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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欢闻溪沈砚知后续+全文

轻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来正式的见面安排在周六,没想到你们提前见了,这说明你们有缘。”沈砚知刚掀了掀嘴唇,杨从心立刻又道:“老周新岗位适应得不错,办事利落,能帮你父亲。他很满意这门亲事,我也很满意这个儿媳。”一听母亲的语气,沈砚知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虽然没见过她本人,但是,周夫人长得清爽明艳,生的女儿肯定不差。周时与无论身份、工作、名誉,还是外貌长相,肯定配你。”“还有还有,周夫人跟我说,她这次援非回来,协和通过了她的申请,可直接入职。这么一来,你们也不用异地。太好了,果然优秀的人不愁前路,到哪都抢着要。”沈砚知疲惫不堪,“母亲,我要忙了……”敷衍挂断。他单手扶额,头痛、乏力,摸了一手的虚汗。他以为只要他工作出色,晋升得够快,母亲...

主角:闻溪沈砚知   更新:2025-05-12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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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乍见欢闻溪沈砚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来正式的见面安排在周六,没想到你们提前见了,这说明你们有缘。”沈砚知刚掀了掀嘴唇,杨从心立刻又道:“老周新岗位适应得不错,办事利落,能帮你父亲。他很满意这门亲事,我也很满意这个儿媳。”一听母亲的语气,沈砚知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虽然没见过她本人,但是,周夫人长得清爽明艳,生的女儿肯定不差。周时与无论身份、工作、名誉,还是外貌长相,肯定配你。”“还有还有,周夫人跟我说,她这次援非回来,协和通过了她的申请,可直接入职。这么一来,你们也不用异地。太好了,果然优秀的人不愁前路,到哪都抢着要。”沈砚知疲惫不堪,“母亲,我要忙了……”敷衍挂断。他单手扶额,头痛、乏力,摸了一手的虚汗。他以为只要他工作出色,晋升得够快,母亲...

《乍见欢闻溪沈砚知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本来正式的见面安排在周六,没想到你们提前见了,这说明你们有缘。”

沈砚知刚掀了掀嘴唇,杨从心立刻又道:“老周新岗位适应得不错,办事利落,能帮你父亲。他很满意这门亲事,我也很满意这个儿媳。”

一听母亲的语气,沈砚知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虽然没见过她本人,但是,周夫人长得清爽明艳,生的女儿肯定不差。周时与无论身份、工作、名誉,还是外貌长相,肯定配你。”

“还有还有,周夫人跟我说,她这次援非回来,协和通过了她的申请,可直接入职。这么一来,你们也不用异地。太好了,果然优秀的人不愁前路,到哪都抢着要。”

沈砚知疲惫不堪,“母亲,我要忙了……”

敷衍挂断。

他单手扶额,头痛、乏力,摸了一手的虚汗。

他以为只要他工作出色,晋升得够快,母亲就不会把闻溪推出去当铺路的石子。

可是,他自己也有不可逃脱的婚姻。

各种情绪涌上头,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眼皮都睁不开。

宋涛是从后视镜里发现不对劲的,沈砚知面白如纸,脸上亮闪闪的,全是虚汗。

“老大,您没事吧?”

车速减慢,宋涛想停车。

“回万柳。”沈砚知说道。

宋涛一听这声音也不对劲了,着急万分,“去医院?”

“回万柳!!!”沈砚知暴怒。

闻溪已经做好了晚饭,但没和沈砚知约好,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吃。

门锁响了,是解锁的声音。

“你回来……”雀跃之色瞬间变沉,“你怎么了?”

宋涛搀扶着沈砚知进门。

不是扶,而是几乎整个身体都需要宋涛支撑的搀扶。

闻溪立刻跑过去帮忙,娇小的身体撑起了他的另一边。

沈砚知还有知觉,但脚步虚浮无力,全靠宋涛和闻溪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刚不久流鼻血了,现在我看有点发烧。”宋涛都心疼了,“他这段日子太忙,还不按时吃饭,身体累垮了。”

闻溪更心疼。

她所见过的沈砚知,意气风发,身强体壮,日夜操劳都不喊累。

从没见过这样的。

“别听他瞎说,”沈砚知逞强,“流血过多,有点低血糖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

宋涛把人平安送到就识趣地离开了。

闻溪泡了一杯糖水喂给他喝。

“真甜。”

“甜就对了,快喝。”

这回沈砚知听话,咕咚咕咚一口干。

“你吃饭了吗?”

