转头望向江照月:“二嫂,我还会把藤球踢的高高的,高的吓人!”

“你踢!”江照月笑着道:“老娘才不怕你。”

“好!”裴衡后退数步,向前助跑,小短腿用力一踢。

藤球真的飞了起来,不待江照月接,它一下飞进旁边的小院子,里面发出一声惨叫:“啊——”

江照月一惊。

裴衡小身子一抖。

江照月望向裴衡道:“你砸到人了!”

“我砸到人啦?”裴衡呆呆的。

江照月点头:“对。”

“我砸到谁啦?”

“不知道。”

“那怎么办啊?”

“快去赔礼道歉,走。”江照月拉着裴衡的小手,快步绕过一整面墙,朝院门口走去,抬头看到匾额:“梨花苑。”

“五姐姐和田姨娘住的地方。”裴衡道。

“那你刚刚砸的是谁?”江照月问。

“进去看看叭。”

“走。”

二人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阵的惨叫声。

他们心里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院门就看到的却是田姨娘手挂鸡毛掸子正往五姑娘裴思静身上打,嘴里骂着:“没用的东西!”

他们一愣。

田姨娘动作一顿。

裴思静满脸泪痕地看过来。

“田姨娘!你打我五姐姐干什么?!”裴衡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冲上去,站到裴思静跟前,恶狠狠地盯着田姨娘。

“哟,是五爷和二奶奶啊。”田姨娘瞬间转成笑脸。

裴衡不为所动,仍旧问:“你打我五姐姐干什么?!”

江照月一开始以为裴衡是个任性的熊孩子,相处后,发现小家伙虽然有些任性有些无礼,但其他地方都不错,今日居然为了自己的姐姐出头。

“我就是教导她为人处事。”田姨娘道。

“打人是教导吗?”

“当然是了。”

“打人是不对的。”

“你五姐姐就得打一打,才能听话。”

“不许打!”

裴衡虽是庶子,但他亲生母亲沈姨娘是王氏的远房表妹。

二人待字闺中时,一起在上香的路上,遇到土匪。

沈姨娘为救王氏伤了一条腿,走路跛脚,婚事因此困难。

一年年蹉跎到了二十五岁。

本就是庶女,越发遭到家中兄嫂嫌弃。

王氏便做主,让裴茂坤接沈姨娘接进了镇国公府。

沈姨娘这些年在院子里养花养小动物,很少出来见人。

可能是老天开恩,三十多岁生下镇国公府幼子裴衡。

裴茂坤喜欢,王氏疼爱,整个镇国公府都宠着。

田姨娘平日里待他也是礼数有加,只是他到底是个五岁的孩子,并不懂得什么,便哄着道:“棍棒之下出孝子,也出孝女的。”

裴思静闻言头埋得更低了。

裴衡觉得田姨娘讲得不对,但他的小脑瓜里的东西不多,小嘴巴张了张,不知道如何反驳田姨娘。

他连忙走到江照月跟前,拉着江照月一根手指喊:“二嫂。”

“干什么?”江照月低头问。

裴衡一副很气馁的样子,小声道:“我说不过她。”

江照月看到了,点头:“嗯。”

“你帮我说她!”裴衡道。


“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裴景舟利落地穿上黑色暗纹靴,起身走向卧房中的红木圆桌。

江照月刚刚看到了裴景舟出众的脸庞。

现下他一站起来,就看到他高大颀长、宽肩窄腰的身形。

这真是完美男人的身材啊!

凭她多年看小黄漫的经验,他那深衣之下,肯定有起伏有致、手感极好的薄肌,非常有力量感!

她不由得想到平日小黄漫里面的高H情节。

嗯……

和这样极品容貌、身材的男人那个那个又那个……

感觉肯定非常非常好。

只是不等她说出“其实我愿意的”六个字,小厮裴敬的声音在卧房外响起:“二爷。”

“何事?”裴景舟拿起茶壶,倒一碗茶水。

裴敬声音再次响起:“回二爷,衙门来人了,请你去一趟。”

“知道了。”

“是。”

裴景舟喝下半碗茶水,大步走到衣架前.

拿起一件靛青色锦纹衣袍,穿到身上,熟练地系上同色镶银边腰带,大步朝外走。

这就走了?

江照月有些吃惊。

裴景舟却忽然停下步子。

江照月疑惑地望着。

裴景舟回头看过来,似是有话要说。

“二爷,你要说什么?”江照月直接问。

“衙门有急事,我现下必须去一趟。”裴景舟道。

“工作比较重要,你快点去吧。”江照月张口就道。

虽然感觉江照月说话用词怪怪的,但裴景舟也没说什么。

倒是江照月又道:“二爷何时回?”

