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染容与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染容与结局免费阅读替嫁:被流放后又母仪天下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尘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吵吵闹闹的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一致往容与这边看,都停住了呼吸。司光启看到容与站在台阶上,瞳孔骤缩,这,这,人死还能复生?皇上对人反复无常,你今天是罪臣,明日可能又官复原职。容与是皇上的亲孙子,哪日皇上忽然想要亲情,又恢复容与的身份呢?他盯着容与苍白却冷冽的眼睛,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朝堂上,容与曾亲手处决过背叛的官员。容与心身体虚弱,指节紧捏袖口,转移自己身体上的痛苦。“流放的路上,各位长辈把被抄家的气全撒到我们头上,这会都以为我死了,便欺辱到我家人头上来。今日我把话放在这儿,我容与不会死在你们前头,我容家日后也不欢迎你们。你们如何欺辱我家人的,便如何跟他们道歉,否则,日后我要是回京,你们全都会变成我的刀下鬼。”金昌绪以前就惧...
《云染容与结局免费阅读替嫁:被流放后又母仪天下了番外》精彩片段
吵吵闹闹的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一致往容与这边看,都停住了呼吸。
司光启看到容与站在台阶上,瞳孔骤缩,这,这,人死还能复生?
皇上对人反复无常,你今天是罪臣,明日可能又官复原职。
容与是皇上的亲孙子,哪日皇上忽然想要亲情,又恢复容与的身份呢?
他盯着容与苍白却冷冽的眼睛,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朝堂上,容与曾亲手处决过背叛的官员。
容与心身体虚弱,指节紧捏袖口,转移自己身体上的痛苦。
“流放的路上,各位长辈把被抄家的气全撒到我们头上,这会都以为我死了,便欺辱到我家人头上来。今日我把话放在这儿,我容与不会死在你们前头,我容家日后也不欢迎你们。你们如何欺辱我家人的,便如何跟他们道歉,否则,日后我要是回京,你们全都会变成我的刀下鬼。”
金昌绪以前就惧怕容与这个魏王府的世子,如今听容与这么说,这才醒悟过来,容与即便是庶民,也是皇孙,日后的前途谁又能预测得了呢?
他立即就拉着陈氏给魏王妃以及余氏、容烁、容婳下跪道歉。
“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们被仇恨蒙蔽双眼,请夫人原谅我们,我们下次看见你们,就绕道走,绝不污了你们的眼睛。”
金昌绪道歉完,就带着陈氏以及金家的人出院子。
陈氏屁股痛,后背也痛,走路一瘸一拐,像极了鸭子走路。
看得好些人低头偷偷憋笑。
司光启没有道歉,而是说:“大伯是看在太妃的面子上,才如此热心地帮你料理后事,你们不领情便算了。我们走。”
严氏也冷哼一声。
容与却强硬地道:“是热心还是居心叵测,大伯心里清楚。方才你们辱骂母亲与姨娘,以及三妹,我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若你们今日不道歉,这门你们出不去!”
容与武功高强,现今是中了毒,所以才不能动武。
若容与真的解毒了,那打他们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司光启强忍着羞愤:“余氏一个低贱的侍妾,配得上我们的道歉?且我们与你母亲是同辈,是容婳的长辈,你当真要把关系弄得如此僵硬?”
容与不容置喙地看着司光启。
司光启被容与的目光震慑,咬了咬牙:“是我们对不住你们,弟妹,余姨娘,小婳,我们司家跟你们说声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严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跟在后面说道:“弟妹。对不住。是我为老不尊,对不住。”
容与指了指院子里的狼藉:“东西原样放回去。”
司光启跟严氏深呼吸,今日算是他们栽倒。
这时,十五岁的司明菲站出来,抱怨道:“表哥,父亲母亲虽然过分了些,可他们也没有不干活,他们也在帮你筹备丧事啊。”
容与并未作答,只是冷冷看着司光启。
容婳指着外面说道:“大哥才不会死,我们也不要你们帮我们办什么丧事,你们收拾好东西就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严氏不悦道:“你怎么说话的,再怎么说,明菲也是你表姐,有你这么跟表姐说话的吗?”