“没有。”中午也没有好好吃,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吃,最近一直都没有好好吃。

闻溪有点不好意思,“我煮了晚饭,不多,本来想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吃,你要是不挑剔味道,那就一起吃?”

“嗯。”

闻溪去端菜,沈砚知在沙发里缓了缓。

等他缓过劲来,走到餐桌前一看,好家伙,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样样补血。

“你这叫不多?”

闻溪红着脸,“一个人的量怎么把得准?一不小心就做多了。”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你到底吃不吃?”

“吃。”傻子才不吃。

闻溪受杨从心精心栽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她的厨艺是家里张阿姨教的,大厨级别不敢当,家常菜绰绰有余。

沈砚知看得出来,她花了不少心思。

他也很给面,吃了很多。

当他想再添碗汤的时候,闻溪制止了,“你在发烧,别吃太饱了。”

“我都饿成低血糖了。”

“谁让你不好好吃饭?”

“我是为了谁?”

闻溪一噎,不想跟他你来我往地斗嘴,但又不得不,“我又没让你不好好吃饭……”

“就是你。”

“……”

不蒸馒头争口气,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她还是忍不住跳进陷阱,然后自己生气。

沈砚知喝光那碗汤,端碗起身,夸她,“人长得漂亮,声音甜,做饭还这么好吃,完了,套住我了。”

闻溪一听,胸口那阵闷气直接变成烟花。

心花怒放。

收拾完,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闻溪坐着看手机,沈砚知躺着看电视新闻,头枕在她的腿上,互相陪伴又互不干扰,画面十分和谐。

“你连续两天流鼻血,今天还发烧,面色苍白、精神萎靡,糟了,你可能得了白血病。”

“……”

沈砚知伸手拿过她的手机,一看,网上查病。

他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流鼻血你不清楚吗?网上查病都是绝症,想我点好行吗?”

闻溪还是放心不下,撬开他的嘴,掰开他的牙,检查他的牙龈,“你刷牙的时候牙龈有没有出血?”

“入职体检我很健康。”

“那也是两个月之前了。”

“两个月时间能发展成不治之症?”

闻溪答不上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明显比之前更烫了,“不行,去医院吧。”

“晚高峰,瞎折腾干什么?不如在家好好睡一觉。”

闻溪拗不过他,小心翼翼地扶他进房间。

沈砚知是真的累了,过度疲劳加上心情压抑,是头牛也会垮。

“陪我睡。”他闭着眼睛,却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想逃,也知道她心里别扭。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头很晕,身体很乏,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我什么都不做,就陪我睡一会儿。”

闻溪看他病恹恹的样子,怪可怜,依言躺在他身旁。

她背对他,他从后面抱着她,从头到尾的紧贴。

闻溪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喷在她的后脖颈,烫烫的。

“网上有没有说,发汗有助于退烧?”

他这话一出,闻溪就知道他要使坏,“好好睡觉。”

“难受……”

“难受是因为发烧。”

“所以需要发汗。”

“……”

这是一次特别的体验,略高的体温,对身体的刺激更加强烈。

他不像之前几次那么奋勇冒进。

而是以技巧取胜,稳扎稳打。

当闻溪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她才觉悟过来,千万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我什么都不做”这种屁话。

她找他理论,他却餍足地一笑,“你说我精神萎靡得了绝症,我自证清白而已。”

“……”

事后,沈砚知居然真的退烧了,36.1℃。

闻溪看着那个耳温枪上显示的数值,哑口无言。


庭院里不断有声音传来,闻溪必须得下去了。

“夫人不见我,会派人上来找,你……”

话音未落,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闻溪低头,左手腕上多了一条手镯。

“是生日礼物。”沈砚知低声道。

T家的经典挂锁系列,玫瑰金全铺镶钻,三十万。

闻溪惶恐多于惊喜,“夫人会看到的。”

沈砚知将她的衣袖拉下,盖住,“那就藏起来。”

冬日暖阳洒进来一片明媚,将那些藏在隐秘角落里的灰尘颗粒,一点一点曝露在阳光底下,无处遁形。

怎么藏得住?

