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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楚楚,冷面君王低哄求动心宋云姝晏沂前文+后续

鱼衔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妃惊恐地瞪大眼睛,牙缝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你你…别装。本宫没做什么。不关本宫的事。”期冬将宋云姝抱在怀里,声音嘶哑地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安妃僵在原地,握着帕子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起来,从头到脚一阵寒意。她看到宋云姝面颊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唇瓣苍白干涩。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和宋云姝说了几句话,谁知道宋云姝是真的身子不适。她看向身后的春桃,“怎么办?她不会要诬陷本宫吧!”春桃安慰她,“娘娘莫慌,这么多人看着,都可以证明宋贵嫔的晕倒和您无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宋贵嫔抬回曦云宫。”“对对对,”安妃立刻叫人将宋云姝抬回了曦云宫。皇后得知消息立马赶到了曦云宫,太医正在给宋云姝把脉,而安妃垂着脑袋站在一旁。皇后气得手哆嗦,冷眼望向...

主角:宋云姝晏沂   更新:2025-05-10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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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云姝晏沂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楚楚,冷面君王低哄求动心宋云姝晏沂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鱼衔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妃惊恐地瞪大眼睛,牙缝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你你…别装。本宫没做什么。不关本宫的事。”期冬将宋云姝抱在怀里,声音嘶哑地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安妃僵在原地,握着帕子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起来,从头到脚一阵寒意。她看到宋云姝面颊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唇瓣苍白干涩。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和宋云姝说了几句话,谁知道宋云姝是真的身子不适。她看向身后的春桃,“怎么办?她不会要诬陷本宫吧!”春桃安慰她,“娘娘莫慌,这么多人看着,都可以证明宋贵嫔的晕倒和您无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宋贵嫔抬回曦云宫。”“对对对,”安妃立刻叫人将宋云姝抬回了曦云宫。皇后得知消息立马赶到了曦云宫,太医正在给宋云姝把脉,而安妃垂着脑袋站在一旁。皇后气得手哆嗦,冷眼望向...

《贵妃楚楚,冷面君王低哄求动心宋云姝晏沂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安妃惊恐地瞪大眼睛,牙缝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你你…别装。本宫没做什么。不关本宫的事。”

期冬将宋云姝抱在怀里,声音嘶哑地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安妃僵在原地,握着帕子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起来,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她看到宋云姝面颊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唇瓣苍白干涩。

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和宋云姝说了几句话,谁知道宋云姝是真的身子不适。

她看向身后的春桃,“怎么办?她不会要诬陷本宫吧!”

春桃安慰她,“娘娘莫慌,这么多人看着,都可以证明宋贵嫔的晕倒和您无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宋贵嫔抬回曦云宫。”

“对对对,”安妃立刻叫人将宋云姝抬回了曦云宫。

皇后得知消息立马赶到了曦云宫,太医正在给宋云姝把脉,而安妃垂着脑袋站在一旁。

皇后气得手哆嗦,冷眼望向安妃,“这是怎么回事?”

安妃看到皇后冰冷的眼神,既害怕又觉得委屈,赶忙摆摆手,“与臣妾无关啊。”

恰好太医诊好脉,太医对着皇后恭敬地道:“皇后娘娘,宋贵嫔脉象浮数,乃外邪侵扰,加之过度疲劳,导致的发热,微臣拟了一张方子。按照这张方子喝上几帖药便能安恙。”

没什么大事,皇后也就松了口气,“好。那你下去抓药吧。”

安妃也松了口气。

皇后剜了一眼安妃,“幸好没事。本宫不是说过……”

“皇上驾到!”太监响亮的嗓音打断了她。

安妃心一沉,皇上怎么来得这么快?

“臣妾给皇上请安。”

“宋贵嫔如何?”晏沂径直走到床榻旁,床上的小姑娘紧闭着双眼,眉头皱着,似乎是很难受。而双颊泛红,嘴唇也毫无血色。

昨晚还好好的。

皇后上前走了几步,“皇上莫要担心,太医说了,宋贵嫔并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休养两日便可。”

晏沂用手背拭了拭她额头的温度,很烫,嗓音中压抑着怒火,“药怎么还不来?还不快去催催。”

“是。”宫女赶忙退了下去,李得玉见状亲自跟着去催了。

“安妃,你做了什么?”

