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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舔狗后,老婆抱着墓碑绝望完结文

杨金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晚晚又传来一张图片,是头上裹着纱布、闭着眼睛、挂着氧气面罩的沈初霓。照片上的沈初霓唇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这样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以为她受了重伤,只有萧闻,再一次被沈初霓的忍耐力和演技折服。林晚晚:你安心的去求佛牌,我会照顾好她。萧闻冷冷的盯着照片里的人,回道:谢谢。他没有揭穿她们,因为他要看看,沈初霓还有些什么样的手段。男人的心死好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不爱沈初霓了,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段腐烂的感情。放下手机,他继续收拾自己的旧物。接下来两天他没过问沈初霓的情况,倒是林晚晚,戏做得挺足,每天一次给他报备沈初霓的“病情”。第三天的时候,萧闻收到了网购的快递,他的指腹摩挲着塑料感极重的廉价佛牌,找了个古朴贵重的木盒子装上,叫快...

主角:萧闻秦黛   更新:2025-05-10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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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闻秦黛的女频言情小说《不做舔狗后,老婆抱着墓碑绝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杨金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晚又传来一张图片,是头上裹着纱布、闭着眼睛、挂着氧气面罩的沈初霓。照片上的沈初霓唇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这样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以为她受了重伤,只有萧闻,再一次被沈初霓的忍耐力和演技折服。林晚晚:你安心的去求佛牌,我会照顾好她。萧闻冷冷的盯着照片里的人,回道:谢谢。他没有揭穿她们,因为他要看看,沈初霓还有些什么样的手段。男人的心死好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不爱沈初霓了,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段腐烂的感情。放下手机,他继续收拾自己的旧物。接下来两天他没过问沈初霓的情况,倒是林晚晚,戏做得挺足,每天一次给他报备沈初霓的“病情”。第三天的时候,萧闻收到了网购的快递,他的指腹摩挲着塑料感极重的廉价佛牌,找了个古朴贵重的木盒子装上,叫快...

《不做舔狗后,老婆抱着墓碑绝望完结文》精彩片段

林晚晚又传来一张图片,是头上裹着纱布、闭着眼睛、挂着氧气面罩的沈初霓。

照片上的沈初霓唇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这样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以为她受了重伤,只有萧闻,再一次被沈初霓的忍耐力和演技折服。

林晚晚:你安心的去求佛牌,我会照顾好她。

萧闻冷冷的盯着照片里的人,回道:谢谢。

他没有揭穿她们,因为他要看看,沈初霓还有些什么样的手段。

男人的心死好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不爱沈初霓了,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段腐烂的感情。

放下手机,他继续收拾自己的旧物。

接下来两天他没过问沈初霓的情况,倒是林晚晚,戏做得挺足,每天一次给他报备沈初霓的“病情”。

第三天的时候,萧闻收到了网购的快递,他的指腹摩挲着塑料感极重的廉价佛牌,找了个古朴贵重的木盒子装上,叫快递送到了沈初霓的手里。

他已经停止了接单,把手上的订单加班加点的画完,画都寄给客户以后,他把画具打包送到父母那里。

第五天,他把被颜料污染过的画室墙面刷新了一遍。

第七天,所有的大件和贵重物品都处理掉了,最后就剩下一本日记和几本贴满沈初霓照片的相簿,被他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他的心死了,他爱她的痕迹,也彻底消散无踪。

最后看着没有自己痕迹的房子,萧闻心里有一种解脱的轻松,以后,他不再是沈初霓的舔狗了,他要做回萧闻。

正提着装灰烬的铁桶往外走的时候,沈初霓的车进了院子。

“你烧了什么?”

离开病房的沈初霓如往常一样明艳动人,只是表情依旧冷淡。

七天未见,放在以前,萧闻早就扑上去献殷勤,克制住自己浓浓的思念,试探亲吻。

可是今天,看着又完成一个报复计划的沈初霓,他目光非常的平静:“没什么,一些没用的东西。”

沈初霓没多问,踩着高跟鞋往屋里走,原以为萧闻会立马过来递拖鞋,哪知道她进了门才发现萧闻这次没像跟屁虫一样跟上来,而是继续提着铁桶去了花园的方向。

沈初霓的眉头不耐的皱了皱,转身跟出来,看到萧闻蹲在一珠月季旁,把灰烬小心翼翼的倒在月季根部,像是当做花肥。

“你在做什么?”

