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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缠情:误惹天才医妃无删减+无广告

美美的泡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果然是大酒楼的门前小厮,话里话外都听得刘欣意分外开心。“如此好的琼花茶酿,倒是颇有新意,”刘欣意抿着唇角,细声细语说道:“只是可惜,今日本姑娘是受邀而来。”听到这句,点头哈腰的小厮更是警醒了一些,“不知道是那个厢房的客人,小的也好给姑娘引路。”“天字号厢房,”说完扬起嘴角,“给这位带路的小厮二两纹银,算是奖赏。”小厮眼看着一旁的婢女丢给他一块纹银,惊喜的啊了一声,真金白银如此轻易到手。但凡出手阔错些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难怪眼前这个富家千金是天字号厢房的客人,果然是区别于常人。“小的多谢姑娘了,这就给您带路。”眼瞧着这个小厮也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刘欣意这才送了一口气,只要是能够进入天字号的厢房,剩下的事情自然好办。来之前在马车上还盘算...

主角:刘欣然刘骞   更新:2025-05-10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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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欣然刘骞的其他类型小说《冷王缠情:误惹天才医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美美的泡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是大酒楼的门前小厮,话里话外都听得刘欣意分外开心。“如此好的琼花茶酿,倒是颇有新意,”刘欣意抿着唇角,细声细语说道:“只是可惜,今日本姑娘是受邀而来。”听到这句,点头哈腰的小厮更是警醒了一些,“不知道是那个厢房的客人,小的也好给姑娘引路。”“天字号厢房,”说完扬起嘴角,“给这位带路的小厮二两纹银,算是奖赏。”小厮眼看着一旁的婢女丢给他一块纹银,惊喜的啊了一声,真金白银如此轻易到手。但凡出手阔错些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难怪眼前这个富家千金是天字号厢房的客人,果然是区别于常人。“小的多谢姑娘了,这就给您带路。”眼瞧着这个小厮也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刘欣意这才送了一口气,只要是能够进入天字号的厢房,剩下的事情自然好办。来之前在马车上还盘算...

《冷王缠情:误惹天才医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果然是大酒楼的门前小厮,话里话外都听得刘欣意分外开心。

“如此好的琼花茶酿,倒是颇有新意,”刘欣意抿着唇角,细声细语说道:“只是可惜,今日本姑娘是受邀而来。”

听到这句,点头哈腰的小厮更是警醒了一些,“不知道是那个厢房的客人,小的也好给姑娘引路。”

“天字号厢房,”说完扬起嘴角,“给这位带路的小厮二两纹银,算是奖赏。”

小厮眼看着一旁的婢女丢给他一块纹银,惊喜的啊了一声,真金白银如此轻易到手。

但凡出手阔错些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难怪眼前这个富家千金是天字号厢房的客人,果然是区别于常人。

“小的多谢姑娘了,这就给您带路。”

眼瞧着这个小厮也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刘欣意这才送了一口气,只要是能够进入天字号的厢房,剩下的事情自然好办。

来之前在马车上还盘算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没曾想几句话,加上几两白银就搞定了,这低等的市井小人就是好打发一些。

跟着这个小厮,很快就绕开了喧闹的一楼,踩着簇锦的地毯扶着雕花楼梯来到了三楼,在转身之后,看到了格局相同的几个房门,外面用梨花雕刻的黄木挂着红缎流苏,上面是行云流水的字迹,写着厢房的名字。

待走到了天子号厢房时,立身在一侧的半老徐娘正端着托盘,上面是青玉酒樽,和青花底纹的酒壶。

错不了,肯定就是这里了。

“这位女客官是?”那位半老徐娘挑了挑眉。

一旁的小厮立刻赔笑,态度更是谦和了一些,“掌柜的,这位世家姑娘,是天字号客人邀请的人,小的这才带着上来了。”

“胡说,嘱咐了多少次,天字号的客人每日都是我亲自招待,我怎么不知道。”

刘欣意轻笑着打断了正要回话的小厮,“原来这位就是醉仙楼的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个半老徐娘毕竟是有些阅历的人,只是看刘欣意的言行举止也知晓她这个人,绝对不简单,静默了片刻,对着一旁的小厮挥了挥手。

“你先下去,等一会儿再寻你问话。”

大赦后的小厮,立刻点了点头,没走几步就消失在了刘欣意的视线中。

“眼下也没有什么外人,不妨和掌柜的开诚布公,”刘欣意慢悠悠地说着,“天字号厢房的客人都是当朝的言官。”

“你是如何知晓?”半老徐娘愕然,眸光中多了几分打探。

刘欣意早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轻声笑着,“作为东丘未来的太子妃,这点事情我岂能不知晓?”

