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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薄情大佬后悔了季驰御顾知夏全局

风若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知夏皱眉回想,好像的确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她越听越心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她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沉声问,“昨夜我们究竟是怎么走掉的?”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被她吐了一身,怕是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吧?“还好沈警官及时赶到。”提到沈警官,小谢双眼直发亮,“沈警官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呢。”见顾知夏默不作声,沐筱筱以为她是在为这事儿犯难,不由凑近她,低低道,“要不你跟季董说一声?”顾知夏和季驰御关系有多微妙,沐筱筱不是不知道,只是眼下事情紧急,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毕竟,这事儿似乎只有季驰御才能摆平。顾知夏闻言,眼睫颤了颤,沉默了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为什......”剩下那个字生生卡在了沐筱筱的喉咙里。似乎想...

主角:季驰御顾知夏   更新:2025-05-10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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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驰御顾知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薄情大佬后悔了季驰御顾知夏全局》,由网络作家“风若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知夏皱眉回想,好像的确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她越听越心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她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沉声问,“昨夜我们究竟是怎么走掉的?”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被她吐了一身,怕是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吧?“还好沈警官及时赶到。”提到沈警官,小谢双眼直发亮,“沈警官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呢。”见顾知夏默不作声,沐筱筱以为她是在为这事儿犯难,不由凑近她,低低道,“要不你跟季董说一声?”顾知夏和季驰御关系有多微妙,沐筱筱不是不知道,只是眼下事情紧急,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毕竟,这事儿似乎只有季驰御才能摆平。顾知夏闻言,眼睫颤了颤,沉默了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为什......”剩下那个字生生卡在了沐筱筱的喉咙里。似乎想...

《分手后,薄情大佬后悔了季驰御顾知夏全局》精彩片段


顾知夏皱眉回想,好像的确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她越听越心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她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沉声问,“昨夜我们究竟是怎么走掉的?”

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被她吐了一身,怕是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吧?

“还好沈警官及时赶到。”提到沈警官,小谢双眼直发亮,“沈警官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呢。”

见顾知夏默不作声,沐筱筱以为她是在为这事儿犯难,不由凑近她,低低道,“要不你跟季董说一声?”

顾知夏和季驰御关系有多微妙,沐筱筱不是不知道,只是眼下事情紧急,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毕竟,这事儿似乎只有季驰御才能摆平。

顾知夏闻言,眼睫颤了颤,沉默了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

“为什......”剩下那个字生生卡在了沐筱筱的喉咙里。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不可置信瞪大双眼,紧盯顾知夏良久,见顾知夏脸色惨白,最终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剩下的话最终化作干巴巴的几个字,“你还好吧?”

顾知夏苦涩地牵了牵唇角,“放心,还死不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一直都不看好你们。”

从一开始,顾知夏和季驰御就不对等,不对等的两个人怎么能走得长远。

顾知夏僵硬地扯开一抹笑,眼里的痛然几乎藏不住,低低道,“齐大非偶,我懂。”

“你还是别笑了,你笑的样子,看着让人怪难受的。”

“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总不能一直苦着一张脸吧。比起以前,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

顾知夏十八岁以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永远不会忘记。

十七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别人所愁的不过是考试和早恋,而顾知夏所忧的却是自己明天能不能吃上一口热饭,债主会不会找上门来,赌鬼父亲会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对她拳打脚踢,又或者自己会不会被父亲卖出去抵债。

可以说,十八岁以前,顾知夏的每一天都是灰暗无光的。

直到季驰御出现,顾知夏的人生才没有那么令人绝望。

他给了她落脚之处,帮她摆脱了赌鬼父亲,让她成了一线顶流。

“筱筱,我不恨他,真的。”顾知夏顿了顿,低低开口,“算起来,是我赚了。”

即便是这样,沐筱筱还是在顾知夏眼里看到了痛意。

沐筱筱及时打住,转移话题道,“虽然昨夜吐了那人一身,你也把自己喝进了医院,这事儿怎么算也是你吃亏,想来那人应该不会揪着这事儿不放。”

理是这个理,可顾知夏却有一种预感,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

无力的是,顾知夏连自己究竟得罪了谁都不知道,以至于想要补救,都没办法。

顾知夏不知道的是,因为一号包厢的事儿,牧尘被一众发小取笑了个遍,就连远在国外的欧阳皓得知了此事,也不忘打来一通越洋电话,将他彻彻底底洗涮了一遍。

“听说你被一个女明星给强了,真有这事儿?”

