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汝正江弦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暧昧游离法则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梵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汝正黑眸幽暗,指腹捻上江弦月樱花色的唇瓣。“既然决定挑中我,献身给我,就算我现在没要你,早晚一定会要。”“老实点,只要你在我身边乖的,以前什么样,我不计较。”江弦月看着他眼睛,猫儿眼一样的清亮瞳圈有微光轻晃。她屏息一瞬,笑了笑,笑意浅浅浮上眼角眉梢。“你霸道的样子,也舒服到我了。”眼睫低垂,江弦月看着他唇瓣,抬头轻轻覆上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周汝正怔了下,眼底幽暗凝住。江弦月轻舔下唇,小声问:“外面有人在看,只吻一下,行么?”他刚刚命令她吻他。她吻了。是乖的。正应了他方才那句‘只要你在我身边乖的,以前什么样,我不计较’。这种表态的方式,成功取悦周汝正。心头最后一丝火气彻底消匿,周汝正薄唇轻勾,嗓音低磁说:“让他们看。”他歪头噙住...
《暧昧游离法则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周汝正黑眸幽暗,指腹捻上江弦月樱花色的唇瓣。
“既然决定挑中我,献身给我,就算我现在没要你,早晚一定会要。”
“老实点,只要你在我身边乖的,以前什么样,我不计较。”
江弦月看着他眼睛,猫儿眼一样的清亮瞳圈有微光轻晃。
她屏息一瞬,笑了笑,笑意浅浅浮上眼角眉梢。
“你霸道的样子,也舒服到我了。”
眼睫低垂,江弦月看着他唇瓣,抬头轻轻覆上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周汝正怔了下,眼底幽暗凝住。
江弦月轻舔下唇,小声问:
“外面有人在看,只吻一下,行么?”
他刚刚命令她吻他。
她吻了。
是乖的。
正应了他方才那句‘只要你在我身边乖的,以前什么样,我不计较’。
这种表态的方式,成功取悦周汝正。
心头最后一丝火气彻底消匿,周汝正薄唇轻勾,嗓音低磁说:
“让他们看。”
他歪头噙住她唇,毫不在意外人目光。
原本捏在江弦月下巴上的手松开,霸道地握住她后颈。
从车前窗的玻璃清晰可见,车里的男女旁若无人,搂在一起亲的难分难舍。
不对,也不能说搂。
是周汝正强按着江弦月的头在接吻,且江弦月一动不动,看起来很温顺。
醉金宫门前的台阶上。
原本一道跟过来的那行男男女女,已经陆续下车,顶着盛夏傍晚的热气在等周汝正。
这会儿瞥见车里两个人,突然就贴在一起亲的热火朝天。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有人先开口,“要么先进去?酒水先点上,反正宗哥跟老唐的车还没到,怎么也得等会儿。”
“对,先进去吧,热死了。”
宋澜州转身带头,“走吧。”
四个男的纷纷意见达成一致,勾肩搭背先进了会所。
剩下宋知妍和三个女生依然立在台阶上。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其中一个扯了下宋知妍的包链。
“知妍,别看了,走吧。”
宋知妍立在原地死死盯着周汝正的车,眼里充满嫉恨,抱在胳膊上的手美甲精致而尖细,几乎抠破手臂上的皮肉。
“你们说,刚认识第二天,正哥睡过她吗?”
三个女生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尴尬。
没人能回答这话。
这...怎么好说?
周汝正虽然高不可攀,但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圈子里跟他过过夜的女人,随便扒拉扒拉,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不过以前最多是来者不拒,都是女人主动往他身上贴,恨不能当众脱了睡他。
像今天这样反过来了,被他旁若无人搂着亲的,倒是第一个。
都稀罕成这样了,说他还没睡过,怎么可能?
她们吭吭哧哧,没人回答。
宋知妍也知道这些人都怎么想。
她眼里火冒三丈,气的贝齿差点咬破唇瓣,恨恨骂道。
“都是贱女人,只会不择手段勾引男人,等着瞧,我今天要她好看!”
“知妍,你还是别轻举妄动吧,耐心等几天,等正哥新鲜劲儿过去......”
“我等不了!”
宋知妍语声尖锐,愤愤收回视线,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疾步朝会所走去。
边走边掏出手机,跟身边的三个同伴发话:
“立刻给我摇人,把以前跟正哥有一腿的那些贱人都给我叫来!贱人还得贱人治,我就不信这姓江的贱人还能沉得住气。”
她今天非得撕破江弦月的脸!