魏王妃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呵斥道:“我出于礼数,喊你一声表嫂。今日你们趁机打劫,我们两家的亲戚之情已经一刀两断,她们也不再是表姐妹。”
严氏冷哼了一声。
司光启带着司家人把东西收拾好,留下一句“倒要看看魏王府是不是真的能东山再起”的话便走了。
院子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容与踉跄了一下,他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方才的对峙不过是强撑。
云染忙道:“我扶你回床上躺下。”
魏王妃立即道:“快去请村里的村医过来看看。”
余氏转身就要去,容与轻声道:“不用去了。”
“这怎么行呢?”魏王妃眼眶发红,“你可知道,方才母亲以为你真的去的时候,真是如万箭穿心。”
容与说道:“云染也会点医术,日后就让她帮儿子调理身体。”
魏王妃惊讶:“阿染会治病?”
云染挠了挠头:“会点皮毛,不过医术应该比村医厉害一些。”
魏王妃问:“方才与儿醒来,是你所医治?”
云染尴尬一笑,因为她察觉到了容与探究的目光:“方才我哭得太伤心,一直摇晃他的身体,他突然呛咳,便醒了过来。”
容烁道:“也就是说,大哥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了假死的状态?因为大嫂使劲晃,把大哥晃醒了?”
容与想到方才嘴巴里苦涩的味道,又扫了眼桌上空置的药碗,意味不明地道:“看来阿染确实是我的福星。”
云染微微一笑:“只要夫君能醒来,不管我当什么星都行。”
容与看到她微笑,也还了个微笑给她。
这副画面便有些诡异起来。
余氏破涕为笑:“我去把牛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给你们煮晚饭去。”
容烁道:“我去还牛车给张叔。”
云婳拉着魏王妃也往外面去:“我跟母亲去帮姨娘煮饭。”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云染就坐下来,容与直白说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有心计。”
云染也直白地回复:“难不成我还要花上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陪你在这里慢慢疗伤?悟出人生大道理?用三天的时间让你明白活着的意义,岂不是更好?”
容与道:“你很理智,甚至无情。”
云染道:“那就废话少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治好病了后,你别窝在家里吃白食。”
“你说的话也很难听。”
“忠言逆耳。”
“也许我有些明白,为何陈王世子会不愿跟你议亲。”
“那是他没有福气,我也不稀罕嫁给他。”
容与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伸出手。
云染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帮他把脉。
过了会儿,云染收回手:“皇上给你赐的是百日醉。百日醉有三种解法,一是问皇上要解药,二是以毒攻毒,三是用多种珍稀草药熬制汤药服用。这三种方法对于我们当前的境况,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容与没想到云染竟然能精准地知道百日醉的解毒方法。
“那要如何解?”
“还有一种最常见的解毒方法,就是要喝药两个月,再配合我的针灸。”
“什么法子?”
“用绿豆提前一晚浸泡,次日将甘草,金银花,防风一同放入砂锅中小火熬制汤汁浓稠,分三次温服,可将你体内的百日醉逐步排出。”
容与道:“若你真能将我治好,我自会给你一封和离书,放你回京报仇。”
云染说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她从容与的屋子出来,到村民家里买了这几样东西,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村长跟村医。
村长背着手问她:“容家媳妇,你男人身体怎么样了?”
云染不直接回答,说道:“村长您还是亲自跟我去看看吧。”
几人进容与的屋子时,容与正在闭目养神,村长看到他脸色虽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却叫人看出嗜血的冷漠来。
“我一从地里回来,听到你的事情,就带着村医来看看你。”
“村长有心了。”
村医给容与把了脉,说道:“世子体内确实含有剧毒,即便今日活过来了,最多不过两个月,他体内的毒也会发作身亡。这毒我解不了,只有下药之人能解。”
村长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到我那里说去,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照顾好你们。至于解毒的事情,我也会替你打听附近有名的大夫,看看有没有人能治。”
云染亲自送他们出了院子,这才返回容与的屋子里。
云染道:“所以你活下来后,终于决定要回京报仇?找出那个暗中害你的人?”