“还不知,你早些睡吧。”裴景舟道。

“哦好的。”

裴景舟却没有动。

江照月诧异地问:“二爷,还有事儿?”

裴景舟又出声:“你有什么事情,找孙嬷嬷就行。”

江照月点头:“好的。”

“那我走了。”

“哦好的,二爷慢走。”江照月点头。

裴景舟刚从婚房走出来,镇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二爷去衙门了?”

“说是衙门有急事,就赶紧换了常服,去衙门了。”

“什么急事啊,就是看不上江照月,找的借口罢了。”

“二爷今晚铁定不回来了,信不信?信不信?”

“信信信!说不定以后二爷也经常不归家。”

“那二爷以后住哪儿?”

“住衙门呗,二爷又不是没住衙门,估计以后要常住了。”

“二爷这么出色的一个公子,娶她这样的,真是……”

“唉,真替二爷不值!”

“京中好多人笑话二爷。”

“娶了江照月那种空有美貌、自私恶毒的人,谁不笑话?”

“可不是嘛!”

“要不是镇国公府信守承诺,京中都没人愿意娶江照月!”

“那可不!哪有京中贵女像她那样粗鲁恶毒的?”

“虐待下人!”

“好吃懒做!”

“陷害其他贵女!”

“打压庶妹庶弟!”

“还打断过一个小孩子的腿!”

“她做的坏事真是罄竹难书!”

“娶回家就是个祸害!以后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啊!”

“二爷要是休了她,娶言姑娘就好了。”

“对对对,我也这么想的。”

“言姑娘心地善良,又待人温和,和二爷绝配!”

“我也这样认为的!”

“……”

关于江照月的议论声不断。

江照月却丝毫不知,她躺在床上消化穿越一事。

消化着消化着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丫鬟香巧来到床前,战战兢兢地唤:“二奶奶。”

江照月闻声蹙眉“唔”一声。

香巧顿时打了个哆嗦。

江照月缓缓睁开眼睛。

香巧忙解释:“二奶奶,一会儿要给国公爷和夫人敬茶。”

国公爷?

夫人?

哦。

穿书了。

洞房花烛夜,夫君裴景舟去衙门办事了。

江照月适应一会儿,看向平整的床面:“二爷昨晚没回?”

“是,二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香巧小心翼翼地回答。

“哦。”江照月不在意地缓缓地坐起来。

香巧忙上前扶一下。

江照月懒懒地抬起双手。

“二奶奶饶命!”香巧忽然“扑通”一声跪下,颤抖求饶。

江照月双手僵在半空中,愕然出声:“香巧,你干什么?”

香巧缓缓抬眼,疑惑地问:“二奶奶,你……”

江照月一头雾水地问:“我怎么了?”

“你……你不是要打奴婢吗?”香巧问。

“我为什么要打你?”

“奴婢、奴婢这么早喊醒你。”

“今日要敬茶,你本就应该早早地喊醒我啊。”

“可……”

“可我以前何时打你,就何时打,不需要理由,是吗?”

“奴婢是下人,惹主子不高兴,理应受罚。”

没错。

香巧是承宁侯府买来的下人。

她七岁就开始伺候原主,是所有下人中挨打最多的。

是以原主语气、动作有些变化,她都吓得抖如筛糠。

可她却是对原主最忠心。

书中她劝阻原主和穷举人私奔未果,便继续跟着原主。

穷举人歹心暴露,要把原主卖进青楼。

她察觉不对劲儿,带着原主就逃跑。

遗憾的是穷举人和青楼打手们还是追上了她们。

她拼命护着原主而被活活打死。

原主也没有逃掉。

看书的时候,江照月就唏嘘不已。

没想到会看到香巧应激的一面。

她声音不由得温和起来:“那是以前,以后我不会再打骂你,现在呢,我只是想伸个懒腰。”

“伸懒腰?”香巧纳罕。

“是啊。”江照月一边伸懒腰,一边笑道:“睡了一夜,伸个懒腰会舒服一些啊,你不要怕,起来吧。”

香巧半信半疑地起身,伺候江照月梳洗。

江照月全程真的没有打人。

香巧忽然有些信她了。

“好了,我们去敬茶吧。”江照月道。

“是。”香巧应。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卧房。

孙嬷嬷上前行礼:“二奶奶,老奴为您带路。”

“有劳孙嬷嬷。”江照月道。

一路上孙嬷嬷向江照月介绍镇国公府中的主子们。

江照月一边听着,一边四周环顾,欣赏镇国公府的庄重又精致的院落、亭子、小榭、窗格等等。

孙嬷嬷见状,不满道:“二奶奶国公府规矩极多,多注意。”

“都滚开!不然就砸死你们!”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现下也不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儿,懒懒问:“哪里蹊跷?”