她难得对他的事有些疑惑。

萧闻回过头,冲她浅笑,只是这个笑意让沈初霓觉得有些说不上的怪异。

“你以前说,我不是玫瑰,顶多算野生的月季,我在滋养我自己。”

沈初霓眉心闪过迷茫:“我说过吗?”

萧闻没回答,他回过头继续用双手把灰烬小心翼翼的压埋在月季根部,唇边闪过一抹自嘲的笑。

他一米八五的身高,身上有薄肌,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一挂的,但是样貌偏柔和,总给人一种宁静的美感。

有次沈初霓的小姐妹调笑,说他长得好漂亮,冷白的皮肤上沾了鲜艳的油画颜料,像玫瑰,沈初霓语气里带着些嫌弃。

“他算什么玫瑰,顶多是野生月季。”

沈初霓早就把这些话忘记了,此刻她没得到他的回应,但对答案也不关心,不耐烦的说:“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萧闻只“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把铁桶清理干净,才缓缓站了起来往回走。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没看她一眼。

沈初霓从未被他如此冷淡过,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我住院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不去看我!”

萧闻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划过讥讽。

林晚晚昨晚发了一条朋友圈,视频里沈初霓正和一堆小姐妹在会所狂欢。

她们自以为屏蔽了萧闻,却不知道,萧闻为了知晓关于她更多的事,专门申请了一个微信小号,这个小号不仅添加了沈初霓,还加了她最好的闺蜜,林晚晚。

萧闻背对着沈初霓,“林晚晚不让我去打扰你。”

沈初霓仍旧不悦,“所以电话也不打?”

萧闻:“她说会打扰你休息。”

沈初霓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怨气,她找到了他今天怪异的缘由,心里舒坦了一丁点,走到他身侧:“为这个生气?”

萧闻看着她笑:“我哪敢。”

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沈初霓还是第一次从他身上见识到,她还想说什么,萧闻道:“不是饿了吗,进屋,我做饭。”

看着他缓慢摇摆的步伐,沈初霓眉头微蹙:“你腿怎么了?”

是那天听到她受伤入院,萧闻太心急,从楼梯上滚下来摔伤的,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疼痛一直没有缓解。

他语气淡淡,“云岷山要跪着上去才心诚。”

他转头看着她白嫩的脖子:“佛牌没戴?

林晚晚说那可是挡灾的。”

快递员把佛牌送到医院的时候,沈初霓的小姐妹们拿着取笑了大半天,说要不是因为这几天下暴雨山路不安全,她们真想跟过去看看萧闻跪着上山的下贱样子。

沈初霓有点无法直视他真挚的目光,“我不信那玩意儿。”

萧闻扯出一个淡笑:“其实我也不信。”

以前他不信的事有很多,但是只要是为沈初霓好,他通通都愿意去做!

沈初霓觉得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蹙眉问道:“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感觉你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

萧闻问她。

沈初霓没说话,答案两人都知道。

是萧闻眼里独属于她的那种浓烈的爱意、占有欲,没有了,他变得冷淡了。

人就是这样犯贱,别人做她的舔狗时,她嫌弃厌恶,现在人家不舔了,她又觉得少点什么,不得劲儿。

她声音有些闷:“我听说那天你给我输了很多血,自己有没有好好补补?”

迟来的关怀对萧闻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原来,他也能试着做一个掌控者,他喜欢沈初霓现在的表情。

他很期待,自己提分手时,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道,“只要你能好起来,把我抽干我也愿意。”

这句话像是一枚定心丸,让沈初霓又安心下来。

晚上,沈初霓在书房处理完工作回到卧室,环视一圈,总觉得屋子里少了些什么,她蹙眉问道:“你把什么丢了?”

萧闻倚在床上翻着一本美术杂志:“一些没用的东西,这两天清理了一下。”

沈初霓没多问,进了浴室很快又出来,脸上带着些怒意:“没给我放洗澡水?”