认识一天就迫不及待勾引周汝正,还装什么清纯?
等会儿就叫她看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跟在宋知妍身后的三个女生听言齐齐震惊。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在彼此脸上看到咂舌和莫名的兴奋。
天爷诶!
要玩儿这么大吗?
今晚有好戏了!
*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上京的天渐渐暗下来。
会所门口陆续停满豪车。
周汝正抽了支烟,等下身的冲动缓解,才带着江弦月下车。
两人牵着手走进包厢,里面已经灯光闪烁,烟雾缭绕。
先进来的几个人早就自动自发点歌开酒,热起了场子。
江弦月不是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倒也并不拘束,只是她目光安静环视和皎洁温柔的气质,显得与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格格不入。
坐在沙发上的几人纷纷站起身。
“正哥。”
“阿正今儿喝什么?”
宋澜州拎着瓶洋酒站起身,另一只手上还夹着两只酒杯,带笑的眉眼被鼻梁上的金丝镜框衬的斯文儒雅。
“就等你来挑存货,我相中唐勋这瓶麦卡伦。”
周汝正笑了声,带着江弦月走过去,把人摁到真皮沙发上坐,目光在满桌酒箱子上漫不经心扫过。
“他这瓶要留着做婚酒庆贺,你给他开了,他找你拼命,换一瓶吧。”
宋澜州听言挑眉失笑,摇了下头,把拎在手里的昂贵洋酒放回去。
“那小子发消息组局,他还迟到,该叫他长长记性才对,你怎么还护着他?”
周汝正随手拎起一瓶酒,酒瓶斜斜朝他递过去。
“开这个,今儿我的局,我请。”
宋澜州接住酒瓶,惊讶地仔细打量了眼漂亮的水晶瓶,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笑吟吟打趣。
“行,你这瓶甩麦卡伦八百里,我放他一马。”
他抱着那瓶酒,朝旁边人睇了眼色。
立马有人去喊侍应生进来,将桌上中间三箱酒都搬走,剩下周围那四箱。
自有人去忙活开酒。
周汝正拎了拎西裤,在江弦月身边坐下,修长的腿交叠,抬臂自然搭上她身后皮沙发靠背。
视线落到江弦月脸上,却见她昳丽侧颊在暗影里格外雪白,一双眼睛亮晶晶盯着桌上的酒瓶看。
他心头一咯噔,想起来她醉酒后万种风情的样子,瑞凤眸瞬间一暗。
“看什么看?你不准喝。”
江弦月扭过脸看他,唇瓣轻嚅:
“我...”
周汝正目无波澜,薄唇掀动:
“不准喝就是不准喝,不准讨价还价。”
江弦月眼睛眨了眨,肩头往他怀里靠,“我没说要喝,我酒量不好,会发酒疯。”
周汝正神情缓和,手握住她肩揉了揉。
“嗯。”
正欣慰于她很有自知之明,就听靠在怀里的人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问。
“有米酒么?果酒也行,我只尝一点点。”
周汝正,“......”
酒量浅酒品差,还有酒瘾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简直开了眼界。
想到什么,周汝正难得心生好奇,偏过脸,垂眼睨着靠在肩侧的漂亮小脸。
“非喝,也不是不行,先给我解释解释,昨晚为什么背着人偷偷把自己灌醉?”
“这是哪儿?”
周汝正端详着栅门上锈迹斑斑的锁,头也不抬回了句:
“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
江弦月无言,顺着他视线看了眼,猜测说:
“你应该没有钥匙吧?”
“没有。”周汝正叉腰抬头,打量了眼院子里,“荒了得有两年,谁知道钥匙丢哪儿了。”
江弦月忍不住皱眉,偏过脸盯着他看:
“这地方看起来也不太像能住人,你该不会想...”
周汝正扭过脸,对上她饱含质疑的目光,不禁失笑,抬手指了下人工湖的对面。
“那条杨树林小路,左边通往青少年训练基地,往右边进城镇,镇子上什么都能买到,要不要去转转?”
看他对这附近这么熟悉,江弦月沿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又收回视线与周汝正对视。
“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是打算接下来就住在这里?”