说完将手腕上雕刻着凤羽朝圣的金镯子取下,在半老徐娘面前晃了晃,“这个就算是给掌柜的见面礼,相信这种成色的金镯子足够让掌柜的相信我的话。”

接过金镯子的半老徐娘,双眼立刻就瞪大了一些,这样成色的金镯子的确是上层的雕刻,她在手里掂了掂量,笑着点了点头。

“瞧瞧我,这个醉仙楼来的都是客人,每天接待的少说也有几百人,倒是今日看着姑娘就觉得和旁人不同,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今日光临醉仙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态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如今这个局势,地位悬殊,尊卑差别也就是一句话之间的事情,要是没有太子妃这个光环,恐怕今日还真的要碰壁了。

刘欣意又简单和这个半老徐娘说笑了两句,约莫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接过了她手里的托盘。

“这些酒呢,就交给我了,掌柜的就先忙别的去吧!”

“好好,那欢迎未来的太子妃再度光顾醉仙楼!”

刘欣意连连点头,“一定的。”

等整个三楼再度安静下来,刘欣意才端着托盘推开了厢房的门。

原本围坐在桌案旁言笑晏晏的几位言官,听到厢房门推开的声音以为是掌柜的来送酒了,看也不看就调侃道:“那个酒水,掌柜的就拖了这么久,莫不是怕我们几个拿不起酒钱?”

端着托盘的刘欣意倒是笑了笑,细长的眸子弯起,柔声说道:“看来诸位是等久了,都说煮酒论英雄,不晓得几位英雄可曾知晓今日会遇到贵人呢?”

如此温婉流转的音色,彻底惊艳了几位把酒言欢的客人,他们立刻扭头看了过来。

眼前的女子正值妙龄,美若方物,一双妙目流转,五官极其清秀,细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熟悉。

这几个言官其中不缺乏目光锐利之人,细细打量了一下刘欣意,加上方才的那句话,立刻琢磨出她的身份来。

“若非是当日参加了恪顺王爷的婚礼,怕是还认不出眼前就是东丘未来的太子妃,如今的丞相之女刘欣意!”

“哦,如此说来果然是贵人啊,只是最近听闻丞相被流言蜚语困扰着,相爷的千金小姐来这醉仙楼是为了何事呢?”

“不会是专程来给我们几个人端酒吧!”

几个人伶牙俐齿,谈笑间就将刘欣意如今的处境说了个透彻,纵然心中再不痛快,也不能乱了分寸。

她长吁一口气,兀自抬起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今日来此地,只是想要告诉诸位,身为未来的太子妃,自然知晓为何你们几位大人会在此处。”

说完挥手示意身边的婢女。

在众人诧异时,只见每个人面前多了一个暗红色的锦盒,打开一看,瞬间就明白了几分。

“恪顺王爷娶了丞相府的二小姐,如今整个东丘只会称呼她是恪顺王爷身边的王妃,谁还会用丞相府的二小姐称呼她呢?”

自然而然,她刘欣意就是未来的太子妃,谁还会用丞相之女来权衡她的地位。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自然要轻松一些。

“如此这番,倒真是我们几个遇到了贵人,既然如此这见面礼也是相互的,”其中一个言官抬手将面前的锦盒盖上,“不知晓未来的太子妃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不管两个人如何算计,她们绝对想不到他们正盼着去死的人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清醒过来了……此时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调戏自己的丫头呢。

由于她中的只是春药,加上救治的又是慕容清,所以自然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只不过谁都不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慕容清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的。

她一直都记得苏荷曾经和自己说过慕容清一般是不会轻易给别人治病的,可是眼下却在认真的照顾着自己,她还是很感激的。

虽然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楚子默的功劳,可是心中依然很感激慕容清,毕竟无论怎样,他都是救了自己的人,于是她轻轻地开口说了句:“谢谢你。”

慕容清正认真的在查看这药物的情况,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过来的事情,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过他的性格一直是冰冷傲气的,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冷漠的说:“我只是看在七王爷的面子上才出手的,所以你不用谢我。”

因为是他救了自己,再加上刘欣然早就已经听说了他的性格,所以这个时候倒并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说:“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啊,所以再怎么样,也要对你说声谢谢。”

对于她这个说法,慕容清倒是不以为意,只是冷冰冰地说了句随你之后就背起药箱向外走去了,对此刘欣然也只能无奈一笑。

慕容清刚一出去,苏荷就已经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激动地说:“太好了,王妃终于醒过来了,今天真的是吓死我了。”

刘欣然自然也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关心自己,于是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说:“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呢么?你激动什么?就不能学者稳重一些?”