安妃双腿发颤,颤颤巍巍的福身,“皇上明察,臣妾什么都没做啊!臣妾只是和宋贵嫔说了几句话,宋贵嫔就晕倒了。”

皇后帮着解围,“皇上,臣妾听说宋贵嫔从承乾宫出来时,已经身子不适了。”

“是啊是啊。”安妃点头,不自觉间,额间都出了层细汗。

晏沂却没有接话,反而指着一直小声抽泣着的期冬,“你来说。”

期冬跪在了地上,条理清晰地阐述,“回皇上,今日一早小主醒来时就觉得身子不适,于是想早点回到曦云宫。可是半路上遇见了安妃娘娘,安妃娘娘一上来便质问小主为何不去请安,是不是恃宠而骄,小主说是身子不适,不能前去请安。即便如此,安妃娘娘还是不让小主离开。直到小主倒了下去。”

路上,已经有太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他,和期冬说的并无出入。

晏沂缓缓转头看着安妃,眸色森然。

安妃也跪在了地上,脊背一凉,脑袋开始不清醒,“皇上,臣妾并无恶意啊。臣妾…臣妾只是想知道宋贵嫔为何不去请安。”

“是朕让人去凤仪宫告假,你为何不来问朕?”

“宋贵嫔既然说了身子不适,你为何还要胡搅蛮缠?”

皇上神色冷峻,寸步不让。

安妃缩了缩脖子:“臣妾不知道这么严重。”

“荒唐。”

“再者,去不去给皇后请安,也是皇后的事,何时轮到你这个嫔妃多管闲事?”

“皇后?你这个皇后就是这么当的?容忍嫔妃越俎代庖?宋贵嫔不用去请安也是朕会意的,究竟是安妃在意,还是你在意?”皇上当真是生气极了,就连和皇后说话的嗓音也带着几分斥责。

皇后一讶,皇上竟然认为是她指使安妃去问的。

气氛越来越紧张。

宋云姝认为不能继续装下去了,咳嗽了几声,晏沂转头,声音变得非常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

“吵醒你了?还难受吗?”

宋云姝抓住晏沂的手,“皇上不要怪罪安妃娘娘,是嫔妾的身子不争气。”

李得玉端着药走近,“皇上,药好了。”

宋云姝撑着身子就要起来,晏沂连忙扶她坐着,端过药,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直到不烫了,才递到宋云姝的嘴边。

“既然宋贵嫔为你说话了,朕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你这么闲,就去把宫规抄写二十遍。”

安妃彻底松口气,“是,臣妾遵旨。”

宋云姝醒来后,晏沂便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们俩,语气也缓和了些,“你们都下去吧。别打扰宋贵嫔休息。”

“臣妾告退。”

晏沂一勺一勺地喂宋云姝,她很乖,不嫌药苦也不嫌多,不会像有的嫔妃一样故意矫情闹脾气。

他忽然开口,“是朕的不对。”

他不应该非要在软榻上,让她受了风寒。

宋云姝知道他的意思,低着头说:“皇上别这么说,是嫔妾的身子不好。”

晏沂将药碗放在一旁,岔开话题,“云姝,苦吗?”

话题跳跃地太大,宋云姝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很苦。”

晏沂靠近她,薄唇微凉,盖在她唇瓣上,随后含住她的唇瓣,更深的探索,唇齿交缠。那个药确实很苦,但他觉得是甜盖过苦。

宋云姝忘了思考,脑中一片空白。良久,他终于松开了自己。

“皇上,您要是被嫔妾传染了,怎么办?皇后娘娘会怪罪嫔妾的。”

晏沂却满不在乎,“传染就传染了,本身就是朕害你病的。”

宋云姝抱住他脖颈,将脑袋放在他肩上,甜甜地开口:“皇上您待我真好。真害怕有一日,我会离不开你。”

晏沂嘴角微微上扬:“那朕倒是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或许。永远都不会有那一日的到来。宋云姝心想。


落在腰间她的手臂很有力,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良久,晏沂在她发顶上落下了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带着怜惜。

听到男人有些沉闷的声音,“对不起。”

做错了事就是要道歉。无论他是谁。

“朕这几天心里很乱。这才伤了你。”

宋云姝在他耳边轻声问:“因为什么?”

