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低音在耳边响起。
我侧头,是贺临,贺氏掌权人。
也是还没嫁给沈砚之前,父母给我安排的联姻对象。
“贺总。”
我颔首示意。
“叫我贺临就好。”
他抬杯,语气温和,“很高兴再见到你。”
我淡笑,“贺总认错人了,这是我第一次来晚宴。”
他眼底闪过一抹探究,没有多说,只是礼貌地寒暄。
他确实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沉稳、克制、恰到好处。
拍卖环节,一条钻石项链被揭开红布——“‘星河’,由神秘委托人提供,起拍价一百万。”
“所有善款将捐给‘星河’基金会,用于抑郁症关爱。”
我看着那条项链,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
星河……姜晚的遗物。
“……一千万。”
熟悉的声音盖过所有竞价。
众人侧目,沈砚平静举牌,仿佛千万只是个数字。
他还真舍得。
媒体蜂拥而至,他红着眼眶:“这是我欠晚晚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闪光灯咔嚓作响,记录下京圈佛子“深情落泪”的动人一幕。
我冷眼旁观,只觉得荒诞又可笑。
沈砚的演技,确实进步不少。
9晚宴散场,我在停车场等代驾。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沈砚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虞小姐,”他语气试探,“这么巧?”
我倚着车门没动,唇角微勾:“沈总专程等我?”
他神色一滞,随即笑道:“顺路而已,看你一个人,不如送你一程。”
“好啊。”
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车内檀香萦绕,我垂眸应付着他的客套话,直到他突然开口——“虞小姐和晚晚……很像。”
他目光灼灼,“连端茶杯的小动作都一样。”
我轻笑:“美人总有相似。”
推拒他递来的红酒时,酒液洒在他袖口。
擦拭间,一行梵文刺青映入眼帘——辛未年七月初七。
姜晚的生日。
我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多可笑,活着时装深情,死了才想起来刻纪念。
“要处理下吗?”
我语气关切。
“不碍事。”
他收回手,送我到了公寓楼下。
临别时,他伸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虚握一下,笑意不达眼底:“希望有机会合作。”
目送他离开,我脸上笑意褪尽。
一周后,我收到贺临的合作邀约,地点在他位于城郊的私人别墅。
别墅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