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以安贺凛的女频言情小说《顶级碰撞!侦探妻子和她杀手老公后续》,由网络作家“汀上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技术人员:“……”不是,五分钟前是谁丢给他们任务,三申五令要尽快完成的?怎么就闲着了?方铎旭毫无负担地忽略了一众眼神,转而朝苏以安道,“把东西给他们就行,你跟我过来。”苏以安放下电脑,打开桌面的文件夹后,跟着他出去了。两个人来到局长办公室。“坐吧。”刘鸿呷了口茶,招呼他们坐下,“我特意叫你们来,是想说说610绑架案的事。”方铎旭将一把软椅推给苏以安,自己则拉过凳子落座,“您尽管吩咐。”“六年前的卷宗我都调过来了,上头领导有令,不管怎么调查,一切行事皆要低调。”方铎旭听出了话里的深意,“低调?难道还不允许我们成立专案组?”刘鸿扣上茶杯盖,面露复杂,“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当年,被抓获的那几个嫌疑人不过是顶罪的帮凶,他们背后的首领能隐藏至...
《顶级碰撞!侦探妻子和她杀手老公后续》精彩片段
技术人员:“……”
不是,五分钟前是谁丢给他们任务,三申五令要尽快完成的?
怎么就闲着了?
方铎旭毫无负担地忽略了一众眼神,转而朝苏以安道,“把东西给他们就行,你跟我过来。”
苏以安放下电脑,打开桌面的文件夹后,跟着他出去了。
两个人来到局长办公室。
“坐吧。”
刘鸿呷了口茶,招呼他们坐下,“我特意叫你们来,是想说说610绑架案的事。”
方铎旭将一把软椅推给苏以安,自己则拉过凳子落座,“您尽管吩咐。”
“六年前的卷宗我都调过来了,上头领导有令,不管怎么调查,一切行事皆要低调。”
方铎旭听出了话里的深意,“低调?难道还不允许我们成立专案组?”
刘鸿扣上茶杯盖,面露复杂,“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当年,被抓获的那几个嫌疑人不过是顶罪的帮凶,他们背后的首领能隐藏至今,恐怕大有来头。”
他拉开抽屉,取出了一沓发旧的卷宗,“十名受害者确认遇难六人,其他的四个都还活着。按年龄算,如今他们也该有二十多岁了。”
方铎旭拿过文件,翻开看了看,“您是想从他们入手,重新找到关于背后首领的线索?可从前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刘鸿不乏惋惜地叹道,“你是不知道,当时陆续被救回的那几个孩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刺激,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难于登天。”
周遭只听见纸张翻动的细响。
过了会,方铎旭忽然皱眉,“不是说有四个人吗?怎么还少了一份资料?”
一旁,苏以安捏着卷宗没有打开,她低垂眼帘,浓密的长睫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剩下的那个,她的身份被严格保密了。至于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刘局长。”
这时,自始至终静默的苏以安轻声开口,“您有没有怀疑过,当年前任局长的车祸并不是意外?”
话音刚落,刘鸿和方铎旭的脸色皆是一变。
迎着两人各异的目光,苏以安抿了抿唇,神情平静自若。
良久,刘鸿用手掌覆住额头,似是苦笑,“不瞒你说,我的确怀疑过。”
因为时间点实在太巧合,甚至专案组解散的前一天,他的恩师还亲口反对不同意结案。
“六年前,十名受害者无论遇害或救回,都是被绑架到了缅边最危险的灰色地带。所以警方认定,这起案件的性质涉及到了跨国。”
苏以安的双手叠放在膝盖,纯白色旗袍的下摆露出了一截小腿,纤细笔直,裙边绣有立体的花蕊,交错着绽放。
“如果只是这样就罢了,偏偏还有诸多‘巧合’的因素,不约而同地阻挠案子的发展。也许所谓的绑架根本就是幌子,掩藏在背后的,还有更大的秘密。”
刘鸿目色沉沉地直视前方,一双被世事洗涤的眼眸难以窥探,“那你们有什么想法?”