听了刘欣然的话,苏荷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嘿嘿的笑着说:“我这不是担心王妃嘛,以后不会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刘欣然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笑着说:“好吧,相信你就是了,不过现在可以先帮我倒杯水么?”

苏荷也知道她刚刚醒来一定会口渴的,所以她刚刚说完就快速地跑去倒了杯水过来,亲自喂她喝下去之后,才气愤的开口说:“这次一定不能放过那个恶毒的女人!”

这丫头的性格十分的单纯,她早就已经把刘欣然当成了自己人,所以看到她被陷害自然十分的生气。

原本一心担忧着,看到刘欣然醒过来之后自然也就只剩下了气愤和不甘,所以也就想着该怎么报仇了。

刘欣然倒是十分的淡然,这么算计自己,只要有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她们的,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一直是平静的说:“不放过又能怎样呢?你还想干嘛?就算你说出去今天的事情有人会信么?更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可以随便说的啊。”

听她这么说,苏荷夜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个事情不能乱说的,不然是会影响到王妃的名誉的。”

她虽然有些迷糊和单纯,但是在这种大事上,却丝毫的不糊涂,所以刘欣然一说完她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不过虽然这么说了,但随即还是笑着说:“不过王妃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我想王爷应该有所计划了呢。”

听到她的说法的时候,刘欣然倒是一愣,忍不住下意识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计划?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

苏荷笑着说:“王妃从回来就晕倒了,这才刚刚醒来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刚刚王爷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顿了一下,又带着点恐慌的神情说:“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奴婢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担心您呢。刚刚也十分的生气。”

听她这么说,刘欣然忍不住有些微微愣住,担心?生气?会么?那个腹黑男会担心自己?怎么可能?

如果说生气的话倒是有可能的,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现在被人算计,也就等于是打了他的脸,所以他生气也是正常的。

可是说到担心自己……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自己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有关系的话,那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又怎么会真的担心自己这样一颗棋子呢?

看见刘欣然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却不再说话了,苏荷还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赶紧说:“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呢,你要相信我啊。”

刘欣然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微笑着说:“好啊,既然你让我相信你,就拿出证据吧。要不然我怎么相信你呢?”

听她说要证据,苏荷的笑脸顿时苦了起来,这种事情怎么拿出证据啊,王妃这不是在为难自己嘛。

不过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又立刻得意了起来,看着她不停变化的小脸,刘欣然觉得十分的好笑,因此也就不说话了,想看看她到底能够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苏荷看她一直看着自己,忍不住着急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呢,虽然今天王爷在听我说完话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的冷气呢,真的好吓人呢。”

刘欣然听她这么说,倒也回忆起了楚子默生气的样子,好像真的挺吓人的,自己也未必承受得住,可是这跟他对自己的关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还没等她发问,苏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继续说了:“下午的时候王爷就让人传出去王妃重病垂危的消息了,我想他一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一定是想着给王妃报仇呢。”

这个倒是让刘欣然有些意外了,她自然是知道楚子默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可是真的是像苏荷说的那样是给自己出气么?她还是不敢肯定的……

不过虽然不敢肯定,心里却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自己晕倒之前,他那张担心的脸,忍不住微微的出神了……


太子楚安城本就是个纸老虎,如今受贿之事眼看着要东窗事发,他也只能没皮没脸的来求皇后娘娘了。

挨一顿数落是避免不了的,他只能隐忍着悉数听完这番教诲。

末了,才恭恭敬敬地端着茶盏递给了皇后娘娘。

“母后,孩儿纵然有千般错,依旧是这东丘国的太子,岂能顶上受贿的帽子呢?”

皇权咫尺,没有哪个人是干净的,包括眼前这个久居后位的母妃,若非是手段阴柔,怎能在三千佳丽的后宫中脱颖而出,戴上了这个凤冠呢?

