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倓李亨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闲人:我在后宫吃软饭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画凌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力士很识趣地在一边没有打断大唐圣人和贵妃的打情骂俏。高力士知道,这两个人平时没事就会拌拌嘴,贵妃撒娇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有时候两人还把脾气闹大。大到贵妃被驱逐出宫,然后当夜李隆基就后悔了,开始想念贵妃了。杨玉环却不理会他,背对着他又说道:“那梅妃那件事又如何说?”李隆基听闻心头一颤,说道:“什么梅妃,环环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李隆基一边说话,一边疯狂地朝高力士使眼色。高力士赶紧走过来说道:“三郎!”李隆基转身怒道:“何事,没看到朕和贵妃正在说话吗?”高力士立刻说道:“三郎,确实有一件事。”李隆基又转身对杨玉环说道:“环环,高力士有点事找我,我先听一听他的事。”不等杨玉环说话,李隆基赶紧问高力士:“什么事,你说吧。”其实高力士哪有什...
《大唐闲人:我在后宫吃软饭完结文》精彩片段
高力士很识趣地在一边没有打断大唐圣人和贵妃的打情骂俏。
高力士知道,这两个人平时没事就会拌拌嘴,贵妃撒娇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有时候两人还把脾气闹大。
大到贵妃被驱逐出宫,然后当夜李隆基就后悔了,开始想念贵妃了。
杨玉环却不理会他,背对着他又说道:“那梅妃那件事又如何说?”
李隆基听闻心头一颤,说道:“什么梅妃,环环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李隆基一边说话,一边疯狂地朝高力士使眼色。
高力士赶紧走过来说道:“三郎!”
李隆基转身怒道:“何事,没看到朕和贵妃正在说话吗?”
高力士立刻说道:“三郎,确实有一件事。”
李隆基又转身对杨玉环说道:“环环,高力士有点事找我,我先听一听他的事。”
不等杨玉环说话,李隆基赶紧问高力士:“什么事,你说吧。”
其实高力士哪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的事就是太子李亨最近把纸全部换成了澄心堂的。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是只要是李亨的举动,他都会定期密报给李隆基。
高力士压低声音,在李隆基耳边说道:“太子殿下最近把别院的用纸全部换了。”
李隆基微微一怔,用一种“你他妈的逗我吧”的眼神看着高力士。
这点小事,你也来向我汇报?
但碍于眼前杨玉环又开始闹情绪,李隆基赶紧说道:“竟有如此大事!”
高力士也说道:“请至尊恕罪,是奴婢的疏忽。”
“环环,我现在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立刻处理,今晚的酒宴就暂时取消吧。”
杨玉环却不买他的账,提着长裙,径直气跑了。
“她……”李隆基心头掠过一丝愤怒,但转念又全部是疼爱,朝宫娥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赶紧跟上。
等杨玉环走了,高力士说道:“三郎莫怪,可能天气炎热,贵妃心情也不太好。”
“唉……你说我可是九五之尊,天下人在我面前,都恭恭敬敬,她竟然如此……”
高力士笑道:“三郎与贵妃是这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怎能用世俗人对至尊的敬意来比较呢。”
李隆基叹了口气,却向前面行去。
“三郎,太子殿下那纸的事……”
“区区换纸罢了。”
“确实如此,只是奴婢还打听到一些相关的信息。”
“什么呢?”李隆基漫不经心地问道。
“早在半个月前,百孙院的郡王们,也都开始用那种纸。”高力士语气温和、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隆基微微一怔,看着高力士问道:“宫里的纸不够了?”
“不是,是这纸造的确实好。”
“比宫里的纸还好?”李隆基顿时有些疑惑起来,也颇感兴趣起来。
“只比宣纸差一点。”
李隆基继续问道:“这倒是有趣,是平康坊杜二郎家的纸吗,我记得之前有人提过他家的纸是长安造的最好的。”
“还不是他家的纸。”
“那是?”
“是昌明坊的纸,据说造纸者是蜀中来的兄妹。”
“哦,能造出好纸是好事,太子和郡王愿意用,便让他们用去好了,这点小事,不必纠结。”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家造纸厂一天卖出一万多张纸。”
“多少?”
“至少一万多张。”
“是偶尔,还是每天?”
“每天。”
“你确定吗?”
