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谢秋瞳的现代都市小说《被绑入赘:我靠攻略妻子崛起唐禹谢秋瞳 番外》,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爹!你千万要冷静啊!”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
《被绑入赘:我靠攻略妻子崛起唐禹谢秋瞳 番外》精彩片段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
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
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
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
融合记忆后——嘿!
他妈的五胡十六国!
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
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
“爹!
你千万要冷静啊!”
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
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在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而老爹,脸色发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嗑了五石散,不认人啊!
唐德山满脸狰狞,搓着手又突然笑出了声:“慌什么!
老子吓吓你而已!
你真以为你爹是那种暴力狂吗!”
他给自己扇着风,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看来是老子过度紧张了。
他随即笑道:“放心吧爹,我伤势差不多大好了,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下床了。”
唐德山说道:“痊愈好啊,不过也别急着下床。”
“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
“在我看来,你生得俊俏,只是年少意气,充满棱角,还不够圆滑。”
“你得努力把自己调整好了,就能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保证受宠,前途光明啊。”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也是个癫子!
唐禹急忙道:“我不嫁男人,爹,我喜欢美女啊!”
“谁不喜欢美女?”
唐德山拍了拍胸脯,道:“为父也喜欢美女,这叫两全其美,人生无憾。”
“以后你得宠了,晚上陪丈夫,白天玩女人,好事都让你占了,岂不美哉?”
唐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时间有些沉默。
要不是现在有伤,他高低要这老小子尝尝南派莫家拳的厉害。
他强行冷静,苦笑劝道:“爹啊,你喜欢那些就好了…儿子还是想做个正常人,以后娶十个八个美女那才是美哉。”
“你老人家行行好,就别跟我过不去了。”
唐德山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
他看了唐禹一眼,然后一把将短棍砸过去,大吼道:“是老子跟你过不去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唐禹一时间懵住了。
“是你跟老子过不去!”
唐德山冷声道:“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靠着坑蒙拐骗发家,我们仇人遍天下。”
“你要努力上进,要有真本事,才活得下去。”
“你怎么做的?
学了几招破武功,认识几个字,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他又狰狞笑了起来,大声道:“你自己不想做正经事,那就走我给你安排这条路!”
“这条路依旧可以成功嘛!
只是遭点罪而已!”
“父爱如山,你会理解爹的吧。”
我理解你个大头鬼啊!
恨铁不成钢也不是你这么搞的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如何先认错。
“爹!
我错了!”
唐禹大声道:“今后我一定努力上进,将来出人头地,你给个机会啊!”
唐德山道:“机会?
我给你机会!
仇人给你机会吗!”
“你以为你是摔了马?
你狗娘养的糊涂了!”
“你是被人追杀!
一路从石头城逃到西篱门才摔马!”
唐禹一时间愣住了,仔细回忆,却又头痛欲裂。
原主头部可能受了伤,记忆融合不是很完整。
唐德山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绝后。”
“这几天又来了好几拨刺客,我下边死了不少人,快撑不住了。”
“你让王家老爷享了乐子,他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里,唐德山正色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张能缩,方为丈夫。”
“人生奋斗向上的路,每一条都很艰难,你吃点苦有什么关系?”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唐禹有些迟疑。
这…这也算奋斗向上吗?
不走这条路就会死?
那老子踏马宁愿死!
唐禹无奈捂住脑袋,咬牙道:“建康城那么大,就只有王家老爷有实力吗?
其他人呢!”
“就…就没有年轻漂亮又纯洁的贵族女子吗!”
唐德摇了摇头,道:“那样的女子,你觉得轮得到你吗?”
“就连…就连见王老爷的机会,也是你爹一路睡上去,给你争取的啊!”
他眼含热泪道:“儿啊,爹已经把基础给你打好了,你不必受那么多罪了,你只需要满足那个最大的人物就好。”
“你要明白爹的苦心啊!”
哈!
你踏马还演上慈父了…唐禹也是绝望,别人穿越赘婿已经够低贱了,老子倒好,男宠,还是男人的男宠…不行,老子绝不可能走这条路,大不了和那群刺客拼命,死了算了。
而就在这心如死灰之时,唐德山却突然开口道:“倒是有一个漂亮的贵族女子…但…嫁!