“你以为皇上没有怀疑过魏王府是被冤枉的?”容与道,“皇上生性多疑,父亲与几位王叔封王多年,皇上一直没有立太子,便是不想被儿子谋权篡位。只要皇上怀疑一个人,即便他是无辜的,那他就是有罪的,因为你让皇上怀疑了,让皇上寝食难安了,这就是你的罪。”
云染想起来了,皇帝也是从废太子手上夺的权,后又逼先皇退位,自己坐上了皇位。
是以,皇帝这样的人,最怕的是后辈步自己的后尘,手足残杀,父子兵戎相见。
“难道你就甘愿在这个地方寂寂无名?草草过完一生?”
容与看向她,见她眼里闪着对生活炽热的光,叫他这个已经看淡生死的人也感染了,变得有了一丝朝气。
“我不甘心又如何?父王被幽禁,我若有什么异动,皇上一定会拿父王开刀。”
云染道:“你窝囊死吧你,难道你就不会换一种方法,比如说,重新让皇上信任你,恢复魏王府的一切?”
“恢复一切?”
“前两日,我听到容载准备去邕州处理土司的事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能力肯定不如你我。柳林村离邕州不过半日路程,到时候他来了,我让他兴高采烈地来,灰溜溜地回去,让皇上臭骂他一顿。”
云染脚底碾在他脸上,“下次落在我手里的话,我就要了你的狗头!”
云染把扇子扔到他头上,苏惊鸿动了一下,衣领张开,一块玉佩从他脖子上掉下来。
云染觉得有点眼熟,直接扯下他身上的玉佩,这跟阿迪送给她的玉佩一样啊。
这苏惊鸿怎么有杨图土司的东西?
她得拿回去研究研究,于是她拍了拍苏惊鸿的脸,“这是你猥亵我姨娘给的补偿费。日后再敢见色起意,我见一次,打一次。”
村长欲哭无泪,忙扶苏惊鸿起来,这知府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苏惊鸿又是苏知府的独苗,就被云染这么打了,柳林村的人都别想活了。
苏惊鸿被村长和几个小厮扶走,余氏忙上来围住云染,检查她的身体。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
云染蹦了两下:“没事,我好着呢,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
余氏道:“那个知府的公子,会不会回头找我们的麻烦?”
张大树叹道:“这个苏惊鸿,就是个流氓。往日无恶不作,经常到处瞎逛,看见漂亮的,不管是妇人,还是姑娘,他就强抢。甚至打死一个妇人的男人,和一个姑娘的亲爹。家属到官府去告发,不但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反而被杖打五十大板死了,判他们扰乱公堂。从那以后,只要他看上的,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云染道:“我管她是不是知府,我不怕。他若敢来,你们只管来找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张土根和李柴生扒拉人群走过来,刚才他们远远地就听见苏惊鸿的悲惨叫声,一路上听到村民说云染正在教训那帮恶少爷,就跟着跑过来。
“嫂子,我们能不能跟你学武?我们也想保护村民?”
张大树和李舟忙道:“去去去,你们来添什么乱。不是每个人都能学武的,你们就是种田的命。”
张土根忙跪下来:“嫂子,你别听我爹的,我能吃苦。我肯定能学好,你就收了我吧。”
李柴生也下跪:“师父,你就收下我们吧。”
云染问他们:“为何要学武?”