凤眸微挑的皇后娘娘,抬了抬金丝绸缎的衣袖,接过了青玉茶盏,“你受贿的这件事情,可还有谁知晓?”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纵然这个儿子再不成器,也总归是东宫太子。

屏退左右的内侍和宫女,母子二人针对这件事情,仔细商议了一番。

“方才本宫给你说的可要记得仔细些,见到了丞相府邸可别说漏嘴了。”这话里语气虽然温和几分,神色却是微妙了几分,“传言都说那个刘欣意对你是痴心一片,颇有才女风范,眼下倒也能够借着这件事情,一探虚实。”

女人心海底针,但凡是长袖善舞的女人,加上有那么一点姿色都不会是任人宰割的性格。此事恰逢出现,也借此一探这个太子妃的虚实。

太子闻言也垂着头,对着皇后娘娘再度行礼,“子玉自幼便是和孩儿一起长大,此番真情断然是事实,孩儿相信她绝对不会逾越。”

“你才有多少阅历,”皇后娘娘勾起嘴角,“姑且传话给她,但凡刘欣意有一点儿歪心思,自然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你可不要责怪本宫心狠手辣,要知道东宫太子受贿后果如同欺君罔上,不要因小失大!坐稳了东宫之位,日后的江山美人都在你一念之间……”

最后的一句话才是皇后娘娘所看重的,别说是失去一个未来的太子妃,只要能够帮助太子度过眼前这个难关,日后怎样的倾城美人得不到,恪顺王爷纵然是傻子,不也是娶到了刘欣然这样家世显赫的女子为妻吗?

等太子楚安城离开了皇后宫中之后,按照事先计划的那样,直接乘着轿辇来到了丞相府邸。

朝堂上因为恪顺王妃刘欣然被丞相府的刘夫人意外投毒,这段日子性命堪忧,导致丞相府邸门前罗雀,丝毫没有了昔日风光的一面。

太子不由暗暗感叹几分,这世道果然是人言可畏啊,朝堂上纷繁复杂的几股势力都是见风使舵,自然不希望卷入流言蜚语的漩涡,但凡是和恪顺王爷沾边的事情都是退避三舍。也怪不得会如此抵触刘丞相。

不知道此时的子玉妹妹,是否会遭受此事带来的影响。想到这里太子楚安城不由攥紧了五指,加快了脚步。

另一边接到管家通报的刘夫人自然是喜上眉梢,连忙嘱咐下人准备上好的茶点,又让身边精明一些的嬷嬷悄然通知刘欣意。

“眼下就靠欣意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好缓和如今的尴尬,今日太子登门,一定要好生伺候着。”

原本还在闺房里面画画的刘欣意听闻这个消息,手腕忍不住抖了一下,嫣红色的颜料顺着笔尖滴落在画纸上,晕开了一抹红色,好一幅踏雪寻梅,却被这浓重的一笔毁掉了。

看着眼前刺目的嫣红,刘欣意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一双妙目多了三分笑意。

放下手中的画笔,直接唤来了贴身的丫鬟,精心整理了一下妆容,这才朝着正厅走去。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下丞相府被流言缠绕,她正是愁云密布,好在太子来的及时。

“子玉,你可还好。”

未等迈入正厅,耳畔传来了太子关切的声音。

如此局势迫人,她能好到哪里去呢?

刘欣意轻抿嘴角,笑意楚楚,一双潋滟的眸光看着太子,“好哥哥,还是你惦记子玉。”

如此小鸟依人的模样,怎能让楚安城不心动,他走近了几分,刚刚想要拉住刘欣意的双手,却碍于一旁的刘夫人,终究是忍住了。

“这几日听到那些传言,本太子是断然不会相信这些风言风语,子玉和夫人切莫挂心。”他将案几上的茶盏扣在手心,微微旋转,思量着皇后娘娘叮嘱的话,继续说道:“如今丞相府想要避开这些流言,也是简单几分。”

刘夫人听到这话,压抑在心口的焦躁消退了一大半,连忙赔笑问道:“太子殿下果然是顾念欣意,想到了完全之策。”

“如今朝堂上的言官大多都是喜好舞文弄墨,搬弄是非之人也是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论言谈身教,逞口舌之争,怕是这些言官更加擅长一些。”

这番话露骨三分,刘欣意自然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有太子这层关系在,她但凡是在言官面前提点几句,以示交好,仗着世家之女的身份,又是未来的太子妃,断然不会被拒绝。

毕竟这些言官都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带点像模像样的礼物自然轻易拿下。

“子玉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如今爹爹处境尴尬,自然是需要子女们分忧才对。”她翠羽般的秀眉微挑,对着刘夫人眨了眨眼睛,“娘亲,欣意难得见到太子殿下,还有很多话私下和殿下交谈,就不陪着娘亲了。”

刘夫人立刻会意,点头答应着:好女儿,只要笼络住太子殿下,这么一点流言蜚语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好好把握吧!

