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姒霍廷洲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后,我的夫君有点火辣啊姜姒霍廷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锦绣钱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午,姜姒陪三叔公吃了顿午饭,又往后院水井里灌了不少灵泉水之后,便打算回了。三叔公知道她下午要去采购一些东西,就给她塞了不少票据。这些都是下面的徒子徒孙孝敬他的,他和阿忠平时糙惯了,用不着这些。姜姒也没推辞,拿着票据就直奔城郊最大的供销社。到了先去农资柜台。姜姒上下两辈子都没干过农活,也分不清这些农具是做什么用的,只能按空间里一键功能所需要的东西去买。犁耙,洋锹,镐头,锄头,镰刀,连枷,铁杈,风车,筛子,簸箕,石碾,耙子,铲子,梯子,筐子,麻袋,水桶,洒水壶,杀猪刀,点葫芦(播种用的)……这些每样买了一件,价格倒是不贵,就是花了她好几张工业券。本来姜姒还想买点化肥,奈何她手里没有生产大队开具的《化肥分配单》,只能作罢。至于日用品,她...
《穿书后,我的夫君有点火辣啊姜姒霍廷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中午,姜姒陪三叔公吃了顿午饭,又往后院水井里灌了不少灵泉水之后,便打算回了。
三叔公知道她下午要去采购一些东西,就给她塞了不少票据。
这些都是下面的徒子徒孙孝敬他的,他和阿忠平时糙惯了,用不着这些。
姜姒也没推辞,拿着票据就直奔城郊最大的供销社。
到了先去农资柜台。
姜姒上下两辈子都没干过农活,也分不清这些农具是做什么用的,只能按空间里一键功能所需要的东西去买。
犁耙,洋锹,镐头,锄头,镰刀,连枷,铁杈,风车,筛子,簸箕,石碾,耙子,铲子,梯子,筐子,麻袋,水桶,洒水壶,杀猪刀,点葫芦(播种用的)……
这些每样买了一件,价格倒是不贵,就是花了她好几张工业券。
本来姜姒还想买点化肥,奈何她手里没有生产大队开具的《化肥分配单》,只能作罢。
至于日用品,她不打算在这里买了。
一会她还得去趟沪市第一百货公司呢,那边的货品比较齐全。
转了一会,见没什么可买的了,姜姒便找了两个售货员。
每人塞了半包甲级香烟,请他们帮忙将这些东西抬到旁边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这么多东西,她一个人可搬不动!
等人走了,姜姒又等了一小会,这才把东西收进了空间。
说实话,她还挺好奇这个一键功能的,所以进去后直接点了一键耕地。
咻的一声——
犁耙去了指定的位置,然后就开始一垄一垄的犁地去了。
这速度一点也不比大型的翻地机差!
想了想,又点了一下一键挖坑,坑的大小可以自主选择。
先挖一些小的,留着种果树。
再挖几个大的,回头她要买点鱼虾蟹放里面养着。
等到了琼州岛,还可以引入海水,养海鲜!
不错不错,以后可以实现海鲜自由了。
姜姒看了一会就出了空间,下一站去了市种子公司。
挑的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种子。
蔬菜类种子买了:青菜,菠菜,芹菜,茼蒿,花菜,韭菜,莴苣,辣椒,毛豆,豇豆,扁豆,白茄子,紫茄子,空心菜,红苋菜,卷心菜,白萝卜,胡萝卜,西红柿,马铃薯……
豆类种子买了:红豆,绿豆,大豆,蚕豆,豌豆……
粮食类种子买了:水稻,小麦,玉米,红薯……
油料类种子买了:花生,芝麻,葵花籽,油菜籽,棉花籽……
瓜类种子买了:西瓜,南瓜,冬瓜,黄瓜,甜瓜,菜瓜,丝瓜……
香辛类种子买了:葱,姜,蒜,香菜……
这些买的不多,每样一小包。
不同于后世的杂交种子,这些成熟后都可以当作自留种,这些足够她吃了。
旁边就是农技推广站,里面有已经育苗的果树,就是品种不太多。
只有苹果,梨子,桃子,李子,杏子,葡萄,石榴,橘子。
姜姒每样买了两棵。
等进空间的时候,小坑已经挖好了。
姜姒将果苗挨个放了进去,土壤回填再用脚踩实,最后又浇上灵泉水!
