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昭江夷欢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朵辛夷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恒氏柔婉应下,待人走后,她脸色微冷。婆婆当年听信流言,误会卫昭不是卫家血脉,他们没少遭冷待,她也是恨的。但卫家关系复杂,还有夫君在,表面礼节还是得做。她笑道:“夷欢,你同我去拜见老夫人,她虽然严厉,却也疼爱小辈,你莫要害怕。”本以为江夷欢会哭闹不去,这样她就能回绝婆母了。哪知夷欢惊喜道:“好啊,我最羡慕别人有祖母了!老夫人藏的好吃的,漂亮的首饰,会分给我吗?”恒氏僵笑,“......会吧。”卫芷兰不大情愿去,祖母平日也不喜欢她。见江夷欢傻笑,她警告道:“在祖母面前,你别乱说话。”江夷欢用力点头,傻兮兮道:“我知道,我又不傻。”卫芷兰与恒氏一言难尽。卫老夫人院中十分热闹,她有五房媳妇,加上孙媳孙女,满满当当数十人。江夷欢同恒氏进去后,...
《作精美人在哥哥死对头怀里要抱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恒氏柔婉应下,待人走后,她脸色微冷。
婆婆当年听信流言,误会卫昭不是卫家血脉,他们没少遭冷待,她也是恨的。
但卫家关系复杂,还有夫君在,表面礼节还是得做。
她笑道:“夷欢,你同我去拜见老夫人,她虽然严厉,却也疼爱小辈,你莫要害怕。”
本以为江夷欢会哭闹不去,这样她就能回绝婆母了。
哪知夷欢惊喜道:“好啊,我最羡慕别人有祖母了!老夫人藏的好吃的,漂亮的首饰,会分给我吗?”
恒氏僵笑,“......会吧。”
卫芷兰不大情愿去,祖母平日也不喜欢她。
见江夷欢傻笑,她警告道:“在祖母面前,你别乱说话。”
江夷欢用力点头,傻兮兮道:“我知道,我又不傻。”
卫芷兰与恒氏一言难尽。
卫老夫人院中十分热闹,她有五房媳妇,加上孙媳孙女,满满当当数十人。
江夷欢同恒氏进去后,众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小姑娘肤白发浓,五官柔润精致,是个美人胚子。
卫老夫人有点发怔,她好像在哪见过这张脸,却又想不起来。
江夷欢学着卫芷兰的模样行礼,乖巧道:“见过老夫人,老夫人真慈祥。”
卫老夫人为维持长辈威严,常年不笑,嘴角深深法令纹,和慈祥没有半点关系。
听闻这话,她挤出一丝笑容:“你是个好孩子,昭儿起居可好?餐饭可好?”
做足关怀孙子的祖母架势。
“他起居挺好,天黑后就不看书。餐饭吃得也好,瞧他长得多高。今日他陪太子去京郊,便将我送给他母亲照顾。”
卫老夫人微哼:“恒氏作为长媳,她还有很多不足,我就——”
江夷欢捂住肚子,苦着脸道:“老夫人,我肚子有点难受,能不能坐下说话?”
被打断话的卫老夫人有点不悦,但想到有求于卫昭,忍下来。
着人搬来蒲团给她,江夷欢坐下捶腿,满足道:“还是坐着舒服啊。”
众人想笑,又不敢。
“老夫人,我想喝点热汤,咱们何时开饭?卫昭说了,谁也不能饿着我,他会心疼死的。”
朱弦:“.......” 嗯?主人说过这话吗?
卫老夫人张张嘴,“摆膳!”
她坐在上首,媳妇们站着侍奉,小辈们坐下首。
午膳十分丰盛,共有六十多道菜,摆满长长一桌。
江夷欢嘴里塞满肉,又探出身子去挟水晶虾丸,可惜丸子太圆,几次滑落。
转而用筷子在虾丸上猛戳,“小丸子,我逮到你了。”
众人被她的动作惊呆。
恒氏脸上有点挂不住:“夷欢,吃你面前的菜,别失了用餐礼仪。”
江夷欢嚼着丸子,学着卫昭的语气,阴沉沉道:“卫昭说,够不着的菜就站起来挟,在任何时候,吃饱都比我的名声重要,要是有人嘲笑我,杀了就是。”
卫老夫人怒而拍案。
她确实克扣过卫昭吃食,但没料到他恨得要杀人。
站着侍奉的二儿媳受到惊吓,手中汤碟打翻,不偏不倚落在她肩上,汤汁滚下来。
二儿媳吓死了,失声道:“母亲!我真不是故意的!”