萧闻欠了欠身,原本想说自己腿痛不想动,但是大晚上的,不想惹她不高兴,不然这一晚上他也别想得到安宁,便起身去给她放水。

沈初霓洗澡出来,也不管他还在看书,直接把灯关掉了,萧闻只能把书放下,扯过被子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一只柔软的手从他的睡衣下摆钻进来,这是沈初霓给他的信号,意思是,今天可以做。

以前这种时刻,萧闻一定会兴奋的翻身压过去,但是今天,当那只手游走到他胸膛的时候,被他捏住手腕。

他嗓音低沉制止。

“你刚出院,别乱来。”


邵云舟的脸色也明显变了,他盯着那些吻痕看了片刻,然后冰冷的目光投向沈初霓。

沈初霓眼神躲闪,有些心虚的样子,不敢和他对视。

萧闻把二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衬衫,慢条斯理的往身上套。

他能感受到,有女人还在偷偷看他,脸上还有娇羞神情,很显然对他有了别的不单纯的想法。

萧闻当没看到,只是觉得她们真可笑,也真恶心。

林晚晚笑着道:“初霓真小气,不让大家看她的男人,那就喝酒!”

说着把一杯白酒塞到萧闻手里,萧闻觉得这闹剧实在无聊极了,而且他现在有些头晕难受,想离开了,只是手里的杯子还没放下,似有怒意的沈初霓命令道:“喝掉!”

萧闻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大半杯白酒灌入喉咙。

有人招呼道,“继续玩继续玩,初霓,你来!”

沈初霓坐在萧闻和邵云舟中间,随手把骰子扔了出去。

她输。

“我们要听初霓的真心话!”

沈初霓看着那些女人时不时往萧闻身上瞟的目光,心里一股无名火起,但是今天的宴会是她答应了的,自己就这么走了不地道,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坐着,“要问什么?”

林晚晚挤眉弄眼的,“咱们都是自己人,问个大家都最关心的,你有没有x幻想的对象,在不在现场?”

这个当着萧闻的面问出来的问题,完全就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让他尊严全无,他把手暗暗收紧成拳头,侧头看着沈初霓。

沈初霓瞪了林晚晚一眼:“无聊,我选择喝酒......”话没说话,她刚端起的酒杯就被林晚晚夺走:“不可以,别玩不起,必须回答!”

沈初霓感受到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投过来的目光,咬了咬牙,朝林晚晚挑眉,“难道你们没有?”

“哈哈哈哈果然有!”

林晚晚的手指在萧闻的左肩点了点,“萧闻,你可得加把劲儿啊。”

这样露骨的话让沈初霓脸色沉下来,她拿着在震动的手机站起来,“我去接电话。”

林晚晚故意在她背后大声问,“你还没回答,那个人在不在现场呢。”

萧闻没心情听沈初霓的答案,他现在觉得越来越恶心,头不仅昏沉,还有些发痛,不像是单纯的喝醉酒的感觉。

他晃了晃脑袋:“你们玩,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看不清路了。

有人扶住身形摇晃的他:“酒量真差,我扶你出去。”

萧闻的脚步机械的跟着扶他的人往前挪。

走了一段后,突然旁边的人手一松,他瘫软的身体没了支撑,一脚踩空,跌入水里!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身体,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他扑腾着看到了围在泳池边上哄笑的人群。

“萧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提醒你当心脚下啦。”

“快拉他上来啊。”

“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愿意下去,感冒了就麻烦了。”

“他不是醉了吗,正好在水里醒醒酒。”

萧闻此刻四肢无力,完全使不上劲来,他越是挣扎,身体越是往下沉去。

终于憋不住气了,水从他的口鼻瞬间涌入,让他体验到真正的窒息的绝望。

那些哄笑声逐渐模糊,萧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沈初霓无动于衷的冰冷目光。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脑袋不止又痛又晕,浑身还烫得厉害。

沈初霓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醒了。”

萧闻怔怔的看着她,原以为这次她们想直接要他的命呢。

沈初霓朝他递来一杯水,“退烧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萧闻觉得陌生,想着或许是留他一条命接着玩。

他现在比死还难受,不能和身体过不去,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药和水杯,把药吞了下去。

“是你救的我?”

萧闻对她还剩下一点期待,有气无力的问她。

沈初霓站起来:“我还有个视频会议,没事别打扰我。”

说着她转身出去了。

萧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又闭上眼,打算睡一会。

只是这药好像没什么效果,他躺了半个小时,根本睡不安分,还觉得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发烧的症状完全没有缓解。

他强撑着下床找来体温计量了量——40℃!

