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晚莺秋守德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秋晚莺秋守德全局》,由网络作家“自由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主角秋晚莺秋守德,是小说写手“自由的猫”所写。精彩内容:来到不知名的古代,我被一个人渣王爷缠上了。他逼我做他的小妾,逼我爱他,想的倒挺美。我只当他是这个封建男权时代的恶心玩意。想以侧王妃之位诱惑我?当你爹我同意!还威胁我?那就一起死吧!反正姐的目的就是回家!...
《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秋晚莺秋守德全局》精彩片段
只喝水,能活二十多天。
饿死是最痛苦的死法。
在这个漫长的等死过程中,没有人会回应笼宠的任何一句话。
笼舍挂在树上,风吹雨打,任其飘摇。
这种慢刀子折磨没有几人能熬得住。
秋晚莺满脸不可置信。
把同类当做玩物饲养,这还是人吗。
秋晚莺想从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神情,可是越看越心惊。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薛时安声音裹挟着残忍,轻轻地:“你是本侯的人,本侯不介意成全你,但是死法得由本侯决定。”
“给你脸面你不要,非得自甘下贱,做囚在树上,鸟雀一类的玩物。”
薛时安嘲讽一笑,袖子一挥,坐在她身边:“本侯今日心情好,索性成全你一回,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死。”
秋晚莺难掩惊恐,张张嘴,哆嗦着嘴唇,呆呆地说不出来话。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回想他的描述,秋晚莺全身血液凝滞,手脚冰凉,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薛时安微眯双眸,扬声喊道:“来人!”
“不......”
秋晚莺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很微弱,带着隐隐的颤抖。
怕他听不到,赶紧抓住他的袖子。
她太怕了,这是她能做出的,仅有的回应了。
薛时安深谙张弛有度的道理,看向她的眼神缓和几分,伸手将不由自主发抖的秋氏抱在怀中,抚摸她披散在肩头的发。
“莫说你想去山上,去宫城,本侯都能允你。”
“你执意以死相逼挑衅本侯,打本侯的脸面,本侯焉能纵你。”
“你且说说,为何寻死。”
迟迟没听到她的回应,薛时安掐着她的腰肢拉开一些距离,深沉的眸子一寸寸审视着她的神色。
秋晚莺头晕眼花,有种缺氧的感觉。
但是薛时安显然不愿意放过她。
她嘶哑着嗓子:“司氏,在梦里,索命。”
“她的死,我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两句话的功夫,秋晚莺眼眶蓄满泪水。
明明决定斗争到底,她就这样服软了,失败了。
薛时安没有因她的话而放松警惕。
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底。
在没有拔出这根刺之前,她说的任何话,他都不会轻易相信。
“投湖,上吊,怎样不成,舍近求远去跳崖?”
没有他的阻拦,她已经回家了。
思及此,秋晚莺悲从心来泣不成声。
她哭了许久,理智逐渐回归,抬着水色眼眸:“那是妾初遇侯爷的地方。”
这个解释显然过不了关。
薛时安没想从她嘴里撬开实话,顺坡往下走:“你对本侯有这般深厚情谊?”
“既你不想寻死,看山不如看本侯,日后不去那座山也罢。”
瞧着她急切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表情,薛时安心底冷笑一声,适时补了一句:“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秋晚莺干巴巴解释:“山和侯爷,不无冲突。”
薛时安气笑了:“说来道去,你还是挂念那座山,好,本侯现在就送你去,来人!”