卫老夫人厉声道:“怎么?你还敢是故意的?”
媳妇们生怕被迁怒,赶紧扶她去后堂换衣服。
江夷欢视若无睹,给自己盛汤,大声宣布:“卫昭说了,不能光吃菜,也得喝点汤润胃。”
众女眷不约而同想:卫昭居然这么絮叨?
朱弦想哭,主人的名声啊......
卫老人换完衣服出来,江夷欢捧着水晶盏咕咕喝水,旁边是惊呆的女眷们,但没人敢笑,怕被卫昭记恨。
她喝道:“快放下,那是漱口的!你这孩子!”
江夷欢抹抹嘴,“什么?这水温温的很滋润,像是神仙水,竟是漱口用的?”
卫老夫人缓口气,道:“你刚从乡下来,不懂规矩,不如就留在我院中,我慢慢教导你。”
恒氏一惊,婆母居然打这主意?万万不成!
江夷欢睁着一双无辜的黑眼睛,“老夫人,卫昭让我跟着他母亲,我是他的人,谁也不能安排我去别处。”
卫老人胸口起伏,小姑娘呆愣愣的,为何说话总能气死个人?
强忍道:“......罢了,你还是同恒氏住照月堂吧。”
“好的,老夫人, 我会常来探望老夫人。”
见她还算乖巧,卫老夫人气消了点,傻点也好,容易哄住。
江夷欢同恒氏回到院中,恒氏才道:“夷欢,你今日把老夫人气得不轻。”
话虽是这么说,她嘴边却带有笑意,鲜少见婆母如此憋屈,也是开了眼界。
江夷欢正色道:“夫人你错了,老夫人非常喜欢我,她还冲我笑呢,虽然不大明显。”
恒氏无奈,“是是,她最喜欢你。我们都喜欢你,你去小睡一会儿。”
江夷欢也困了,“我是得眯会儿,卫昭说,我要多睡,才能长得像他一样高。”
她还没来得及去寝屋,女眷们就簇拥着来了。
卫昭的堂妹问:“江姑娘,你怕不怕我大哥?他对姑娘们没耐心,要么冷脸,要么让人家滚远点。”
祖母说,卫昭就是养不熟的小狼崽子,六亲不认。
“不怕,他对我温柔大方,我说要布料,他就送了流光锦给我,可漂亮了。”
“什么?他给了你流光锦?” 堂妹有些吃惊,“能让我们看看吗?”
“能啊,你们把我的布料抬上来。”
几大箱流光锦被抬上来,打开之后,料子光华流转,颜色美丽。
众人看直眼:“这有多少?听说今年统共才织成十匹。”
“六匹,我让朱弦量过。”
众人觑着恒氏与卫芷兰的脸色,陛下赏了六匹流光锦给卫昭,她们母女一尺都没落着?
“我家主人本就不喜欢他妹妹,被你一闹更加糟糕,夫人多伤心啊。”
主人将亲生妹妹罚跪祠堂,恒氏定会伤心,何况她本就久病体弱。
“姐姐,你这么说我就不困了!这能怪我吗?是我拿刀逼她们锁我的吗?他们是亲兄妹,我一介外人,还能让他们断亲不成?”
朱弦噎住,神色有些复杂:“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也不能告诉你。但如果你执意要听,我可——”
清浅的呼吸息响起,江夷欢睡着了。
朱弦剩下的半截话卡在嗓子里,十分难受。
宫中太极殿,内库官呈上江南贡品,让皇帝过目。
与往年一样,所有贡品,皇帝都先呈于前太子的牌位前,然后再分于众人。
卫昭与皇子公主们立于一旁,皇帝含笑问他:“卫将军可有想要的物件?这些都是江南独有的,你不妨挑几样。”
吴州也是属于江南,卫昭便道:“多谢陛下,臣想要流光锦。”
皇帝有些意外,卫昭居然要布料?他何时稀罕过这些玩意儿?