突然,旁边的葡萄苗冷不丁的向上串了一米多高。
吓了姜姒一大跳!!!
这时她才想起来,空间温馨提示里说了,浇灌灵泉水可以随机缩短植物生长周期这事。
拍了拍怦怦跳的小心脏,姜姒又看了一眼其它果苗。
这些倒是挺正常的,就是原本还蔫蔫的果苗叶子,在喝饱灵泉水之后,现在明显支愣起来了。
看了一眼,空间里的地这会已经犁完了。
姜姒点了一键播种后就没再管它,主要是她现在也分不清这些种子哪个是哪个了,随空间发挥吧。
休息了片刻,姜姒出了空间,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了沪市第一百货商店。
这个年代,除了全国粮票,其他的票据去了外地都用不了。
她得赶在走之前,将手里的这些票据全部用掉,要不然浪费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不买,去了外地有钱有票都不一定能买到。
尤其是琼州岛,那边由于交通不便,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办法敞开供应。
一进百货商店,姜姒就轻车熟路的去了三楼将手表买了。
沪市牌的她不喜欢,太大了,不好看。
最后挑了一块宝石花的女表,花了110块,又单独加了5块钱配了一条细一点的链子,戴在手上精致又小巧。
手表买完,姜姒顺着楼梯去了二楼的日用品柜台。
如果说穿书后最让姜姒接受不了的事,大概就是这个年代没有卫生巾了。
尤其是她这种量大的选手,每次来例假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顶着售货员震惊的眼神,姜姒把卫生纸和卫生带都给包圆了。
香皂也得多买一些,留着洗澡洗头发。
她记得书中好像提了一嘴,国内的第一款洗发水要到70年代末才面世。
友谊商店倒是有国外来的洗发水,但普通人买不到,也不敢买。
对了,还有雪花膏!
琼州岛四面环海,紫外线比较强,出门要是不抹点东西,没几天就会晒成黑碳。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姜姒也不例外!
选的都是市面上最热门的,有沪市女人,雅霜,百雀羚,友谊,双妹,这些每样来了五盒!
然后就是牙膏,牙刷,肥皂,洗衣粉,痱子粉,花露水,蚊帐,这些都是平时还有夏天最常用到的东西,必须买买买!
拖鞋,凉鞋,小白鞋,每样三双!
纯棉内衣内裤来了五套!本来想多买一点的,但没她的尺码了。
来都来了,雨衣雨鞋雨伞也顺手买了,还挑了几顶编织的草帽。
铁壳水壶,搪瓷盆,铝制饭盒这些姜姒就没买了,家里的都收进了空间,足够用了。
“你好,同志,帮我算一下多少钱?”
售货员咽了咽口水:“同志,你买这么多?”
姜姒微笑点头:“嗯,帮同学带了一些。”
反正没说限购,买多少是她的自由,至于售货员怎么想的,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
买完这些,姜姒又去了旁边的副食品柜台。
红糖要了5斤,各色糕点每样2斤,麦乳精她喝不习惯,最后买了几袋红星奶粉。
大白兔奶糖本来没想买的,但每本年代文里都会提,姜姒也挺好奇,这个年代的大白兔和后世的有什么区别,就少买了一些。
这一逛就逛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将身上的票据用的一干二净,姜姒这才满意的出了百货商店的门。
看了一下时间,这会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姜姒将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最后一站她打算去黑市!