方铎旭把卷宗丢回桌上,“先秘密走访当年被救回的那三个人,再调查六年前国内还有没有相同性质的绑架或失踪案,结合两者,应该能获得一些进展。”
苏以安附和,“我同意。”
至此,刘鸿没有异议地拍板,“有任何的需要和协助随时开口,道阻且长,你们放平心态,尽力而为吧。”
……
在局长办公室待到中午,吃过午饭,苏以安又回到技术组。
经过数小时的鉴别,技术人员判定,这三天的视频都没有伪造的痕迹。
第二天,苏以安接到了刘鸿的电话。
据他所述,经过一天一夜的加班,刑侦队已经从监控里锁定了可疑目标,初步来看,对方与苏以安的侧写十分吻合。
刘鸿的语气略显亢奋,“我们暂时没发现他的行踪,就在城南的单身公寓附近布下了眼线,24小时轮流盯梢。”
此时,苏以安正坐在一家西餐厅的包厢里。
她今天没有穿旗袍,而是穿了件白色的缎面收腰连衣裙,长发在单侧编成一束发辫,耳旁别着同色系的珍珠发卡。
“他的目标和先前一样,是二十岁左右的独居女性,但那里不一定是案发现场,也可能是抛尸地点。”
刘鸿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曼哈顿计量法,到底是什么原理?”
苏以安抿了口果汁,“就像数学里的公式,代入凶手的作案地点和规律,结合猎场理论,就能推算出他下一步的行动。”
刘鸿听得云里雾里,为了避免暴露无知,他又说了几句和案件相关的内容,便结束了通话。
搁下手机,苏以安抬眸,看向对面盯着自己的少女,“怎么了?”
少女有着一张夺目的面容,明眸皓齿,娇艳动人,像极了盛放的红玫瑰,带着骄矜的刺,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沈昭意叹气,“宝贝,我是在替你操心。”
不管认识多久,每当听到苏以安说出“抛尸、作案”之类的词,沈昭意总觉得她愧对自己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温温柔柔的淑女,做什么不好,非要跟罪犯打交道?
苏以安不由失笑,“你才是要让人操心的,上一次受伤还不到半年,又把脚扭了。”
沈昭意是一名古典舞舞者,自幼时起,她就因为练舞而经常受伤,最严重的一次,骨折进了手术室。
“这都是小事。”沈昭意提起及膝的长裙,伸直腿,露出一截白如象牙的脚踝,“你看,好得差不多了。”
苏以安弯唇,将桌上的沙拉放到她面前,“快吃吧,下午陪你去练舞。”
沈昭意拿起叉子,拨弄着绿油油的菜叶,状似不经意地道,“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刚问完,她又欲盖弥彰地补充,“好歹也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他要是缺席,那也太不像话了。”
自小一块长大,苏以安怎么会看不出沈昭意的心思。
但她没有点破,“快了,就这几天。”
沈昭意不自觉地舒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噙满潋滟的波光。
吃完午饭,两人并肩走出包厢。
走廊上来往的客流不少,一名服务员匆忙经过,托盘里是热气腾腾的汤。
沈昭意走在内侧,拉住苏以安往旁避了避,却没留神撞上了身后置物的木架。
咣当——
木架上的花瓶被撞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昭意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正想找餐厅的经理找个招呼,一道气势汹汹的喝声从后面传来。
“喂!打碎了花瓶还想跑?”
方才的服务员刚送完汤,揣着托盘就追了过来,企图拽住沈昭意。
苏以安反应快,不着痕迹地挡开对方的手,将沈昭意护到自己身后。
服务员抓了个空,当即气急地质问,“这个花瓶是我们店里的古董,好几万一个,你们赔得起吗?”
沈昭意瞬间冷下脸,清凌凌的嗓音带着嘲讽,“就这玩意,给我插花都不够档次,还古董花瓶呢。”
服务员被她的态度惹恼,“还嘴硬是吧,我现在就叫经理过来,今天要是赔不起钱,别想走出大门!”
说罢,服务员掏出手机。
原本以为能就此唬住她们,可万万没想到,在打电话的短短十几秒内,沈昭意做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举动。
她疾步绕了一圈走廊,所过之处,凡是摆在木架上的花瓶,统统被她毫不留情地摔到地上。
什么斗彩龙凤,珐琅描金,一时间,周遭只剩刺耳的碎裂声。
围观的众人简直惊掉下巴。
不多时,沈昭意踢开脚边的碎片,踩着满地狼藉,颇为挑衅地看向服务员。
后者目瞪口呆,指着沈昭意的手都在颤抖。
这些花瓶的总价逼近六位数,其中几个还属有价无市。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为了逞一时的面子耍脾气,家里有几个钱够赔的?