侍女推门而入。
薛时安在等,等秋晚莺收回那句话。
其他事上,秋晚莺可以退步。
唯独去那座山,她怕的心肝乱颤也不愿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
瞧着秋晚莺头也不回的背影,薛时安挥了挥手,房梁上藏匿的暗卫顺着柱子滑下来,跪在薛时安脚边。
“发现可疑之人,留住活口。”
“是。”
他不愿把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用在他的女人身上,又没有耐心等她露出马脚。
莫如借机布局,一举破开她身上的谜题。
马车抵达安国侯府已经是深夜时分。
安国侯府是前任君侯花费十年之久打造而成。
朱红色双扇大门,大儒亲手所写的门匾。
卵石柱础,楠木巨柱,门枕石雕刻精美。
铜铁制成門钹,上面铜雕刻着饕餮兽面。
踏跺是由打磨圆滑的石头铺就。
青墙环护,飞檐的双兽活灵活现。
矗立的府邸,尽显庄严气势。
秋晚莺被护卫叫醒,跳下马车。
天爷啊,这府邸也太大气了吧。
比那什么,郭家牌楼大气一百倍不止。
左右两侧护卫提着灯笼,照的周围烛火通明。
走进侯府,行至二道门,左右两排侍女细声道:“恭迎侯爷回府。”
薛时安侧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语气冷硬:“解了她的绳索,给她一身衣裳。”
为首的侍女欠了欠身,等薛时安走后,温声对她说:“姑娘请随我来。”
来到一间简陋的房屋,侍女递给她一套灰褐色的短袖曲裾。
秋晚莺道了一声谢,接过衣裳,犯难了。
她压根不会穿这个时代的衣裳。
好在侍女心好,上前帮她穿戴整齐。
秋晚莺暗暗记下穿衣顺序,又道了一声谢,缓步跟她来到净室。
刚进门秋晚莺就看到两个模样俊俏的侍女低眉恭顺跪在门边。
秋晚莺想让二人起来,她好过去,又不敢说话。
在门口踌躇半晌,侍女催促了,她赶鸭子上架似的同手同脚迈进屋子。
薛时安闭着双目坐在黑金漆浴桶里,两条粗壮有力的胳膊搭在边沿。
洗澡,他洗澡让她来做甚。
这人比狗癞子还无耻。
秋晚莺无措站在原地,脑子一转,寻了个角落蹲在那儿,俩眼闭紧,捂着耳朵。
久到秋晚莺蹲的双腿麻木没了知觉,薛时安总算沐浴完毕。
薛时安披着黑色宽松寝服,踩着彩绘方头漆木屐,居高临下道:“你来守夜。”
怎,她还卖给他了。
秋晚莺心中的小人儿在脑海不断尖叫,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不满。
这人杀人不眨眼,还是别得罪了。
她还想靠他回到那座山,找旋涡回家嘞。
躲在净室墙角的黑子收回刀子。
真令人失望,原以为能一举解决了这个怀有异心的女刺客。
莫非这女刺客已经察觉他在暗处守着,所以才放弃刺杀侯爷的绝佳好机会。
没关系,侯爷已经点了女刺客守夜。
女刺客定然不会放弃侯爷熟睡的机会。
只要女刺客动手,一举拿下!
若是女刺客不动手就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薛时安指着脚踏板:“在此处守夜。”
资本家的姿态,不,地主,也不对,他是侯爷。
秋晚莺撇撇嘴,一屁股坐在脚踏板处。
薛时安沉下脸:“来人,教教她守夜的规矩。”
侍女低头敛目走进寝室,双膝自然跪在了脚踏板上。
睡觉还让人跪他,他也不怕折寿。
秋晚莺挤出一个笑容:“侯爷是吧,你说我是地地道道的好人,你把我抓来,于理不合吧。”
唰的一声响,薛时安抽出挂在床边的刀。
秋晚莺笑容僵硬在脸上,移开脖子:“不说了,不说了。”
大腿和屁股酸麻劲还没过去,这么一跪坐可想而知。
跪坐没一会儿,秋晚莺悄悄挪动屁股,欠着身子坐。
听到薛时安平稳呼吸声,她索性抻开双腿,慢慢轻揉。
都说不要封建迷信,你看她来到这个鬼地方咋解释嘛。
妈妈没等到她回来,指定认为她不肯说亲,阳奉阴违,等她回家指定挨批。
枯坐好几个小时,秋晚莺眼皮打架,看了看四周,躺平了。
薛时安不耐睁开眼睛,冷眼瞧着快要找周公下棋的女子,两指并拢打了个手势。
轰隆一声巨响,十几个黑衣人砸开窗户跳进来,不由分说递给秋晚莺一把刀。
刀子很重,比铁锹还重,秋晚莺差点没拿稳。
“计划有变,立即行动!”