流光锦极难织就,一尺布一寸金,有钱也买不到。
但在皇帝眼里,不过是哄嫔妃开心的物件,不值什么,难得是能恩赏到卫昭。
一共十匹流光锦,他竟赏给卫昭六匹。
公主们傻眼,就剩四匹了,后宫还有皇后嫔妃,她们怎么分?
从宫中出来,卫昭带着一队人马,大张旗鼓的去乐天居饮酒。
像是情绪不佳,他喝了许多酒,醉醺醺而归,半道上还喝退护卫,“别跟着我,滚远点!”
护卫不敢违抗,远远跟着他。
行至一条巷中时,利箭裹挟着风声而来。
卫昭看也不看,甩出长鞭,利落的将箭挥开,毫发无伤。
箭越来越多。
他的埋伏人手及时出场,将刺客制服。
领头之人是位女子,她大骂:“卫昭,你这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你强抢民女,快把江姑娘给放了!江千里若是知道,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带人去卫昭私宅纵火,就是想将江夷欢救出来。
哪知那姑娘死脑筋,硬是不肯出来,她要强闯,卫昭又快速赶到,只能作罢。
卫昭轻笑:“可算将你们逮到了,江千里的妹妹已经归我,我偏不放她。”
“你个畜牲!你不是不对妇孺下手吗?”
“我改主意了,江姑娘生得漂亮,作为男人,我动心了,不成吗?”
这些人对江千里忠诚无二,得刺得他们发狂,方解心头之恨。
女子果然恨得不行,江千里的乡下妹妹就没享过福,却被卫昭抢来糟蹋,苍天啊,你辩忠奸吧!
江夷欢没得到漂亮布料,睡醒后揪着被角发愁。
虽然朱弦给她买了新衣服,但肚兜这种贴身私密的东西,都是自己量身做,她没有布料,怎么办?
可怜巴巴的守在卫昭屋檐下,朱弦警告她:“你要做什么?休想爬床!”
“姐姐,我就在外面玩玩,绝不进去。”
小姑娘一脸天真。
朱弦怀疑她别有居心,但她没有证据。
卫昭将刺客交给属下处理,他身上被雨淋湿,匆忙回到院中换衣服。
酒意涌上来,脚步有些虚浮,差点被绊倒。
扶着疼痛的头,就着灯笼瞧了半天,才发现门前缩着小姑娘,绊倒他的是她的小竹凳。
少女惊喜的嗓音响起:“卫昭,你回来了!”
湿热的酒意更甚,他脚下打滑,重重摔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
他喜爱青苔,素日都不让人打扫,没想到......
还没想完,江夷欢也被青苔滑倒,不偏不倚砸他身上,这下卫昭后背生疼,前胸也疼。
“.....嘶,你,你......”
江夷欢趴在他身上,男子身躯结实修长,还微微发烫,比床褥舒服得多。
她用手扒着人家的衣襟,“卫昭,你很热是不是?我给你扯开衣领,好让你松快些。”
卫昭:“.......”
手臂折了,非常想骂人,一时又张不开嘴。
婢女们捂嘴咽下惊呼,主人这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呢?方才没看清,他们俩谁主动的?
如厕回来的朱弦看清后,拼命揉着自己的大眼睛。
不消说,主人定然是被迫的,他最注重仪表,断然不会这么荒唐。
但主人爱面子,如果她此刻上前,明年今日就是她的周年祭。
不由想到旧事。
当年大公子被质疑非卫家骨血,主君又在外征战,公子与恒氏举步维难,没少被老夫人磋磨,受流言所误,妹妹卫芷兰也不认他,当他是耻辱。
直到大公子与主君越长越像,再无人质疑他的血统。
误会是解除了,但大公子与老祖母有了隔阂,也不待见自家妹妹,只管埋头搞权势。
人在幼年失去的,长大后会加倍找补,大公子容不得别人对他不敬,敢冒犯他者,格杀勿论。
江姑娘......自求多福吧。
江夷欢将卫昭的衣领扯开,顺势摸了摸,薄薄一层肌肉,手感光滑柔韧,像磁铁般吸着她的掌心。
卫昭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他们两人听见,“.....起来。”
酒意全涌上来,他又摔得实在惨,动弹不得。
“......啊,你说什么?”
“我说,起~来~” 卫昭被逼得用气音。
江夷欢趴在他胸膛前,“......啥?咋听不清呢?”