楼下开始热闹,有几位官太太就住附近院,平日里也经常走动。

住得远的也有专车接送。

倒是小辈来得不多。

工作日,都忙。

真正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贪图享乐上。

他们往往比普通人更加努力、自律、上进。

大家围着沈夫人说话,夸她教子有方,唯一的儿子从小听话、优秀,现在更是同辈中的翘楚,无人可及一二。

夸她持家有道,连小姑子的生日宴都一手操持。

沈夫人陶醉在这片夸赞声中,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直到——

“还别说,闻溪跟沈委员长长得还挺像,知道的知道他们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沈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沈家人固然知道闻溪不是老爷子的女儿,但,防不住外人的嘴。

当年闻姝之进门时就有过传闻,说闻姝之带来的那个女儿其实是老爷子的私生女,老来得女,稀奇,也珍贵,所以沈家才会接纳她们母女。

确实,沈家也从未对外否认过,是就是吧,沈家多一个女儿,多一份助力。

可今日这话,沈夫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闻溪是谁的女儿都行,但别跟她丈夫扯到一起,什么“长得像,以为是父女”,太不会说话了!

正巧,闻溪端着刚出炉的芝士蛋糕过来,还没说话就被沈夫人白了一眼。

撞枪口了。

闻溪不明所以,放下蛋糕,乖巧安静地站在旁边。

与沈夫人关系最为亲近的杨夫人,看出她脸色不对,立刻转移了话题,“眼下砚知工作稳定,下一步,是不是该说亲了?你和老沈心里有没有人选?”

“倒是有一个,本来上星期在周家酒会上该见面,结果,人家姑娘比砚知还忙,加班,没来。”

话是这么说,但沈夫人话语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因为对方专注事业而多了几分认同。

“砚知一看姑娘没来,也提前撤了。”

杨夫人八面玲珑,尽挑顺耳的,“这叫好事多磨,你和老沈选定的人不会错,砚知也懂事,只对你们挑中的姑娘上心,旁的,多看一眼都是浪费。”

站在一旁的闻溪默默掐着自己手心。

难怪酒会那天他那么早回家,原来是被相亲对象放了鸽子。

沈砚知今年二十八,结婚已经提上日程。

他是要走仕途的,婚前无论玩得多花,婚后必须忠于婚姻,忠于家庭。

闻溪用自己的右手去握左手手腕。

隔着衣袖,是他刚送的镯子。

所以,是补偿吗?

太太们一听沈家儿媳妇已经有了人选,一些跃跃欲试的小火苗就提前按灭了。

沈砚知金尊玉贵,尊在沈家的地位,而贵,就贵在独子的身份。

任谁嫁给他,都是高攀了。

“那闻溪呢?”杨夫人真是大家的嘴替。

闻溪虽然是私生女,但亦是沈家唯一的女儿,沈夫人亲自将这个小姑子带在身边,当女儿一样精心教养,足见沈家对她的重视。

即便配不上自家儿子,也能配一下表亲、堂亲,或者私生子。

“这不就是今天给她办生日宴的目的么,”沈夫人坦诚道,“二十岁,大三了,没谈过,要是有合适的,毕业就结婚,要是没有,继续深造。”

闻溪心中局促,脸上不失礼貌地笑着。

沈夫人抿了一口茶,转头看到闻溪略苍白的小脸,打趣她,“瞧她,还紧张了。”

闻溪更加难为情。

官太太们又跃跃欲试了。

沈砚知难攀,闻溪就容易得多。

况且,闻溪美貌出众,端庄乖巧,最重要的是,她在感情上是一张白纸,纯白无瑕,圣洁如玉。

这样的女孩,是权贵阶级最喜欢的。

庭院的另一处,正与人闲聊的沈砚知明显的心不在焉。

尽管他表明不需要闻溪铺路,但母亲花在闻溪身上的心血,不可能因为他一句“不需要”而白费。

所以,他担心。

“你不是天天加班吗,今天怎么有空?”

问话人叫杨韶柏,是杨夫人之子,亦是沈砚知的发小。

他比沈砚知大两岁,今年年初时回国,一落地就被拉去了自己的婚礼现场。

沈砚知收回落在闻溪身上的视线,冷静道:“知道你要来,我再忙也得抽时间见见您啊。”

“呵呵,我好感动……”开完玩笑,杨韶柏说起了正事,“房子我找到一套,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不知道能不能入您大少爷的眼。”

“哪?”

“万柳恰好有一套挂牌出售,不过,房东是急售,要求全款。”

“房子没问题吧?”