说罢,黑衣人砍向薛时安。
薛时安翻进床里侧,拿起藏在被子里的流星锤。
流星锤还带血呢,他放被子里,也不嫌脏。
这是个什么情况,递给她刀作甚。
秋晚莺满眼惊恐松开握着刀柄的手,提起裙子,小心翼翼贴着墙角来到窗口,翻窗户逃跑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留着欣赏黑衣人脑浆迸裂吗。
自证清白,呸,证明个狗屁的清白。
这群人根本不讲道理,她留下来不过是为了活命,缓兵之计而已。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秋晚莺会撂挑子逃跑。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演下去。
黑子问道:“侯爷,莫如抓回来严刑拷打审问。”
薛时安沉着脸:“放她出府,小心跟着。”
他沐浴之时,连片衣料都无,她没有动手。
他熟睡之时,她也没动手。
一再放弃那么多刺杀他的机会。
递给她兵器,她拿不起来。
丢下兵器,主动逃离侯府。
尽管不愿意承认,种种试探表明,她不是刺客。
她不是刺客,怎么突破的重围出现在断崖山。
她言谈举止透着违和感,仿佛藏了很多谜。
薛时安眉眼透出些许疑惑,逐渐转变为冰冷的杀意。
不管她身上有多少谜,他都要解开。
等他解开她的所有谜团,杀之。
薛时安冷声道:“府里的护卫隐匿身形,莫要被她发现。”
护卫一言难尽:“女刺客并没有发现小人等,侯爷,女刺客走错方向,迷路了,现在正往西苑去了。”
西苑位于侯府最西边,原是老侯爷养兽的院子。
老侯爷驾鹤西去,西苑就荒废了。
黑子犹豫道:“卑职记得西苑有处狗洞。”
护卫满脸为难:“西苑的野草都有半人高,只怕发现不了。”
正当主仆几人头疼之际,好消息传来。
女刺客爬假山,无意发现狗洞,钻狗洞逃了。
主仆几人同时松了口气。
薛时安恼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把西苑的狗洞堵上。”
天天就知道吃干饭,不动动脑子。
哪天刺客从狗洞钻进侯府,悄无声息把他砍死在床上,死透了,也许他们还得第二天才能给他收尸。
熊天力躲避间没有防备,硬生生扛了这一枪。
熊天力强忍着疼痛夹着马腹,极力稳住身子,攥紧长刀,不顾一切冲向程得佑,悍然的气势,暴风般扫向程得佑的脖颈。
程得佑急忙后仰躲避,熊天力的长刀竟然在半空中转了个刀刃,猛地向下砍。
没有足够的实力绝对无法在出招之后,临时改变招式。
程得佑大惊失色,忙不迭用长枪抵挡。
招式已出,陡然变幻招式,熊天力只能使出六分力气。
仅仅是六分力,力道大的还是让程得佑双臂发麻,虎口裂开,出血。
程得佑胯下骏马踢踏着蹄子,发出不安地嘶鸣声,带着主人连连后退。
熊天力没给程得佑喘息机会,刀柄的卡口,卡住程得佑的长枪,往上空一甩,长枪瞬间落到十米远的地上。
“将军,我来助你!”
冯应峰手持恶煞戟冲进战场。
熊天力双眼警惕环顾四周,咬牙如猛虎一般冲向冯应峰。
程得佑抽出备用的长剑和冯应峰打配合。
熊天力的副将见此也加入战斗。
听到北齐军鼓号声响,程得佑和冯应峰心照不宣打起拖延战。
熊天力压住程得佑的剑:“哼,手下败将!”