“......我给你带了流光锦。”
江夷欢耳尖动了动,慢慢爬动,好像触到什么。
卫昭强忍着打死她的冲动,“......快点,不然我就——”
江夷欢起到一半,又重新砸在他身上。
卫昭痛呼,真是要命......
“对不起,对不起,我扶你起来。”
“......嗯,别惊动她们,夷欢你真好,回头我把流光锦全给你。”
卫昭是知晓低头的。
如果被外人知道,他屈辱的躺在一个少女身下,被她百般轻薄,脸别要了。
江夷欢得了承诺,费劲儿把他拉起来。
朱弦只当自己是死的,还拦住要作死的婢女,瞧主人一瘸一拐的样子,他胸中定然全是怒火。
她料得不错,一进屋,卫昭就不装了。
“江夷欢,你,你——”
“你别说话,快躺下,我来服侍你。”
江夷欢手忙脚乱中,又把两排烛台打翻,骨骨碌碌滚了满地。
卫昭的怒火涌上来,几乎要将半湿的衣衫烘干。
头脑晕胀,冷不丁被江夷欢推倒。
“你喝了多少酒啊?饮酒伤身,瞧你都醉成烂泥了。”
卫昭也不解,他以前喝过不少酒,为何今晚会格外无力?难道是运功时挥催发了酒力?
卫昭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夺人所好了,告辞。”
他牵着江夷欢离去。
大长公主哭笑不得,卫昭张狂成这样,先帝也有责任。
当年先帝以巫蛊之事逼死章德太子,多年未立储君,直到风烛残年,才立了当今皇帝。
皇帝即位后,各州频频生乱,为平稳局面,他大力扶持新臣,卫昭就其中。
卫昭军事天赋卓绝,有哪州作乱,他就去平乱,将兵权收在自己手中,要不是卫昭的父亲拦着,这小子怕是要加九锡。
回府的马车上,江夷欢遗憾道:“卫昭,芍药真漂亮,我给你摘了一朵,却被抢走。”
卫昭眉头微动,“你给我摘花?”
“嗯,最甜的樱桃,最漂亮的花,我都要留给你,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呢。”
哥哥与朱弦,都是她最喜欢的人,她的最喜欢有很多种。
卫昭勉强压住嘴角,“......咳,我其实不大爱花草,你喜欢吗?”
“喜欢!在乡下没人陪我玩,我只能摘下花草,假装它们是朋友,我还给它们取了名字。”
卫昭莫名难受,江千里真没用,他就不能把妹妹接到京城养着?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江夷欢抠着手指,“京中物价高,我哥哥养不起我。我待在乡下,好歹还有野菜吃,要是真到京中,指不定哪天就饿死了。”
“你哥哥俸禄不少,他都花哪去了?”
“他租房屋要钱,吃饭要钱,穿衣要钱,车马要钱,还有朋友要招待,那点俸禄哪够花?”
卫昭不解,“这些不都是小钱吗?”
江夷欢:“......小,小钱?”
她发现,与出身钟鸣鼎食的卫昭,压根说不清这些。
回到卫府,卫昭叫来梁剑。
“陛下已经找到孙峻臣,正在押解进京的路上,你带人去拦截。”
“是,将军。”
又叫来朱弦,吩咐一番。
朱弦愣了好一会儿,“啊,啊?”
“啊什么?还不去办。”
“可属下一时办不到啊,至少得两三日时间才行。”
卫昭道:“那就三日,你去办吧。”
朱弦暗哼,不是说好的囚徒吗?
你摆这么大的阵仗给她,还要求这要求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祖宗上供......
三日后,京郊两百里处。
一辆囚车辘辘而行,里面用铁链锁着一位蓬头垢面的男子。
三皇子手持令牌,对领头人道:“本王奉陛下之命,前来接应你们。”
领头人狠狠松口气,孙峻臣太狡猾了,一路上没少折磨他们,三皇子来得正好。
两拨人刚对上,又有一队人马包抄过来。
三皇子顿觉不妙,拔剑喝道:“尔等何人?”
来人是梁剑一行,他们不答话,持刀攻向囚车。
为了能带回孙峻臣,皇帝派出了最厉害的死士。
而梁剑所带的,也是最厉害的暗卫,双方激斗起来。
一股红色烟雾腾空而起,有人喝道:“快闭气,这是毒烟!”