“房子我查了,没问题,钱是唯一的问题。”

“好,立刻入。”

上亿的豪宅,全款,眼睛都不眨一下,杨韶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大手笔啊沈公子,买来当婚房?”

沈砚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表情是一贯的冷静,甚至有些冷漠,“别乱猜。”

这是……否认了?

多年的发小,家庭情况又相似,杨韶柏比其他人更了解他,如果不是为结婚做准备,那就是养外人。

他郑重地盯看着沈砚知,压低了声音,半提醒半警告,“是国外带回来的?你可别玩火,一旦被你父母知道,是害了人家。”

沈砚知又道:“你别乱猜!”

杨韶柏语重心长,“总之,你懂的。”

从被迫结婚到现在,也有半年了,他和那位过得相敬如宾,没有矛盾,也没有感情,如果没有大的变故,他们这辈子也就这样过了。

循规蹈矩,按部就班,遵从秩序,没有例外。


众人皆知沈砚知,克己复礼,束身自爱。

闻溪也这么认为。

一直到他鲁莽地撬开她的双腿。

她才知,私底下的他是多么的放浪形骸,贪如虎狼……

闻溪旷课在宿舍睡了一整天,直到下午三点,被一通电话召回了沈家。

她匆忙赶到沈家,只见院内停着一辆崭新的红旗国礼。

尊贵、大气,是权贵的象征。

原来早上沈砚知说的提车,是这辆车。

沈砚知是沈家的独苗,京大毕业后去英国牛津硕博连读,经济学博士,回国后直接入职某部,天天忙得夜不归宿。

家族背景雄厚,自身实力拔尖,人又长得英俊周正,一回国就成了京圈新贵,人称“京圈太子爷”。

金色的余晖洒满庭院,一缕斜阳照进厅内,闻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披金光的男人。

黑色的高领毛衣,瘦而不柴,有一种禁欲人夫感。

他正在闲聊。

醇厚磁性,礼貌恭敬,成熟儒雅。

与昨晚在她身上索取时那不正经的疯样,判若两人。

闻溪睡了一整天,到现在都不太迈得开腿。

胸口酥麻扎痒,耻骨酸胀,撕疼。

而始作俑者不但能兼顾白天的工作,还能回家陪家人闲聊。

“夫人,”闻溪进去,但没有走很近,“您找我?”

偷偷瞄了一眼前方,视线里正好是男人的侧脸。

鼻梁高挺,轮廓立体,仙风道骨的矜贵模样。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表情是意外,眼底立刻起了寒霜。

沈夫人没察觉儿子的细微变化,抿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说:“昨晚的事,砚知已经告诉我了。”

闻溪惊颤。

这种事,他他他……他说了?

怎么开的口?

“冯家不行就换一家,我们不止这一个选项。”

“!!!”他到底说了什么?!

沈夫人秀雅端庄,说话越客气,闻溪越紧张。

“最重要的是,你明白我费尽心思栽培你的用意就行。”

闻溪点头,非常明白。

她只是沈家为了给儿子的仕途铺路,而豢养的金丝雀。

沈家要把她送给谁。

就给谁。

“今晚有酒局,你去换身衣服,跟我们一起去。”

闻溪顺从,“是。”

“咣当”一声,沈砚知重重放下茶杯,一开口,严肃、恼怒,“今晚的酒局冯家也会去,她去,岂不撞到?”

沈夫人则是一脸的从容淡笑,“这事又没成,没成就当没发生过,遇到了,大大方方打招呼。”

最紧张的是闻溪,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砚知如今的顶头上司,冯部长,六十岁,去年刚丧偶。

沈夫人打算让闻溪嫁过去。

冯部长再干五年就退了,这五年,正好把沈砚知提拔起来。

昨晚宴请冯部长,房间都开好了,再喝点酒,水到渠成的事。

不想,冯部长的女儿忽然来找,接走了半醉的父亲。

大约是冯小姐思来想去觉得可笑,反悔了。

冯部长六十,闻溪二十,说他们彼此相爱约定终生,确实可笑。

沈砚知不愿跟母亲拐弯抹角,“我的工作不需要她做这种牺牲,您别再安排了,传出去,别人会如何议论我,如何议论沈家?”