牧尘烦躁地扯开领带,兴许是力道太大,不小心牵动脖颈处的伤,痛得他皱紧了眉头。

男人扬手将领带扔到沙发上,不耐道,“你听谁说的,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这事儿越传越离谱了,从被那女人吐一身变成被强吻,最后干脆直接将最后那个字也给省了。

“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是头次见你在女人那里吃瘪。”

欧阳皓和牧尘,那是过命的交情,他这发小却和其他公子哥不同,几乎与女性绝缘,除了苏锦浔,没有哪个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那女明星倒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那女明星叫什么来着?顾知夏是不是?话说我曾和顾知夏打过几次照面,长得倒是很不错,也难怪你......”

其实吧,事情缘由欧阳皓已经找人摸了个清楚,他这般说,不过是想看看牧尘的反应,顺便找些乐子。

“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欧阳皓顿了顿,忽而想起正事儿,正色提醒了句,“不过,听说她是季驰御的人,虽然一直没被公开承认,你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为好。毕竟苏锦浔和季驰御就要订婚了,季驰御和那女人断是迟早的事儿,若是闹出太大动静,让季驰御心疼念起旧情来,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念旧情?”牧尘闻言嗤笑了声,“都是要订婚的人了,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就是要将季驰御以前那些女人清理干净,省得时不时出现在阿浔面前膈应她。”

欧阳皓很快听出这其中的不寻常来,默了几秒之后,沉声问,“这是苏锦浔的意思?”

若不是苏锦浔授意,牧尘不至于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牧尘和苏锦浔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苏锦浔曾陪伴牧尘一起度过那令人绝望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因此苏锦浔对牧尘来说,一直是特别的存在。

由于母亲的死,牧尘对年轻漂亮女人一直都心存敌意,从不让女人近自己的身,而苏锦浔却是例外,牧尘对她算得上是无条件纵容和宠溺。

听见牧尘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欧阳皓并不意外,其实他很想问,既然那么护短,为何干脆不直接将青梅变恋人,省得替苏锦浔清理季驰御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不过,他终究没有问出口,牧尘曾对自己说过,他从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罢了,既然他都能容忍青梅嫁给他人,他瞎操什么心。

......

自打一号包厢事件之后,顾知夏便事事不顺。

先是广告代言被撤,然后是某一综艺节目录制被搁置,再然后就连在一部电影中事先已经谈好的角色也被换掉。

起初顾知夏以为只是巧合,只是这一件接一件的不顺,顾知夏即便再怎么迟钝,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来。

这天,顾知夏又有一个角色在开机前一天被突然换掉,她再也沉不住气,找到了《云泥》的导演,决定将事情问个究竟。

导演被顾知夏跟了整整一天,实在是无可奈何,苦着脸道,“顾小姐,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郭导,我只想要一个答案。得到答案后,我就走,绝不再缠着你。”

郭导被顾知夏给逼得没辙,小心瞧了瞧四周,终究还是向她道明实情,“这都是投资方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郭导很中意她的,无论是外在形象,演技,还是吃苦耐劳方面,顾知夏都比其他一线小花要强太多太多。

可是,顾知夏偏偏得罪了投资方,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忍痛换人了。

“投资方?”