再这么烧下去恐怕会死人,萧闻咬牙披了件衣服,独自打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抽血挂水,半瓶点滴下去,他才觉得身体舒坦了一点。

医生拿着化验单,语气责备,“我说年轻人,吃了头孢是绝对不能喝酒的,你这不是玩命吗。”

“头孢?

我没吃啊。”

萧闻靠在床头,说话软绵无力。

“怎么没吃,化验结果骗不了人!”

他笃定的语气让萧闻的身体瞬间起了一股凉意。

宴会上他喝的两杯酒有问题,她们在里面掺了头孢!

难怪自己酒量并不差,今天却一直觉得特别恶心难受!

医生叹着气,“还有啊,家里记得常备退烧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自己吃点药降温,不然烧成肺炎,有你好受的。”

萧闻回过神,茫然的解释,“我吃了退烧药的。”

医生:“你体内可没有退烧药的成分,倒是钙片像是刚服用不久,是不是烧糊涂把钙片当成退烧药了?”

“你说我在家吃的是钙片?!

那明明是退烧药的瓶子啊!”

萧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家里的大小物件都是他摆放的,两年了,沈初霓别说药箱,甚至连她自己的睡衣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今天居然能找出一瓶退烧药??

还真是奇了怪了!

所以是她故意弄了一瓶钙片骗自己当成退烧药吃下去的!

萧闻想到沈初霓面无表情的换药、然后欣赏他难受时的表情,他就觉得锥心刺骨一般,心痛得浑身没了力气。

一旁的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是沈初霓的姐妹群,他也在其中。

我就说头孢加酒喝不死人嘛,你们还不信。

不过反应还是挺大的,你们没看萧闻后来脸色惨白,连路都走不稳了吗?

在泳池里泡了冷水澡发烧了也没事,吃点钙片就把身体补回来了哈哈哈。

是谁这么机智想到把退烧药换成钙片这个主意的,真是天才!

不过还得是初霓亲自把药送到萧闻嘴边,咱们这个计划才算完整。

看到他难受得要死的样子,云舟哥总算有个笑脸了。

今天这一连串的计划还算满意,还剩最后两次报复了,我们玩个大的!

最好让他记一辈子!

傻婆娘你们发错群了,这个群萧闻也在!!!


“你......没事吧?”

萧闻的回答可以说是大煞风景。

果然,沈初霓的脸色暗了暗,手也顿住。

萧闻暗暗的吁出一口气,以为这闹剧就此结束,哪知道下一秒,萧闻还没反应过来,座椅瞬间被放平下去,沈初霓压了上来。

萧闻知道,沈初霓每个月有几天会主动一些,但是像现在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

眼下的情况没让他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沈初霓的红唇已经送了上来,先是亲吻,然后轻咬他的喉结。

萧闻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已经习惯性的臣服于她,几分钟下来,几乎完全任由她宰割了。

一个小时后,车安静下来,沈初霓有气无力,“记得给我买药。”

萧闻余力富足,欣赏着此刻不一样的沈初霓,“不用。”

沈初霓抬起头,脸上还带着过分的红晕,但目光已经冷下来:“什么意思,想让我怀孕?

你别痴心妄想!”

萧闻扯唇,漫不经心的说:“放心,不会怀的,我早就结扎了。”

沈初霓的秀眉狠狠的扭在一起,花了半分钟才消化了这句话,声音变了味,“什么时候的事?”

萧闻的手抬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惊讶错愕的表情,笑着道:“在你第一次说别让我痴心妄想的时候啊。”

沈初霓说他是故意的,就是想用这种小伎俩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把她拴在他身边。

她当时把他臭骂了一顿,随即就买了避孕药。

避孕药对女性身体伤害很大,好一段时间她都经期紊乱,萧闻后悔又心疼,毫不犹豫的去医院做了手术。

他的这句话吐出来,让沈初霓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猛击一下,非常的不是滋味。

她的目光柔和下来,握住在她下巴放肆的手:“是不是心里有怨气?”