沪市这边的黑市,清晨和傍晚各有一场,开市时间都在两小时左右。
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担心,干这行的上面都有人,说白了都是交了保护费的。
什么时候严打,他们心里都有数。
而且这片的负责人,以前跟着三叔公混过。
要不然姜姒也不敢冒险去这种地方。
乔装打扮就没有必要了,她现在穿的这套衣服,就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白衣黑裤。
再把刚才买的草帽往头上一戴,往人群里一站,保管谁也认不出。
半个小时后,姜姒按地址找了过去。
这个黑市还挺大的,里面没有固定的摊位,想要什么全凭自己找。
姜姒在里面转了两圈,终于找到了卖小鸡小鸭的地方。
价格还行,小鸡仔2毛5分钱一只,小鸭子要贵一些,一只5毛钱,最贵的就是小猪仔了!
这种已经养了两个多月,一头的价格在20块钱左右。
养小动物这些,要么不养,要么最少养两只。
姜姒每样买了两只,特意交待了一下,要一公一母。
太多了也没必要,毕竟空间里的粮食和菜都是灵泉喂养出来的,小鸡小鸭小猪们吃了,肯定比外面要长的快一些。
担心他它们在空间里乱溜达,姜姒还买了不少竹篱笆。
打算给它们单独圈一块地,让它们在里面自由生长。
再往里走,有一条河,旁边有两三个人在那卖河鲜。
这个季节已经吃不到长江三鲜中的刀鱼和鲥鱼,不过这里面卖的种类也不少。
光鱼就有十好几个品种,另外还有螃蟹和活虾!
来黑市的人大多都是奔着细粮,猪肉,鸡蛋这种硬通货来的,相比之下,水产品就没那么吃香了。
见此,姜姒直接全给包圆了!
等再次回到空间里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见鱼塘已经全部挖好,姜姒赶紧将刚才买的鱼儿放了进去。
又看了一眼播种好的种子,点了一键浇水。
接下来,就是找块合适的地儿将竹篱笆扎起来。
就在姜姒热火朝天的忙着改造空间之时,另一边,林月茹的侄子林宝柱带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终于动手了!
见‘鱼儿’快要上钩了,姜姒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去棉纺厂的路上,正好路过星火日夜商店,这年头不管去谁家,空着手总是不好的。
看到店里有新上市的酥梨,姜姒买了一些。
一半放到空间里,明天给三叔公炖个小吊梨汤。
她不会做饭,但是炖个梨汤还是可以的。
三叔公是高烧引起的肺炎并发症,用灵泉熬梨汤,最适合不过了。
余下的一半,姜姒用尼龙绳网兜一装,按照周科长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只是……
刚进棉纺厂家的属院走了不到三分钟,姜姒就懵圈了。
门口的大爷倒是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可家属院里的房子实在是太多了。
一眼望过去,全是清一色的红砖筒子楼。
最麻烦的是,这些楼的编号还不是按顺序编的。
正想着找个人问问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爽朗的女声。
“……是小姜同志吗?”
姜姒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身淡黄色列宁装的女人。
“我是姓姜,您是?”
“我是周科长的爱人,你叫我张婶子就行。”
张丽华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又道,“咱棉纺厂的家属院设计的不怎么合理,谁来了都得犯迷糊。”
“今天老周走的时候特意和我说了一下,让我出来迎迎你。”
原来是这样。
姜姒听完赶忙打了一声招呼,“婶子你好,我是姜姒。”
“好好好~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不管这事能不能成,张丽华礼数做的足足的。
等到了家,她让姜姒随便坐。
自己则是泡了一杯麦乳精出来,“小姜,你先喝着甜甜嘴,再有二十来分钟老周就回来了,我去炒两个菜,一会咱们边吃边聊。”
“婶子你先别忙活了,其实我今天来找周科长,是为了工作的事来的。”
这事,张丽华是知情的,她没办法装不知道。
“你的事,我们家老周中午都和我说了,他说你这个工作原先打算转给你的妹妹,现在又不打算转了?”
姜姒点点头,嗯了一声。
张丽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那你现在想继续回去上班,还是?”
“婶子,不瞒你说,她不是我亲妹,这个工作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转给她。”
“但我们家情况特殊,我爸他……算了,不提他了。”
“总之这个工作我肯定是保不住的,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把工作卖了。”
“只是我刚来棉纺厂上班还不到一个月,身边也没什么朋友,不知道婶子你身边没有认识的人想买工作?”
