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死我们一起死......”
“......”
一时间哭嚎一片,令人动容。
沈文舟皱皱眉,正打算阻止,被祝禧拉了一把。
“怎么?”
“昨日神兽托梦,我能找到救人的药,你让他们走。”祝禧低声耳语。
热热的风吹过耳廓,沈文舟脸上染上绯红,脑子一片空白,“哦。”
一行人稀稀拉拉地走出山洞,有望着家中老母面含不舍的,也有脚步轻快毫无留恋的,更有留下照顾亲人不离不弃。
祝禧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人心难测。想起刚刚沈文舟对自己的袒护,心中五味杂陈。
他无疑是个称职的丈夫,无论原主怎样对他,在这种危机时刻都能坚定的站在妻子前面,为她遮风挡雨。
可若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祝禧,他还会如同现在这样吗?
“发什么呆?你不是说有救他们的办法吗?”沈文舟心中着急,刚刚村长一行人将大部分的口粮全部带走,留下一群老弱病残,不知能坚持多久。
“嗯,我去山上找药。”祝禧回神。
“文远,跟着你大嫂一起。”
“不用了,这里人手不够,让文远留下帮忙吧。”健康无病的人只剩下五人,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就只有一个半大少年,照顾人手确实不够。
“路上积雪了,很滑。不如你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去寻。”沈文舟又问,昨日寻药同行的人不知摔了多少次,连他都险些摔跤,更别说她一个小女子。
“不必,我会当心的。”祝禧不愿与他再纠缠下去,话音未落就朝洞外跑去。
“小舟啊,你别管我们了,带着一家子逃命去吧。”邻居刘婶浑浊的眼睛噙着泪,风寒发烧使她的声音不似往日爽利。
“对啊小舟,我们老了,不中用了。”冯婶子接话。
有人开头,四周纷纷响起劝告,他们离开的声音。
赵家嫂子掐着大儿子的胳膊,愤恨地骂:“赵大德,你给我滚!告诉你了,别管我别管我!你咋的就不听话呢?”
十二三的小少年目含泪水,丝毫不在意母亲的责骂,“我爹他没良心,我和他不一样。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安葬后再走。”
细看之下,竟发现赵家嫂子是病号里最为年轻的。平日里赵麻子对这个媳妇儿非打即骂,喜欢爬隔壁村田寡妇的院墙不说,这次竟然把她留了下来。
若不是赵大德孝顺,愿意留下来照看他娘,赵家嫂子这辈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赵家嫂子还要再打,沈文舟开口拦道:“嫂子莫急,我媳妇儿懂药理,昨日她只给我描述了大概,我找错药了。今日她亲自去寻,定能找回来。诸位叔伯婶子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今日把话放在这,我们会全力救大家。”
听了这话,众人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嘴上连连称好。
赵大德猛一抹眼泪,豪气道:“文舟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若你能救得了我娘,我赵大德往后就给你当牛做马!”
沈文舟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是个汉子!”
距离山洞不远,祝禧缩在一片早已干枯的灌木丛后面,和斯瑞紧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