张土根说:“有一回,我跟爹到田里收稻谷,看见苏惊鸿调戏邻村的姑娘,我和爹上去救那个姑娘。爹被他的人按在地上,我被打晕,那姑娘大白天就被人拖走。我,我气不过。”
李柴生说:“有一回,我跟爹去镇上,看见县令家的公子跟苏惊鸿一起当街调戏姑娘,把人强掳上车,好多人都不敢阻止,我们有几个壮着胆子上去,被他们打断了肋骨,躺了半个月。”
“如果我们会武功,我们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别人。”
“如果坏人来了,我们可以一起把他们赶走。”
“好。”云染忙扶他们起来,“只要你们不怕苦,我都收,我全都收。”
工匠们看到孩子们都这么有正义,心生感慨,鼻子发酸。
张大妞说:“师父,我也要学。我要保护爹娘,还要保护我自己。”
其他围观的孩童们,也都凑过来,纷纷说要学。
云染数了一下,有二十多个孩子呢。
现在她时间也多,孩子们学武功后,至少可以自保。
“行,那你们回去跟爹娘商量好了,只要想学,就过来跟我说一声,我不收你们的束脩。”
孩子们欢呼地走了,张大树叹气:“云娘子,你要是不收孩子们束脩,咱们帮你盖房子,哪里好意思收你的工钱呢?”
云染说:“方才苏惊鸿欺辱我姨娘与母亲,大家都站出来帮忙,我明白了咱们柳林村虽然穷,可大家心齐,这份情谊比金山银山都珍贵。苏惊鸿这种恶徒,就是瞧着咱们好欺负才敢肆意妄为。但只要咱们都有了自保的本事,往后谁还敢来撒野?”
“容家昨天猎到了老虎,今天卖了好几百两。”
“什么?”
众人一惊。
“是不是搞错了?其实是十几两?”
“我倒希望搞错了,关键人家已经叫村长到家里谈了,钱也交了,那地契明天就能拿到。”
“这,这一只老虎怎么会卖那么多钱?该不会是容家私藏首饰,拿去当换来的钱?”
“李舟跟张大叔两人亲自去帮他们搬回来的,能有假?要盖六间青瓦房,亮堂的,住得不知道有多舒服。咱们呢?就算有钱了,也不能盖房子。”
尹翠微道:“还不是怪婆婆,非要跟魏王府恶交,要是祖母还在,说不定这房子,咱们也能住进去。”
严氏气道:“够了,我们被流放,是魏王谋反,都是他们的错,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
司光启道:“老大媳妇说得对,要不是你非要跟他们恶交,今日他们盖房子,我们也有份。”
这下,不止司光启吃不下饭,严氏也吃不下饭。
要是老夫人还在,以容与的孝顺,怎么也得帮他们盖一栋房子啊。
“实在不行…”严氏一咬牙,“咱们多弄点盐引,托个关系,用别人的名字,给咱们在村里也盖个房子住?”
陈王府。
容载昨晚上到皇宫伺疾,早上又陪皇上用过早膳才回陈王府。
他让人去把自己的贴身小厮砚华叫过来。
砚华来了后,跪安:“世子爷,您找小的?”
“过去了几日,安小姐伤口兴许已经愈合,你到库房拿上上等的祛疤膏给她,别叫她留下了疤痕。”
砚华立即明白,世子爷这是让他悄悄送东西过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爷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办得妥妥贴贴的。”
“等等…”
砚华听到主子的叫声,立即回头,“爷,您还有吩咐?”
“给安小姐送礼后,去账房多领五个月的银子,再到库房拿几株人参送回家去。”
砚华是家生子,前两日因倒春寒,爹娘忽然病倒,本就上了年纪,一时半会的好不了,一直用名贵药材养着。
砚华感激不尽,立即下跪:“奴才谢谢爷的赏赐,奴才一定会好好服侍爷。”
容载看着砚华的笑脸,恍如隔世。
前世,他第二次提出要抬安墨入宫,砚华突然感染风寒死掉,接着他不能人道。
其实砚华是被云染杀了,原因是怕砚华把他不能人道的真相告诉他。
除掉砚华后,云染趁机把自己的人,安排到他身边,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云染之所以害砚华,不仅是被砚华发现下毒的事情,更是记恨砚华隐瞒他暗中与安墨来往的事情。
即便他当初许诺过只有云染一个妻子,然而男欢女爱,他堂堂陈王府的世子,妻妾成群又有何不可?