毒烟消散后,囚车的孙峻臣已逃得无影无踪,只剩锁住他的铁链。
不多时,孙峻臣再次出现在树林,他已易容成满脸皱纹的老妪,旁边站着几个灰衣人。
他阴沉沉道:“狗皇帝想抓我?他做梦!萧一,小主人如何?”
萧一回道:“小主人平安无事,大人放心。”
孙峻臣阴恻枯瘦的脸色露出一点笑意,“.....好,好!小主人聪明,懂得示弱存活,这点比太子殿下强。”
要不是皇帝查得紧,他哪会丢开小主人十余年?也不知道,小主人是否还记得他?
“大人可要告知小主人身世?”
孙峻揉揉脸:“小主人长大了,此事不宜再瞒着。但在此之前,我得奉上一份礼物给小主人。”
江夷欢怀疑道:“舅舅舅母,你们不会坑我的钱吧?我会巡店,也会查账。”
“小祖宗,我们比谁都盼着你好,谁稀罕你这几个钱?”
他们图卫家庇护,哪会算计江夷欢的仨瓜两枣?
江夷欢问朱弦,“你觉得可行吗?卫昭能同意吗?”
朱弦回道:“主人不会有意见的。”
江姑娘便是一把火烧了铺子,主人怕是也无二话。
江夷欢放心了,“舅舅舅母,铺子就交给你们了,我只管数钱,卫昭说了,我不能太操心。”
许氏夫妻笑颜逐开:“只管交给我们,保证给你赚到钱。”
见父母兴奋的样子,许三郎欲言又止,他能说什么?
说江夷欢不是他表妹?
谁信啊?
自家父母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死活都会认下这个便宜表妹。
可他真正的表妹,去了哪里呢?
江夷欢把药铺改成干货铺之事告诉恒氏。
“夫人,本钱由我舅舅垫付,等赚到钱再还给他们,如果赔了,舅舅说算他们的。”
恒氏温柔笑笑:“都随你,我无意见。”
儿子将铺子给她,本就是让她闹着玩,随她去吧。
江夷欢兴致高昂,一头扎进赚大钱的计划中。
赚钱,她要赚大钱,养卫昭!睡卫昭!
等将卫昭睡服贴后,再捞哥哥回京!
店铺的药材全被清置到库房,招牌变成:山南海北干货铺。
许氏叉着腰,指挥儿子搬运海贝菌菇等干货,伙计们忙着摆放。
江夷欢坐在柜台后,喝着温温的补品,卫昭说了,她得补身体,每日至少要喝两盏燕窝。
许三郎凑上来,“夷欢妹妹,你哥哥被流放到哪里去了?”
“岭南,但我哥哥逃了,他可能会自己跑去岭南,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恕我直言,深山老林多瘴气,吸入后会陷入昏迷,你哥哥怕是凶多吉少....”
江夷欢眼睛湿了,“......什么?还有瘴气?呜呜,我哥哥怎么办?”
深山老林里,哥哥总不可能卖身于母兽吧?他再大的魅力都没用武之地,只能等死。
他会不会...已经变成滋养荔枝树的肥料?
她的泪水一滴滴掉进燕窝里,含泪吃补品。
朱弦心疼,“姑娘别哭,咱们去问太子殿下,他应该知道你哥哥的近况。”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江夷欢失声痛哭。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朱弦发誓。
许氏一听江夷欢要去见太子,不由睁大眼睛,外甥女居然能见到太子?本领真大啊!
将山珍海贝装了几个大礼盒,“带上这些给太子尝尝,不能空手。”
江夷欢擦着眼泪,“带上就带上,太子救过我,是得给他带礼物。”
太子在寿春殿处理公务,听闻江夷欢来了,忙让人将她带进来。
江夷欢眼睛通红,不忘行礼:“......太,太子殿下。”
太子扶她起来:“江姑娘,你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卫少傅不在,有人欺负你?”
江夷欢抽抽答答不说话,朱弦替她说:“江姑娘担心她哥哥,太子殿下可知江千里近况?”
太子笑道:“原来是为这个,孤与卫少傅,都没收到江千里死亡的消息,他应该还活着。”
“真的吗?你没骗我?”
“真的,我没骗你。” 太子柔声怡气哄她。
江夷欢收起眼泪,“好吧殿下,我最近开了家干货铺,给殿下带了点尝鲜。”
太子又惊又喜,卫昭从他这里搜刮东西,江姑娘却送礼物给他,人和人的差距真大。
见她鞋子上缀的珍珠,眉尖不禁一抽,这不是他的大东珠吗?