晏沂只是将她搂得更紧,沉默着摇头。并不想说。

宋云姝轻声抱怨,“刚回来,皇上就掐我的脖子…”

晏沂轻咳一声,掌心抚上她发红的脖子,心里愧疚心疼,他当真不是人。

“朕的错,是朕混账。朕知道错了。”

“皇上,旁人请你走,我并不是不在乎。其实我心里很难受,”宋云姝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嗓音委屈,“我不想你走。”

“是朕的不对,朕失信了。以后无论谁来请,朕都不会走,朕保证绝不会失信。”晏沂摸着她脑袋。

“这玉佩,既然朕送给了你,便断无收回来的道理。不用想太多。朕将这玉佩给你,是想告诉你,你于朕,是很重要之人。”

这皇上说起甜言蜜语也丝毫不逊色。

“嫔妾记住今日的话。”

宋云姝和他说着这几日礼佛时的琐事,虽没有很多趣事,但是晏沂就是喜欢听她讲话,喜欢她的声音。

“以后嫔妾还想陪太后礼佛。”宋云姝眼里亮晶晶的。

晏沂嘴角下垂,满是不可置信,“以后?还要?!”

宋云姝眨眼:“嗯。”

“朕不同意。”晏沂面无表情。

“为什么……”不同意三个字还没有出来,他微凉的唇就欺下来,炽热缠绵,他一只手按在后脑勺上,侵入她的唇齿之间,霸道强势。

结束后,宋云姝大口的呼吸着,腿都软了。

晏沂抱她坐在腿上,几乎是面对面贴着,宋云姝感觉到了炽热的滚烫正抵着自己,她不敢动。

他向前靠近,热气喷在她的脖颈,细细亲着。

等反应过来时,衣裳被解开了,松松垮垮的撑在身上,

晏沂低头,***。

“还是白日。”宋云姝抓住他的肩膀,嗓音娇柔。

“那又如何?”晏沂三两下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裳。

宋云姝咬住下唇,“被人知道,不好。”

“她们不敢知道。”

宋云姝别开脸。

晏沂声音沙哑,似笑非笑,“云姝,***。”(别问,问就是审核不通过)

意识混沌之间,晏沂亲了亲她的侧脸,“你是桃子吗。”

……

宋云姝不知道皇上从哪里学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三次过后,她已经累得快昏过去了。

迷糊之间,她听到皇上说,晚上再来。

别骂(摆烂)。透一下,小沂以前受过伤,所以对感情很没有信心。

宋云姝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

身上的酸痛感在提醒着她今日发生的一切,脑海里出现白日的画面…

她怎么就应了皇上呢。

指尖无意识地抠进锦被,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才想起来,她的午膳晚膳都没用。

衣冠禽兽。她在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声。

期冬听到动静,掀开帘子道:“小主,您终于醒了!”

“您…您…”期冬反倒不好意思,红了脸,“您…今日太荒唐了…这还是白日呢…你怎么也不劝劝皇上,反而跟着皇上一起胡闹。”

那动静闹的…每个在殿外候着伺候的人都脸红心跳的。还是李得玉公公镇定地带着她们走远。

宋云姝脑袋‘轰’得一下炸开了…她都说了,殿外的人会听到的,可皇上还是拉着她胡闹。

宋云姝也不好意思了起来,半张脸埋在锦被中,小声地开口:“我…饿了。”

“该。”

“奴婢叫了您两回,都没能将你叫起来。现在知道饿了。”


夏云疑惑道:“皇上说过会回来的,您为何不亲自告诉他?”

