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柠柠,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陆司砚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脸颊,看着满是泪痕的脸颊,心骤的缩紧。
他可真该死啊!
眼泪开了闸,沈书柠一下子也无法暂停。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抖着肩膀断断续续的啜泣。
他拿出口袋里的干净的手帕,温柔的擦拭着她的泪,低声安抚:“别哭了,乖。不然我给你泼一下,你再凶回来?”
沈书柠一抽一抽的看着小叔一脸认真的询问,突然又有些想笑。
“我,我不是因为你才哭的。”她解释道。
“......”
本来心里就难受的男人,闻言后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陆司砚抿了抿唇,“那就好。”
“那是因为谁?”
陆司砚眼眸微微一眯,泛着危险的幽光,“刚刚是有人泼你的吧?谁这么大胆子,名字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沈书柠哭了这么一下,心里的郁结散了不少。
她有些不自在的接过他的手帕,自己擦着泪:“不用了小叔,我已经替自己报仇了。”
她怕他不信,又重复了一遍,“小叔,我真的替自己报仇了。”
陆司砚见她不肯说,也没强求。
“嗯,要不要告诉庭煊?”
沈书柠嘴角迅速的下垂,“不用了,小叔。他应该很忙,就不打扰他了吧。”
陆司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去了医院,医生给她简单的消毒擦了擦烫伤药。
“还好,没有起泡。这几天注意患处不要碰水,一天擦三次这个药膏,明天应该能够退红。”
沈书柠拿了药,谢过医生后又被小叔送回了家。
陆司砚车停在她楼下,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才从烟盒抽出一支,很快指尖燃起了一点猩红。
“三爷,要去公司吗?”司机彭城问道。
他从三爷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他的司机,到现在三爷三十多。
这十几年里,他没见过三爷这么紧张过谁。
更让他惊恐的是,刚刚车里的沈小姐似乎还是大少爷未婚妻。
陆司砚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眸子黑黑沉沉的,带了些彭叔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