“价格我也不多要,按现在市价给就可以,如果能换成票据就更好了。”
姜姒现在手里不缺钱,票据虽然有,但以后过日子,要用票的地方多了去了,光是手里的这些显然是不够的。
之所以选择找周科长,说到底还是为了图省事。
毕竟,周科长是劳资科的一把手,又是棉纺厂的老人儿,他出面的话,厂里肯定不会故意卡着手续不放。
“小姜,你想好了吗?”张丽华的声音忽然有些发颤。
“是的,婶子,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个点过来了。”
见姜姒真有卖工作的打算,张丽华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两年不仅学校停了课,沪市的各大工厂也都无一例外的冻结了招工指标。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有还是没有,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有少量的指标那也是厂里内部消化了。
真要给了外人,厂里的那些老员工们还不得把天给吵翻了。
七月那会,66届初高中毕业生分配政策一出来,张丽华就感觉后面67和68届的学生讨不了好。
虽说上面一直强调,分配政策大致相同,可城里的岗位就这么多。
66届的学生都已经占的差不多了,哪还有多余的位置去安排后面的学生?
果不其然,上个月67届毕业生分配政策一出,天都塌了!
反正棉纺厂家属院里这么多孩子,张丽华就没见几个是留在城里的。
运气好点的被安排到了近郊的崇明农场,少部分人被分配到了外省支援三线建设,余下的那些全部被安排到了农村插队。
这不,前段时间,张丽华托熟人悄悄打听了一下68届的分配政策。
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张丽华一听对方那迟疑的语气,就知道老幺他们这一届大概率是要‘一片红’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给老幺买个工作,可问题是,这年头的正式工都是铁饭碗。
工资高福利好,等以后退休了还可以让家里的孩子顶班,谁舍得拿出去卖?
退一万步说,就算要卖那也是先紧着亲朋好友,怎么可能卖给她这个外人?
如今,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张丽华想矜持都矜持不起来。
“小姜,你说话敞亮,那婶子也直说了。”
“我们家老幺现在还没有工作,如果你这个工作真想好了要卖,那不如卖给我吧。”
“你放心,钱方面,婶子保证不叫你吃亏。”
说着,张丽华回卧室抱了一个饼干铁盒出来,该说的话也都说到了明处。
姜姒的这个工作是坐办公室的,不像别的工种,进了单位还要熬三年学徒工。
沪市这边,学徒工第一年工资是16块,另外会有1块8毛4的服装费,合计:17块8毛4。
第二年和第三年,工资每年上涨2块钱,服装费不变。
等到了第四年,转正定级后,工资才能到36元。
所以沪市一直流传着“36元万岁!”这么一句戏言。
至于工作到底能卖多少钱,这个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全看双方怎么谈了。
不过有一点共识就是,卖价基本上都是2到3年的工资。
“小姜你现在每个月工资28元,三年下来就是1008元。”
“棉纺厂的福利好,逢年过节会发一些水果,肉票,布票等等,工资超20元每个月还会配发一张工业券,这些算下来,一年福利差不多有个30元,三年给你算100。”
“另外,正式工和学徒工三年的工资差价在288元左右,这个婶子按300补给你。”
不为别的,就为老幺少吃这三年苦,这个情她也得承姜姒的。
姜姒原先的心理价位也就是一千左右,没想到对方的诚意这么足。
她也没矫情说不要,痛痛快快的应了下来。
“可以的,婶子,就按你说的来。”
“诶,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丽华忙不迭的点头,又将铁盒打开,拿了一堆票据出来。
“我听你说想多换点票,你看看这里面有你想要的吗?要是没有的话,你和我说一下要什么票,我给你想想办法。”
家属院大也有大的好处,别的不敢说,票据这些凑凑还是有的。
而且他们一家除了老幺之外,都是吃公家饭的,每月到手的票据可不少。
姜姒看了一下,这个年代的票据种类还真的是五花八门。
粮票就算了,她空间能种粮。
油票好像也用不着,空间里有一键榨油的功能,到时候多种点油菜就可以。
最后姜姒挑了一些工业券,肥皂券,香皂券,卫生纸票,卫生带票,洗涤用品票。
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她得多买一些放空间里存着,有备无患。
手表票也要了一张,她手里的那几块手表太打眼了,姜姒打算买块普通点的,方便看时间。
张丽华:“粮票,油票,布票这些你不要吗?”