更何况,那时他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
多少美女佳人都拼了命地讨好他,偶遇他。
而云染,控制欲太强,太霸道,从来没有低过头。
即便如此,他心里最爱的,还是云染。
正妻之位,也认定了只给云染,没有人可以取代。
可云染呢?是如何待他的?
给他下毒,让他不能人道。
却还假惺惺地关心他,鼓励他一定会再振雄风。
甚至时不时让他到行宫散心,调养身子,趁机把持朝政。
他活了八十五,二十五不能人道,整整被折磨了六十年啊。
重生后,他没有立即杀了云染,只是因为他想慢慢折磨死云染,也让云染体会他那六十年的痛苦。
这会子,云染一定还在为他给的那几两钱,想尽办法如何猎物吧?
容与道:“待我们的新房子盖好,可以在后院种上一棵。”
“嗯,我还想种上很多的葡蟠,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在院子里摘着吃。”
“到时候我劈出一块地,专门给你种葡蟠。”
“好。”云染抬头朝他笑。
容与踩着树桩摘下几串,不小心弄开猩红果皮时,清甜汁水溅在云染手背,引得云染笑着躲闪。
容与看到她灿烂的笑脸,下意识也跟着弯起嘴角。
摘了荔枝,他们绕到村西村民家的鸽棚买乳鸽。
村民让他们进鸽棚,想抓哪只就抓哪只。
云染就在外面等着,让容与进去。
乳鸽扑棱棱掠过竹篱,容与挑了两只羽翼紧实的幼鸽。
路过溪边时,陈皮树散发着辛香,云染踮脚去够高处的老叶,容与见状轻托她腰肢助她借力。
村民说,“鸭子你们也看着自己选,喜欢哪只就捞哪只。”
云染问:“我下去,还是你下去?”
她用武功,很容易就可以抓住鸭子。
容与却道:“我来。”
水鸭在芦苇荡扑腾,容与挽起长衫下水,惊起一片涟漪,溅湿的衣襟贴着他清瘦的脊背。
他长臂一伸,稳稳擒住扑腾的肥鸭。
回到家,云染蹲在灶台边生火,容与则仔细将乳鸽用南姜、香茅腌制。
接着容与将陈皮切丝塞进鸭腹,又往陶罐里添入红枣枸杞,把陶罐放到灶上。
这算是大功快告成了。
云染蹲在灶膛前添柴,火星子溅到发梢,容与伸手替她拍落。
云染看了容与一眼,忽然笑了一下,说道:“腌好了就放上来,我肚子饿了。”
容与把乳鸽放到火上,转动烤架。
乳鸽表皮渐渐泛起金黄油光,他用竹签扎破鸽肉,肉汁滴在柴火上,腾起了白烟。
很快,陶罐里的陈皮炖水鸭咕嘟作响,容与掀开盖子,热气裹着陈皮的辛香扑面而来。
云染凑过来查看火候,抓起木勺搅了搅汤汁,再炖半柱香,鸭肉就该脱骨了。
云染调蘸料,容与递过蒜臼子。
容与翻动烤架,云染便适时递上蜂蜜。
一个时辰后,他们弄出了一桌菜。
云染伸了个懒腰,使劲深呼吸,空气里有乡村清甜的空气,还有饭菜的香味。
她咽了咽口水,琢磨着容烁和阿迪也该回来了吧。
容与说道:“我去叫母亲他们回来吃饭。”
云染点了点头。
容与刚走到院子门口,其他人就出现了,看到桌上丰盛的饭菜,都惊讶了。
容婳笑嘻嘻地说:“大哥真贤惠,以前他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容与道:“说什么呢?往日家中有厨娘,我若抢了她们的活,她们该要以为自己快要失去营生的活计了。”
云染笑着说道:“你大哥如今可不一样啦,上得山摘果,下得水捉鸭,连灶台上的功夫都炉火纯青,怕是把厨娘的活儿都抢了个遍。往后咱们家的饭菜,就等着靠他大展身手!”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看向容与,语气带着调侃与赞赏。
容与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一声掩饰不自在,挑眉看向云染:“若有人愿意在一旁递蜂蜜、添柴火,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咦!”容烁,容婳,阿迪三人恶寒,发出长长的尾音,“这大白天的,大哥就要孔雀开屏了。”
魏王妃笑着说道:“就你们眼尖话多!有这打趣你们大哥大嫂的功夫,还不快把碗筷摆上,饭菜都要凉透了!”