宋云姝目光飘向窗外,暮色笼罩着大地,天色已快黑。

她声音轻地几乎听不见,“皇上也许不会回来了。”

兰昭容大概是不会让皇上回来了。

夏云双目泛红,心疼地点点头:“小主,奴婢知道了。”

“奴婢和夏云会一直陪着您的。”期冬道。

宋云姝猜测的果真没错。

皇上今晚要留在漪兰宫了。

兰昭容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忽然晕倒,胎位不稳,需要卧床休息几日。

兰昭容醒后,看见床榻旁的皇上,哭得梨花带雨:“皇上,皇上你来了。臣妾刚刚做梦,梦到你再也不来漪兰宫,再也不来看臣妾了。”

晏沂轻叹一声,太阳穴突突直跳。

太医临走前再三叮嘱需静养,不可再受任何刺激。

他耐心宽慰,“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别哭了。”

兰昭容抽噎道:“苒苒真的知错了,皇上不要离开苒苒,好不好?”

“不会离开你。”

“皇上,今晚你可以留下吗?”兰昭容双目莹然,眼神中带着期许。

她现在身体虚弱。情绪再度剧烈起伏,容易小产。

晏沂第一次觉得头疼的不行,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兰昭容像是下一瞬就会立刻哭出来。

“好。朕在偏殿陪你。”

听到了他的应允,兰昭容兰昭容瞬间破涕为笑,“谢皇上。苒苒就知道皇上是疼苒苒的。”

夜黑如幕,黑夜上繁星点点。

晏沂瞭望着无际的黑夜,“你亲自去一趟曦云宫告诉宋婕妤,朕明日再去看她……”

他沉默了很久,“让宋婕妤早点休息。”

李得玉:“那奴才去传话了?”

“等等,”晏沂解下腰间羊脂玉佩,玉坠上的螭龙纹泛着温润光泽,“把这个给她。”

李得玉一直跟着皇上,知道这块玉佩对皇上的重要性,犹豫道:“皇上,这,这……”

“行了,别废话了,快去传话吧。”

“嗻。”

……

李得玉将玉佩呈到宋云姝面前,“小主,昭容娘娘胎位不稳,皇上今日不能来曦云宫了。”

“我知道了。”宋云姝苦笑一声。

“皇上说明日再来看您,让你早些休息。”李得玉将玉佩递给她,“这是皇上让奴才送给您的。”

李得玉见这位小主闷闷不乐,眼神暗淡无光,显示没有明白皇上的心意,于是他特地解释道:

“小主,虽然皇上没有说,但奴才能感觉到皇上是很在乎您的。小主不知这只玉佩是先皇赏赐给皇上的,这些年皇上视如珍宝,从不离身。”

宋云姝指尖抚过螭龙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玉佩,“我知道了,劳烦公公替我带句话给皇上。”

“小主您请讲。”李得玉松口气。

“夜深露重,让皇上早些安歇。”

李得玉露出一个笑,“奴才记住了。”

“辛苦公公跑一趟。”

“小主客气了。”

李得玉回去后,晏沂还在院中望月,低眸问:“她怎么样?”

“回皇上,宋婕妤神色看着有些憔悴、失落。不过在瞧见玉佩时,眉眼间有了几分笑意。婕妤还托奴才转告皇上,让您安心休养,她都明白。”

晏沂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可是到了第二日下朝后,他连朝服都未换便匆匆去了曦云宫,却寻不见她的身影。

往常这个时候,请安也该散了。

夏云十分意外,皇上这个时候来,且还穿着朝服。忙让人沏茶。

“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

“宋婕妤呢?”

“回皇上,小主去寿康宫陪太后娘娘礼佛了。”

晏沂闻言脸色一沉,唇角紧绷,“朕怎么不知此事?为何没有人来和朕说?”


晏沂望向宋云姝,她并未表现出惊讶或者伤心欲绝,只是缓缓的垂下眸,似乎在掩盖某种情绪。

“把伞给朕。”

李得玉忙将伞柄放在晏沂的手上。

“走吧,看看你那未来的夫婿。”说着,晏沂将伞撑在他和宋云姝的头顶上。

行至后殿,他们站在门前,依稀能听到一些粗鄙的声音。晏沂微微抬手,太监们鱼贯而入。

不一会儿,男子和女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晏沂的声音淡淡响起。

“如果没有今日的事,你真的甘心嫁给他?”