嫁嫁嫁!”
唐禹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吼道:“别管什么漂亮了!
是女的就行!
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就行!”
唐德山犹豫道:“是货真价实的建康第一美女…但是她、她恶名远扬,为父还是有点担心啊。”
靠,现在我还在乎她的脾气吗?
唐禹道:“什么恶名!
全是对我梦中情人的无端污蔑!
我与那些狗贼势不两立!”
唐德山道:“你真敢嫁给谢秋瞳?”
谢秋瞳?
哪个?
我梦中情人吗?
唐禹皱着眉,逐渐记忆涌现,无数信息在脑海拼凑而出。
他顿时打了个哆嗦…这个谢秋瞳,是出了名的癫子啊!
在这个癫子时代,被一群癫子公认为癫子,可以想象含金量。
这个女的从年初开始娶男人,半年娶了四个,全他妈给杀了。
杀之前还给人骟了。
她还杀侍女,杀奶娘,简直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啊!
唐德山见他犹豫,当即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王家老爷啊!”
“绝不是!”
唐禹当即大喊出声。
变态杀人狂又怎么了?
老子最大的难关是眼前!
无论如何,先拖过去,等到伤势恢复了,哪怕直接跑路也好啊。
敷衍过去!
先答应!
“爹!”
唐禹面色严肃,郑重道:“实不相瞒!
儿子就喜欢坏女人!”
“对付这种女人!
我很有一套!”
“请您务必将我嫁给她!”
“我唐禹!
非谢秋瞳不嫁!”
谢秋瞳在砍人。
准确地说她在砍尸体。
白色的衣裙染上了鲜血,颜色对比触目惊心,和淡薄、冷漠又沉静的她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关键是,她还提着刀朝这边走来了!
唐禹吞了吞口水,想要后退,又知道此刻不能怯场。
好在谢秋瞳没有过激的举动,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缓缓道:“叛徒就该杀,你也去砍几刀吧。”
说完话,她把刀递到唐禹的手上。
唐禹根本不接,连忙摇头:“不必了不必了…人都死了…”开什么玩笑,老子第一次见到案发现场,已经够紧张了,还要我去虐尸…谢秋瞳并不意外,而是收回了刀,说道:“那等下次再有叛徒,我让你来杀。”
这句话你要我怎么回啊!
唐禹只能勉强挤出笑容,犹豫着点头。
谢秋瞳道:“你应该尝试杀人,去体会那种刺激感和紧张感,并逐步去适应。”
唐禹悟了。
喜儿说的没错,真的没错,谢秋瞳就是个伪装成正常人的女魔头,比癫子还要癫。
嗯?
不对,喜儿呢!
唐禹突然发现这个魔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谢秋瞳继续道:“我让你去尝试,是磨砺你的心。”
“在这个乱世,人命很贱,如果连杀人都紧张、都有负罪感,那么你走不远。”
“因为几乎每一件大事,都会伴随无数人的死亡。”
“心不够冷,就承担不起悲剧,也就承担不起大事业的压力。”
唐禹有些沉默了,对方平静的话语,让他竟然觉得有点道理,虽然这个道理不是他作为现代人能够迅速接受的。
他只是跟着谢秋瞳,心情有些复杂,也有些感慨。
他清楚,自己的确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还处于稚嫩阶段,而这个东西,却没有办法揠苗助长。
于是他只能问道:“你找我来见你,是有什么事吗?”
谢秋瞳道:“身上有血,我先换洗,你等我一刻钟。”
她有时候说话蕴含哲理,有时候又很直白。
唐禹就在她的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房门打开,穿着白衣的谢秋瞳再次走了出来,像是没换衣服。
这个时代的贵族女子,服饰一般是紫色或绿色,在重大节日和喜庆宴会之中会穿红色,白色实在罕见,但她似乎很喜欢。
或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谢秋瞳拉了拉裙子,道:“看我的眼神尽量别带着审视,要爱慕,要亲昵,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
唐禹缓缓点头,他真爱慕不起来,虽然真的很漂亮,但对方杀人的样子真的很癫。
“找你过来是要说一些基本的事,跟我来。”
谢秋瞳很高挑,但她步伐的频率却很慢,似乎每一步都要踩踏实,才会迈出下一步。
“谢府很大,但只有这个梨花别院是我的地盘,其他地方你不能去。”
“别院之中,最外进的侧房不能去,那里是护卫的住所,其中有很多间谍和卧底,我暂时不能对他们动手,你去了会有危险。”
“经历过早餐下毒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了,我几乎时刻都被监视,而你出现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有人想让你死了。”
“类似的刺杀会持续发生,你最好警惕一点,我没有时间更多照顾你的安全。”
唐禹擦了擦汗水,道:“我怎么感觉…你这里比外面更危险?”