“奴婢专门派人去蹲过点,确认无疑。”
李隆基的目光完全变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奴婢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你有见过造纸厂每天都能出一万多张纸的?”
“以前没见过,但现在见到了。”
李隆基停下脚步,沉思起来。
李亨问道:“三郎之意,澄心堂一天是能出十万张纸的?”
李倓说道:“能否出十万张暂无定论,但现在就急着要收过来,却是下策。”
李亨点了点头,说道:“三郎说的确也有道理,那我从明日开始,便全部使用澄心堂的纸?”
“如此甚好。”
李儋却道:“即便如此,现在也可以派人去接触。”
李亨说道:“三郎说得对,先不要操之过急。”
随即又说道:“大郎,这件事你密切跟进。”
“是。”
转身,又看向李倓说道:“三郎,我还没问,你来我这里何事?”
“我是来还钱的,上一次不是找阿耶借了一千贯么?”
“这么快就还了?”李亨疑惑道。
“刚好有一些余钱,就来还了。”
李亨笑道:“就当是阿耶给你的。”
“无功不受赏,等以后我立了功,阿耶再赏赐我也不晚。”
“行,按照你说的办,一千贯我收回来了。”
却说走了一趟太子别院,收获不小。
现在的出纸量并未达到李倓的理想目标,虽然每天卖出一万多张,但几乎大多数都是被贵族和官员派人排队买走了。
客户的范围依然太小。
对于整个长安来说,远远不够。
大唐太子虽然没多少权力,但头衔却十足尊贵,影响力绝对十足。
几日之后,李亨在别院里的用纸,果然全部都换上了澄心堂的。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倓耳朵里。
既然李亨开始大规模使用澄心堂的纸,那接下来离李隆基知晓已经不远了。
或者说,李隆基现在已经知晓,毕竟李亨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
李隆基倒不会对一个造纸的感兴趣,但这事总是会提一嘴的,最关键的是,大唐朝堂上下很快就会有不少官员用这种纸。
到时候出货量暴涨,名气必然在整个长安铺开。
接下来就是怀璧有罪了。
五月十五日,兴庆宫。
一个身形微胖的身影,向前面的龙池殿行去。
尚未入殿,便听到优美动人的丝竹管弦之音,还有女子们银铃般的笑声。
高力士沿着长廊一路行进来,在后苑假山与清池之畔,看见了李隆基的身影。
周围有许多梳着望仙髻的宫娥,那些宫娥皮肤雪白,容貌姣好,比周围的鲜花都要美丽。
只是如此多美丽的宫娥,在另一个女子面前,却立刻显得黯然失色。
那女子肤如凝脂、体态婀娜,容貌端雅,如巫山上的云,似清谷中的月,恐怕连仙人见了,也会感慨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那人自然便是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杨玉环。
此时杨玉环正在清池边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如云,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媚态,给人极大的赏心悦目。
另一边,李隆基坐下,手持琵琶,一边深情地凝望着杨玉环,一边手指快速在琵琶上拨弄,那优美的乐曲,从弦上流淌而出,与杨玉环的舞姿形成了绝妙的搭配。
此时已是傍晚,明月挂于枝头,阵阵夏风徐徐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声缓缓落下,杨玉环也停下了舞蹈。
“好!爱妃舞得真好,恐怕天上的仙子来了,也要黯然失色。”李隆基放下琵琶,走上前,轻柔地拉着杨玉环的手。
“可恶,三郎又要取笑妾身了。”杨玉环转过身背对着李隆基,嘟起嘴,跺脚抱怨道。
李隆基赶紧说道:“爱妃,我怎么会取笑你呢,我把你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但这是,他突然看到了高力士的身影。
李倓摆出一副,我绝不干涉朝廷政务的架势,这让柳升更加惊奇。
“告辞。”
“建宁郡王慢走。”
整个过程,其他人被看呆,倒是把颜真卿给看呆了。
颜真卿不由得感慨,这建宁郡王真乃人中龙凤也!
此番一连串的处置,都进退有度。
不把事情闹大,也绝不退缩半分,尺寸拿捏得是恰到好处。
“大郎,你对澄心堂感兴趣,但是眼下已经快傍晚了,若是我们现在去澄心堂,怕天黑之前便回不去了,不能违反宵禁,不如明日再去,如何?”