程得佑目露凶光:“你别得意,谁胜谁输犹未可知。”
熊天力满脸恶煞戾气:“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给爷死!”
程得佑左躲右闪,不接招,留着气力在熊天力准备撤退的时候阻拦一击。
“你就留下来做我的俘虏吧。”
激怒不成,撤退被拦,熊天佑心底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主帅将北齐最好的精锐骑兵交到他手上。
他若是不把这些骑兵带回去,哪还有脸面见主帅。
“熊将军,我掩护你,快撤退!”
“别想跑!拿命来!”
......
早在两天前的夜晚,薛时安让副将彭闾带领五千骑兵,爬山涉水绕到敌方后营,焚烧敌军粮草,辎重,营栅。
薛时安望着敌军上方天空升起的乌色浓烟:“击鼓!”
“是!”
“点火,布索阵,进剿敌军,不得放过一个骑兵。”
“是。”
士兵在盾兵的掩护下推动辎车。
辎车载的是无数缸火油。
士兵把冒着火星的火折子丢进缸里,迅速撤离。
嘭嘭嘭,火油罐子炸裂的声音。
迸溅的火星子点燃野草,火势瞬间蔓延。
熊熊大火拦住了刚从左侧翼逃离的北齐骑兵的退路,更有几万大军倾轧,索阵进剿,插翅难逃。
熊天力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北齐的勇士们,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杀过去,杀一个赚一个,杀的西燕的伪君子们片甲不留!”
“杀!”
“杀!”
在布局之前,薛时安就算到北齐军会选择鱼死网破。
于是提前伐木,将木桩子浸泡在火油里,泡了二十多天。
随着薛时安一声令下,士兵们点燃木桩子,用铁棍将燃火的木桩子推向北齐骑兵。
滔天的火焰照影着北齐骑兵一张张绝望的脸庞。
薛时安脸上浮现一抹残酷的笑容。
“传令下去,一个不留。”
“是。”
赢得此战,趁着趁敌方士气低迷,薛时安命令大军压境。
橹,轒辒等攻城工具齐齐上阵。
终夺回朱城。
薛时安正在享受胜利的滋味,浑身带伤的暗卫跪倒在他面前。
“北齐偷袭,人势太多,我等护不住庶夫人,红绿二人掩护庶夫人逃离,现今下落不明。”
薛时安刹那间变了脸色,上前一步,又退了两步。
正当他怔愣之际,一匹快马来到薛时安面前,士兵滚下马,气喘吁吁。
薛时安三步做两步扣住秋晚莺的腰肢,单手将她架在臂弯处,甩进屏风后头的床榻。
那双没有染上情色的眸子冷冰冰,好似草原上残忍凶狠野熊,下一秒就会挥出巨大的熊掌弄死她。
秋晚莺打了个冷颤,娇躯战栗不止,说出的话不成调:“我不止会算账,我还会,我会的可多了,我......”