顾知夏皱了皱眉,《云泥》这部戏,投资方不止一家,但能拍板换下她的,只有一家,那便是这部戏的最大投资方MK影业。

MK影业是隶属于牧氏集团的一家子公司,顾知夏一时间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得罪了MK影业的高层,还是牧氏集团的人。

不过,想要知道答案,细细打听总归是能知晓的。

顾知夏首先想到了一号包厢里的那群人,出于直觉,她觉得这事儿或多或少和那群人脱不了干系。

于是,顾知夏拨通了沐筱筱的电话。

“那晚在一号包厢,你认识哪些人?”

“怎么了,他们找你麻烦了?”

“暂时还不确定。”

沐筱筱闻言,心道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十分内疚道,“其实,一号包厢里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我也是......打误撞进的那里,不过有一男的,我倒是印象深刻,你知道的,我对帅哥从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只是,那男人好可怕,浑身透着狠劲儿,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其他人都唤他什么来着?唔......想起来了,牧少!其他人都唤他牧少!”

牧少?

顾知夏心狠狠一沉,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顾知夏查了牧氏集团的资料,心中唯一的侥幸也不复存在。

她的运气倒是真好,得罪谁不好,偏偏把牧氏集团那位可怕魔心给惹到了。

其实,牧尘这个人,顾知夏之前也听说过。只是,这人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国,是以她从未和他打过照面。

不过,关于牧尘这人的可怕传言,哪怕是在国内,顾知夏也听说过不少。

比如他曾将得罪过他的人扔进鳄鱼池,比如他曾逼得某一好莱坞女明星从热气球上一跃而下,又比如他曾开着跑车在泰国闹市区狂飙闹出人命......

关于牧氏这位掌舵人的传言层出不穷,他张狂,狠厉,视人命为草芥,偏偏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

不难看出,在牧尘身后,究竟是何等的滔天权势。

顾知夏苦笑了声,自己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活着,是不是应该为此而感到庆幸?

惹上这样的人,顾知夏若是聪明的话,应该认命地吃下这哑巴亏,可心里却又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她:凭什么?

凭什么要退却?

《云泥》这个角色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为了能诠释好这个角色,顾知夏曾封闭式训练了六个月。

别人在吃饭的时候,她在节食;别人在休息的时候,她在健身;别人在睡觉的时候,她在揣摩剧本上的每一个细节。

她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牧尘只不过一句话,便让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凭什么呢?

顾知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牧尘。

当她找到牧尘的时候,牧尘正和一众公子哥打高尔夫。也不知是不是男人提前授意,这次顾知夏倒是没有被保镖拦住 。

见到顾知夏,牧尘似乎并不意外,男人将高尔夫球杆递给一旁的球童,似笑非笑看着顾知夏,“听说顾小姐找我?”

顾知夏缓缓抬眸,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只见他头戴白色鸭舌帽,一身灰色休闲装扮,笔直的裤腿衬得他愈加身高腿长。

男人背着光,双眸隐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之中,顾知夏只能看清他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双唇,不过牧尘给人的压迫感依旧是十足的。

顾知夏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云泥》的角色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男人闻言,狭长的双眸危险眯起,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是又如何?”

顾知夏心头一梗,这人承认得倒是爽快,也是了,以他的身份,要对付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遮遮掩掩。

顾知夏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如果是因为那晚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道歉?”男人忽的嗤笑出声,他满眼嘲讽地睨着顾知夏,“顾小姐,你哪里有半分道歉的样子,我看......你分明是来向我讨债的。”

男人慢条斯理理了理手上手套,从球童手中接过球杆,转身扬手挥杆,高尔夫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随后落进了不远处的人工湖中。

男人回过身,冲顾知夏扬了扬下巴,似笑非笑道,“道歉也得有诚意,顾小姐,你说是不是?”