周汝正勾唇,黑眸幽亮看着她说:
“几年前我在这儿住过半个月,那时候闯了祸,被我爸送到基地改造,阿宗他们偷偷跑来看我,买下这个小院子陪我改善生活。”
“不过后来回京,就再没来过了。”
听说这地方是早就买下来的,江弦月暗松口气。
周汝正定睛看她几秒,突然伸手握住她肩。
“就这一次,谁都不联系,只有我们俩。仙仙,如果你不愿意吃这份苦,只要开口提出来,我随时带你回京。”
江弦月眼睫眨了眨,扭头看向面前杂草丛生的院子。
心说,她连狗窝都睡过,还有什么苦不能吃?
*
另一边,殷聿的特助扈萧带人找遍了上京大大小小的所有医院,也没找到江弦月的人。
直到天黑,他站在江弦月曾住过的病房里,眉心紧皱。
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掏出手机,给殷聿回了一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扈萧语气低沉主动道歉。
“对不起三爷,我来晚了,看样子夫人已经被带走了。”
殷聿语声清哑,“被谁带走?”
扈萧沉声猜测,“周大少,我看了医院监控,只有他在夫人身边。”
但是周汝正把人带去了哪儿,目前他们还不清楚。
“找到他。”
“是。”
电话挂断,扈萧紧接着联系了另一个电话,边听电话边走出病房。
“帮我找个人,照片我发给你...”
而此时的周家老宅内,周老爷子正大发雷霆。
周沐刚要进门,就听见书房里响起‘噼啦’的碎裂声。
“臭小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说要回来,他人呢!”
老管家垂手立在一旁,苦笑说:
“您消消气,我继续给大少爷打,已经联系二爷回来了...”
“爸。”周沐推门走进屋。
老管家顿时像看到救星,“二爷,您找到大少爷没?”
周沐摇头,“我已经让人去找,尉迟跟唐家那小子也交代过了,爸耐心等等,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周老爷子老脸黑沉,手里拐杖重重钝了下地。
“兔崽子,到底还闯了什么祸,值得他龟缩起来不见人!找到他我非得揍他一顿解气!”
周沐好笑摇头。
知子莫若父,老爷子一手把周汝正拉扯大,算是把那小子的习性摸透了。
周汝正铁定还有别的事儿瞒着他们。
*
在所有人都要把上京找翻天的时候,被找的两个人,正躲在刚通电的老破小别墅里,收拾今晚要睡的房间。
铺上新床垫和新床品,周汝正看向正在擦桌子的江弦月,满头大汗地勾唇笑了笑。
“来不及收拾了,今晚一起睡?”
“又不是没睡过。”
江弦月看了眼铺好的床,脸上毫无情绪变化,见他忙活的满头大汗,又说:
肚子里腹诽了一句。
尉迟宗蹭蹭走进门,把两兜子饭盒往床旁桌上一放,二话不说调头就走,出去时还体贴的把门带上。
空气凝滞一瞬。
周汝正平复了情绪,扭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江弦月,面色淡淡走过去拆饭盒。
“不是饿了?先吃饭,吃饱了再聊。”
握着筷子递给她,他平声保证:
“放心,江炽我会打发走,你在我身边一天,就没人能逼你回港城。”
江弦月接住筷子,又双手捧住他递过来饭盒,眼睫微煽浅浅一笑。
“谢谢。”
她总说‘谢谢’。
周汝正都听烦了。
“盖了我的章,往后就是我的人,不准再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否则我会咬断你脖子,听见没有?”
江弦月眼帘掀起,对着他弯眉笑了笑。
“嗯。”
——只要能让她逃离地狱,就算周汝正是火海刀山,她也要翻。
*
周汝正第一次跟江弦月一起吃饭。
虽然是在病房,场合不太浪漫,但看她胃口好到能吃完两盒大米饭,他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饿?早上在餐厅没吃好?”
江弦月摇头,“吃饱了,但还想吃。”
“看不出,挺能吃。”周汝正失笑。
江弦月捂着餐巾纸擦嘴,听言转眼看向他,漂亮桃花眼再次笑弯,秀气的夸赞说。
“好吃。”
——好乖。
周汝正没忍住,伸手捏她白嫩脸颊,噙笑逗弄了句。
“吃那么多还这么瘦,果然天赋异禀。”
江弦月笑意敛起,眨了眨眼,没说话。
周汝正看着她水盈盈的漆黑眼眸,心有所感,忍不住皱眉。
“怎么?说你一句就生气?”