结伴离开了正厅,刘欣意陪着楚安城来到了庭院的湖边,此处倒是有个避人耳目的凉亭,这个时辰也不会有什么碍事的出现。

两人沿着石阶走上去,太子倒是对刘欣意是颇为伤心,风度翩翩的抬手挑起了珠帘,示意她先走进去。

“子玉,切莫为流言之事伤心挂怀,我定然会助你几分。”


楚子默才懒得理她,直接双手握住刘欣然,双手触碰的瞬间,两个人都微怔了一下。

按照成亲之夜,洞房花烛夜的君子协议,楚子默是不能够如此轻薄于她的,刘欣然暮然一惊,直接将手里的青玉酒樽仰面灌到楚子默的咽喉里面。

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也让楚子默成功的呛住了,连连咳嗽了好一会儿。

气急败坏之际,直接嚷嚷起来,引得皇帝楚子柏和百官看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皇帝一开口,声音顿时安静了几分。

没等刘欣然找到好理由搪塞,楚子默居然从坐榻上起身,“要王妃陪我喝酒,要王妃抱抱!”

话音刚落,顿时间笑声哄然,刘欣然看着楚子默得意的瞥了她一眼,眸光中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一时之间刘欣然是心头百般的滋味翻涌而出,大家都知道这个恪顺王爷是个摔坏脑子的傻王爷,可是她这个王妃却也被当成傻子看待。

满脸黑线的刘欣然,忍受着众人看笑话的眼神,连忙赔笑,“皇上见笑了,王爷他,他也许是喝醉了,毕竟和以前不同,酒力尚浅。”

边说着,刘欣然抬起手去拉楚子默,用尽全身的力气,拧着他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说着,“赶紧给皇上行礼,也好送王爷回帷帐内歇息。”

吃痛的楚子默,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敢对他动起手来了,眼下又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正在暗暗恼火之际,却萌生了一个念头。

看着这个腹黑的男人眉毛宁在一起的样子,刘欣然心里那是一阵暗爽啊!

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活该!

“看来恪顺王爷果真是和从前判若两人啊!”

“可不是吗,瞧瞧如今他的样子,皇上还是让王妃带着恪顺王爷回去歇息吧!”

“就是,皇上隆恩浩荡,不忌讳王爷隐疾,还将丞相之女许配给王爷,果真是恩泽万民啊!”

此起彼伏的恭维和盛赞,在刘欣然听起来都觉得耳朵疼,原本是想要惩罚一下楚子默,可是却在听了这些话之后,莫名就有些不忍心了。

“皇上,请容许妾身带王爷先回去安歇。”

她福身施礼时,一旁的楚子默借着时机直接装作失去重心的样子,摇摇欲坠,如此关键时候,若是不出手扶住他,只怕是真的要撞在案几上了。

如此想着,刘欣然咬了咬牙,直接伸出双手环住了楚子默。

原本未施粉黛的刘欣然,整日服用亲手制作的药膳,滋补养颜,自然是多了几分光彩,更何况穿着胡族人的束腰马装,更显得纤腰扶柳。

楚子默原本就是戏弄她,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无非是想要看到她尴尬懊恼的样子,可是却在整个人被她环抱的时候,心脏莫名剧烈的跳动起来。

身高差距的原因,让刘欣然的额头抵在他的下颌,淡淡的发香犹若细丝,若即若离的气息盘旋在他的脖颈之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的他此时多了几分情愫。

居然鬼使神差的将手搭在了刘欣然的后腰上,凑近她的耳边低语,“多谢你出手相救。”

别以为这么一本正经的示好,就能够求得原谅!