牧尘敛起脸上笑容,对顾知夏冷声道,“把球捡起来,我们才有的谈。”

顾知夏循着男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那高尔夫球正漂浮在平静的湖面上。

顾知夏紧盯着那如镜的湖面,本能地想要后退,身前却传来男人薄凉的声音,“顾小姐可要赶紧些,球若是飘到湖中央,就难办了。”

顾知夏猛地抬头,见男人一副看好戏的的样子,眼尾顿时被逼红。

他分明调查过她。

只要是了解顾知夏的人都知道,她最怕水。

不管游泳池,还是江河湖泊,只要水深超过一米的地方,她都不敢靠近。

牧尘懒懒瞥了眼腕表,“顾小姐,我只给你五分钟。”


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浸入顾知夏的脑海中,随之将那些被她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种种拽了出来。

顾知夏死死盯着那银发少年,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是你......”沈熠便是那银发少年。

她双唇抑不住颤抖,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拽了住。

原来,原来她和沈熠很早便认识,只是她过往的种种不幸充斥在她的脑海中,让将她与沈熠过往遗忘在时光的角落,而沈熠却一直记得她。

她还记得那是高一的一个暑假,当时她在便利店兼职,下班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激烈的打斗声。

兴许出于好奇,她放轻脚步走近那小巷,透过昏暗的灯光,她看到有几个不良少年正在围攻一银发少年。

顾知夏见那少年虽然身手不错,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很快便落于下风。眼见对方快要被人打死,她连忙掏出手机,将手机声音调到最大。

突兀的警笛声在黑夜中响起,那几个不良少年很快便被吓跑。顾知夏见那几人已经走远,这才快步走进那小巷中。

顾知夏缓缓蹲下,急声问,“你没事吧?”

猝不及防间,她对上一双阴鸷的眸子。

顾知夏被少年阴冷的眸光吓住,可眸光在触及到少年肩膀上那片赤红时,不由惊呼出声,“呀,你的肩膀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你管!”

“即便不去医院,总归先要把血止住吧?”顾知夏没有退缩,她从衬衫上扯下一块布条,然后将蓝布条缠在银发少年渗血的左肩之上。

“好啦,包扎好了。”顾知夏看了看手机,发现时间不早了,忙不迭起身,“我也要回去了。”

若是回家晚了,怕是又要被自己父亲关到走廊外。

倒霉的是,因为耽搁了这一阵儿,顾知夏错过了回家的末班车,她舍不得打车,只能走路回去。

当她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由于回家迟了,这一夜她被父亲关在了门外。

第二次遇见那位银发少年是在一个傍晚。

那天,由于她做的饭菜不合父亲胃口,又被父亲狠狠拳打脚踢了一顿。

她哭着跑出家门,蜷缩着身子躲在背街一个角落。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白色球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少年居高临下看向她,见她唇角带有血迹,皱着眉头将一张纸巾递给了她,“擦擦。”

顾知夏愣了愣,缓缓抬头,见到银发少年的那一瞬,眼泪无声掉落下来。

“为什么在这世上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既然是这样,他们当初又何必要生下我?”

少年嘲讽地笑了笑,“兴许是因为无聊吧。”

“是么?”顾知夏苦笑。

第三次相见是在一个雪夜。

零下几度的天气,顾知夏只穿了一件棉毛衫和一件薄薄的校服外套。

寒风中,她独自站在公交站台旁等着公交,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就在这时,一件宽大的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顾知夏惊愕回头,再一次见到那位银发少年。见她欲要将身上外套脱下,少年却按住了她的双手。

“穿着。”说着,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那之后,顾知夏和银发少年又见过几次,明明连对方的姓名也不知道,二人却像相识多年的朋友,彼此之间有着莫名的默契。

某一个仲夏之夜,顾知夏转眸看向身侧的银发少年,见他脸上又添新伤,低低道,“你以后不要和人打架了,好不好?”


她在男人身前站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礼貌而又客气,“先生,请问我能将我朋友带走吗?”

男人闻声,身体微倾,上半身从黑暗中一点一点隐出,如鬼斧雕琢的一张脸登时落入顾知夏的眼中。

男人的眼尾有一颗痣,点缀在那里,浑然天成,将他整个人衬得愈加妖冶,却丝毫不显女气。

只见他扬指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凤眸懒懒掀起,夹着烟的手指朝不远处茶几上的酒瓶点了点,散漫的声音中透着上位者的薄凉和恶劣,“把剩下的酒喝了,我就放你们走,怎样?”