父亲忙,家里的事都由母亲一手包办,沈砚知从不插手,也从不质疑母亲。

这是第一次,他质疑,还否定了母亲。

原以为沈夫人会大发雷霆,可她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带过,“是,这次是冒进了,冯部长年龄和闻溪不匹配,下次选人,我会更慎重。”

“闻溪,那你今晚不用跟我们一起去,既然回来,陪你妈吃了晚饭再去学校吧。”

闻溪如临大赦,“好,谢谢夫人。”

沈砚知余光追随那个逃跑的背影。

急切、慌张,还有点怪。

姿势怪。

昨晚在床上,她也是这样一个劲地想逃。

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会吞了她。

想及此,沈砚知不自觉地唇角上扬,锋利的眼神有了柔和,眼底的寒霜也慢慢融化。

“砚知,你父亲以前在沪城的同僚,周文礼,记得吧?”

母亲的声音唤回了沈砚知的思绪,他不舍地收回了余光,“周叔?”

“他有个女儿,年龄、学历、工作,都与你适配。今晚酒会,正好,你们见见。”

沈砚知心下了然,母亲嘴上说见见。

其实,已经定了。

“是父亲的意思?”

“嗯,老周是自己人,信得过。你的婚姻是头等大事,你父亲公务再忙,也必然放在心上。”

这已经算好的,起码还能事先见见。

隔壁院那位,回国第一顿饭就是自己的婚宴。

他们这个阶层的子弟,既享受了家族荣耀,相应的,也要为家族牺牲。

工作、婚姻,乃至自由,都要以家族荣耀为前提,服从家族安排。

明面上都是门当户对。

至于外面有没有人。

各凭本事。

晚饭后,闻溪准备回学校。

网约车没等来,等来了红旗国礼。

酒会没结束,沈砚知提前回来,恰好堵到人,“去哪?”

“京大。”

“上车,我送你。”

闻溪迟疑,“不用麻烦,叫网约车很方便。”

沈砚知不耐烦了,“那能安全?这里不能停车,快点。”

“……”

没办法,闻溪只能上车。

座椅铺了厚绒垫子,没那么硬,对伤处很友好。

他昨晚像失控的野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大概尺寸不符,她吃了大苦头。

“走路姿势奇奇怪怪的,还很疼吗?”

闻溪吓得一激灵,司机就在前面,这是能说的吗?

她低头,咬唇,不出声。

“大晚上一个姑娘家敢坐网约车,不怕出事?”

闻溪谨小慎微,“那是前几年,现在很规范,很安全,”声音越来越低,底气越来越弱,“你在国外有信息差,不清楚……”

沈砚知压低声音,“网约车安不安全我是不清楚,但是你,会引!人!犯!罪!”

加重的尾音,刻意,晦涩,禁忌,有一股坏坏的狠劲儿。

衣冠禽兽!

闻溪一下乍红了脸,又羞臊,又生气。

明明是他先主动,明明是他先咬她,明明是他,她都哭了还不肯停……

怎么还要说她引人犯罪?!

沈砚知忽然抬手,递过来一盒药,“后面两次没戴,虽然吃药伤身,但有了更伤身,以防万一。”


纯白色,细吊带,丝绸的质地,滑滑柔柔的触感,是他在窗帘缝里偶尔看到的那一件。

闻溪挺起身,头发在脑后挽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捏住沈砚知黑色睡衣的下摆,直接脱!

沈砚知有点懵。

以往每次,她都不那么情愿,一开始总是逃。

后面进入节奏她也总是放不开。

这一次,她变了。

闻溪捧住他的脸廓,指腹慢慢划过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下巴、喉结……

一路划过他的每一处肌肉。

线条刚硬、纹理紧实、沟壑分明、壁垒强健,以及那鼓胀的一缕缕青筋,都是她想攀登的地方。

“小溪……”沈砚知动情地喊她小名。

发髻没有扎紧,她的长发就那么一泻而下。

她偏头甩了一下落发,肩膀上的细肩带不慎滑落。

沈砚知心脏抖了一下,拨开她后背的长发,细窄的脊骨在吊带衫下若隐若现,他鼻梁贴上去,咬住肩带,吻着放到肩膀上。

他就喜欢这种,半遮半露,可以探索。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给我留门,还这么主动。”

男人问得浪荡,闻溪却回答得很认真,“想让你知道,给你,不悔。”

一句“不悔”让沈砚知的克制全部崩盘,他立刻拿回了主动权,只想与她一起融化到世界尽头……

正月初五迎财神。

天蒙蒙亮,沈砚知就被杨从心拉着去放鞭炮。

沈砚知没睡够,嘴里嘟嘟囔囔,“严禁烟花爆竹,您想带头违规?父亲一辈子守正不移,眼里容不下违规。”

杨从心笑着打他,“电子鞭炮,意思意思,听个响。”

“……您自己按不行吗?”