“三郎考虑问题真是周到,听你的,我不急。”
“走,我们也回去。”
李倓与李俶在傍晚时分,回到了百孙院。
此时夏日的夕阳慢慢沉入地平线,将恢弘的长安城笼罩在静肃中。
宵禁的锣鼓声也很快响起来了,人们快速往家里赶。
一只只飞鸟从深青色的长空划过,留下一排排孤独的身影。
李倓抬头望着前方的天幕,他看见前方兴庆宫宏伟高达的楼宇,在夕阳中沐浴中金色的光泽,却也切出一片片阴影。
天黑的时候,街头已经见不到多少人影。
金吾卫正在街头巡视。
吉温吃完晚饭之后,骑上马,向宰相府行去。
按照大唐律法,宵禁之时,一般人不得在街头行走,只能待在坊内。
但也有特殊情况,例如赶婚丧,可以提前向官府报备,持官府发的文牒通行。
再例如有公务在身的官员,也可以拿着文牒出行。
向吉温这种侍御史级别的官员,想要出行实在太简单,甚至一些金吾卫看到他,问都不敢问,连忙上前打招呼。
吉温一路畅通地到了宰相府,宰相府阍室(唐朝宰相府门卫住宿和值班室)的家奴将他的马牵到马厩。
吉温走进后花园,后花园有一个不小的湖泊。
吉温走到湖畔的阁楼上。
这阁楼是透空的,四周用帘幕围起来,可以供人纳凉,这种风格在大唐非常流行。
“下官参见右相。”
“上来吧。”
李林甫坐在阁楼中,周围的烛光甚是温和,夜风中夹带着夏莲的清香。
吉温上去的时候,看见王鉷已经坐在一边了。
“说说白天的事。”李林甫的身旁放着一块冰块,他坐在那里,借着烛光正在阅读文书。
吉温便将下午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包括李倓和李俶后来半路把人截走一事,一个字不差的陈述了一遍。
整个过程,李林甫的目光都没离开他的书,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不了解他的都以为他完全没有听吉温说什么,但吉温和王鉷都知道,右相把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右相虽然学术差,但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否则如何在浩渺的公文中,处理好整个大唐的政务?
见李林甫一直没有说话,吉温说道:“是下官办事不力。”
沉默片刻,李林甫才说道:“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去澄心堂找茬?”
吉温说道:“下官派人去问了李逸,李逸说是杜二郎找的他,杜二郎说自家的造纸秘方被澄心堂给偷了,李逸与杜二郎本身相识,他这个人最好打抱不平,就张二保那些人去了。”
“杜二郎?”李林甫喃喃道,“是……”
一边的王鉷心里已经紧张起来了。
因为这件事背后真正的主使者就是他王鉷。
是杜二郎跑去找他,说什么澄心堂的利润很大,王鉷就动了心思,让杜二郎去安排。
“知道了。”
那张回大声呵斥道:“你们的东家在何处?”
刘婉说道:“东家现在不在。”
“那你是何人?”
“掌柜。”
张回说道:“掌柜,那好,带走!”
刘婉道:“等等,为何抓我们?”
“你们聚众伤人。”
“谁伤人了?”刘婉疑惑道。
“有人去衙门告状。”
“你就说说,在场的谁伤人了?”刘婉不但不害怕,反而笑道,“你指出来,若是指得出来,便跟你走!”
柳升看了看一边的颜真卿,颜真卿笑道:“李郎君不在这里。”
“这……”柳升立刻为难起来。
“既然指不出来,还请回吧。”刘婉说道。
张回厉声呵斥道:“大胆!衙门要拿人,岂容你在这里饶舌!”
柳升看了看吉温,吉温说道:“都是证人,当然都要带回去慢慢问。”
柳升这才说道:“来人,都带回去。”
这时,张旸立刻赶出来说道:“等等!”
柳升问道:“你是何人?”
张旸说道:“这位上官,您今天恐怕不能带走这些人。”
“笑话,本官是长安令,这位更是当朝侍御史!”
张旸心头一惊,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
如此快就惊动了长安令,连当朝侍御史这种大官都来了。
张旸也有些紧张起来。
“来人,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等等!”张旸再次鼓起勇气喊道。
“不必管他!”柳升呵斥道,“抓人!”