萧闻笑意依旧:“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从未后悔过。”

这是他的真心话,就算已经知道真相,知道她用各种方式折磨过他,他都不曾后悔爱她一场。

本就要刻骨铭心才算真的爱过,虽然他们的终点糟糕了些。

他把脚边的衣服捡起来给沈初霓套上,“很累了吧,回去休息,我叫个外卖。”

“我想吃你做的手擀面。”

沈初霓终于会好好说话了。

萧闻现在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但他习惯了对她百依百顺,满足她的所有需求。

也没几天时间了,好聚好散吧。

“好,我给你做,那甜品你还吃吗?”

她要是不吃自己可要吃了,虽然过了这么几个小时味道早就变了。

沈初霓看了一眼甜品袋子,眼里闪着小女人娇俏的光:“很久没吃到了,挺想的,要吃。”

萧闻心里闪过失望。

外面还在下雨,地面湿滑。

下车后萧闻单手横抱着沈初霓,另一只手提着她的高跟鞋往屋里走。

沈初霓怀抱着向日葵,手指勾着甜品袋,视线一直在他脸上。

她的那群小姐妹经常嘲笑萧闻,其中有一个词是“娘娘腔”,说他看起来就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比起她们,他好像才更需要男人。

她们谈论萧闻的时候一向口无遮拦,沈初霓都习惯了,甚至挺认同她们的一些观点,毕竟一个囿于厨房的男人,跟个以前的乡下女人似的,能有什么出息,不是娘娘腔是什么?

至少气质上是。

但是她如今刚体验过萧闻的厉害,知道那群白痴女人对他还是有误解的。

想到那天睡衣派对上那些女人看着赤裸的萧闻时贪婪的目光,她眉眼很快就皱起,眼底弥漫着怒意。

“那天谁让你把衣服脱光的?”

她开始问责。

萧闻垂眸看了怀里的她一眼,“她们让我脱的。”

“她们让你脱你就脱!

要是她们让你脱裤子你是不是也会照办?”

沈初霓占有欲很强,她东西被别人觊觎了,哪怕是她不喜欢的,她也会生气。

萧闻满脸无奈,“她们是你的朋友,我不能得罪。”

沈初霓喝道,“我只让你听我的,没让你听她们的!

你傻不拉叽的,被别人吃了都不知道,长点脑子行不行!

以后你要敢让别的人碰你,我割了你!”

萧闻心里冷哼了一声,心说你们不一直拿他当盘菜消遣吗,面上却道:“知道了,别生气。”

进屋给沈初霓放了洗澡水,他才去厨房和面擀面,正好自己也饿得慌,不然高低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晚上躺回床上,萧闻受寒咳嗽了几声,旁边的沈初霓蹙了蹙眉,“又不是没给你钱,不知道自己去买衣服啊,穿那么少是想让别人以为我虐待你吗?”

萧闻又咳嗽了两声,“我去客房睡吧,传染你就不好了。”

“我还在说话谁让你走了!”

沈初霓脸色难看,心底的怒火在呼呼往上窜,分床睡这种事,轮不到萧闻做主!

萧闻只能把脚又收回来,只是在宽大的床上和她拉开了不窄的距离,背过身去捂着嘴咳。

沈初霓盯着那抖动的背影,“我让裁缝明天过来给你量尺寸。”

“不用,我明天就去买。”

萧闻拒绝得很快。

到时候衣服还没做好他人已经去国外了,纯属浪费。

沈初霓没再说什么,把手上的ipad放下,滑进被窝。

萧闻感受到她贴了过来,先是手搭在他腰上,然后是腿也跟了过来。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怀疑沈初霓是不是被下了药。

她的手很放肆,萧闻的意志溃散,声音逐渐变了。

“关灯......今天不关......”萧闻疑惑,毕竟以前每次都是要关的。

但他没多说,开始回应。

......沈初霓今天很奇怪。

萧闻没再拘着,跟随本性,肆意起来。

暖黄灯光下的卧室里,旖旎声音一片。

............萧闻疑惑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吃药了还是工作压力大?”

沈初霓第一次恨他的不解风情,潮红的眼神带着埋怨。

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情到浓处,叫她“宝贝”,叫她“心肝”,叫她“我的霓霓”,但却被她突然警告,勒令他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至此以后,他的喉咙好像就上了锁。

第二天沈初霓照旧一早去公司,萧闻送她出门以后,回头睡到中午才起来,自己弄了些吃的,然后出门去商场。

今天要是不买衣服,沈初霓问起来又没完没了。

刚挑好衣服,沈初霓的电话打来:“在做什么?”