“什么天赋异禀?”江弦月问。
周汝正端详她脸上表情,也不像是生气。
他扯了下唇,垂眼示意小餐桌上的两个饭盒。
“夸你呢。”
“一顿吃掉两大盒碳水,整个京圈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敢吃的女人,这么吃都不肥,出去招人恨,不是天赋异禀?”
——何止不肥?江弦月看起来简直像不食人间烟火,跟她这大胃口很不搭。
江弦月安静眨眼,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垂眼看着小餐桌上的饭菜,轻声说。
“她们喜欢饿肚子,我不喜欢。”
周汝正低头点烟的动作顿了顿,总觉得这句话古里古怪,于是转过脸盯着她打量。
“饿肚子?”
江弦月腰背坐直,眼神清明跟他对视。
“我身材很好,如果胖了可以多运动,想办法减下来,但我不想饿肚子,你可以不要求这一点吗?”
看着她一脸平淡又认真的说‘不想饿肚子’,周汝正脑子里‘嗡’的一声,眼神里的不可置信彻底溢出来。
他抬手拿掉叼在嘴角的烟,平生第一次觉得有一句话这么艰难才问的出口。
“他们...不给你吃饱饭?”
江弦月垂眼,指着桌上的空盒子,语气平静不答反问。
“我今晚还想吃糖醋小排,要两份,可以吗?”
周汝正漆黑瞳孔里情绪震颤,一口气堵在胸膛里不上不下,憋的厉害。
他喉结滚了滚,微微点头,哑声说:
“好,还想吃什么?”
江弦月看了看桌上的饭盒,嘴角浅挽。
“都很好吃,还要一样的就行。”
周汝正目光凝在她巴掌大的素白小脸上,点头答应,掏出手机。
“嗯,我让人把菜单发过来,还有很多好吃的。”
江弦月眼巴巴看着他的手机。
周汝正察觉,于是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手把人搂到怀里, 当着她的面单手给尉迟宗发消息。
江弦月靠在他怀里,浓密睫毛半垂,默不吭声盯着他手机屏幕。
余光瞥见她安静乖巧的侧脸,周汝正心尖儿柔软,发痒。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人...
他不自觉柔下声,“江弦月。”
她扭过脸看他,漂亮眼睛里印着他的影子。
周汝正抬手,轻柔拨开她披散下来的长发,露出小巧好看的耳朵,音质温柔说。
“我听他们叫你‘仙仙’,是你的小名?”
“嗯。”
“仙仙,我们是不是该先把联系方式加上?”
他说着顿了顿,又想到什么,补充道:
“把江家所有人,和那个瘫痪疯子的联系方式都给我,往后你不需要跟他们联系了,另外给你换一部手机。”
周汝正以为,‘被饿肚子’这件事已经很冲击到他的认知。
没想到的是,江弦月接下来的话,再一次刷新了他身为新时代青年的三观。
江弦月说,“我没有手机。”
他愣住。
“丢在老宅了?”
仔细想想,抱她从周家出来的时候,的确忘了拿。
“没事,我安排人给你送过...”
“周汝正,我没有。”
周汝正准备拨号的手悬住,反应了两秒,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你没有手机?”
江弦月眸光清澈看着他眼睛,轻轻点头。
“我没有需要联系的人,除了殷聿,也没有人会找我。”
周汝正的脑子停止思考,几乎是机械地问了一句。
“他怎么找你?”
江弦月说:“靠脸。”
“?”
“只要我活着,除非换一张脸,不然他早晚会找到我的。”
周汝正脑海里有什么‘噼啦’炸了一下。
他脸色阴翳骂了句脏话,反手给尉迟宗拨通电话。
“正哥?”
“要一部手机,用你的身份证办,马上让人送过来。晚餐菜单我一会儿发给你。”
*
半个小时后。
手机和卡送到。
一整个上午,周汝正都待在病房里,陪江弦月摆弄手机。
中午一点钟。
她开始犯困,蜷缩在他身边睡着了。
周汝正低头看着她恬静睡颜,一动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江弦月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头侧过去。
他如梦惊醒,轻轻扯过被单搭在她身上,然后轻手轻脚下了床。
掏出手机,看到十几条未接来电和两条短信。
周大少爷?我是江炽
医院地址请发给我,我要确认江弦月的安全。
周汝正定定看着手机屏幕,眼眸幽黑泛光。
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他抬脚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慢条斯理翻着通讯录,走进走廊尽头的小阳台。
电话接通,对面先响起热火朝天的D曲和刺耳尖叫声。
“喂?阿正!来玩儿啊!在西郊盘山道!”