杨从心嫌弃他那睁不开眼睛的懒散样,“昨晚熬夜了?”

“没啊……”

“别骗我,哈欠连天,走路不稳,眼下乌青,跟你父亲熬夜工作一个样。放假就放假,别那么拼,身体还是要顾着。”

沈砚知揉了一下脸,腰背挺直,双腿站稳,怪不好意思的,“知道了。”

开关一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天响。

四方邻里全炸醒。

早餐时间,闻姝之扶着老爷子出来了。

黑着脸。

杨从心:“呦,老爷子身体又不爽利了?”

老爷子沉沉开口,“周家的丫头心术不正,你们要是让砚知娶回家,我搬走。”

吴峰自有法律制裁,但周时与娶回家是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身正气的老爷子,眼里见不得脏东西。

杨从心笑了笑,给大家盛粥,“您儿子昨晚已经同老周通过电话了,那事作罢,以后甭提了。”

老爷子松了松眉头。

沈砚知内心雀跃,一双脚在桌下蹦跶蹦跶。

“大米粥,瓦罐煨的,软糯可口,适合您没牙的。”

“谁没牙?!还有俩。”

大家都笑了。

杨从心哄小孩一样,“好好好,我错了。”

闻溪是最后出来的,见状,机灵地从杨从心手里抢过碗勺,“夫人,我来盛。”

沈开远心情好,难得开玩笑,“到底年轻好啊,能睡这么久。”

闻溪尴尬,“对不起,我没听见闹铃声。”

沈砚知使坏,“鞭炮声呢?”

闻溪一脸茫然,“谁家放鞭炮,不怕被抓吗?”

大家又笑。

老爷子喝了一口大米粥,鲜香四溢,看着闻溪乖巧贤惠的样子,忽然说:“我看闻溪就不错,配给砚知算了,知根知底。”

“咣当”一下,闻溪手里舀粥的大勺都脱手了,脸颊一下子通红,“老爷子您别开我玩笑了。”

沈砚知心脏“咯噔”一下,心想:爷爷您会说话就多说点。

杨从心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瞧您,把闻溪都吓傻了,闻溪几岁,砚知几岁,快差三个代沟呢,哪有共同语言?”


杨韶柏和宋蔚两夫妻来了。

杨韶柏挺拔英武,一身板正的西装,看上去风尘仆仆。

宋蔚高挑靓丽,一身灰色苏力羊驼绒大衣,亦是挺阔有型。

一个严肃,一个高冷。

这两人在外形和气质上十分登对。

但这眼神,总是貌合神离。

“伯父、伯母,这镯子是我托砚知在机场买的,知道砚知回国,机场正好有T家的专柜,我就让他顺便带了。”

沈开远半信半疑,韶柏和砚知从小一起长大,帮着圆谎也不是不可能。

杨韶柏转头看着宋蔚,见她久不出声,很难得地露出拜托的眼神。

“是啊,我是收到过韶柏送的一个礼盒,但没拆过,”宋蔚高冷,说话的语气就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感觉,“闻溪生日那天,我来得晚,随手拿了一份礼物,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女人看珠宝的眼神,往往比看男人更加毒辣,杨从心很快就看到镯子内侧还有刻字。

用指腹一摸,粗糙感十分明显。

“S……W……?”字母很小,杨从心让沈开远看,“是不是SW?”

沈开远扶了扶眼镜,眼神细致又锐利,“是SW。”

“是宋蔚的名字,”沈砚知反应快,“韶柏的心意,在专柜现场刻的。”

杨韶柏一脸尴尬。

宋蔚则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老两口一看小两口这互相不对付的表情,替他们惋惜。

早就听闻他们夫妻不和,包办婚姻,没有感情,结婚至今都没同床。

杨夫人为此还跟杨从心诉过苦,抱怨自己儿子不开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为此杨从心也有所担心,万一砚知和周小姐结婚后也这般貌合神离,那真是害了他们一辈子。