谢秋瞳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要活下去就自己想法子。”
“别院的西侧有一个练武场,我的书房有很多藏书,你喜欢什么就去做,但不要损坏。”
“你现在很弱,可以利用藏宝图的消息,多捆住那个魔女一段时间,她本事很大,保护你是很轻松的。”
唐禹真的要懵逼了。
怎么藏宝图的事她也知道啊!
老爹到底告诉了她多少事啊!
谢秋瞳继续道:“不过别被她魅惑了,美貌是她的伪装,狠毒才是她的本色,她杀的人已经数不清了。”
“你要时刻保持清醒,别把她当成朋友。”
“有实在处理不了的情况,可以向我请教,毕竟你来这里的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让我限制她,不是吗?”
唐禹彻底服气了。
她虽然是个癫子,但她正常的时候真的好聪明。
于是他果断问道:“所以她有弱点吗?”
谢秋瞳道:“不要妄图从武力和智慧上去战胜她,要让她觉得有利可图,她才不会对你动手。”
“她最大的弱点是亲情,因为她父母死得很早,唯一弟弟更是凄惨,如果你能让她把你当亲人,那恭喜你,你安全了。”
“但这也是她最大的敏感处,你若是用得不好,她不要藏宝图也会杀你。”
“她是个疯子,疯起来要人命的。”
不是…怎么你们都互相说对方是疯子啊,你们到底认识多少年了?
唐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记下,慢慢消化。
谢秋瞳停了下来,道:“谢府很大,人很多,如果你想真正站稳脚跟,你需要表现出一部分能力,得到一些小小的认可。”
“晚上有晚宴,你需要参加…”说到这里,她回头看向唐禹,认真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唐禹疑惑道:“你之前四个丈夫,有没有被邀请参加晚宴?”
谢秋瞳摇了摇头。
唐禹闭上了眼,不禁苦笑道:“看来谢裒什么都知道,邀请我过去,是清楚我不是卧底,而是你真正选的丈夫。”
谢秋瞳道:“第一句对,他什么都知道,但他有他的做事风格。”
“最后一句不对,你我只是交易,不是什么真正的丈夫。”
你说话直白得让人有些尴尬啊。
唐禹道:“所以他为什么要见我?”
谢秋瞳道:“你和你父亲,找我交易的方式过于特殊,并且我留下了你。”
“他想看看我留下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所以你这次的表现,也会侧面体现我的眼光。”
唐禹心中有了些压力,皱眉道:“如果我表现不好呢?”
谢秋瞳平静道:“那说明我眼光一般,在某种意义上,我受到的重视会降低。
而你,大概会被赶出去。”
这他妈…唐禹终于忍不住有些破防了:“怎么动不动就要被赶出去?
我的意思是,在这里生存好难啊,比外边还难。”
谢秋瞳道:“可以这样说,但这是你选的,或者说是你爹选的。”
“知道你爹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吗?”
唐禹叹了口气,道:“这里很难,但这里也有常人完全触及不到的机会,一飞冲天的机会。”
谢秋瞳笑了起来。
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像月牙儿,宛如冰河初融,春暖花开,阳光似乎都汇聚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唐禹一时间有些看呆了,这个女人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怪不得追求她的那个人到现在还不放手…“能接住我的话,能大致摸到你自己的处境和位置,不错,很让我满意。”
她似乎有些高兴。
唐禹道:“你在夸我聪明?”