唰的一下,男人抽出她的腰带,冷空气接触胸口皮肤,激起阵阵鸡皮疙瘩。
秋晚莺的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却被他单手固住双手,用腰带紧紧绑缚在一起。
双手被束缚,秋晚莺急忙后背倚着墙面,不断踢踹。
炙热的手掌固住她的脚踝。
轻而易举被拖拽到他身下。
热辣浓郁的阳刚味道将她笼罩。
他并急于一时,用一种欣赏战利品的目光,从上到下,肆无忌惮扫着她。
秋晚莺眼眶蓄满盈盈泪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玩味,承受不住这种屈辱,闭上双眸,泪水顺着眼眸滑落在耳侧发丝消失不见。
女子浑身上下白皙如雪,细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双臂挡在胸前,衬的愈发巍然高耸。
葫芦般细瘦的腰肢,双腿纤细。
她像是打着卷,拧着劲的淡雅白菊,纯洁独特的紧。
薛时安眸色深了几许,伸出大掌,感受到她骤然紧跳的心脏和紧绷的身体,动手挥落床幔。
弄玉偷香,搓粉转朱。
两个身影在黑色纱幔下交叠晃动。
秋晚莺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来救她。
分不清楚脸上是汗珠还是泪珠,修剪圆润的指甲断了三根。
求饶换不来他的怜悯,一个劲苦熬着。
薛时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失了效,比打赢了胜仗还要亢奋的情绪。
他恨不得从骨到皮和她融为一体。
抓挠他的手臂落在被褥。
薛时安咬牙翻身离开床榻。
但是很快他又升起火,坐在床边呼吸沉重。
念在她是初次,如此便罢了。
力气大的仆妇拎着热水弓腰走进帐篷,给浴桶灌满水。
薛时安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常服。
走出帐篷,对着门外守候的黑子说:“你回侯府一趟,把红绿二人带来,告诫她们,此后好好伺候庶夫人。”
喜红喜绿是一对双胞姐妹花,侯府花重金培养十多年的武侍,打算送到北齐做暗探。
拨给那女子,不,庶夫人做贴身侍女,岂不是大材小用。
薛时安似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侯府的医女也带过来,为庶夫人瞧瞧身子。”
黑子愣住:“军营不是有医师吗,何必舍近求远。”
薛时安难得透出异样的神色,似乎陷入某种回忆,阴晴不定:“还不快去。”
“对了,从我私库,挑一些衣裳首饰燕窝之类的珍品。”
黑子看了眼薛时安的脸色,躬身抱拳退下了。
薛时安折身回到营帐,捡起竹简处理军务。
一个时辰过去,床榻上的女子不见转醒,薛时安正犹豫着,医女背着药箱进来。
薛时安摆了摆手,免了她的礼:“去瞧一瞧庶夫人。”
医女掀开床幔的那一刻,没忍住惊呼出声。
床榻上的女子,腰侧,双腿隐秘部位,均有青紫指痕。
双腕一圈勒出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医女摸了摸她身下的被褥,是血迹。
这也忒狠了,分明是往死里折腾。
医女跪拜道:“庶夫人初经房事,侯爷龙精虎猛,此后怕是要饮药调养月余。”
薛时安皱了下眉头:“不拘什么药材,务必把庶夫人调养好,再开一副凉药让她喝下。”
高门大户世家贵族向来都是嫡妻有了嫡子女,底下才能有庶出子女。
这是规矩,规矩不可破。
喜红喜绿俩姐妹收到黑子的调令差点笑出声来。
俩姐妹欢天喜地来到军营,打水为秋晚莺擦拭了身子,换新的寝衣,干净的被褥,忙得不可开交。
太阳落山,秋晚莺幽幽转醒。
秋晚莺望着床幔顶端悬挂的夜明珠,眼底升起水雾。
尽管克制的很好,微弱的抽泣鼻息还是被跪在床边的姐妹俩听到。
“庶夫人,庶夫人醒了。”
想逃避现实是不太不可能了。
秋晚莺试着坐起身,隐晦部位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喜红快速上前给她后背垫了几个靠枕。
秋晚莺沙哑着嗓音:“恁是......”
喜红笑着解释:“婢子叫喜红,这是婢子的妹妹,喜绿。”
几个婆子各捧着钗环珠翠和华美曲裾衣裳,来到床边附身下跪。
“这些都是侯爷赏的,您瞧,这些首饰都是珍品,与市面上的货色不同,花钱都买不到呢。”
这算什么,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她又不是狗。
秋晚莺低垂着头,看也不看那些首饰衣裳一眼。
“不喜欢?”
男人的声音传入秋晚莺耳边。
秋晚莺身子不听使唤发抖,抱着被褥惊弓之鸟似的往里面逃。
薛时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倒还是耐着性子坐在床榻边:“本侯还需在军中操练些时日,待回到侯府,你自个去库房挑。”
秋晚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薛时安抿了抿嘴唇,拿起外袍将她套住,搂着她抖如筛糠的身子,柔了声音:“莫要同本侯置气。”
同他置气?