沈昭意冷冷地开腔,“拿开你的手,再指着我,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同样的话,她原封不动地奉还。
这时,餐厅的经理恰好赶到,望着眼前的场景,还来不及问清缘故,就连忙向苏以安和沈昭意弯身。
“苏小姐,沈小姐。”
不怪他狗腿,凡是对京城的上流圈略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女孩的家族是站在金字塔尖的。
沈昭意抱起双臂,佯装无辜的眼神天真无害,“唐经理,打碎花瓶是我理亏在先,但您手下的服务员也不该咄咄逼人,平白惹我生气。”
经理哈腰点头,后背渗出了冷汗。
他深知,苏家的二小姐是个好脾气的主,可沈家的千金恰恰相反,谁要是惹到了她,不脱层皮才怪。
“沈小姐您言重,几个花瓶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手下的人不懂事,我现在就让她给您道歉,往后您来我们餐厅吃饭,直接签免单就行。”
听到这番话,先前还趾高气昂的服务员已经面色惨白。
“愣着干什么,赶紧道歉。”
服务员如同呆滞的木偶,在经理的生拉硬拽下,被迫朝着沈昭意鞠躬。
这场闹剧的收尾,最终毫无悬念。
不过临走前,沈昭意还是留下了一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卡。
她挽住苏以安的手臂,边走边不满地嘀咕,“我就是看不惯她的嘴脸,在高档餐厅当个服务员罢了,真以为自己也被抬高身价,可以随便指手画脚了。”
说白了,沈昭意娇纵的性子是自小被惯出来的。
他的父亲和容晏是多年好友,比起女儿奴的属性,有过之无不及。
别说打碎几个花瓶,就算今天把餐厅砸了,都不会责怪她半句。
“出气是一回事,可你也别太胡来。”苏以安指了指沈昭意的脚踝,“不疼吗?”
男性,四十岁左右,天才型智商,自负型人格。
这是她仅有的心理画像,除此之外,毫无头绪。
叩叩——
敞开的办公室门被敲了敲。
方铎旭走进来,身上的警服换成了一套休闲装。
苏以安放下钢笔,“有事?”
方铎旭扫了眼桌面,朝门外比了个手势,“走吧,去走访一个绑架案的幸存者。”
苏以安点头,拎起背包和他并肩出门了。
路上,方铎旭专注地开着车,等在红灯路口停下时,他扭头看向苏以安。
“别给自己压力,干我们这行的不是无所不能,以往也有很多陈年旧案,隔了好几年才侦破。”
苏以安凝着裙摆上的绣花,低眸细语,“我没什么压力,只是揣测不到,对方的目的到底为何。”
方铎旭若有所思,“你们那圈子里,有没有谁是可疑对象?比如生意上结过怨的。”
从前倒是有,容家和苏家的势头强盛,尤其是前者,内争外斗不止,年幼时就有不少人打过他们兄妹俩的主意。
最后无一例外没有好下场。
后来长大了,因为她低调又很少露面,那些针对的矛头便集中在了容以淮身上。
她还真想不出谁有这个动机。
见苏以安没出声,方铎旭踩下油门,阻止了她继续想下去,“我就随口说说,你不用当回事。”
一个多小时后,越野车在一栋复式公寓前停下。
当年幸存的受害者如今已散布在不同城市,只有这次走访的对象,至今仍定居京城。
对方是个女孩,名叫许茵,今年二十二岁。
门打开的时候,许茵见到他们,用异常警惕的神情上下打量。
“许茵是吧?”方铎旭拿出证件递给她看,“市局刑侦支队,找你了解点事情。”
许茵侧过身,不太情愿地示意他们进来。
她的模样生得清秀,看上去是个有些内向的乖乖女。
苏以安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稍稍环顾周围,听到方铎旭开门见山地直言。
“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向你了解六年前的绑架案。”
听到后半句话,许茵的表情明显变了,无法掩饰的恐慌从眼里流露出来,“什、什么意思?”