这几种票据可都是紧俏货,她攒了小半年呢。
“够了,婶子,我那还有一些。”姜姒道。
今天她从渣爹那要了不少布票,而且沈清清房里还有不少没用过的纯棉布料,这些足够她用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动静。
是周科长的声音。
张丽华立马一脸喜色的跑去开门,顺便将转工作的事和他说了,哪知道周科长听了却眉头一皱。
“小姜,现在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旦工作转让手续提交了,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还有下乡也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你确定你能吃下这个苦?”
正式工名额固然心动,可他不愿意为了这个埋没了自己的良心。
而姜姒听了这番话之后,也不禁有些感慨。
一个陌生人都能做到如此,可她的亲生父亲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死活,一心只想把她哄去乡下!
“抱歉周科长,上午我是逼的没办法才那么说的,其实我没打算下乡。”
“而且转让工作这事,我已经深思熟虑过的,这点请您放心。”
“等处理完家里的这些事,我就要离开沪市了。”
见她神色认真,周科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嘱咐妻子,别让人家小姑娘吃亏了。
“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张丽华将准备好的钱票递给了姜姒。
姜姒也没客气,当着他们夫妇俩的面清点了一遍,扣掉她要的那些票据,到手1220元。
接下来,双方又签了一份协议并按了手印。
事情办妥,姜姒稍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叔,婶,那我就先走了。”
“小姜,吃了晚饭再走吧,我做了红烧肉,一滴水都没放,用黄酒焖了2个小时,可香了。”
姜姒笑了笑,“不了,婶子,家里还有点事。”
见她执意要走,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周科长夫妇俩就没再劝。
只是临走时,张丽华从橱柜里拿了一个饭盒,这是上个月刚买的,还没用过。
她装了满满一盒红烧肉,塞到了姜姒手里,“拿回去吃,别不好意思。”
姜姒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但她也没有立马回去,而是找了一家国营饭店。
出来时那帮‘鱼儿’已经露了头,总得给他们一点咬钩的时间。
只可惜,等姜姒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又慢悠悠的回到家,家里还是她走之前的模样。
不过姜姒倒是一点也不急,反正今天才第一天,而且她总觉得这帮‘鱼儿’不会让她等太久。
毕竟一万块的吸引力,还是很强大的——
本来一个帮会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问题是,程家享受着从大陆搜刮到的巨额资产,干的却是卖国求荣的汉奸勾当,妥妥的大绿蛤蟆!
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姜姒,登时改变了主意。
趁着几人在外面处理尸体的功夫,姜姒挑了一个大箱子,将里面的东西收到了空间。
自己则是躺到了箱子里。
好在渣爹害怕这些玉器还有瓷器出现破损,打包的时候特意往每个箱子里都塞了厚厚的棉花。
躺里面倒是一点也不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姜姒感觉箱子被人腾空搬起送到了车上。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之后,这些箱子连同姜姒,全部被运送到了停靠在附近码头的一艘小型货轮上。
等到四周都静悄悄地,听不到任何动静时,姜姒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探出了头。
!!!
尽管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可当看到这塞得满满当当的货仓后,姜姒还是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会有钱人家即使是跑路了,在打包家产方面,也都是极其用心的。
除却箱子的材质,每家都会在箱子上,打上特定的图案或符号。
就好比自己家的箱子,每个上面都会有一个繁体字的姜。
而这里,姜姒粗略看了一下,都已经找到了十多种不同的印迹……
这说明……他们至少以同样的方式,杀了十多家,甚至更多!