“买衣服。”

萧闻如实回答。

“等下一起吃午饭。”

沈初霓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这不年不节的,她主动约吃饭,挺让萧闻诧异的,难道又给自己设了什么圈套?

“听见没有,别让我等!”

沈初霓不耐烦了。

“好,我现在过去找你。”

萧闻没再多想,挂了电话。

进了车库刚摸出车钥匙,他的口鼻就被什么东西捂住,手里的服装袋子掉在地上。

他开始拼命的挣扎,只是没到半分钟,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彻底昏迷前他好像听到了林晚晚恶狠狠的声音。

“看咱们今天不玩死他!”


众人看着她骇人的目光,暗自吞口水,不敢再接话。

“滚出去!”

沈初霓低喝一声,几个小姐妹扯着林晚晚鱼贯出去。

萧闻把眼睛又闭上装睡,唇边苦涩的笑也收敛干净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沈初霓在萧闻床前坐下,脑子里回荡着那群女人刚才那句话。

“你是不是对萧闻动情了?”

她从小到大喜欢的异性只有邵云舟一个,要不是邵云舟的妈不同意,她早就嫁进邵家了!

两年前邵云舟答应她,只要她报复了萧闻,他一定有办法让她嫁给他,到时候如果他母亲反对,他就带她私奔!

私奔,爱情的最高礼仪,她等待这一天太久了,怎么可能会在报复计划马上收尾的时候,喜欢上自己讨厌的男人呢?

不会!

沈初霓再一次对着自己坚定的否认,自己绝对没有喜欢萧闻!

想到这些,她眼底的担忧散尽,变成了仇恨的怒火,“萧闻,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她才好实施最后一次报复计划,然后彻底甩掉这个烦人的跟屁虫,奔向她的邵云舟。

手机响起,沈初霓看到是邵云舟的来电,唇边立马挂起温柔甜蜜的笑意,她看着紧闭着眼睛熟睡的萧闻,直接当着他的面接了起来。

“云舟。”

邵云舟的声音有些冷淡,“今天的事我听说了,我还听说,你挺生气,捅了那几个人好几刀。”

沈初霓有些紧张:“你是不是生气了?

怎么说萧闻也还是我明面上的男朋友,如果发生那种事,别人会嘲笑我的。”

邵云舟低笑一声,情绪意味不明,“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是恨萧闻,但是那种报复手段是违法的,而且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对你的影响也很大,我就是怕你被林晚晚她们连累,不过还好你赶过去阻止了她们,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呢。”

沈初霓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降智,现在压根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还松了一口气:“云舟,你真的不怪我?”

“我什么时候怪过你呀,傻瓜。

你不是说国内吃不到正宗的法国菜吗,中央街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听说超级正宗,座位很难订的,你今晚有没有时间?”

听到他如此为自己的喜好费心,沈初霓心里甜甜的,看着还在打点滴的萧闻,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有啊,几点钟?”

挂了电话,她起身就出去了,关门声音响起以后,萧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全是浓得化不开的自嘲。

这两年沈初霓背着自己和邵云舟一定没少约会吧,亏他一直以为她是在忙工作,经常想尽办法在家给她炖滋补汤。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真想现在就出国,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沈初霓去了就没回来,第二天上午萧闻独自去检查室做完了检查,回来的时候迎面过来一群年轻人,有人眼尖先认出了他,惊喜的打招呼。

“萧闻!

真的是你,怎么穿着病号服,生什么病了?”

萧闻停下缓慢的脚步,抬头诧异的看着这群大学同学。

因为沈初霓不喜欢,所以和她在一起后,他就没再和之前的同学联系过,现在突然遇见,心里欣喜,脸上挂着蓬勃的笑意。

“一点小病,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一个叫乔欢的女同学笑着道:“马玲玲生宝宝啦,我们组队来探望她呢,真没想到会遇到你!

你呢,听说你和你女朋友感情非常好哦,你们结婚了吗?”

这个话题让萧闻情绪瞬间就变得糟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笑着道:“她工作比较忙,还顾不上。”

乔欢,“你在哪个病房,我们扶你回去,正好大家好久不见,一起聊聊啊。”

“好呀。”

萧闻远离美术这个群体太久了,现在和他们在一起,感受到了热血重新在身体里沸腾。

进了空无一人的病房,乔欢发出好奇的疑问,“你女朋友没在照顾你吗?”