那些衙差就要动手,张旸说道:“上官难道不想知道澄心堂背后的主人是何人吗?”
柳升心头一颤,忍不住问道:“是何人?”
谁都知道澄心堂背后有靠山,谁都想知道这个靠山是谁。
眼下张旸说到这里,柳升也竖起了耳朵。
“是……”张旸想说出来,但还是犹豫了一下,觉得当众说出来,对李倓的风险太大,“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吉温冷笑道:“笑话!我们是奉右相之命前来,谁这么大的威风,敢抗拒右相的命令!”
“宰……宰相……”张旸立刻吓得腿软了,庆幸刚才没有报出李倓的身份。
“就算是皇亲国戚,砍了人,那也得接受一个查处,否则视大唐律法为何物,视当今至尊为何物!”
吉温脸上仿佛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正严明。
一听是右相派人来的,周围买纸的人,也把脑袋缩了回去。
当今宰相李林甫一句话,谁敢说半个不子,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旸立刻跑过去对刘婉兄妹说道:“别挣扎,跟他们回去配合问话,听我的,等小郎君回来,他会处理的。”
“可是……”
张旸紧张地压低声音,近乎快要咆哮出来:“右相,你们知不知道右相是什么人,他一句话,我们全部的人都得死!”
刘志整个人都要瘫软在地上了,他没想到自己造个纸,居然惹到了当今右相那里。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刘婉说道:“都不要乱动,配合他们回衙门。”
在一众人强制安排下,一批人被带到了长安县衙。
与此同时,吉温还安排人进澄心堂去搜查。
李倓和李俶还在路上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跟着官差走。
他大声喊道:“停!”
张回又呵斥起来:“你是何人,长安衙门办差,你胆敢阻拦!”
吉温立刻就认出了建宁郡王和广平郡王,但他在一边冷笑不语,任由衙门的人呵斥。
“我是何人?”李倓骑在马上,手里握住刀鞘说道,“我是澄心堂的主人!”
“你就是那个姓李的!”张回立刻兴奋起来,他就急着在吉温面前表功,对李倓呵斥道,“来人!将他抓起来!”
“谁敢!”李倓大喝一声。
张回又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官府办事,你敢违抗,是要对抗朝廷吗!”
更重要的是,他对制度的维护,是出了名的严格,甚至严酷的。
准确地来讲,李林甫是一个法家的信徒。
开元二十二年,李林甫奉命修订和整理全部法典。
他召集了一批律法方面的人才,对大唐律法进行了扎实和周密的修订。
被删除的无关紧要的条款不少于1324条,另外2180条得到修正。
经修订的法典于开元二十五年送呈李隆基,计有:律12卷及其疏义30卷,令30卷,式20卷,《新开元格》10卷。
这些法典在开元二十五年秋向全国颁行。
此后有六百年,华夏的律法也只是在李林甫修订后的这些律法文件上修修补补。
不仅如此,自从泰山封禅以后,李隆基日渐膨胀,早就将当年姚崇的十条约定抛之脑后,开始大肆地扩大军事力量。
想要打仗,最大的问题当然是钱!
大唐采取的是租庸调的税制,但由于土地被世家大族兼并,人口逃亡,早已收不上来多少税。
李隆基最缺钱!
所以有一段时间,李隆基非常宠爱大唐理财专家宇文融,还搞了检田括户。
但所谓的检田括户,也不过是找那些毫无根基的文官的麻烦,背后有世家大族的,是一个不敢得罪。
强行吸了一次之后,李隆基又缺钱了。
说起来,李林甫还是被宇文融提拔才有机会混上来的。
张九龄还在的时候,写过《敕议放私铸钱》,也是关于大唐货币和经济方面的文章,想要通过货币来解决大唐的财政困难。
这件事其实从宋璟执政的时候就开始争论,一代贤相宋璟还是因为货币问题被罢的相。
说到底都是因为钱。
随着李隆基越来越铺张浪费,对边事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大唐财政压力也随之越来越大。
以李林甫的吏治能力能搞开源节流,并且十分稳定,虽然依然紧凑,但还是获得了李隆基充分认可。
像李亨那种空有一身抱负,对朝堂上下问题还停留在奸相专权的层面上的,以后在位的时候,注定没什么作为。
当然,在李倓这个穿越者看来,李林甫的开源节流搞钱的办法太慢,大唐其实需要一套完整的新的财政制度、税收制度,以及商业体系。
不过要改,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会触碰太多人的利益。
李隆基现在只想维持大方向的稳定的同时,把周围彻底打服,在入土之前,追赶上李世民的步伐。
所以,不是一句简单的奸臣祸国,就能概括李林甫的。
李林甫的名声差与安史之乱也有关系,安史之乱发生之后,得找个背锅的。
李隆基是至尊,肯定不能背锅。
自古不在场的背锅,李林甫掌权十九年,他不背锅谁背锅呢?
