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恐惧瞬间淹没了我，但我不能慌，直播还在继续，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玲几步走到段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姐姐，你都听到了，就不能怪我们了。”
段霄一步步逼近：“沈媛，本来还想让你多享受几天好日子的，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猛地伸手，不是打我，而是夺过我手里的手机！
我的心跳骤停！
完了！
然而，或许是慌乱，或许是他用力过猛，手机并没有被他抓住，而是脱手而出，滑到了床脚的阴影里。
段霄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想求救？
晚了！”
他不再管那个掉落的手机，或许在他看来，一个摔坏的手机根本构不成威胁。
他和沈玲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我这个活证据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
段霄冲沈玲吼了一声。
沈玲一个激灵，随后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头皮。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霸占着姐夫，害得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姐夫在一起！”
她一边骂，一边用力将我的头往墙上撞。
“砰！”
额头撞上墙壁，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玲玲，别把她打死了，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段霄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尤其是你假装温柔顺从的样子。”
他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扇在我脸上。
“啪！”
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我被打得偏过头，视线正好扫过床脚。
手机静静地躺在那片阴影里，但我记得刚才直播界面是锁定的，摔一下应该不会中断。
而且，刚才掉落时，我好像瞥见摄像头那一面是朝上的……这个念头给了我微弱的希望。
“姐夫，你看她还敢瞪我们！”
沈玲见我没有立刻求饶，更加愤怒，抬脚就往我肚子上踹。
腹部传来绞痛，那是刚刚失去孩子的伤口，虽然表面愈合，但内里依然脆弱。
我疼得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
段霄似乎想到了什么，拉开了沈玲：“别踢肚子，万一踢出内伤，留下证据就麻烦了。”
沈玲不甘心地收回脚，恨恨地啐了一口：“便宜她了！”
段霄蹲下身，手指戳着我的额头：“沈媛，你不是很能耐吗？
不是会跳舞吗？
现在怎么像条死狗一样？”
“本来想让你慢慢病死，现在看来，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了。”
沈玲凑过来：“姐夫，你想怎么做？”
“精神病院。”
段霄吐出这三个字：“我已经安排好了，刘医生那边随时可以接收。
我们会说你产后抑郁加重，出现严重暴力倾向，还妄想我和玲玲有不正当关系。
到时候，你想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对！
就说她今天晚上发疯，攻击我们，我们是自卫！”
沈玲立刻补充道。
“我们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突然抓住我的手，用我的指甲在她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划了几道。
“嘶——”她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红痕，满意地笑了：“你看，证据这不就有了？”
段霄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你聪明。”
“好了，现在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