萧闻靠在床上,脸上带着浅笑:“她工作很忙的,我没让她来。”

乔欢和大家都挺惊讶的,“啊,你一个人啊?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住院可以列进十大最孤独的事件之一了。

你要是没人照顾,可以给我们打电话嘛,我们大多数同学的时间都很灵活啊,可以来医院陪你的,对了,你都不在我们班级群里,我拉你进去啊,以后有事常联系嘛。”

乔欢性格活泼开朗,以前和班上的同学关系都处得很好,毕业后同学间的关系维护一直是她在做。

萧闻拿出手机,“好啊,以后有活动记得叫我一声,我也要参加。”

他扫了乔欢的微信二维码:“加你了,拉我进去。”

紧闭的病房门突然开了,大家都转过头,看着穿着职业又美又飒的沈初霓出现在门口。

沈初霓看到一堆陌生人围着萧闻,眉头一皱,声音很冷淡:“他们是谁?”

萧闻没想到她突然回来,声音温和的回答道:“是我大学同学。”

乔欢站起来,热情的打招呼,“学妹你好,我们是萧闻的同班同学,你比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漂亮诶。”

沈初霓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温度,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视线落在萧闻的手机屏幕上,然后又看了看这位长相和声音都很甜美的女同学,声音里多了寒意,质问的语气,“你们在做什么?”

这样的冷冰冰的态度让同学们有些尴尬了,萧闻没想到沈初霓这么的没有礼貌,他心里腾起火气,但不想当着同学们的面和她闹起来,只能耐着性子,“我很久没和他们联系了,加个班级的微信群。”

“删掉!”

沈初霓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半卧在床的他,没给他留任何脸面的发出了命令。

萧闻放在被子下的手缓缓攥紧成拳头,保持着微笑对同学们道:“谢谢你们陪我,先回去吧,回头电话联系。”

同学们都是知趣的人,纷纷道了别离开了病房。

他们刚转身,萧闻手里的手机就被沈初霓拿了过去,她点开萧闻手机上乔欢的微信看了看,然后毫不犹豫的删除了好友:“萧闻,耐不住寂寞了是吗?

趁我不在就开始勾搭别的女人了!

这样的事以前是不是没少干!”

萧闻第一次觉得沈初霓有些无理取闹,第一次对她生出厌烦,为了快点平息这场战火,他拿出最大的耐心解释:“你误会了,真的只是同学而已,刚才也是偶然碰见她们的。”

此刻的沈初霓心里全是怒火在跳动,只要想到萧闻趁她不在加了别的女人微信,她就有种莫名的烦躁。

“我告诉你萧闻,当初是你求着我和你在一起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我早就看你厌烦了,如果你想分手,我随时奉陪!”

这些难听的侮辱人的话,这两年萧闻没少听,他的心脏已经麻木了,这次的他不再像以前一样被“分手”两个字吓得魂不守舍,而是静静的看着沈初霓,语气淡淡的把这句话吐出一句话。

“好啊,分手。”


“萧闻,初霓从楼上摔下来大出血,伤得很严重,你赶紧来医院!”

电话是沈初霓的闺蜜林晚晚打来的。

萧闻握着手机瞬间脸色煞白,心跳更是严重失衡,他连鞋都来不及换拔腿就下楼,因为太慌张,走到楼梯中央的时候直接滚了下来,顾不上膝盖的疼痛,他爬起来踩着拖鞋匆匆赶到了沈家的高级私人医院!

刚下车,林晚晚满脸焦急的朝他奔过来,“初霓是熊猫血,医院血库库存不够,怎么办啊萧闻,初霓会不会......”萧闻神色紧绷的朝前跑:“我和她血型相同,抽我的!”

1000cc的血抽完,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得厉害,声音都弱了很多:“我要去看看初霓......”林晚晚站在一旁,关切的说:“初霓还在昏迷抢救,你抽了这么多血,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萧闻不想回去,他放心不下沈初霓,但是他刚咬牙站起来,就觉得浑身发软,险些摔倒!

林晚晚发了火,“你这副样子留在这里完全就是添乱,赶紧回去休息,等初霓醒了你才能照顾她!”