谢秋瞳点头道:“像你这样聪明的人有很多,但出身干净、来历清楚、背景简单…又很年轻的聪明男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你能撑住晚上这一关,那么我会承认你是一个合格的挡箭牌,并适当给你资源,让你进步。”
唐禹当即顺杆子往上爬,连忙道:“有什么可以提前指点我的吗?”
谢秋瞳道:“孙茹,我父亲的正妻,也可以说是你岳母,今年四十一岁,风韵犹存,但已经独守空房至少八年了。”
“如果你能得到她的青睐,那么之后的路会轻松很多,甚至有机会能帮到我。”
唐禹点了点头,道:“好吧,孙茹,你父…啊?
不对!”
唐禹瞪大了眼,惊愕道:“我没有听错吧!”
谢秋瞳道:“如果你没有耳疾的话,就没听错。”
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噗!”
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
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
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
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
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
“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
为百姓做过什么吗?”
“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
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住口!”
唐禹冷笑道:“话都说不清楚的皓首匹夫!
家都分不清的苍髯老贼!
吃里扒外的家族蛀虫!
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妄谈修身齐家!”
“这四个字你配谈吗?
配吗!”
“回答我!”
最后一声怒吼,直接把谢愚震得一头倒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谢裒面色铁青,厉声道:“住口!
忤逆贼子!
你吃了豹子胆吗!
敢辱骂长辈!”
“来人!
来人!
把唐禹给我绑起来!”
一时间,大量的护卫涌入,直接把唐禹架了起来。
谢秋瞳如梦初醒,仔细看着场中局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深深看了唐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以孝治国的时代,一个外婿辱骂家中族老,打死都不为过。
这种极端情况,她也帮不上忙。
但孙茹就不乐意了啊,这孩子分明是为了秋瞳好,虽然行为过激了一点,但心是好心啊。
于是她连忙道:“唐禹,你太大胆了,把他给我押到藏书楼去,好好读书,反思半年!”
这显然是在救人,只可惜没有人听她的,众人都看着谢裒。
而谢裒心中则是冰冷一片,这种情况想要闭门思过就完事,那未免太天真了。
而就在此时,唐禹却大喊道:“岳父大人,小婿犯了错,无论什么惩罚,自该毫无怨言。”
“但请让小婿把话说完,关于修身齐家,他不是要让我说几句吗?
我说给他听!”
谢裒大怒道:“你还要放肆吗!”
“让他说!”
谢愚在儒生的搀扶下,艰难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老夫一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不让他说完,我心中过不了这个坎!”
谢裒叹了口气,摆手道:“赶紧说吧!
再敢胡说八道!
立刻打断你的腿!”
唐禹挣脱了束缚,站在厅堂中间,一人对视所有人。
他目光之中并无畏惧,只是缓缓道:“修身齐家,乃曾子所言,后世修注者众,如今以郑玄之注解为主流。”
“亦有人将道家之‘道体’思想,融汇其中,故弄玄虚。”
“呵,凡此种种,不过浅薄之言罢了。”
他指着几个儒生就说道:“你们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废话明白吗!”
一众儒生面红耳赤,气得发癫,但又不好开口。
唐禹道:“修身齐家之始要,在于格物致知,这没错,但什么才是格物致知?”
“格,穷究也!
极致也!”
“物,这不单单是指你们能看到的东西,不止是山啊水啊鸟啊鱼啊之类的,这包括天地万物,包括所有的一切。”
“文学、历史、物体、伦理、道德,万事万物以及背后的运转规律和本质核心。”
“所以格物是穷究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是要找到事物之中蕴含的‘理’!”
见他真说出一些东西来了,众人也有些吃惊,一时间认真听了起来。
唐禹沉声道:“什么是理?
理是万事万物的起源,道家人把它称之为‘道’,意思都差不多。”
“理赋予这个世界万物本质的规则和规律,所以太阳东起西落,所以年有四季、天有昼夜。”
“它赋予人善,人聚居起来,这就成了‘礼’。”
“我们为什么重礼?
因为人在复杂的世界之中,很难保持心中的善,我们要用‘礼’来约束,使人向善。”
“格物致知,就是找到万事万物的‘理’,达到返璞归真之境。”
“什么是返璞归真之境,是‘仁’。”
“做到了‘仁’,人就成了‘圣’!”