“周围土质松软,不像久藏脏银之地。”裴景舟道。

胡剑之四周看了看:“还真是。”

“我吃过的盐,比你喝过的水还多,岂会不知?”李伯年嘴上这样说着,却不让人停下来。

裴景舟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咚”的一声金属相碰之声,似乎是挖到了什么。

紧跟着“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传来。

箭雨自四方八方而来,统统射向李伯年。

裴景舟立即伸手将李副都御史推开。

李伯年“砰”的一声摔到地上,转头看到一去箭矢射穿裴景舟的肩头,他心头大骇:“快保护裴大人!”

“撤退!”很明显这些箭矢是提前设置的暗器,专门针对李伯年,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后招,裴景舟抓起李伯年就朝庙外走。

“撤退!统统撤退!”胡剑之一边挡着箭雨,一边喊着众人赶紧离开。

裴景舟一到庙外,就看到数个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

李伯年愕然:“这……”

“这是给你下的套!”胡剑之道。

李伯年脸色发白:“那怎么办?”

“人数应该不多。”裴景舟拔掉肩头的箭矢,带出一片血。

“裴大人!”李伯年吓坏了。

裴景舟面无表情地将带血的箭矢扔出去。

一个黑衣人中箭倒地。

“一起保护好李大人。”裴景舟道。

胡剑之应:“好。”

两个人护着李伯年朝庙外冲。

黑衣人本来对付李伯年绰绰有余,没想到中途杀出裴景舟和胡剑之,他们死伤超过一半,眼看谋杀无望,只得赶紧逃跑。

裴景舟和胡剑之也不恋战,带着李伯年等人快速进了城,直奔镇国公府。

江照月正在松青堂里听王氏说什么妇德妇容,时不时能瞥见裴思颜冲自己翻白眼。

她丝毫不在意,就觉得好无聊,想回临华院睡觉。

齐嬷嬷忽然急急地跑过来,说是裴景舟受伤了。

王氏二话不说,赶紧朝外走。

裴思颜跟上。

江照月愣一下,也跟了上去。

几人一到前院就看到浑身是血的裴景舟几人走进来。

裴思颜惊叫一声。

王氏吓的身子歪到江照月身上。

江照月一把将她推到银屏和齐嬷嬷身上:“扶着。”

银屏和齐嬷嬷手忙脚乱地扶着王氏。

“香巧,去喊府医,能喊几个就喊来几个。”江照月交待。

“是。”香巧立刻跑走。

“来人,扶着二爷和大人们到前厅。”江照月唤小厮。

小厮们立刻照做。

江照月又命人取来热水等,然后来到裴景舟跟前:“二爷,哪里受伤了?”

“肩头。”裴景舟道。

“其他地方呢?”

“只有肩头。”

江照月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吕府医第一个来到。

“先给李大人看看。”裴景舟抬手指向李伯年。

江照月便跟着道:“吕府医,先给李大人医治。”

“不用不用,我、我没有受伤。”李伯年连连摆手。

“你没有受伤,还让我家二爷搀扶着干什么?”江照月开口就怼。

李伯年一愣。

李伯年年过半百,虽然忠心耿耿、做事卖力、一心为民、铁面无私,但脾气倔强、嘴巴刻薄,经常能把人说的哑口无言。

第一次看他吃瘪,胡剑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裴景舟瞥胡剑之一眼。

胡剑之连忙抿嘴。

江照月又望向胡剑之:“胡大人有伤吗?”

胡剑之心下一紧,忙正色道:“多谢嫂夫人关心,我就胳膊划破了一些,不要紧,先给景舟——”

不待胡剑之说完,又有府医过来了,江照月忙命其他府医给胡剑之等人医治,然后对吕府医道:“吕府医,你快给二爷看看伤。”


“是。”

“夫人。”齐嬷嬷这时候高兴地从外面回来:“夫人,三姑娘回来了。”

王氏顿时眼前一亮。

“母亲。”裴思颜像只花蝴蝶一样飞进厅里。

“思颜。”王氏笑起来。

裴思颜立刻来到王氏跟前,挽着王氏的胳膊,好一阵亲热,述说想念,转头看见江照月,笑容一敛,敷衍地唤一声:“二嫂。”

“三妹妹好。”江照月在敬茶礼上见过裴思颜,从孙嬷嬷那儿得知,裴思颜的亲生母亲难产去世,裴思颜自小就养在了王氏跟前。

虽是庶女,但是王氏亲手带大,是以享受的是嫡女待遇。

前几日她的舅舅又升官了,她去外祖父那儿住了几日,今日才回来。

裴思颜很不屑地从江照月身上移开,看到裴思雅顿时不悦:“四妹妹,你怎么又哭哭啼啼的?”