丝毫不知晓楚子默的心理变化,对于一个优秀的特工而言,出手挽救他人的性命,有些肢体接触是正常的事情,自然不会朝着男女之情方向去想。

“看来是真的醉了,朕亲自送你们回帷帐好了。”

或许是因为宴会上百官的盛赞的呼声,让这个皇帝有些虚荣心大大满足,居然要亲自送他们回去。

客气一下就得了,难道还真的打算一路陪着到帷帐中吗?

演戏演了一晚上,已经够累了,连回去的路上还要如此折腾啊!

碍于皇上同行的缘故,刘欣然不得不继续搀扶着装醉的楚子默,尾随着皇上一步步的走着。

“真是辛苦王妃了,如今朕这个弟弟有这个隐疾,实在是束手无策,”楚子柏轻叹一声,“自从弟弟出了意外,广济天下神医,却都无疾而终。”

看来连这个皇帝老儿都喝醉了,好端端的聊起这些陈年往日了。

“东丘国的子民都知晓七王爷的风采,大手一挥,三军臣服,可惜啊可惜!”

搀扶着楚子默的右手,不由加大的力度,让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刘欣然。

这个女人明显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恐怕是对这个皇帝的唠叨有些忍受不住了,他只觉得有些好笑,居然还有她刘欣然为难的时候。

“皇上庇佑,王爷如今能够一名尚存,妾身已然是感恩戴德了。”刘欣然语调干涩了几分,装作是触景生情,“感谢皇上护送,妾身看着星空璀璨,想陪着王爷醒醒酒。”

听到这番话,楚子柏停下了脚步,身后举着蒲扇的侍从也驻足等候。

“既然如此,那朕就送到这里了。”

到达了想要的目的,刘欣然可算是送了一口气,看到楚子柏走远了一些,才松开了手臂,来回揉着手腕,少说这段距离也走了有半个小时,真是活受罪啊。

“方才多谢你了!”

“别客气,彼此彼此拉!”

难得楚子默收起毒舌的本性,居然对她道谢。

“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有人一路尾随着,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刘欣意吧!”

刘欣然站在他的身边,诧异的看过来,“不是吧?难道她不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吗?”

似乎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变化,自打来到这个架空的朝代,见到刘欣意的第一面,就总感觉这个女人性格乖张,戾气颇重。

难怪最初看到东宫太子楚安城的神色总有点怪怪的,原来她根本就是为了仰仗太子的身份,哪里是所谓的青梅竹马,郎情妾意。

只怕这次和太子之间毁约作废,才会让这个刘欣意破釜沉舟,居然将目标放在了皇帝的身上,简直是颠覆了刘欣然的整个人生观。

她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彻底的绿茶婊啊……


刘夫人一下子就噤了声,看得刘欣意心中为母亲急得不得了,可偏偏她是个懂‘礼’的。

“柳姐姐张口可真狠啊,这话倒是让妹妹有些不明白了,当初先夫人入嫁刘府,这嫁妆自然也就属于刘家的。难道柳姐姐的意思是,先夫人不是刘家人,要和刘家划清界限了?”

惦记柳清那份财产的不止刘夫人一人,还有程氏呢。

本想着能分一杯羹,现在连羹都要没了,她岂能不急。

这话说的就要比刘夫人有脑子了,到底也是大家族出来的人。也让刘夫人心中舒了口气,重新整理了心态。

然而柳浅却是不咸不淡的看向刘相,“是与不是,那得看相爷,你算什么。”微顿,复道,“相爷不会贵人多忘事吧,当初在镇国公府提亲时信誓坦坦说的话,我都还记着呢。”

当初许下什么诺言刘欣然不知道。

但刘欣然发誓,今日这是她记忆中的柳浅,说过最多的话。

简直要让她怀疑,这个柳浅是不是也换了灵魂。

真是太赞?

就在刘相要回答之时,管家突然进来。

“老爷,王府派人送来了彩礼,正在门外候着呢,是否让他们进来。”

这让刘相的脸色彻底不好看了,因为他正想拿七王府没送彩礼为理由,要是嫁妆太多,不说自己折本,这也是在打七王的脸啊,表示他们的不满呢。

还有,谁大晚上的送彩礼?脑子不好使吧!

“让他们...进来。”

这几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是连老天都帮她呢,就希望她未来的夫君不要不给面子。

刘欣然莫名有些殷切的看向门口,一场精妙绝伦的戏啊,看得她差点都忘了自己才是当事人。

很快七王府的人便进来,只是这人似乎看起来有些眼熟?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会也没个答案,便不再去想。

她能很强烈的感觉到来人气息深厚,身后跟着的亲兵们也绝对是见过血的练家子。

就算巅峰时候的她对上,都要掂量掂量。

厉害。

刘欣然心中有些感叹,有这样的手下,他们的主子又岂是一般人?