当然,李隆基和李林甫对大唐权力结构的破坏,也是安史之乱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是后话。
总之,如果有机会想要入朝取得李隆基的重视,有一点非常重要:搞钱!
当然,朝局复杂,仅仅只会搞钱不够。
用完晚膳,喝了点酒,李倓就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李倓再一次用了那粗糙的纸,再一次仰头望着天空,再一次被张旸搀扶。
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菊花都要变硬了!
他拉着张旸赶紧开始算账。
长安城素有东贵西富之说,因为皇帝居住的兴庆宫在东面,达官显贵们肯定住这一带。
例如东市就在兴庆宫的西南面,而平康坊就在东市的西面,隔着一条街。
西市则多胡商,是国际交易中心,货物繁多,所以有钱人多。
如果按南北来分,越往南,越荒凉,甚至最南面许多坊都荒废了,变成了田地。
穷人大多住在南面,那里距离东西市很远,赶一趟很不方便,但房价便宜。
照此核算,造纸坊放在南面比较划算。
而且可以买大一些的地方,自己种竹子,甚至开一个水池。
但这盘子一下子铺开,自己现在这点现钱恐怕不够。
“郎君,郎君,李中官来了。”
李倓正在发愁的时候,听说李辅国来了,顿时有些不耐烦,李辅国怎么又来了!
狗日的!就像给老子喂药是吧!
李倓不情不愿地出去。
“三郎,殿下让我送一些物什过来。”
“哦,什么呢?”
“一是钱,二是胡椒。”
李倓立刻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张旸,还不让人准备茶和糕点,好好招待李中官。”
李辅国立刻说道:“三郎客气,我还得回去复命,就不坐了。”
“哦,那就不留李中官了,今日辛苦,改日再好好酬谢李中官。”
说着,就让张旸去取了一些茶叶。
另外,将胡椒粉也取出了一些。
在送别李辅国的时候,让张旸悄悄递过去。
茶叶和胡椒粉,在大唐都是非常昂贵的,甚至有钱都买不到。
李辅国走了。
看着李辅国的背影,李倓心中若有所思。
李辅国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与其对立,不如先想办法拉拢拉拢,平日多派人去送点礼品,自己也好在宫里安插几双眼睛。
若是日后反咬,找机会再弄死不晚。
收回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李倓回了宅院。
“张旸,重新给我来碗羊肉汤!”李倓很兴奋地强调了一下,“放胡椒粉!”
“是!”
随后,他又清点了送过来的钱,全部是铜币,有十几箱,足足一千贯!
李亨这一大早就派人送东西来,看来是去李隆基那里认错得到了原谅。
不然就不是胡椒粉和铜钱,而是被叫过去臭骂一顿了。
三天后,造纸的地方定下来,在长安城的最南面昌明坊一带。
这里很荒凉,住的也基本上是穷苦的平民,地价便宜。
仅仅用五百贯,就买了小半个昌明坊。
要知道,在城北靠近皇城地段,5000贯才能买大概七十五亩地的大宅子。
而李倓在昌明坊的500贯买了一百亩。
话说回来了,盛唐的长安房价,还是比坑爹的北宋东京房价要低不少。
更方便的是,清明渠从昌明坊流过,有充足的水源。
第二天,李倓便到了昌明坊。
李倓走了一趟昌明坊,签订了契约,那些卖主一个个开心得欢天喜地,恨不得将买主供奉起来。
但更重要的却不是这些,当天,李倓就在清明渠旁,夹起了一架水碓。
水碓是干什么用的?
是用来舂米的。
但李倓打算用它来打纸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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