裴思静连忙将自己的帕子递给裴思雅。

裴思雅低头擦眼泪。

见裴思颜还要说裴思雅和裴思静,江照月出声道:“三妹妹出府多日,肯定很想念母亲,我们就不打扰三妹妹和母亲说些体己话了。”

裴思颜不理江照月。

王氏道:“你们都回去吧。”

江照月带着裴思雅和裴思静出了前院正厅,朝后院走去。

“二嫂,谢谢你。”裴思雅转头道。

江照月笑着道:“好,我接受了。”

裴思雅以为江照月会像很多人一样,说些客套话,没想到江照月这么直接接受。

她心里歉意、负罪感等等一下消散。

她越发觉得二嫂和传闻中的不一样,甚至……让人格外喜欢,她道:“二嫂,我……”

江照月直接道:“遇到负心汉,不是你的错;想要及时止损,做得也对;轻生逃避,你也没有伤害到旁人,只是你有些对不起你自己。”

裴思雅听的心里一暖,眼泪汹涌而出,她很爱哭,三姐姐等人特别讨厌她哭,意识到自己在江照月面前哭起来,可能会惹着对方不喜欢,她慌张地擦眼泪。

越擦,眼泪越多。

“想哭就哭,没事儿的,不丢人,哭出来心里好受一点之后,就勇敢面对接下来的日子。”江照月道。

裴思雅流着泪看江照月,除了五妹妹外,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温暖包容的人。

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哭出声,哭到后面打起嗝来:“二嫂,我不想哭了,我想停,可是我停不下来。”

江照月和裴思静没绷住,笑出声。

裴思雅也跟着又哭又笑又嗝的。

这时候王氏和裴思颜朝这边来,三人赶紧朝后院走,又碰到抱着藤球的裴衡。

江照月没办法,和裴思雅、裴思静分开,跟裴衡一起到临华院玩藤球。

不玩藤球了,裴衡也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直黏着她。

直到晚饭后,裴衡终于走了。

江照月沐浴更衣之后,瘫倒在床上。

裴景舟回来时,看到江照月钻到自己的被窝里沉沉地睡着,他无奈地唤:“江照月。”

江照月没反应。

“江照月。”

江照月还是没反应。

裴景舟进净室沐浴,出来时候江照月依旧睡得很沉,他喊不醒推不醒,只好俯身将她抱起来,准备送到床里面。

江照月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望着裴景舟。

裴景舟动作一滞。

江照月瓮声瓮气地问:“二爷,今日要洞房了吗?”

洞房洞房!

一个姑娘家!

脑子里整日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裴景舟脸色瞬间一沉。

“啊?今日还是不洞房啊?”看出他的拒绝之意,江照月失望地闭上眼睛,往他胸膛一歪,瞬间又睡着。


裴景舟闷哼一声,身子微微蜷缩。

江照月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儿,忙翻身下来,去抓他裤子。

“你干什么?”裴景舟惊慌挡住她的手。

江照月动作一顿,望向他:“我懂点医术,看看你的伤情。”

裴景舟挥开她的手:“不用你看。”

江照月不放心:“不行,我得看看。”

“我没有受伤。”裴景舟俊脸、耳朵、脖子依次泛红。

江照月微微蹙眉:“可是你看起来很痛苦。”

裴景舟忍着疼:“不用你管。”

“那我去喊府医。”江照月起身:“让他给你看看。”

“不许去。”裴景舟喊住她。

江照月重新蹲到他跟前:“那我看看,万一砸坏——”

“我缓一缓就好了。”裴景舟的疼痛减轻,愤怒不减。

“当真?”江照月问。

裴景舟姿势别扭地坐起来。

江照月看着他俊脸、耳朵、脖子上的红意慢慢褪去,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怎么样了?”

裴景舟疼痛缓过去了,望向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照月实话实说:“洞房啊。”

裴景舟张口结舌。

江照月不解地问:“怎么了?”

裴景舟压着不悦:“你堂堂国公府嫡次媳,理应端庄——”

“堂堂国公府嫡次媳,就不用行敦伦之事了吗?”

裴景舟恼道:“你、你……简直不知羞!”

江照月坦坦荡荡:“夫妻房中之言,有什么羞不羞的?”