谢愚懵逼了,听得如痴如醉,竟然下意识要那笔来记,但又强行忍住了。
谢裒则是眉头紧皱,仔仔细细分析着唐禹的话,竟然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而谢秋瞳则是低头笑了起来,顺手拿起一块梨吃了起来,觉得很甜。
唐禹继续道:“所以回到修身齐家,之后是什么?
治国平天下嘛!”
“心已仁,人为圣,做到了这一点,自然治国无碍,可平天下。”
“这就是内圣而外王矣!”
“可能就有人会疑惑,为什么内圣就能外王?”
“因为悟透了‘理’啊,参悟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啊!”
“打个比方!”
他看向谢裒,拱手道:“岳父大人,弓弩为何能当做杀人武器?
因为以木为弓,以筋为弦,把弓与弦的弹力转化为了推力,箭就弹射了出去,具备了洞穿物体的力量。
对吗?”
谢裒缓缓道:“可以这么说。”
唐禹道:“好,参透了这个‘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弓做大,将其固定,拉一根巨箭,威力就能成倍增加?
床弩就因此而来。”
“但我们还可以继续发展这个‘理’,非但把弓做大,而且可以多做几副弓,固定在一个地方,合数弓之力,则能以矛为箭,其力可破城门也!”
谢家的同辈都听得惊了,有人连忙问道:“那谁能拉开那么大的弓呢?
或者说,谁能同时拉开几副弓呢?”
唐禹笑道:“问得好,如果人拉不开,配之以绞盘呢?
用牛马拉动呢?”
“只要掌握了‘理’,就能掌握规律,就能无所不能,因此内圣则外王!”
“此理还可以运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武学,参悟了一套功法的本质,就能突飞猛进嘛。”
“尔等,可听明白了?
听不明白不要紧,下午好好学,好好悟。”
妈的,跟我谈儒学,老子直接把程朱理学拿出来,把你们压到死。
唐禹突然觉得自己的历史知识好像又有用了。
而一种儒生已经是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听不太懂,但大受震撼,此刻实在嘴硬不起来。
而谢愚,似乎在忙着记什么。
写了老半天,才大声道:“说得再好听,也是忤逆!
也是不孝!”
唐禹懒得理会这种老狗,而是看向谢裒,笑道:“岳父大人,我说完了,来请罪了。”
谢裒沉默了片刻,道:“刚才夫人不是已经下令了吗?
你们难道没听到!
将唐禹给我关到藏书楼去!
闭门思过!”
一众侍卫如梦初醒,又把唐禹架了起来。
但唐禹知道自己已经稳了,理学不理学的,谢裒可能不在意,但那一套三弓床弩的知识,他不可能不感兴趣。
说这个例子,就是专门给他听的,那弩箭射进他的心,他能不心动?
别看他是吏部尚书,但他是参军起家的,谢家的根基在军方呢。
所以唐禹趁机凑到谢秋瞳跟前,压着声音道:“别忘了我们的赌,还有,亲一口。”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但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这个时代没有夜市。
当黑暗降临的那一刻,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死寂。
只有那偶尔一处亮着的灯光,映照着方寸之地的斑驳石墙,像是幽冥地狱的鬼火,不给人温暖,反而多了绝望。
马蹄声,车轮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在万籁俱寂的世界回响。
唐禹听得更清楚的,是自己沉重而剧烈的心跳。
穿越过来,离开了一个火坑,但即将踏入另一个火坑。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即将踏入的地方更危险,很可能在片刻之后,自己就要成为太监。
而不断搜索自己曾经的记忆,都找不到可以扭转乾坤的专业知识。
妈的,我只是个学历史的文科生。
而这里连历史都是乱的。
现在只能期望喜儿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出现,保住自己这条狗命。
或者,希望谢秋瞳真的会爱上老子这个大帅哥?
算了,都不靠谱。
前者是喜怒无常的杀手,后者是心狠手辣的变态。
再加上那个蠢到令人发指的老爹…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癫子,都不正常。
哎?
老爹?
此刻清醒之后,唐禹又觉得老爹有点不对劲。
一个毫无背景的南渡客,能在建康城混出模样来,真的会是蠢货吗?