盛夏午时的烈日有点刺眼,聒噪的蝉鸣声和手机里传来的汽车轰鸣声搅和在一起。
周汝正烦躁皱眉,低头点了支烟:
“下次吧。先别玩儿了,今天下午去帮我整个人。”
手机对面烟嗓难掩惊讶:
“啊?整谁?怎么整?”
“晚点地址和照片发给你,你先过来。”
周汝正呼了口烟雾,“创他。”
“啊?!”
“您要实在看不上眼,我还带她走,不在这儿碍您的眼,往后有人问,爷爷就当不知道好了。”
周老爷子捂着胸口,唾骂道:
“我早晚让你气死!你个忤逆不孝的兔崽子...”
周汝正不说话。
周老爷子喘了两口气,呼吸放匀,脸色难看地问了句:
“人呢?”
周汝正眉眼温和下来,“我让她先回房休息,昨晚太惊险了,港城的人太嚣张,敢跑到上京来撒野...”
“闭嘴。”
周老爷子摆了摆手,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只扶着老管家的手站起身,看都不看周汝正一眼就要上楼。
“我是管不了你了,子不教父之过,让你那个不争气的爹管吧!”
言外之意,他不管了,把矛盾甩给周巍。
周汝正看着老爷子背影,勾唇笑了笑,扬声道。
“谢爷爷!”
周老爷子身形一晃,迈上台阶的脚差点踩空,好在有老管家扶着,等站稳,两人搀扶着上了楼,脚步走的飞快。
周汝正低笑了声,一拍大腿站起身。
“我去看看仙仙,你们俩自便吧。”
他健步如飞的上了楼。
留下尉迟宗和唐勋两个,又是一番对视,交换了个彼此无言却能意会的眼神。
——每个不孝子孙的背后,必定有一个无底线宠溺子孙的长辈。
——周老爷子这哪儿是不管了?分明是默许了。
*
三楼,客房。
周汝正肩头斜靠在门框上,屈指叩门。
里面人不应,他就等几秒,继续敲。
约莫一两分钟后,房门从内打开,江弦月立在门缝里看他,神情怔了下。
“进去说。”
周汝正侧身挤进屋,反手将门关上,眼眸幽暗打量她一眼。
“洗澡了?”
“嗯。”
江弦月刚洗完,头发还没来得及吹,身上水珠也没擦干。
被洇湿的睡裙包裹着她肌肤雪白的娇躯,衬着漂亮小脸上干净湿漉的鹿眼,都显得含情脉脉。
空气里都是她身上沐浴露的花香。
周汝正喉结不自觉滚了下,音质微哑,“下次穿好衣服再开门,万一来的不是我呢?”
江弦月眨了下眼,反问他,“你见过老爷子了?”
“嗯。”
“...怎么说?”
“没事。”周汝正清浅勾唇,抬手将她贴在脸颊上的一缕湿发轻轻拨开,“有我在,你安心待着,有什么事我顶着。”
江弦月安静看着他,乌亮瞳珠动了动,没说话。
周汝正放下手,“去吹头发吧,我也回去洗个澡。”
“可你的手...”
江弦月垂眼看着他吊在胸前的手臂。
“不碍...”周汝正刚说了两个字,眼眸闪了闪,话头自然地转了个弯儿,“实在不行,你帮我擦擦?”
“......”
*
浴室里水汽未干。
江弦月把吹干的头发盘起来,拿一条新毛巾,在洗漱池里浸湿,拧干,转过身走向周汝正。
男人高大身躯坐在马桶上,身上那件脏兮兮的迷彩T恤已经被江弦月剪破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配合的闭上眼昂起脸,嘴角噙着丝笑。
江弦月帮他擦干净脸,脖颈,又到池子里洗干净毛巾,折回来继续帮他擦身体。
反复来回几次,周汝正上半身总算擦的舒爽了。
他抬头看江弦月,手伸过去想牵她,就听这姑娘语出惊人问了句:
“下面需要擦么?”