思及此,姜姒恨不得将这些人通通打包丢公海里喂鱼,可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
杀了这几个小虾米有什么用?只要他们想,还是会缓缓不断的派人过来。
这种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倒不如,留一条线索给公安同志,或许他们可以顺藤摸瓜,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对于姜姒这种‘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人来说,她实在没办法做到毫无心理负担的去了结一个人的性命。
想明白过后,姜姒也没过多纠结。
眼下,这些东西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但并不妨碍她把这些东西先收进空间。
属于姜家的,姜姒单独收到了一起。
余下的那些,她在空间里找了一块空地单独收了起来。
等到将里面的东西收的一干二净,货仓里只剩下一个个空荡荡的箱子后,姜姒悄悄地摸到了甲板上。
原本她想直接走人,可当看到船舱里那几名打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驾驶室里还有一台电台时,姜姒再一次改变了主意。
这个年代,为了避免信号泄漏,电台在非通讯时段会保持断电状态。
姜姒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电台通上了电。
得益于这会学校都会普及电台知识,日常还有练习电台发报的课程。
姜姒干的第二件事,就是将电报调到特定的频率,然后发了一段模棱两可的消息出去。
一连发了十多分钟。
姜姒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角,随后头也不回的下了货轮——
出了这样的事,姜姒想了想还是决定在羊城多逗留几天。
一来,是想看看公安同志能不能抓到那帮人。
二来,主要也是这几天的天气实在是多变。
明明昨儿还晴空万里,结果今天一早起来,外面就开始狂风暴雨了。
姜姒本就有点晕船,要是轮船行驶过程中碰到风浪颠簸,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
不过,看姜姒这一脸认真的模样,三叔公也没扫她的兴。
“好,到时候我们去琼州岛,哈啤酒,吃嘎啦!”
三叔公祖籍是鲁省的,一高兴,老家话便秃噜出来了。
“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赶海!挖海蛎子,捡大螃蟹~~”
“好好好,到时候多带几个桶,笊篱、铁耙、铲子都得拿上。”
“咱们人多,那不得一挖一麻袋啊?”
“哈哈哈~~”
三人越说越高兴,这人还没去呢,就已经憧憬上了赶海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姜姒哪也没去,光在家收东西了。
因为三叔公每天都会偷摸的运一点东西回来,有时候是一匣子黄金,有时候是一箱子文玩字画。
期间,公安局和知青办的人也给姜姒带来了两个消息。
林月茹由于涉案金额巨大,社会影响恶劣,已经确定要被下放到了边疆某农场,她将在那里进行为期15年的劳动改造。
只是姜家丢的那些东西,很可能一时半会追不回来了。
因为公安同志查来查去,也没能找到林宝柱等人口中的‘另一波人’。
不过李副局长表示,他们会密切关注,一有消息就会通知姜姒。
而沈清清,沈清越姐弟二人从派出所出来后,就被知青办的人给接走了。
不管他们愿意与否,也不管是谁替他们报的名。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坐上了开往云省西双市的知青专列。
沈清安由于年纪小,不符合下乡政策,姜姒这边又不同意接收,派出所没办法,只好把人暂时送去了林家。
不过林家因为林宝柱被判了七年的事,恨死了林月茹,对他的儿子自然不上心。
听说沈清安被送过去的当天,就被他们送到了沪市福利院去了。
至于沈修文,目前还被红委会扣着,什么时候能出来,谁也不知道。
当然,这其中也有姜姒的手笔。
像他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死了太便宜他了。
他这辈子就应该生不如死才对!
所以在写完举报信之后,姜姒第一时间就让三叔公对外放出消息。
她就想看看,当那些人知道姜家所有的资产都在沈修文手上后,还舍不舍得放他出来?
结果嘛,自然也没让姜姒失望。
事情告一段落,时间也到了姜姒要出发的这一天。
早上天刚蒙蒙亮,姜姒就起了床。
东西前几天就已经收拾好了,除了一个行李箱,她只带了一个随身的挎包,里面放了一些洗漱用品。
要是缺了什么,就拿这个当挡箭牌,从空间里拿就可以了。
衣服选了一套颜色比较老气的长衣长裤外加千层底布鞋,头发梳的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麻花辫。
自从穿书后,姜姒每编一次辫子总要忍不住感叹一句。
这个年代的人,头发可真茂密!