虽然他一直逼迫我,但…恰当地把谢秋瞳这条路指出来,并极力促成…不对!
都是假的!
都是吓老子的!
他的真实意图,应该就是逼我选谢秋瞳!
为什么?
虽然刺客不敢进谢家,但谢秋瞳确是实实实在在的变态杀人狂啊!
我是独子,他不可能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这其中或许有我没能察觉到的信息。
唐禹仔细思索,开始了逻辑推理,希望能找到其中的奥秘。
怀着忐忑的心,他被带下了马车,来到了乌衣巷,进入了高门府邸。
没有仪式,没有任何流程,就像是山匪抢了个良家妇女,绑回去就要往床上扔。
唐禹就这么直接被扔在了床上,甚至没有人给他松绑。
灯光昏暗,没有人理会他,谢秋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房间奢华,有着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摆件,就连那精致的灯罩,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好在,他的手是绑在前面的。
唐禹站了起来,把灯罩捧了起来,利用烛火烧断了绳索。
手腕被烤得发烫,他连忙揉了揉,思索起如今的处境来。
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想要谢秋瞳不杀自己,一定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而谢家如今…的确面临困境。
他们还没有达到和王家齐名的程度,甚至他们一度被轻视、打压,急需一个时机证明自己。
如果我在这方面有所建议,表现出相应的才能,不说重用与否,至少不至于死。
正想到这里,门缓缓推开了。
烛光温和,照亮了谢秋瞳的脸,她的皮肤真的很白,五官真是无可挑剔。
唐禹一时间有些愣神,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得有些不真实。
建康第一美女,实至名归啊。
谢秋瞳似乎不在意被这般注视,她缓步走了进来,然后坐在椅子上。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手。
于是,接连三五个壮汉走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架住了唐禹,并开始脱他的衣服。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其中一个壮汉,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一刻,唐禹感觉自己都快哭了。
他连忙道:“慢着!
我有话说!”
谢秋瞳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壮汉们自然也没有停下手脚,而是继续脱他的裤子,那把小刀也渐渐凑了过去。
眼看着只剩下裤衩子了,唐禹彻底慌了,当即吼道:“住手!
谢秋瞳!
你需要我!
不是吗?”
谢秋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平静道:“为什么?”
她开口说话,壮汉们的动作也停下了。
唐禹眼看有戏,就知道自己思索的东西应该是正确的。
老爹的确是装的,他是故意送我到这里来的!
在刺客的威胁下,或许老爹也认为去王家当男宠是下策,来谢家当赘婿才是正路。
但这里的风险,显然是真实的,如果我把握不住机会,就真成太监了。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是谢家第六女,但你只是庶出,你的母亲是小妾,而且病死十年了。”
“身份低微的你,本该被赶出府门,另立门户。”
“但你竟然留下了,还有独立的院子。”
“你臭名昭著,对谢家的风评极为不利,竟然还是得到了包容。”
“你一定有外人不知道的价值!
足够让谢家大老爷容忍你的价值!”
谢秋瞳的表情似乎永远都不会变,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一直冷冰冰的。
她只是说道:“继续说。”
唐禹愈发相信自己的推理,于是推开了身边的壮汉,自己坐在床上。
他看着谢秋瞳,道:“你不是癫子,你是聪明人,否则留不下来。”
“而一个聪明人,为什么一直要娶男人?
为什么一直污名化自己?”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在抗拒某些东西,大概率就是与婚姻有关,毕竟你太漂亮了。”
谢秋瞳道:“你们可以出去了,他能想到这一点,可以留着命根子了。”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当即快步离开。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多谢。”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道:“你遇到麻烦了,想躲在我这里,但我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刚才的话能保你命,但不足以让你留下避祸。”
果然,她什么都看出来了。
唐禹道:“与婚姻有关,却又不断杀夫,看来你前几个丈夫的来路很复杂,迫使你不得不动手。”
“你需要一个稳定的挡箭牌,而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丈夫。”
“我可以是那个人,你让我避祸,我做好一个挡箭牌该做的事,我们双赢。”
听到这里,谢秋瞳终于站了起来。
她面色平静,缓缓道:“三天前你被追杀,几乎殒命,你爹找到我,希望我庇护你。”
“他是聪明人,看明白了我很多事,但你却未必看得明白,来了也无法胜任。”
“所以,我给他的条件是,必须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送来。”
“你能经受住考验,则说明你或许会是个合格的挡箭牌,我会留下你。”
妈的,果然是这样。
老爹,我承认父爱如山,但你骗得我好苦啊!