云染看了眼容与,容与朝她无奈一笑。
云染被容与的模样逗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姑娘被关押在柴房,云染左拐右拐,终于来到柴房,外面有两只恶犬看守。
云染心疼地拿出自己的银针,射向它们,不过一会儿,恶犬倒地。
她轻声走过去,推开柴房的门,阴湿之气扑面而来,紧接着铁链撞击的声音响起。
屋内光线昏暗,一位十一二岁的姑娘被铁链锁在柱子上,脸色苍白,衣襟染着血迹。
可能是听到声音,姑娘抬头望向门口,眼神警惕:“你是谁?”
云染快步走近,掏出银针,快速开锁。
“你的救命恩人。”
“谁派你来的?”姑娘虚弱地问。
“我是个善良的路人,拔刀相助而已。”
云染握住她的手把脉,没伤到肺腑,“能站起来吗?我们要快点从后门走。”
姑娘扶着柱子勉强起身,云染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撑着她往门外走。
见她走太慢,云染直接就把她背到后面。
刚出柴房,前院传来喧闹声。
云染侧身避开走廊上的仆人,贴着墙根疾走。
来到后院,那两个被她定住的男人还站在原地。
姑娘从怀里一掏,一把粉撒向那两个男人,他们的眼睛瞬间血肉模糊。
姑娘冷声道:“他们看到了你的模样,必须瞎掉。”
这姑娘想得还挺周到。
这两个人死有余辜,但这小姑娘不眨眼就把人弄瞎,证明是生活在个勾心斗角的环境里。
被绑至妓院却能藏粉,兴许她出身不凡,甚至受过训练。
云染背她出来后,张大妞看见了,立即就说:“嫂子,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找爹来了。”
云染道:“我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张大妞立即就往姑娘脸上抹东西:“这样就可以把脸藏起来了,我们玩捉迷藏的时候就是这么藏的。”
云染发现张大妞还挺聪明的,处事也稳重。
三人立即往城门口去,云染问背后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阿迪,邕州。”
“那你要不要给爹娘传个信?”
“不用。”
“万一他们担心你,到处找你呢?”
“不用。”
小姑娘还挺高冷,云染又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去你家,养伤。待我痊愈,回到家中,一定会让人送来谢礼。”
“你不怕我是坏人?”
“你长得不像坏人。”
那还真是谢谢你,云染道:“我怕你是坏人。”
阿迪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直接挂到她脖子上:“这是我的信物,你若不信,日后拿这块玉到邕州找我。”
云染低头,看到暖白色的玉通体透亮,就算不去邕州找阿迪,拿这块玉去卖,也可以换个几百两吧?
只是这玉佩,有点像御赐之物?
莫非这小姑娘是贵族?
云染道:“大妞,我们从妓院把姐姐救出来,为了不被有心人告密,一会儿看见大人了,就说是在街上找到的姐姐,姐姐受伤迷路了,所以我们先带姐姐回家养伤,待姐姐好了之后,再送姐姐回去,好不好?”
张大妞使劲点头:“嫂子你放心,大妞一定会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连爹娘也不说。”
三人快到城门口时,正好碰到何氏跟张大树以及村里的其他村民。
何氏抽噎着道:“都怪我不好,我以为这镇上没那么乱,以前也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这官兵也不帮找人,只登个记…我的大妞啊,是娘害了你…”
何氏抹着眼泪,抬眼时就看到朝她走过来的云染。
“大妞…”
何氏冲过来,一把抱住张大妞,“娘担心死了,你这死丫头,到底跑哪里去了?”
张大妞立即说:“娘,我看见这个姐姐受伤了,就跟在她后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西。云嫂子找到了我,就把这个姐姐背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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