男人好看的眸子含着无害的笑,潋滟而又多情,可眼神至始至终都是冷的。

也不知是不是顾知夏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顾知夏记性极好,在她的印象中,之前似乎并未和眼前男人有过任何交集,是以并不存在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她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索性不再细想,毕竟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只需一眼,讨厌一个人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她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茶几,在那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有的已经空了,而大多数则还未开封。

她面无表收回眸光,心想这么多酒若是真被喝进自己肚子里,怕是自己的小命也得搭在这里了。

顾知夏垂眸看向眼前男人,淡淡地笑了笑,“先生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吧?”

男人的视线凉凉落在顾知夏的脸上,邪肆一笑,“我就是在为难你,怎么着?”

哪怕娱乐圈鱼龙混杂,顾知夏也从未遇见过如此霸道的人,不由扬起下巴,似笑非笑道,“如果我不喝呢?”

男人扬手将指尖烟头拧灭,嗤笑了声,脸上笑容一点一点隐去,化作令人骇然的凉。

“顾小姐,如果你不想要体面,我也可以成全你。”男人顿了顿,幽幽开口道,“要让你喝下这些酒,有很多种办法。”

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顾知夏不识抬举,他会将她的体面揉碎踩在脚下碾成泥。

毕竟,以他的身份,他只需一个眼神,便有人愿意替他动手,将茶几上的所有酒水灌进顾知夏的肚子里。

顾知夏转眸睨了眼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的沐筱筱,心想总不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闭了闭眼,终究妥协,“好,我喝。不过,你要说话算话。”

在众人愕然的眸光中,她来到茶几旁,她让侍者将茶几上剩下的酒瓶都开封,信手从中拿起一瓶洋酒。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很快化作烈焰,灼烧她的喉咙。顾知夏强忍着不适,大口大口将洋酒灌入口中,只感觉那灼烧感,从喉头一路蔓延至肠胃。

耳边传来众人的欢呼,顾知夏无需抬眸,也能想象他们此时眼里定然浸着兴奋。

她忽然有一种置身于古罗马斗兽场的错觉,刁难她的公子哥们是观众席上的贵族,而她则是在斗兽场中绝望拼杀的奴隶,她越是狼狈绝望,他们便越尽兴。


于是,顾知夏只能生生忍住。

待到车停下,顾知夏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只是,她这厢还未缓过气来,便发现另一件事。

他分明就没有要送她回家的意思!

顾知夏抬头望向不远处“云梦温泉酒店”几个大字,心头隐隐有不安渗出,“牧先生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这又是在唱哪出?

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精致的纸盒,薄唇动了动,“把这个换上。”

顾知夏不明所以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陪我参加个晚宴。”末了,男人又补充了一句,“晚宴之后,你我之间的一切都一笔勾销。”

顾知夏气笑了,明明是他蛮横要求,听起来却好像是顾知夏欠了他一般。

虽然不悦,顾知夏终究还是妥协,在车上换上了礼服。

从车上下来,见牧尘一直盯着自己看,顾知夏有些不自在道,“我这副样子怕是会扫了你的面子。”

顾知夏出门时没有化妆,右腿又打着石膏,虽然裙子够长能够将其遮住,参加宴会总归是不妥的。

牧尘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异样,只见他将脸别致一边,不咸不淡道,“勉强能看。”

男人顿了顿,又幽幽开口道,“更何况,我的面子不是谁都能丢的。”

顾知夏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罢了,随它去。

她随牧尘一路来到宴会大厅门前,在那里立着一个巨大的展板,顾知夏只需一眼,便看到了在展板上看到了“订婚宴”几个大字。

下一瞬,一个熟悉的名字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中。

一道惊雷在脑间忽然炸开,顾知夏猛地顿住脚步,一时间,脑间一片空白。

四周的一切仿若停滞,空气像是在顷瞬间被抽干,顾知夏定定地站在原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收回心神,转眸望向身侧男人。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顾知夏竭力不让它掉落,仿佛这般,便能留住最后一点尊严。

牧尘的视线在顾知夏脸上停留良久,声音薄凉而又无情,“是又如何?”