他强迫她,还要她别生气。
“怎么不说话。”
昨夜一遭,她险些丢了半条命。
秋晚莺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死的心都有了,还要她没事人一样笑脸相迎,同他说话。
他当她是什么,窑姐儿吗。
薛时安眉心蹙了蹙,压住情绪,放她缩回床榻。
也是被她气急了,没照规矩行事。
她再烈性,终归是女子。
不哭喊着寻死觅活,掉眼泪就掉眼泪吧。
得空补个章程,多宠些便是。
“呈上来。”
“是。”
薛时安端着药碗递到她面前:“此乃避子汤,你先用下,待日后,未尝不可。”
他做了这种禽兽行径,还想和她有日后。
避子汤,她喝!
秋晚莺满眼仇恨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脆响,她把药碗摔在地上。
薛时安面色阴沉像是化不开的乌云。
良晌,他沉声说:“传膳吧。”
俩侍女抬了一张小几,放到床榻上。
复又离去,捧着菜肴回来。
鹿炙,鲫鱼白羹,索饼,燕窝粥。
秋晚莺腹中空空,胃里却在翻腾。
面对他那张脸,实在吃不下去。
薛时安只当她脾气上来了,亲自把燕窝粥放到她面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趴在床沿干呕。
薛时安威武英锐的眉眼略显冷意,不悦冷哼一声。
秋晚莺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不肯离开。
他不会以为强迫了她,她就死心塌地和他过,不计较他的禽兽行为了吧。
只恨她连鸡都没杀过,做不出杀人的行为。
薛时安直起腰身,立在床榻边,冷声砸过去:“是吃不下,还是不想与本侯同桌而食。”
秋晚莺扬起没有血色的小脸,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
看到他就犯恶心,想杀他。
薛时安的火气被她的泪水浇灭,不再勉强,叫人把小几抬出床榻,自个享用了。
用过晚膳,薛时安屏退众人,自顾自褪去外袍。
看到这一幕的秋晚莺忙用被褥盖住脑袋。
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
秋晚莺精神高度紧绷,冷不丁被男人抱在怀里,身体形成条件反射,无意识抖成筛子。
“睡吧,不动你。”
躺在他怀里,秋晚莺一动不动僵硬如木。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秋晚莺内心深处在呐喊,杀了他。
在这股恨意驱使下,她悄悄坐起,竹枕抱在怀里。
宴席结束,秋晚莺回到新的住所。
仲秋居位于侯府东南方向,正如薛时安所言,种有大片四时不谢的奇花异草。
薛时安常年打仗,私库里的珍宝不胜其数。
用薛时安私库里的珍宝装饰仲秋居,金银窝形容仲秋居都不为过。
仲秋居的婢子婆子守在门口,纷纷屈膝行礼:“婢子见过庶夫人,庶夫人大喜。”
喜红捧着装有圆钱的紫檀木盒子。
秋晚莺按规矩给在场的每人抓了一把圆钱,盒子剩余的几个圆钱给了年纪最小的婢子。
“我喜静,无事不要凑到我跟前。”
“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秋晚莺走进寝室,对室内的摆件视若无睹,跪坐在铜镜前,撸掉玉镯子,换上她的银镯。
喜红喜绿赶忙上前伺候。
卸了她的钗环步摇,脱掉她的鞋子和足衣,解了她的腰带,褪去曲裾,只留里衣。
秋晚莺赤脚来到净室,泡在浴桶里,捧起一把漂浮着花瓣的水往自己身上淋。
喜绿擦拭着她的头发,笑着道:“今夜侯爷定会来仲秋居,庶夫人可要抓住机会,一举夺得侯爷的宠爱。”
秋晚莺冷嗤一声,抚摸腕间的银镯。
目的已经达成,她是疯了才会邀宠。
“庶夫人,侯爷来了,快,快为庶夫人穿衣接待。”