不能给沈初霓添乱,萧闻只能点了点头,扶着墙壁缓缓往外走。

还没进电梯,想起手机落下,他又折返回来,却听到隔壁房门虚掩的房间里传出林晚晚爽朗的笑声。

“初霓,那个傻子真的为你抽了1000cc的血诶,你都不知道,抽完血他那脸就跟白无常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了,站都站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接着是另一个小姐妹的声音。

“萧闻这个傻舔狗简直太好骗了,每次都这样,只要听到初霓有事,就算是让他去死他都愿意的,1000cc的血算什么,下次咱们再玩大点......”萧闻不可置信的呆在原地,身体仿佛被丢入了千年的寒潭,让他猛地打了个冷噤。

他在墙壁上靠了片刻,缓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转身。

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到靠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的女人,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女人——沈初霓。

沈初霓把包裹在头上带血的纱布扯开扔在一旁,面带嫌弃:“非得演这么真吗?

这玩意儿恶心死了。”

她的声音底气和平日并无二异,而且面色红润,没有一丁点受伤的样子。

萧闻的心彻底沉入湖底:这是一场沈初霓全程参与的恶作剧。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攫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们在一起两年了,沈初霓虽然对他冷淡,但也不至于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伤害他啊,到底是为什么?

病房里的嬉笑声并没有停止。

“萧闻就是活该,谁不知道云舟哥的梦想是大画家,当年却被萧闻这狗东西害得右手受伤,再也没办法拿画笔了。

初霓你那么喜欢云舟哥,自然要为他报仇了!”

萧闻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沈初霓是虞城沈家的千金,她不止家世好,身材脸蛋学习通通吊打众人,见过她的男人,没几个不被她吸引。

萧闻也不例外。

他以为沈初霓这样耀眼的女人,冷傲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他苦苦追了她三年才把她追到手,原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真诚所感动,所以就算她对他冷淡,他也是能理解的。

他一直觉得只要再多花一点时间,沈初霓这块冰冷的玉石,一定能被他捂热。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她答应和自己好,是为了报复;原来她对自己的冷淡,还有别的缘由。

关于沈初霓和邵云舟的事,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听说了一些,那两人是青梅竹马,但家族的长辈有些恩怨,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可是自己和邵云舟的交集少之又少,他害得邵云舟的手握不了画笔这件事,从何说起呢?

“云舟不是说了吗,等你报复萧闻一百次,他就和你在一起!

算了算,也剩不了几次了,我们可得好好的谋划谋划,让萧闻好好长长记性!”

“初霓,我很好奇,你和他在一起两年了,对他到底什么感情啊?

有没有假戏真做过?”

门外心脏已经痛得麻木萧闻,泛着猩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姿态慵懒的沈初霓,他比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更想要知道答案。

沈初霓欠了欠身,红唇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恶心。”

林晚晚笑声又起:“你再坚持一下下,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和云舟在一起了。

只是可惜,没了萧闻,以后我们会少了很多乐子。”

萧闻只觉得的有无数的钝刀在他心脏上来回的划拉,痛得他浑身麻木。

沈初霓恶心他。

明明昨晚他们还在床上缠绵的,明明她当时也情动忘我的,难道那些表情眼神,全都是装的?

平地起惊雷,萧闻不愿意相信,可是,“恶心”两个字,是他看着沈初霓亲口说出来的。

自己何止是傻子,还是舔狗,是小丑,是她和她小姐妹们的玩物,是最不堪的笑料!

他跌跌撞撞的朝之前输血的房间跑过去,捡起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医院,连拖鞋跑掉了一只也毫不在意。

回家的路上,以前学院的教授发来了信息。

岑老:萧闻,我在M国培训课的名额还为你留着,下个月就要开课了,你真的不去吗?

萧闻是学美术的,但从毕业和沈初霓在一起后,因为她不喜欢,他就再没有参加过之前美术圈的那些活动。

岑老是美术界的泰斗,他的培训课可是十年难遇,几千个人挤破脑袋来争十个名额,萧闻作为他曾经最优秀的学识,是唯一一个拿邀请函的,但当时他就婉拒了,因为他不想做让沈初霓不高兴的事,更不想离开她独自一人出国。

可是如今,他还要恬不知耻的留下来当一个乐子吗?

他空洞的眼神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沈初霓说“恶心”的表情像是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不停的转。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他回了消息。

谢谢岑老,我决定了,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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