“你……”裴景舟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四书五经六艺样样精通。

十四岁便成为当朝最年轻的状元。

凭着沉稳、内敛、谨慎的性子,迈进吏部。

整日和一帮老狐狸打交道,也不落下风。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失礼。

可是!

可是江照月就是个例外!

她说话奇怪,做事无章法,歪理一套一套的。

不但没有京中贵女嫡媳的端庄、娴雅,反而……反而……轻浮放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刚刚还……

简直……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他又羞又恼地站起来,大步走到衣架前。

“二爷要做什么?”江照月疑惑问。

裴景舟一边穿衣裳,一边冷淡道:“去书房。”

“是忙公务?”江照月问。

裴景舟不接话。

江照月见状问:“二爷,你是生气了?”

裴景舟没有接话。

江照月又问:“因为我亲了你,压了你,扯了你裤子?”

裴景舟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压住内心的羞耻感。

“可是我都是有原因的啊,我亲你,因为你说过,我愿意就可以洞房;压你一下,是你先摔倒,将我带下去的;扯你裤子,也是关心你的伤情啊。”江照月说的理直气壮。

裴景舟听的头皮发麻,睁开眼睛望向江照月:“大晋哪有女子像你。”

“像我什……”这里是大晋朝,裴景舟向来克己复礼,昨天蹙着眉头亲原主,也是为完成洞房花烛夜的流程,并不是真心的。

江照月是色胆包天,一心想要睡他,忘记他是抗拒自己的,所以让他感觉到了不适。

嗯……她是有些着急了。

这样不好。

她诚恳地道:“对不起。”

裴景舟闻言微微一愣。

江照月又补充一句:“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强你了。”

这是昨日裴景舟和江照月说的话,今日她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他转头看向她:“你……”

“什么?”

裴景舟斟酌片刻,到底说出了口:“你自重。”

“好的,我会自重。”江照月轻松答应。

裴景舟也不想这时去书房,传出去,父亲母亲又要念叨,徒增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忍了忍,将衣裳脱掉,挂到衣架上,走到床前,将被子扯平,冷冷道:“睡吧。”

江照月上了床,睡到里面的被窝。

裴景舟依旧睡在外面的被窝。

躺好之后,江照月唤一声:“二爷。”

裴景舟应:“嗯。”

江照月问:“今晚真不愿意洞房了?”

裴景舟立刻蹙眉。

“那就不洞好了。”江照月有些遗憾。

裴景舟闭上眼睛。

江照月又朝他跟前凑了凑。

裴景舟立刻睁眼,不悦地望向江照月。

一般人看到他这个眼神肯定会害怕,但江照月向来胆大,而且她也没做错什么,便道:“夫妻之间,有点肢体接触,应该没什么吧?”

裴景舟收回目光,望向上方大红色的纱幔,再次闭上眼。

江照月侧躺着,盯着裴景舟的俊脸,脸上不由带笑。

裴景舟感受到她灼人的目光,心里异常烦躁,又一次睁开眼睛,转头正要让她自重,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雪白明媚的小脸抵着被子,杏眼微阖,看上去乖巧极了。

可他却知道,她一睁眼,就可以做出各种离经叛道的事。

他再次蹙眉,朝床沿挪了挪,远离她一些。

哪知道睡着的江照月又挤过来,她的被子紧贴着他的。

“江照月。”裴景舟喊一声。

江照月丝毫没有回应,鼻息如常。

裴景舟再朝次床边挪了挪。

江照月又挤了过来。

这人……

怎么睡觉的时候也这样黏人?

裴景舟再挪下去,又要掉下床了。

他伸手将江照月往床里面推。

江照月安稳地睡了须臾,又一次贴到他身上。

裴景舟无法,用手掌推住她的肩头,防止她再凑过来。

不料江照月像条小蛇一样,直接抱住他的小臂,小脸贴到他的肩头。

裴景舟手触到她胸前柔软的部位,顿时羞又恼:“江照月。”

江照月闻声睁开眼睛,一脸迷蒙地看他一眼,对他轻轻一笑,接着闭眼睡。

这人!

这女人!

裴景舟活了二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人都能游刃有余地面对。

独独没有见过江照月这样的!

他引以为傲的情绪掌控能力,一崩再崩。

他负气地抽回胳膊,将江照月推进她自己的被窝里,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好。

江照月今日和裴衡踢藤球,实在太累了,根本不知道裴景舟做了什么,一觉睡到天亮,感觉身上暖融融的。

一睁开眼,就看到裴景舟放大的俊脸,她吓了一小跳。

“能放开我吗?”裴景舟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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