秋晚莺皱了皱眉,迅速跨出浴桶。
顾不得擦拭,拉扯掉衣架的衣裳遮掩湿漉漉的躯体。
薛时安带着一身酒气进来,半开玩笑:“何不共浴。”
秋晚莺脸色忽红忽白,强装镇定:“妾洗好了,侯爷要沐浴,妾让人备水。”
“妾换了衣裳就来,来人,给侯爷端一碗醒酒汤。”
披在她身上的绯红色曲裾是由云绫锦所制。
云绫锦轻薄软绵,贴服肌肤。
再加上她没擦拭干净水渍就穿,云锦沾了水,若隐若现。
没穿下裙,洁白的双腿玉足与绯红色曲裾形成一种视觉差距。
薛时安眸色渐深,酒醒了大半。
“都退下。”
房内伺候的侍女们退出屋子。
秋晚莺攥着领口的手再次加重力道,对上他的视线,往后退了半步。
她心里烦闷,实在不想应对他。
他有那么多女人,为啥不能找别人。
满室寂静,薛时安朝她招招手。
秋晚莺心知躲不过去,却还是做最后挣扎。
“侯爷,妾还没养好身子。”
薛时安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接着用手指来回摩挲。
力道算不得轻,疼的她咽了口唾沫。
他忽然拦腰抱起她,辗转间来到四方床榻。
挑开金钩,床幔落下。
他的气息充斥在床榻间散不去。
本能的化被动为主动,试图快些结束。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热情’。
他低笑一声,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后。
仲秋居要了两次水。
寝房大门紧闭,酉时方从里间打开。
落花院的小主们齐聚仲秋居。
按规矩,侯爷纳侧夫人和庶夫人,她们得在酉时之前请安见礼。
自入侯府以来,见侯爷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没想到见个礼还能有意外之喜,太好了。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走进寝房,差点被房内的珍玩摆件闪花了眼。
秋晚莺忍着身子的不适坐在主位,手中搅弄着避子汤的药汁:“都坐吧。”
众人谢座,恭敬的像是转了性子。
秋晚莺端起药碗喝了口汤,润了润嘴唇:“各位和我在落花院都见过面了。”
司氏打断她的话:“之前言语冒犯了庶夫人,庶夫人大人大量,不计较妾之过,妾感激不尽。”
“庶夫人若心中有气,尽可惩罚妾,只希望庶夫人不计前嫌,莫要疏远了妾。”
隔着屏风,薛时安的声音传来。
“你是本侯的庶夫人,处置一个以下犯上的通房而已,不必瞻前顾后。”
处置,怎处置。
秋晚莺满眼迷茫看向喜红。
喜红膝行半步,在她耳边低声说:“通房以下犯上,打死都不为过,侯爷的意思是,任凭庶夫人发落。”
‘任凭’二字咬的格外清晰。
秋晚莺的瞳孔地震,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同样是小老婆,她只是比司氏多了个好听一点的名分,竟有那么大的权利。
司氏说的都是客套话,没想到薛时安会替秋晚莺做主,这会儿是真的怕了。
司氏连滚带爬来到秋晚莺面前,磕了好几个响头。
“庶夫人,婢妾错了,求庶夫人饶恕婢妾这一回吧。”
脸面算什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秋晚莺身子倾了倾,想扶没来得及:“别磕了,我原谅你了。”
庶夫人的名分是他给的。
名分的权利是天下男人赋予的。
她利用名分的权利针对司氏,等于认同男人创下的规则。
她可是接受过平等教育的女性,怎么能使用封建社会体系下的权利。
司氏死里逃生,虚软跪地沉声道:“谢,庶夫人。”
“我乏了。”
众人起身告退。
走出仲秋居的小常氏转脸甩了司氏一巴掌。
“都怪你这个挑拨离间的贱人!害的我得罪了秋庶夫人,以后见了我躲着点,不然我要你好看!”
