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我打印好了离婚协议,收拾好属于我的东西。
鲁翔回家时,我正在跟旅行社确认去南极的行程。
他皱着眉问:“书雪,你要出门?”
我头也没抬:“嗯,散散心。”
他松了口气,递给我一张黑卡:“拿着,需要什么尽管刷。”
他抱住我,语气温柔得让人恶心:“瞳瞳在江城没亲人,又怀着孕,我想让她住家里一阵,行吗?
就十几天,她就生了。”
我手抖了一下,心里的恶心翻涌上来。
可我还是装作无所谓:“随便你。”
三天后,我提着行李箱,准备飞往南极。
闻瞳瞳下午就搬了进来,挺着大肚子,住进了我最爱的二楼主卧。
鲁翔说是为了方便孕妇活动,还贴心地给她换了新床品。
他上楼找我,想抱我:“书雪,你真大度,我爱你。”
我推开他:“你一身汗,别靠近我。”
我让他帮我把柜顶的箱子拿下来。
他刚搬下来,楼下传来闻瞳瞳的尖叫。
鲁翔扔下箱子,飞奔下楼。
箱子砸在我肩膀上,又摔到脚上,脚趾顿时血肉模糊。
我咬着牙,忍着痛,一瘸一拐下楼找药。
楼下,鲁翔正蹲在闻瞳瞳面前,仔细地给她贴创可贴。
“以后别自己削苹果了,幸好只是划到指甲,要是划到肉就麻烦了。”
我站在楼梯口,血从脚趾流到地毯上,染红了一片。
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眼泪无声地滑下来,我的心彻底凉了。
半夜,伤口痛得我睡不着。
一摸身侧,鲁翔不在。
楼下传来低低的笑声,我赤着脚,悄悄下楼。
主卧的门半掩着,闻瞳瞳的声音娇得能掐出水:“翔哥,轻点,孩子会听见的……”鲁翔低笑:“谁让你勾我,你这小妖精……”接着是暧昧的喘息声,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
“翔哥,要是雪姐发现了怎么办?
我好怕……她不会知道的,你小心点,别让她看出破绽。”
“哼,你拿我当什么?
小三吗?”
“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
来,换个姿势……”我再也听不下去,跌跌撞撞跑回房间,关上门,抱着被子放声大哭。
五年啊,我把心掏给他,可他却拿去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