光这一条辫子都顶她后世所有的发量了,难怪这会理发店里最常见的一个项目就是‘打薄’!
将辫子编好,姜姒又从空间的梳妆台上找了一盒颜色偏暗的粉底。
她的皮肤太白了,得稍微遮一下。
毕竟头一回出远门,能低调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另外,姜姒还准备了一条床单和一条盖毯。
火车上人来人往的,也不知道上面的铺盖有没有及时更换。
她是过敏体质,所以还是带上方便一些。
收拾的差不多了,姜姒就下了楼。
她起的早,没想到三叔公和忠叔起的比她更早,这会两人正在客厅里忙着清点待会要给她带的东西。
可奇怪的是,明明四位队员都看到了他的正脸,却没有一个人能记得住这人的长相!
甚至连描述都不知道怎么描述。
问就是:眼睛不大不小,嘴唇不薄不厚,个子不高不矮,体型不胖不瘦。
五官端正没有明显特征,放在人群里,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公安同志眼里的困惑,姜姒其实特别能理解。
因为在看到男人的第一眼时,她也有点懵。
怎么说呢,就很平平无奇的一张脸。
寡淡的和白开水一样。
可对于一个学了十多年画画,擅长的还是人体素描的人来说,提炼不出对方的五官细节,无疑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
于是姜姒不信邪的又多瞪了对方几眼,不说完全记住了吧,但九成肯定是有的。
“稍等一下。”
说着,姜姒从挎包里拿出了纸笔。
在落笔之前,她仔细梳理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
那人的脸型是标准的国字脸,眉毛稀疏浅淡,眼型细长,内双。
鼻梁扁平,鼻头偏肉,鼻翼宽度与眼距相当。
平直唇,唇峰不明显,唇色接近肤色,是暖调的浅小麦色。
面部平整,颧骨到下颌线条过渡自然,耳型是最常见的标准耳,耳垂自然下垂。
身高目测在172公分左右,黑发,板寸。
喉结……似乎也不太明显。
将所有的细节捋清楚过后,姜姒拿起画笔在纸上刷刷刷的画了起来。
时间有限,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到杭城站了。
杭城站是大站,上下车的乘客很多。
想要把人拦住一个一个的检查,根本不现实。
所以她必须得抓紧时间!
半个小时后,姜姒将画好的画像递给了公安同志,只一眼,旁边的小公安就瞪圆了眼睛。
“没错,就是他!”
对于这个结果,姜姒一点也不意外。
后世她好歹也是央美毕业的,更何况刚才她还近距离的观察过那人的长相。
要是画的再不像,那她岂不是白学了这么多年的画画?
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刚才的两位公安同志了。
等将其他人召集好并布署完抓捕行动后,年长的那位公安还不忘嘱咐了姜姒一句。
“小同志,一会车厢里会很乱,你就先在餐车里待一会。”
姜姒懂他的意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抓捕行动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由于这列火车超载严重,再加上这些乘客时不时的走动,公安同志只能兵分两路,以查票的借口,开始逐一核查那些和画像相似的乘客。
奇怪的是,他们将车厢来回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这个人。
公安处的李处长,盯着手里的画像看了又看:“问题会不会出在这个画像上?”
听说画画的那位姑娘与对方交谈了不到一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道这画里的人与真人有几分相似。
刑侦大队的王大队长,也就是刚才年长的那位公安,闻言摇了摇头。
“已经问过和‘西风’交手的那几名队员了,他们一致指认,就是他!”
那真是奇了怪了,画像没问题。
总共就这么十几节的车厢,怎么会找不到人?
“有没有可能,他刚才趁乱跳车了?”
王队长还是摇头,这趟列车是特快列车,最低时速也有60公里,除非这人不要命了才会跳车。
而且今天所有硬着座车厢都满员超载,他要是真跳了,其他车乘客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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