回应他的,是宋云姝的一滴泪。

晏沂莫名的心头一颤。

她咬着嘴唇,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滴泪水滑落,一滴泪珠缀在眼尾处。

晏沂眉头微皱,一阵心烦气躁。她就这么伤心?为了这么一个放荡不羁的男子哭成这样?

蒋胜凭什么?也不值得她这么伤心。

宋云姝突然开口,“皇上问臣女甘心吗,臣女自然不甘心。但是臣女别无选择。或许皇上不知……”

“在家中。父亲看重兄长,母亲疼爱妹妹,唯独我……爹不疼娘不爱。宋蒋两家的婚约,是十几年前便定下的,母亲要我嫁,因为她舍不得妹妹。我也不愿将一生托付给他。可,倘若不嫁便不认我这个女儿。”

“我知道蒋胜的品性,也知道他瞧不上我。可他也不能这样…侮辱我。这还是寿康宫,旁人会怎么想我。”

宋云姝越说越激动,声音亦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太酸心,以至于忘了自称,也忘了规矩,就这么盯着帝王的眼睛。

原来,她不是为了蒋胜哭。是喟叹她命运的不公、父母的偏心。

一种难以言状的情绪在他心里翻涌着。

晏沂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这次,她没有拒绝。而是乖乖的靠着他的胸膛,轻轻哭泣。

感受到她单薄的肩膀在抽搐着,晏沂才知他这次做的太过了,抬手轻轻抚着宋云姝的后背,声音更加温柔,“不哭了。没事了。”

太后匆匆赶来就看到这一幕。

她眉心狠狠一跳,一股气涌上心头,给本就没有痊愈的身子雪上加霜,她捂着帕子咳了几声。

慕嬷嬷轻声打断他们。宋云姝如大梦初醒般,急忙从晏沂的怀里退了出去。

“究竟发生了何事!!”太后瞪着晏沂。

晏沂不以为然:“出了什么事,母后不都看到了吗?”

“还在寿康宫,就敢如此不成体统。可想而知,他在宫外是有多么的放肆。这不仅仅是蒋胜的人品,更是蒋家教子无方了。”

太后冷笑一声,转身进殿。

蒋胜神色慌张、衣冠不整,和一个宫女一同跪在地上。

蒋父瞧见后瞬间红了脸,青筋浮起,“混账!!!”

太后怒斥,“你父母礼义立身、怎就出了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可知道今日是哀家的生辰,这是寿康宫?”

“太后息怒,臣知错。只是臣醉了,当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臣醒了就变成这样了。”

“还敢为自己脱罪?”

“臣只喝了两盏酒。臣也不知这酒这么烈。”

晏沂哧一声,“依朕看,还是趁早废了这门婚事吧。蒋家家风端正,也没能将他带入正轨,言传身教是行不通了,那即日起,蒋胜就去军营好好磨练一二。”

最终,蒋胜被罚了三十大板,还被连夜送去了军营。蒋家罚禄一年,蒋父降级调用。

太后看宋云姝状态不好,便留她在寿康宫休息一日。

柳嬷嬷亲自带宋云姝去偏殿休息。

晏沂被太后叫到正殿,刚进到内室。

太后便命人关上了门,取来了一根辫子。

晏沂哭笑不得,“母后,您这是做什么?”

‘啪’,一鞭落在晏沂的腿上。

“还装糊涂?你要气死哀家?”

“今日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晏沂姿态闲散,“母后,您真的想让宋云姝嫁给蒋胜?而且宋父宋母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

宋家不会对宋云姝好的。

哪怕这门婚事废除了,还会有其他不好的婚事等着宋云姝。

太后一哽,瞧他那闲散的姿态,她就来气。又使劲的甩了一鞭,“哀家早就安排好了。会解除他们的婚约,用得着你来插手。哀家说过云姝性子温婉,不适合进宫,你当作耳旁风了吗?”