唐禹道:“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呢。”
谢秋瞳瞥了一眼,淡淡道:“我会骟了你,你就只能去王家了。”
说完话,她转身朝外走去,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想说。
唐禹听得心有余悸,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同房吗?”
他发誓这只是随口一问,想更清楚自己的定位而已。
但谢秋瞳显然理解过度了,她猛然回头,终于变了脸色。
她眯着眼,不可思议道:“你真想搞大我肚子?
你凭什么?
凭你有个高手保护?”
高手?
什么情况?
她莫非知道喜儿?
“魔教的人,未必比我好相处,长点心吧。”
她说着话,终于走出了房间。
而唐禹则是缓缓回头,果然看到了黑暗处隐藏的喜儿。
他忍不住失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时候进来的?”
喜儿冷着脸道:“这重要吗?
重要的是她竟然发现我了,我们两个好像小丑!”
这个时代的人有道德感吗?
明面上肯定是有的,而且很重视这个,毕竟是以孝治天下嘛,司马睿还是继承了传统的。
但真正的大人物,却不会把这个当回事,道德在乱世值多少兵马啊?
能打天下吗?
北边的石虎荒淫无道,嗜杀成性,不也成了一国之主?
唐禹看得透这些,所以他知道谢裒绝对不会拘泥于所谓的道德。
只要是可用之才,谢裒一定会用,绝不会轻易放弃。
不就是骂了几句长辈嘛,能和改进床弩相比吗?
所以藏书楼闭门思过?
纯扯淡,无非是避避风头罢了。
“条件还挺不错。”
谢家不愧是大家族,藏书楼足足四层,一每层都摆满了书籍,还有少部分竹简古籍。
第四层的侧间,隔出了一间宽敞的卧室,看来是平时谢裒看书之后休息的地方,现在成了唐禹的临时住所了。
“姑爷,咱们就在楼下,有什么吩咐直接喊就成。”
侍卫显然也是个懂事的,对唐禹毕恭毕敬,小心翼翼退下。
站在卧室的窗边,唐禹可以看到大半个谢府,以及府外乌衣巷的繁华。
夜空繁星点点,凉风吹来,夏天的酷热也得到了缓解。
翻涌的情绪渐渐平静,唐禹也冷静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外边有仇家,喜儿可以应付,但喜儿怎么应付?
躲进了谢府,却树敌了一个天大的人物,以后想要置身事外也难了。
前路艰险,稍有不慎就有丧命的风险。
这里的确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更多的是人头落地的可能。
唐德山啊,你这条老狗鬼精鬼精的,就没想过你儿子根本不是那块料吗?
即使是老子深陷此局,也感觉有些吃不消啊。
他开始真正思索自己的处境,逐步剖析解决之道。
外面的仇家其实不足为惧,以谢家的能量,可以轻松处理掉。
喜儿这边,要跟她把关系搞好,尽量利用谢家的资源多帮她办点事,处成同门师姐弟了,就不至于生死相向了。
但司马绍那边怎么办?
经过今晚这么一闹,他肯定对我恨之入骨了。
就算现在他不发作,等几年做了皇帝,还不是随时取老子狗命。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这年头皇帝也难,也受到世家的掣肘,如果我能在谢家这边成为核心人物,那司马绍就动不了我了。
毕竟老子的命不值钱,不值得花太大的代价。
所以总结起来,还是要尽快往上爬。
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学识,要足够高调,尽可能展现自己的价值,这样爬起来快,也越安全。
虽然如谢秋瞳所说,这是一把双刃剑,但作为一个穿越者,这是最好走的路子。
跟当地土著拼礼仪、拼底蕴,那肯定是拼不过的。
就得剑走偏锋。
想明白了一切,唐禹心情轻松了不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糟,但还是有操作空间的,再难总比当平民好啊。
况且,身边还有谢秋瞳这样的美女…正想到这里,楼下就传来了声音:“参见夫人!”