方铎旭尽可能地放缓语气,“我们怀疑,这起案件的背后仍有嫌疑人,一天不抓到他,也许未来还会有同样的事发生。”
许茵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也不想地反问,“那为什么非要来找我?找别人不行吗?”
“我知道你不愿回想从前的经历,但事关重大,每个人的说辞都是不能遗漏的线索。”
许茵自顾自摇头,喃喃道,“过去那么久,该忘的我早忘了,就算你们把那几个罪犯的照片拿给我看,我都不一定认得他们。”
方铎旭正要再问,苏以安碰了碰他的胳膊,递去一个眼神。
她站起来,坐到许茵身侧,迎着后者排斥的眼神,唇角露出柔和的笑弧。
“其实真正该感到恐惧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些躲在暗处的罪犯。邪不压正,即便真相会迟来,却永远不会缺席。”
苏以安的音色如春风拂面,每一个字都格外温和,许茵看着她,僵硬的背脊逐渐松弛下来。
“我说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苏以安没有顺着她的话追问,视线落在墙上的相框,“你喜欢古典舞?”
许茵愣住,点了点头。
“真巧,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你看《水月洛神》吗?她就是扮演洛神的那位演员。”
许茵双眼一亮,“看过,我很喜欢那位主演,她很厉害。”
贺凛就是这样的人。
你说他是保镖吧,哪有保镖连衬衫都穿不规整,举止还懒懒散散的?
可要说是朋友,也从未听苏以安提起,更没有在圈子里打过照面。
思及此,岑时主动探出右手,微敛的笑意亲疏有度,“你好,我是岑时。”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样貌也皆是出挑,唯独气质,颇有一正一邪的强烈反差。
睨着递到面前的手,贺凛抬了抬眼皮,目光像是审视,又似乎根本没放在眼里。
直到气氛略微凝滞,他才漫不经心地伸手,与岑时交握。
“贺凛。”
很快,两人各自松开,岑时朝着餐厅的方向昂首,“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午饭?”
明知是客套,贺凛却连回绝的话都不想说,“二小姐,我先走了。”
苏以安揉了揉眉心,转头对上岑时微诧的双眸,“我们进去吧。”
“好。”
岑时很有分寸地保持着距离,却又始终细心留意,防止苏以安被往来的人群撞到。
忽地,角落有灯光一闪而逝。
贺凛敏锐地眯眸,捕捉到不远处的拐角,有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探头。
偷拍?
没看错的话,目标还是苏以安。
贺凛挑了下眉,不急不缓地迈开脚步,朝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
地下一层,一个戴口罩的男子抱着相机,躲在楼梯间里,迅速翻着拍到的照片。
头顶的声控灯暗了又亮,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冷不防伸出一只手夺走了相机。
“谁啊,你他妈有病?”
男子骂骂咧咧地看去。
贺凛倚着楼梯扶手,单腿踩在台阶上,一双幽冷的眸子深如古井,令人毛骨悚然。
男子被他的眼神骇到,莫名的,生出后背发凉的感觉。
贺凛操作着相机,翻看里面拍到的照片。
都是双人的,十张有五张没对上焦,三张镜头晃了,至于剩下的两张,连苏以安一半的漂亮都没拍出来。
就这烂到家的技术,还好意思偷拍?
贺凛一边看,一边冷淡地问,“谁让你拍的?”
男子警惕地后退,“关你什么事,碍着你了?”
行,嘴硬。
贺凛懒得再废话,抬掌按住那人的脑袋,直接往墙上撞去。
一声闷响,墙面的石灰纷纷扬扬地落下。
眩晕的痛感让男子剧烈地挣扎,可脑后的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硬生生将脸都挤到了变形。
“我说,我告诉你!”
生怕贺凛再撞第二下,男子慌乱地喊道,“是岑家的人花钱雇我拍的!”
贺凛松开了手,“岑时?”
“是……是他的一个叔父。”
“理由?”
男子用手捂住脑袋,口罩也掉了下来,“岑家是京城的新贵,可论根基还远不及四大家族。他们知道岑时和容家的二小姐相熟,就想放出风声让外人误以为他们有什么,好借此得利。”
贺凛用脚踢了踢他,“岑时知道么?”