晏沂不吭声了。

“皇帝,你这次太过分了。为了一己私欲,设计让云姝进宫。”

太后扔掉鞭子,坐在榻上,扶额轻叹。云姝是她堂妹的女儿,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护着。

可在十一年前,她还是贵妃,当时太医刚诊出她的肚子里怀着双胎,整个后宫都虎视眈眈。有一次她不慎跌倒,是五岁的小云姝垫在她身下,这才没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小云姝后脑勺出血,全身多处青紫,可她还强颜欢笑的说,姑母,我没事。

她没有儿子。在她的心里,云姝就是她女儿。这些年,她忙于照顾孩子、调理身子,却疏忽了云姝。如今终于得空,她不会让云姝再受到伤害。

帝王的爱,最过可笑。

她走错的路,不愿让她‘女儿’再走一次。

“除非云姝愿意,哀家是不会让步的。”


到曦云宫后,晏沂握住她的手,果然已经很冰很凉了。他蹙着眉头轻声斥责,“这病刚好,又想喝药了?”

虽然嘴上在凶她,可行动恰恰相反,将她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

“朕发觉你还像个小孩子一般。这雪往后年年都可以看,着凉后怎么办?”

宋云姝凑到他身边,一脸狡黠,“皇上你好像一个人。”

“谁?”

“嫔妾的外祖父。”

晏沂:“……”

晏沂黑着脸在她的脑门上轻拍了一下,“胡说什么?朕有这么老吗?”

“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宋云姝一直憋笑,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句话。

晏沂看着她的模样,脸更冷了。微微偏过身,不想理她似的。

宋云姝清了清嗓音,倚在他的肩头,“嫔妾的意思是,您刚刚教育嫔妾的样子,让嫔妾不由自主地想起的嫔妾外祖父,嫔妾还小的时候,外祖父也是像您这样教育着嫔妾。并不是说皇上您老!”

晏沂轻哼一声。

“皇上,您真的生气了?”宋云姝伸出脑袋想去看他的脸,晏沂又偏头,不让她如愿。

皇上要是真的生气了,早就离开曦云宫了。既然皇上想让她哄他,那她就去哄他,陪着他闹。毕竟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抱住晏沂的胳膊,轻轻晃了两下,“皇上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晏沂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也就由着她去了。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动静了,不由觉得好奇,转过头看她,发现她正低着脑袋玩着他身上的玉佩。

晏沂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你在做什么?”他冷冷地开口。

她终于回神,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嫔妾发现您不怎么佩戴香囊,所以在想给您做一个香囊呀。”

晏沂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还差不多。

“那你做吧。朕不喜欢刺鼻的香。”

“那皇上还生气吗?”

晏沂没好气道:“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了。”

宋云姝忙抱住他的手臂,回避着他的眼神,“不敢不敢了。”

片刻后,李得玉进来回话道:“皇上,漪兰宫的太监前来通禀,说是…兰昭容身子不适,请您过去。”

昨日,皇上下旨解了兰昭容的禁足。原本以为兰昭容会安生几日。

晏沂耷拉着眼皮,语气不耐烦,“朕不是太医。”

李得玉连忙回,“奴才知道了。”

宋云姝:“皇上,您不过去看看吗?兰昭容应该是需要您。”

是要赶他走了…晏沂侧了个身背对着她,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懒洋洋地开口:“不去,困。”

皇上如果不去,兰昭容要认为是她将皇上绊住,怕是会更恨她了。

被人恨,她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毕竟入宫了,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但是依照兰昭容这个性子,一定会有找她麻烦。

她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不求平平静静,也不希望‘烽火连天’。

宋云姝叹了叹气。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来请皇上,这次是贵妃娘娘,李得玉只能硬着头皮进来,“皇上…”

晏沂:“说。”

“贵妃娘娘请您过去,说是在涟鸢湖外的树下发现了一个宫女的尸体。调查后得知或许和宋小主前阵子的流言有关。”

晏沂睁开眼睛,沉思了片刻,坐起身揽住她的肩膀,“一起过去看看。”

到涟鸢湖时,皇后和众宫嫔妃已经站了一片,亭子外面有一具尸体,盖着白布,而尸体旁边跪着一个宫女。

尸体还散着尸臭味。

李德玉递上一块帕子。晏沂用帕子捂住口鼻,“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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