紧接着,上楼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
于是,唐禹看到了岳母大人。
在这个时代,贵族和平民那就是两种生物,后者要么活不到四十,要么四十之后都老得不成人样了。
但贵族…尤其是像孙茹这种贵族,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常年保养到现在,别看四十一了,但真的风韵犹存啊。
那皮肤白白的,腰肢细细的,前后沉甸甸的,嘴巴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真有几分“陈数”、“俞飞鸿”的味道。
“别怕!”
见唐禹呆傻地站在哪里,孙茹有些心疼,快步走了过来,道:“孩子,你别担心,这件事说大很大,说小也小。”
“不就是出言不逊么?
不就是辱骂长辈么?
传不出去的,你岳父正在处理,今晚的事外人不会知道。”
唐禹如梦初醒,心里觉得好笑,外人会不会知道,那得看司马绍会不会往外传,单是谢裒封锁消息是不够的。
他作揖鞠躬道:“参见岳母大人,小婿不怕,小婿问心无愧。”
“堂伯实在太过分了,我本不想把事情闹这么难堪的,那些对我的谩骂,我一点也不在乎的。”
“可恨他非要说秋瞳,岳母大人,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礼仪,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受委屈,那还算男人吗?”
这番话是富有针对性的。
孙茹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想起了许多事。
这些年为了家族,我受的委屈还少吗?
他谢裒要笼络士族,娶人家的女儿当小妾,美其名曰为了家族发展,却没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外边的人以为我多风光呢,还不是一个人孤苦寂寞。
感同身受之下,孙茹不禁点头道:“好孩子,难为你有这样的担当。”
“虽然你出身寒门,但却心地善良,懂得关心身边的人,就这份品格,谁敢拿道德来攻击你,我孙茹第一个不答应!”
唐禹心里慌慌的,他生怕自己演过头了,真让岳母心动了,那到时候怎么接招。
于是他只能叹息道:“多谢岳母大人关心,这件事小婿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给大家都添麻烦了。”
孙茹笑道:“都是自家人,什么添不添麻烦的,你在这里好好住着,过段时间风声去了,你就搬出来。”
“我已经让秋瞳去给你收拾衣物了,每日准时准点,后厨会给你送吃的来,若是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你就大胆给下边的守卫说,岳母会给他们打招呼的。”
唐禹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其实跟着富婆也没什么不好…他当初读研的时候,就专门研究过《如何讨富婆欢心》这类伟大的书籍。
只是不知道用在这个时代上,会不会见效。
试试看!
唐禹感动道:“岳母大人你真好,这么会关心人,事事都想得很周到,人还这么漂亮,怪不得谢府上上下下都尊敬您。”
其实纯放屁,身份摆在那里,谁敢不尊敬?
但把尊敬的原因转化到美貌和品德上,话就好听多了。
孙茹当即眉开眼笑,忍不住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都四十了,漂亮个什么呢。”
唐禹吃惊道:“四十?
此话当真?
岳母大人看起来就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啊!”
孙茹嘴角完全压不住,轻啐道:“瞎说,我眼角都有皱纹了。”
唐禹道:“哪里是皱纹,是优雅与智慧的积累,是魅力的象征。”
话说到这一步,一定不能停,因为这样的话好听却不好接,对方不可能点头承认,也不可能否决啊,陷入沉默气氛就容易尴尬,一定要抛出新的问题,让对方高兴的同时,还能有话说。
所以唐禹又连忙道:“岳母大人,我在江湖上有点人脉,到时候看能不能去拜访圣心宫,讨要一套驻颜功法或丹药,这样您就能永葆青春了。”
孙茹捂嘴笑着,心情大好,摇头道:“傻孩子,我的青春已经消逝了,还永葆什么呢。”
“不过你肯为岳母着想,岳母真是高兴。”
她往身上摸了摸,随即把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递给唐禹,道:“好孩子,你现在也是谢家的人了,我作为岳母可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这块玉佩你且拿着。”
洁白无瑕,温润剔透,一看就是高级货。
唐禹一把就握住了孙茹的手,道:“岳母大人,这样不好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