“不知道,岑家人强调过,拍的时候别让他看到。”
男子一口气交代了实话,偷望着贺凛手里的相机,试探地道,“可以还我了?”
贺凛抽出内存卡,扬手把相机扔给对方。
男子手忙脚乱地接住,尚未松口气,又听见自头顶落下的声音诡谲如恶魔。
“东西还你,手留下。”
墙上的声控灯忽明忽灭,紧接着,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楼梯间霎时大亮。
男子捂着弯折的右手臂,蜷缩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贺凛以两指夹住卡片,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屏幕的背光映着他桀骜的面容,眼底暗影绰绰,尽是凉薄,“再有下次,你的左手也是一样的下场。”
脚步声由远及近,现实与回忆模糊了界限,苏以安倏然抬头,看到一个身影正朝自己走来。
是贺凛,他回来了。
贺凛的脚步有些踉跄,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迈过大门的台阶时,还差点被绊倒。
苏以安的理智一秒落了下风。
她托住男人的臂弯,急切地唤道,“贺凛?”
路灯下,贺凛的脸色苍白如纸,衬得眼角黑色的泪痣愈发妖异。
他的瞳孔没有焦距,灵魂仿佛从身体被抽离,飘荡在寻不着方向的迷途。
苏以安顾不得其他,当即在贺凛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
还好,没有受伤。
她松了口气,还未收回手,就被抓住了手腕。
贺凛低垂着头,目光触到她眉眼之际,漆黑的眸底渐渐凝起了光亮。
他握着苏以安的手腕,粗粝的指腹抚弄了几下,然后——
用力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贺凛一米八七的身量,比苏以安高出了二十多厘米,她猝不及防地往前扑去,恰好撞在他坚硬的锁骨上。
鼻息涌进陌生的清冽气息,苏以安微僵着背脊,任由男人抱着,感觉到他的碎发擦过颈边,泛起酥麻的痒意。
“贺凛。”
苏以安没有挣扎,轻声开口道,“我是谁?”
贺凛的呼吸重了几分,圈在她腰上的臂弯愈发收紧,“苏以安。”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让他着魔似地贪恋,不想放开。
苏以安第一次听到贺凛直呼自己的名字。
低低哑哑的,没什么感情,却让她的胸口莫名溢出酸涩。
没认错人就好。
“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
贺凛闭着眼,埋首在苏以安的发间,“头疼。”
苏以安怔了怔,试图掰开他的手,“我带你去医院。”
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贺凛,没挣两下,又被他牢牢按在胸前,“不用,死不了。”
几番徒劳,苏以安到底不舍得下重手,无奈之下,她只得妥协,“那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男人炙热的气息倾洒在她耳畔,“去哪?”
“回家。”
话落,贺凛放开了手,后退一步,口吻染着嘲弄,“我没有家。”
苏以安仰起头看他,这张无数次让她只能在梦里回想的脸,时隔六年,终于又站在自己面前。
她等到他了,不是吗?
苏以安摊开掌心,手腕上的佛珠颗颗分明,如同那个雨夜般,朝贺凛伸出了手。
“有,我带你回家。”
……
苏以安没有叫保镖帮忙,一路扶着贺凛,好不容易才走到二楼。
在沙发上坐下,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没有发烧。
可要说他的状态,更不像是醉酒引发的。
苏以安想拿手机联系医生,刚站起来,只听贺凛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回眸,看到男人侧躺在沙发上,高大的身形蜷缩起来,一条手臂搭着脑袋,眉宇间尽是强忍的痛楚。
先前受伤的时候,哪怕是缝针,他都表现得若无其事。
而现在,能让他变得如此狼狈,这种疼痛该有多煎熬?
苏以安蹲下身,眸中的忧色不加掩饰,“头疼得厉害?”
贺凛发不出一个字音。
太阳穴犹如刺进密密麻麻的针,凌迟着每一根神经,疼得他想劈开脑袋,或者狠狠往墙上撞,撞死了才好。
苏以安摸出手机,指尖还没划开屏幕,再次被贺凛从背后圈住,强硬地扯了回去。
她跌坐在沙发上,语气又气又急,“贺凛,你别闹了。”
贺凛当然不是在闹,准确来说,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完全只凭着本能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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