周汝正指尖一顿,握住她纤细胳膊,把人拽到身前,黑眸幽幽盯着她满目清澈,低沉吐字说。
“不用,下面我自己来。”
江弦月也不勉强,“那我出去?”
周汝正不接话,勾住她腰抱进怀里坐,抵着她额心沙哑低语。
“一会儿回房间洗,先让我抱一会儿。”
江暮云也惊呆住。
知道周汝正混不吝,却没想到他能这么混不吝,简直是不把周巍这个亲爸放在眼里。
“再说三遍也是一个意思。”
周大少爷下巴抬高,依照身高优势冷睨周巍:
“你的事我可没多管一句,我的事,你最好也少来指手画脚,听懂?”
“我!”
周巍扬手就要打,江暮云愣愣看着也不拦了。
周汝正眼一眯,不躲不闪吼了声:
“钢炮儿!”
‘汪——’
大白狗令行即止,猛地站起来一下扑到周巍身上,硬生生把他按在了车门上。
这一刻,狗比人还懂分寸。
钢炮儿既保护了自己主人,也没有真咬周巍,只是把他按在车门上不让他动。
“啊—!”
江暮云吓疯了,尖叫一声扭身就往车里钻。
周巍脸色铁青,手忙脚乱地扒拉钢炮儿,愣是扒拉不开。
他狼狈到破口大骂:“周汝正!你个兔崽子,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傻狗,滚!”
钢炮儿体型壮硕,站起来有成年人高。
它跟周巍闹着玩儿,游刃有余但也够吓人,两只前掌按着周巍,吐舌头舔他,哈喇子蹭了周巍一身。
司机在一旁看着,又害怕又想笑,战战兢兢地也不敢上前,怕无辜遭殃被狗咬一口。
江暮云害怕的直尖叫,“啊!阿正!快让它停!啊!”
这出闹剧看笑了江弦月。
周汝正不屑地扯了下唇,语调慵懒说:
“先道歉。”
江暮云缩在车里,吓的哆嗦,“对不起!对不起!!”
周汝正挑眉,偏头看向江弦月,俯到她耳边压低声戏谑了句:
“她好像是真怕狗。”
江弦月翘起的嘴角压不住,眼梢也跟着笑弯。
“嗯,她很怕。”
看到江炽的狗被分尸,两只狗爪子出现在自己床上,到处血淋淋,江暮云当时可是吓惨了的。
“原来如此...”周汝正若有所悟。
——合着当初周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钢炮儿关起来,主要是怕吓着他的小娇妻。
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周巍怒骂一声,一脚狠狠将钢炮儿踹开。
“畜生,滚!!”
钢炮儿‘吱唔’几声,前肢趴在地上,顿时朝他龇牙咧嘴,明显是被踹疼生气了。
“好你个兔崽子!”周巍横眉怒目,指着周汝正的鼻子骂,“老子今天就把这狗东西宰了!你给老子看好了!来人!!”
周汝正也翻脸,“谁敢?”
司机缩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动。
周巍也不是吃素的,砰地摔上车门,把江暮云关在了车里,自己迈开步子直奔前厅去。
看他那架势,怕不是要去拿把工具来,自己亲手宰狗。
江弦月眼底惊讶一闪而过,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周汝正。
“看样子来真的,你.....”
“嗤,今天他要能动钢炮儿一根狗毛,我就认他是个爸。”
江弦月,“......”
合着你以前不认这个爸?
周汝正没看到她眼神,朝着钢炮儿一招手,“钢炮儿,走。”
一人一狗朝着前厅走去。
走出两步,察觉江弦月没跟上来,周汝正立住脚,回头看向她。
江弦月娉婷而立站在车边,朝他笑的温柔:
“你先去吧,你的家事,我不好看热闹,免得又殃及池鱼。”又说,“大姐吓坏了,我想安慰安慰她,一会儿陪她一起进去。”
“你确定?”周汝正眉峰挑了下。
那眼神明显在说‘不怕吃亏’?
江弦月浅笑不语,轻轻点头。
“嗯。”
周汝正盯着她深深看了两眼,下颚微点,转身带着钢炮儿走了。
*
目送一人一狗走上台阶,拉开了距离。
江弦月脸上温柔笑意敛起,转身看向身边的车门,往前走了两步,深黑车窗上倒映出她清冷昳丽的脸。
最新评论