请江夷欢坐下,让宫人侍奉她净手洁面,又给她端上樱桃酥酪。
江夷欢一把拉过裴念芳,挡在自己前面,什么狗屁朋友?她故意的吧?
傅惜庭反应过来了,“是你,是就你!江姑娘,卫昭的江姑娘!”
他捏着拳头,啊,就是害他坐大牢的江姑娘!
裴念芳战战兢兢,干吗?这是要干吗?
傅惜庭的拳头还没扬起来,却听到几声怒喝:“干嘛呢?干嘛呢?傻大个子!说你呢!”
七个比他略矮些的男子站在他面前。
江夷欢躲在裴念芳身后,“哥哥们,他上次推我过,害我磕伤。”
许家大哥二哥怒了,一左一右推傅惜庭,“你横,你横是吧?弟弟们,别愣着啊。”
七个兄弟们齐齐上阵,拳脚相加,狂揍傅惜庭。
他们与傅惜庭力气相差不大,下手又太狠,傅庭反抗不了,只能护住脑袋。
一顿痛殴,许家兄弟将他抬走,扔到不碍眼的地方。
裴念芳吓得缩成一团,“......夷,夷欢,你叫他们哥哥,可你哥哥不是被流放了吗?”
“是流放了一个,但我还有七个呢。”
裴念芳又怕又羡慕,江夷欢的母亲这么能生?
许三郎跑过来,“妹妹,我们把他打服了,他以后再不敢到你跟前,还有谁欺负你?”
裴念芳抖得更厉害。
江夷欢刚要答话,却见从许三郎袖中掉出一本书。
裴念芳讨好的捡起来,弹弹上面的灰尘,“《章德文选》?公子也喜欢这个?”
许三郎见漂亮姑娘搭话,吭哧道:“.....是,我,我喜欢《章德文选》。”
“你最喜欢哪一卷?”
“第十二卷。”
裴念芳翻开书本,笑道:“好巧,我也最喜欢这卷。”
许三郎根本来不及阻止。
完了!完了!
那是他写的艳情话本!
还是龙阳版!
裴念芳翻到中间,小脸暴红:“这,这是......”
江夷欢接过去:“《章德文选 》?是章德太子写的?那我得读读,我哥哥也喜欢。”
许三郎:“——不,不!”
江夷欢大声念道:“小孤狸扒光了书生的衣服,坐书生腰上,亲向他胸前的...咦,这两字不认识,跳过。”
“......书生翻个身,反客为主,将小孤狸压回榻上,他往.....咦,也不认识。跳过。”
“小孤狸气喘吁吁:好哥哥,你真厉害!书生笑脸:好弟弟,再来一次!”
裴念芳:“......”
许三郎:“......”
江夷欢捂住嘴,“朱弦啊,我真是拿刀划眼尾,开了眼界!就是有些字认不全,可惜了。”
朱弦一把夺走她手中的书,可不能让江姑娘看这个!
将书塞进自己怀里,对许三郎严肃道:“你得有做兄长的样子!”
江夷欢严肃道:“朱弦,三哥很有做兄长的样子。章德太子写这个写得挺好,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怀念他,连卫昭都没说过他坏话。”
裴念芳与朱弦同时尖叫。
“不!这不是章德太子写的!别侮辱他!”
在她们如刀下的眼神,许三郎面红耳赤,“......是,是区区在下写的。”
他天性散漫,不爱做生意,也不爱做文章,就爱写话本。
为了不让家人察觉,他才换上正经文集做封面,默默念叨得罪得罪,最近得罪的是章德太子。
朱弦啧啧道:“你竟有这本领。”
这话本写得带劲儿,不像有些话本,一到关键处,就写得云里雾里,让人瞧不明白。
江夷欢过了放风筝的瘾,傅惜庭也揍了,心满意足的带着一众哥哥回药铺。
许氏夫妻见他们回来,迎上去:“夷欢回来了,玩得高兴吗?”
“高兴,舅舅舅母,我这铺子挺好吧?”
许氏藏不住话,直言道:“你这铺子地段好,铺面也大,但最近几年药材行情不大行。你不如改卖干货,由你舅舅供货,保证你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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