所以她是建议让他们走相亲的模式,先熟悉,好歹建立一些感情基础,再顺理成章地结婚。

像杨家那样逼儿子逼得太紧,适得其反。

“那这镯子闻溪真不能收,”杨从心将镯子归还给宋蔚,“这是韶柏对你的心意,你收好。”

宋蔚摇摇头,走到闻溪跟前,拉起她的手,直接将镯子戴在了闻溪手上,“送给我就是我的,我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

闻溪错愕地看着宋蔚。

除了婚姻,她真的可以做主,想干嘛,就干嘛。

宋蔚依旧高冷,但眼里含了笑意。

是一种善意。

“我不喜欢玫瑰金,闻溪手白,小姑娘戴玫瑰金最合适了。”宋蔚大大方方,“如果你介意刻字,可以去专柜磨掉。”

闻溪不知所措,有惊恐,有无力,更有感激和感动,杨韶柏和宋蔚定然是知道真相的,他们都在帮她。

见状,杨从心无奈地叹气,“那你就戴着吧。”

闻溪受宠若惊,“谢谢夫人,谢谢杨太太。”

时间不早了,杨韶柏和宋蔚讲明“真相”便回去了。

杨家离得不远,沈砚知送他们到门口,“我欠你们一份人情,改天请你们吃饭。”

宋蔚是真不在乎,摆摆手,直接走了。

杨韶柏重重拍了一下兄弟的肩膀,匆匆说了一句“你真是好样的”,然后紧跟着宋蔚走了。

沈砚知驻足原地,目送他们。

是啊,他真是好样的。

明明已经规划好的人生,非要开小差。

天寒地冻,北风吹在脸上,像带锯齿的刀在脸上划,生疼生疼的。

杨韶柏快步追上宋蔚,看她单薄的身子,他主动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宋蔚转头看他,衬衫西装,他这才叫单薄。

“你不冷啊?”

“这几步,马上就到了。”冷啊,但可以忍。

宋蔚没拒绝,“谢了。”

杨韶柏全靠一身正气御寒,“应该是我谢你,愿意帮这个忙。”

“举手之劳。”

“其实我也是才知道他们的关系,搞半天,原来是家里的。”

“怎么,经常帮沈公子圆谎?”

“那倒没有,就这次,”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可能以后?”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如果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

杨韶柏倒是挺意外的,他是一小时前才接到沈砚知求助电话的,他没问题,但要他开口找宋蔚帮忙,说实话,挺难。

好在宋蔚没多问,爽快答应。

“没想到你这么热心。”

宋蔚忽然转头,看着他一笑,“也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我没有走成的路,他们能不能走成。”

杨韶柏一怔,心尖被狠狠触动。

直到许多年后,他依然忘不掉当时宋蔚的这个笑容。

看似冷漠,却饱含深情。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对宋蔚有了好奇。

——

京大这次动作很快,连夜发了开除潘某的公告。

本来之前耍无赖的事就想给她记过处分,这下,连开会商量都免了,直接开除。

闻溪搬回了宿舍。

这是沈开远和杨从心慎重考虑之后做的决定。

沈砚知马上要议亲,顺利的话,结婚、生子也就是这两年,如果家里住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漂亮姑娘,儿媳也会有想法。

闻溪一回来,殷如意和郭晓稚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怪不得沈博士在讲座上要看你笔记本,原来你们是亲戚。那他到底是你的谁?表哥?舅?叔?”

这个问题,闻溪很难回答,“我说他是我大侄子,你们信吗?”

“咳,关系都不能透露吗?”

“说不清。”

“行行行行,知道你们家低调,不过话说回来,大侄子可太帅了,单身吗?”

闻溪苦笑,也很遗憾,“轮不到你们,他家已经看好人了。”

殷和郭默契地抱头痛哭三秒钟。

闻溪被这滑稽的画面逗笑了,心尖那股酸楚冲淡不少。

更没想到,“大侄子”从此就成了沈砚知的代号。

正说着,楼下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音乐。

是随意弹拨的和弦,像在测试。

紧接着,突然一串高亢激昂的电子音响起,旋律还是《情非得已》。

而且巨响!

殷如意大胆猜测,“秦怀?”

郭晓稚点头,确定以及肯定,“秦怀!”

闻溪掐住了人中。

女生楼沸腾了。

秦怀换了装备,一把电吉他,还插了音响。

别说整栋楼,全京大都能听到。

这次他学乖了,不表白,也不喊闻溪名字,就是演奏,激情地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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