其余人等也跟着落井下石。
是不是司氏挑拨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把烫手的罪责推到司氏身上。
反正只要秋庶夫人得宠一天,司氏就再难翻身。
针对一个不得宠的侍妾罢了,无需顾忌其他。
司氏望着众人避如蛇蝎快速离去的背影,眼中的仇恨愈发的深。
这起子捧高踩低的贱人!
她要翻身!她要得宠!
只要侯爷厌弃秋庶夫人,还会计较她以下犯上?
秋晚莺的一句话,惹得薛时安和徐先林的横眉冷目。
可是为了那些可怜的百姓,秋晚莺还是顶着压力上前。
“水清无鱼,天下贪官杀不尽,侯爷不妨换一种方式补偿阵亡的士兵。”
给葬金,不如朝廷拨下来一块地,取名烈兵园,朝廷负责安葬。
恤赏按年给,让士兵的家人们拿着户籍去领。
阵亡士兵家里的孩子安排入学,习文习武,日后报效朝廷。
家中妇人给安排活计,日后不愁吃喝。
秋晚莺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薛时安和徐先林眼睛一亮。
听到最后薛时安和徐先林折服了。
惊叹她的能力。
不可思议她一个女子能想出这么绝的主意。
她的出发点没有任何私心,有的只是纯粹的善意。
非同寻常的聪慧,加上来之不易的善意,汇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天下女郎,身份尊贵的公主也比之不及。
二人的内心所想并没有述之于口。
秋晚莺满脸认真:“与其浪费时间与贪官纠缠,不如先稳住当下局面。”
薛时安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主帐。
按照秋晚莺的思想,结合西燕国的国力,薛时安设立一个更加完善的抚恤方式。
拨地,设烈兵园,朝廷安葬战场上阵亡的儿郎们。
立烈兵碑,战场上阵亡的儿郎名字刻于此碑,供后人瞻仰,供奉香火。
恤赏按年给,士兵的家人们拿着户籍去领,领完为止。
战场上阵亡的儿郎家里,每户给出一个名额,让儿郎们的子嗣得以习文习武,日后报效朝廷。
此言一出,在场士兵彻底折服,更有泣不成声跪地拜谢的。
这一跪不当紧,黑压压的士兵跪倒一片。
徐先林在心中啧啧称奇。
难怪侯爷会为庶夫人倾倒。
奇女子呐。
城中的司会皆被薛时安召进军营,统算此战有功者和阵亡的儿郎。
清算了三日,竹简装了几大箱子。
秋晚莺跪坐在案前,左右各放了一卷竹简。
西燕国钱币混杂,金银铜钱各有计算方法,光用脑子是记不住的,有道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另一卷竹简记录各品军官的奖赏制度。
按照军级,杀敌的数量,给予不同的恤赏数额。
隔着一道屏风,秋晚莺清了清嗓子:“咱们开始吧。”
司会等人一言不发。
他们都是有官在身的,侯爷要他们等人,协助庶夫人统算三军奖赏恤金一事颇有微词。
女流之辈怎能插足军中事务,处理这么重要的差事,这不是胡闹吗。
见底下的人不出声,秋晚莺笑容渐渐消失。
她不傻,从进门开始,这十几个司会态度冷淡敷衍。
没本事反抗薛时安,调转矛头为难她,柿子专挑软的捏,没一点男子汉的气概。
秋晚莺憋着股气,拿出高考时的认真,牟足了劲。
“先从最难的开始吧,阵亡的士兵共有多少人。”
末座的男子慢吞吞:“一万七千六百五十七人。”
秋晚莺手底下的算盘珠子啪啪作响,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算出来了恤金总额。
末座男子嗤笑一声:“恕小人斗胆直言,庶夫人随口胡诌,未免儿戏了。”
秋晚莺气笑了:“你算都不算,凭什么说我儿戏。”
“你若不信,咱们打个赌,我算的有误,我自请侯爷,免了我的差事。”
第一座的刘司会抬起眼皮:“庶夫人此话当真,别不是输了,向侯爷哭啼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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