只可惜,‘战神’生不逢时。

“见过刘相。”

来人只是行了个拱手礼,到底是皇室的人,就算只是个王府下人,那也不是一般奴才能比的。

“这是七王爷给刘姑娘的聘礼,请您过目。”很快鱼龙贯出的王府亲兵们抬着一个个箱子入府,旁边则有人在报礼单。

足足一百零八抬,这比一般的王妃规格还要高,几乎与皇妃想持平。

仅银票就有黄金就有一万零一两,白银十万零一两。更别说古董字画,绫罗绸缎。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全乎了。

听着听着,刘相的脸就绿了。

而刘夫人美了,然而很快她就要哭了。

在柳浅面前,刘相向来很要颜面。这下,脸被打的啪啪响。

待礼单念完,来人又是一礼道,“还有些后续,会差人送来。王爷说,等纳娶之日,王爷将会亲迎。”

说完便告辞了,也不管刘相的脸色有多么的五颜六色。

“王府好大的手笔,也是,七王这些年征战四方,家底还是有的。”刘渊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

刘长青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最受不了刺激。

“将柳清的嫁妆统统给然儿,这些彩礼也不要,到时也随之过去。”拍案而起,刘相冷冷的看着刘夫人下令,而后甩袖离去。

刘欣然眨眨眼,嘴角微抽,她这是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老爷!老爷!”刘夫人一听乍惊,急忙跟上去。

但正所谓金口玉言,刘相是掉不下这个面儿的。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而本来幸灾乐祸的,此刻也开始羡慕刘欣然。

刘欣意咬着嘴唇,不敢在柳浅面前太过放肆,也只能匆匆离去,其余人也是相继离开,最后只剩下还端坐在原地的柳浅、刘渊以及刘欣然三人。

本就是跪坐,刘欣然也不在意换个姿势向柳浅行个大礼,俯首,“欣然多谢姨母,此恩情定当铭记。”

她今日本意也是想要回柳清的嫁妆,明面上也没想全部,暗地里总归还是能坑一些刘夫人,到时候就是撕破脸。

现在柳浅替她省去了这个麻烦,但她猜想,或许柳浅想要她做什么事。

“毋须行此大礼,姨母也是有事求你。”

果不其然。

刘欣然没有片刻犹豫,“姨母请说,但凡欣然能做到,便不会推辞。”

那双看似平和的双眸,锐利的看向刘欣然,上下打量一番,眼中的疑惑转瞬即逝,“黄金八万两。”

对于这个时代的金钱,刘欣然的概念显然还不是很足,以前的刘欣然更是傻透了气儿。

但也知道八万两的数目绝不在少数,且还是黄金。

“好。”

“你不用急着做决定,这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还。”

柳浅微眯双眸,眼中疑惑变得大起来,她这个外甥女何时有如此气魄,和她说话也不像以往那般怯弱。

人还是那个人,却发生了质的变化。

她突然有种感觉,此女已经捉摸不透了。

“姨母今日亲自为欣然出头,自是感激,姨母开了金口,岂有不同意之理?”刘欣然明亮的双眼与柳浅对视,气势并不输半分。

她并不打算在柳浅面前隐藏,这么多年他们并未插手内院的事,她的性格不管怎样转变那也只能有一种解释。

以前她在伪装。

“我与大哥血脉同承,欣然在这世上的能在乎的亲人也不多了。即是一家人,又何必和欣然客气。”

刘欣然悠悠一叹,似是在解释什么。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刘渊有些怔愣,他并不愿意母亲开口向刘欣然借钱,这样总有一种他们是在利用刘欣然的感觉。

但实在是情况所迫...

柳浅捻着手中佛珠,半晌默不作声,刘欣然也不着急。

“然丫头,长大了。”

柳浅终是笑了笑,恍若昙花初现,那一刹那的芳华万千。本来冷硬的眉眼柔和下来。

刘欣然见状心中松了口气,她直觉柳浅不简单,虽不知道她要钱到底是为何,但她的内心告诉她,过去失去的某些东西,她要抓回来。

譬如此刻,一家人。

都是聪明人,她不问她为什么需要钱,她也不问她为什么转变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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