指甲嵌入掌心,顾知夏丝毫不觉得疼,她将眼泪逼回眼眶,脸上忽的绽开一抹笑,“没什么,我还要感谢你呢。”

牧尘似乎有些意外,正欲开口说什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忽的将僵局打破。

“三哥,你来了啊!”

顾知夏循着那声音看去,落入眼中的是一张明媚的笑脸。

苏锦浔,享誉海内外的天才钢琴家,顾知夏不止一次听说过关于她的传说,现在算是见到她本人了。

只见明眸皓齿,灵气逼人,红色礼服将她衬得愈加明艳动人。而在她身旁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顾知夏只需一眼,便将那人认了个真切。

顾知夏自嘲地笑了笑,A市还真是小,不过一个月,她和季驰御又见面了。

不知何时,苏锦浔已挽着季驰御来到她和牧尘面前。

苏锦浔抬眸看向牧尘,有些不满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飞机晚点。”牧尘勾了勾唇,温柔睨向她,“我这不是来了吗?”

在顾知夏的印象中,牧尘冷漠傲然,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应该是不屑向人解释的,而在苏锦浔面前,他却很有耐心,哪怕声音依旧散漫,顾知夏却不难从中听出几分宠溺来。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顾知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难怪牧尘会处处刁难她,原来是因为苏锦浔。

有那么一瞬,顾知夏有些嫉妒苏锦浔,她苦苦求之不得的东西,她却能轻而易举得到。

同人不同命,怕说得就是这个吧。

只是,眼下顾知夏似乎没有资格伤心,眼前还有一个麻烦需要她处理。

“这位小.姐是......”

顾知夏低叹了声,苏锦浔终究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迷惑又有些好奇,好歹她在季驰御身边呆了整整四年,苏锦浔难道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正当顾知夏纠结该如何回应的时候,手忽的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扣住,“我新交的女朋友,顾知夏。”

“原来是顾小姐,我刚从国外回来,久闻你大名,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本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几分呢。”苏锦浔转眸看向身侧男人,笑得无害,“你说是不是,驰御哥?”

顾知夏微垂着眼眸,却觉有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随后她听到季驰御冷淡的声音传来,“没你好看。”

顾知夏的手指不受控制颤了颤,心口的位置明明已经麻木,还是有阵阵钝痛蔓开。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就连右腿处的伤也更痛了。

顾知夏不知苏锦浔和季驰御是何时离开的,待到收回心神的时候,已被牧尘带进了会场。

会场内名流云集,男男女女皆光鲜亮丽,他们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只有她似乎和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

12点零8分,订婚仪式开始。

顾知夏看向台上十分登对的二人,面无表情开口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苏锦浔吧?”

牧尘闻言,嘲讽地勾了勾唇,“倒是不笨。”

“你喜欢她?”

男人声音依旧散漫,“与你无关。”

顾知夏笑了笑,心想应该是吧,若不然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又怎会对苏锦浔那般温柔。

顾知夏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你不必这样的,季驰御和我早就断了。”

“我知道。”早在一月前,牧尘便将一切调查了个清楚。

男人顿了顿,幽幽开口道,“顾小姐,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没有被封杀。”

闻言,心跳猛地一滞。

顾知夏不可置信看向牧尘,心里依稀已经猜到一件事。

原来最初的时候,牧尘可不是只想简单地刁难她一下,他是想要她从娱乐圈里彻底消失,让她永远不能碍苏锦浔的眼。

顾知夏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看向他,“那么牧先生现在还要封杀我么?”

男人的视线在顾知夏脸上停留良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渗出几分恼意,不咸不淡道,“那就要看你之后的表现了。”

“牧先生大可放心,我不会再纠缠季先生。”

顾知夏还不至于这么贱,去纠缠他人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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